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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想。”张大勇把几包玉溪烟放到丁后锋面前,丁后锋连忙把烟推开,说:“你别这样。我自己有烟”
黄富强说:“兄弟,没关系,你拿着吧。家里要是来了客人,也可以拿来招待他们。”
丁后锋说:“既然把我当作兄弟,就别这样让我为难。今天之所以出来赴宴,是看在你的面子。以往,类似的饭宴,我多数会拒绝的。记者做新闻,第一要义就是要保持中立、客观,如果吃了当事人的饭,拿了当事人的东西,评判的标准就有可能受到影响。”
“我们只是希望你帮帮我们。能不能报道,我们并不期望。最后定稿的事,也由不得你来说。只要你去采访了,给他们一些压力,就达到我们的目的了。”张大勇把玉溪烟取了回来,放到自己的面前,“那钱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上什么。我原先的想法,损失了就损失了,下一回注意就是了。反正,我也不缺这钱才能过活下去。我就是不服气银行的这种态度,明明是自己有过错,居然没有勇气承认,还尽力掩盖事实,在报纸乱说。他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请焦点访谈的人来曝光。”
7。
次日,张大勇和黄富强带着丁后锋来到事发现场——北大路口那儿的农业银行。丁后锋在那台自动柜员机前,用数码相机拍着照,还听着张大勇介绍当时的情况。见有人拍照,保安急忙走过来问:“干什么的?”
黄富强拦着保安,说:“记者在采访。”
“记者采访得经过我们同意。没有我们的同意,不能随便乱拍照。”保安认得张大勇,见丁后锋在柜员机前“咔嚓”地拍着相片,急忙推开黄富强,挡在丁后锋的跟前,口气很冲:“你给我停止!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相机缴了?”
丁后锋说:“蛮不讲理!记者有采访的权利,读者有知情权,你有权力阻挠我采访吗?你又不是银行的领导,咋这么多管闲事?”
保安大声叫道:“我在这儿做保安,就要维持这儿的秩序。你就是找到我们领导,我们领导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张大勇气愤了,便是压住怒火,不紧不慢说:“我很感谢你那天的帮忙,让我避免更大的损失。假如换了你也这么被人坑了钱财,而银行既不向你道歉也不给你赔偿,你会怎么想?你以为那两万元钱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呀,这可是我的血汗钱、辛苦钱啊!”
保安的口气软了下来了,说:“我是吃人家的饭的。领导交代我怎么做,我也只能执行了。”
第40章 店铺生意遇冷清 表妹赤裸献上身(6)(shukeba)
张大勇说:“既然你做不了主,就不要这么蛮横。你可以得罪我,反正我这人也不记仇,反正你对我也有恩;你若得罪了记者,他往报纸上一写,说你保安野蛮地阻挠采访,你肯定会遭到老百姓的唾骂了。”
就在保安不知所语时,从银行里面走出一个职员,对着保安说:“让他们进来吧,领导有话要对他们说。”
走进银行营业厅,那个刘主任早就站在里面。她把他们带进一间会议室后,对张大