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老板说:“同行是冤家。你就算找到他,他也不会见你的。再说,做我们这一行也很讲规矩,一手交钱一手订货,从来不会问人家姓名、住址等情况。若是问多了,也难保不会招来杀身之祸。”最后一句话,他说得特别沉重,好像在警告罗达不要多此一举到处打听别人的事情。
罗达知道水老板起了疑心,便不再往下问了。
曾子强摸着一台只有书本大小的摆在桌子上面的电视机,说:“这玩意是监控录像专用的吧,还能用吧。”
那工人又停下手上的活,说:“这东西我们每时每刻都在用。”
水老板突然拿起几根焊条,猛地打到工人的头上,说:“少啰嗦,多干活!你他妈的再说话,我把你的乌鸦嘴割下来喂狗!”
那工人痛得大叫,急忙低头继续干活。
11。
罗达提着一袋水果来拜访车荣福,恰好遇到车荣福要出门。车荣福堵在门内,似乎不让罗达进来。
此次来车家窜门,罗达是有目的的。以往,他也没少来车家,但完全是出于一种正常的往来。而今,他却是带着打听情况的。因为电视、报纸相继报道桃花歌舞厅的事情后,他极想从车荣福处了解到一些直接而具体的情况。
欲想车荣福那儿获知相关情况,罗达认为比宇航员登上太空还难。车荣福是个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跟你很有交情,哪怕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但只要涉及到单位或工作上的事情,他只字不提。罗达知道,如果从龙宛云处慢慢撬开一点儿的缝隙,兴许弄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此时,见到车荣福那双锐利的眼睛,罗达显得异常紧张。以往,车荣福极少有这样的一种表情。每次见到他,都亲切地朝他微笑,问寒问暖,胜似亲生兄弟。如今,他发现车荣福那样子,似乎知道他内心所有的肮脏秘密。
车荣福威严地问:“你跟那个逃犯曾子强在一起?”声音很低,但却有异样的穿透力。
罗达答非所问地说:“只跟他见过一次面,就在那天的那个雅馨茶庄。”他的后背冒出涔涔的冷汗。
车荣福说:“你告诉我十年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罗达说:“也怪我一时冲动,现在我想明白了,认为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是一条毁灭之路。那天跟他见面后,我再也没跟他往来。”
车荣福没有相信罗达的话,继续逼问:“如果知道曾子强的下落,请向警方举报。他在县里作恶多年,一直被警方追捕。”
罗达说:“若知道他的行踪,我会告诉你。”
车荣福盯着罗达,似乎要从他的眼里挖出一点什么东西。也许,他已从罗达游离不定的眼神里知道了些什么。职业敏感告诉他,罗达说了假话。
车荣福忽然叹息道:“你的行为让我心寒,也让我伤心。你是个富豪,现在还会缺什么呢?事业有成,妻子贤慧,女儿聪明,算得上人杰了。在众多老板当中,你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但以你现有的成就与财富,已是他们当中的姣姣者了。我真想不通,你居然要走歪门邪道。”
罗达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支吾道:“今天,我特意登门负荆请罪。”
车荣福一针见血地说:“我没有时间看你的低劣表演!”
龙宛云走过来,骂道:“老头子,你咋这样对待罗达!他是你的兄弟,赶紧把他请进家里来吧,干吗把他堵在门外?”
罗达说:“嫂子,福哥他忙,我就不进去了。”
龙宛云说:“你好久不来,来来,进来坐一会儿。阿浩,快给达叔端杯水。老头子,你也太那个了。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罗达知道自己错了并改正过来,是可以原谅的。”
车荣福仍然没有挪开身子,有点不太欢迎罗达进门。车荣福说:“目前,我确实很困难,确实需要很多钱,但我不喜欢你这种有目的的伎俩!”
龙宛云叫道:“老头子,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把怒气转嫁到别人身上了?去去,别挡着我的路!”她把车荣福推出门口,把罗达拉了进来。
望着车荣福离去的背影,罗达心生恐惧与伤怨。在车荣福眼里,他的一切隐私与秘密,已无处可藏。
第67章 利用记者捅歌厅 扫除障碍用阴计(7)(shukeba)
现代科技使得这个世界日新月异,人与人的关系因此而变得奥妙。快速发展的社会,让许多优良的传统消失:邻里之间,因一点儿的垃圾,因一点噪音因,老死不相往来,哪怕是住在对门;同事之间,因升迁因职称因某种利益问题而勾心斗角,反目为仇;亲戚朋友之间,因功利因意气用事因诤言因贪欲而变得黯淡无光。
罗达跟车荣福交往十年,从未因现代社会的发展而变化。十年时间,世间发生了很多变化,没有人能守得住这么长久的交情。但他们之间都没有对方的身份或地位发生变化而变化。如今,罗达明显地觉得,车荣福内心某些柔软的东西慢慢变冷——这可能是他给龙宛云送来几万元“困难金”那一天就开始了。
车浩夫把一杯水端到罗达面前,客气地说:“叔叔请喝水。”
罗达见车浩夫一脸的英气,跟他的父亲一样有着一种让人不可侵犯的东西。往日,车浩夫跟他见面,打了一声招呼就忙自己的去了。今天,这大男孩却特别客气,坐到罗达的身边,似乎想知道他父亲为何恶骂罗达的缘故。
龙宛云说:“阿浩,忙你的去吧。”
车浩夫说:“我有些事情要问叔叔。”
“你说吧。”罗达喝了一口水,背靠在沙发上,扫视着客厅里的摆设。客厅里的摆设如各个房间一样,简单明了,没有豪华的装饰。放在书柜上的根雕,还是罗达与车荣福有一回到山上挖掘回来后请人加工的。如果说有个物品值钱,恐怕就是这玩意儿了。有时候,罗达觉得颇为不解,像车荣福这样的官员,权力这么显赫,怎么会没有像样的家具呢?
车浩夫说:“叔叔,我老爸怎么这样对你有意见。我记得以往他可不是这样的人呀。”
罗达尴尬了,不知道如何开口。
龙宛云轻轻拍打着儿子的头,骂道:“去,小孩子怎么这样没有礼貌。”
车浩夫说:“妈,我问的这个问题难道也有错吗?”
龙宛云呵斥道:“去去,别来这里搅和!再过两三个月就要高考了,怎么还长不大?”
车浩夫委屈地说:“我怎么长不大?你和爸爸经常为了叔叔的事吵架,吵得我都听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小不懂事?”
龙宛云愣住了:“你在说什么呀。”
车浩夫说:“我只是想问个明白,叔叔为何把我老爸激怒了?”
罗达面部的肌肉在抽搐着,真想立即离开这儿。见母亲怒目圆瞪,车浩夫只得悻悻地离开。临走时,他不解地凝望着罗达,似乎要罗达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龙宛云感叹说:“唉,现在的小孩特别难教,你刚说一句,他就反驳你十句。唉,现在的小孩,起点高,喝的吃的都是精粮,接受的信息也特别多,脑子又好用,哪里像我们那一代,一直生活在贫困线上。你要是教育他吃苦耐劳,他还教训你人活着难道就是为了过上穷日子吗?唉,现在的小孩特别难教。”
罗达说:“小秂也是这样。”
龙宛云问:“好久不见小秂和她妈妈了,她们怎么样了。”
罗达说:“还好,她们也想念你们。小秂整天还闹着说要到市里来见你们呢。都高三的女孩子了,她还像个任性的三岁小孩。”
龙宛云说:“抽空把她们娘俩带来这儿嘛。”
罗达说:“小秂的成绩不错,她的目标是清华、北大。现在,她的妈妈可忙死了,既要照顾她,又要忙着公司里的事,整天忙得跟轱辘一样团团转。我想帮忙,可鞭长莫及,整天往外面跑。”
龙宛云说:“没迁到市里来时,阿浩在县城中学那儿的成绩还算不错,是个尖子生;转学之后,他的成绩有些跟不上了。市里的尖子生太多了。我最大的担心就是阿浩的高考之事了,老头子又那么倔,不愿意去求人办事,把儿子转到市里的重点中学。”
罗达说:“听小秂说,在县城中学那儿,班上有几个人的成绩是排在前面的,其中她和阿浩一直名列前茅,大家公认阿浩极有潜力。”
龙宛云说:“别把阿浩吹得上天了。到今天为止,他老爸调任市局已有三个月。这三个月内,阿浩却变成另外一个人。也许他觉得跟不上城里的学生的成绩,所以心里产生压力吧。可恨的是,他父亲居然对儿子的事不闻不问,一心想做出一番事情。我对他说,你就算努力去做,还能做到公安厅副厅长的位置吗?这样放任不管儿子的学习,会耽误他一辈子的事情,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罗达说:“福哥会做大的。”
龙宛云埋怨道:“他呀,瞎折腾,臭脾气,老在我们面前讲原则。难道为了原则,都要得罪亲戚朋友了?这两天,他忙得半个人影都不见,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好像天下要出大事了,他要力挽狂澜了。”
罗达问:“难道又有什么命案发生了?”
龙宛云说:“没有。看了昨晚市电视台‘记者在线’栏目播放的新闻及今天桃源江都市报刊登的新闻后,他就忙开了,脾气也变得更加火爆了。这也看我不顺眼那也骂我不是,好像什么过错都是我惹出来似的。”
罗达暗自一喜,说:“那些新闻我也看了,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新官上任嘛,面对如此问题歌舞厅,他当然着急了。也许,是我的事让他烦躁了我真不该有那样的想法。”
龙宛云说:“他每次都跟我说,罗达变了,变得不可思议,变得判若两人,变得不可救药了。你真的要跟一个逃犯合股开起赌场?”
罗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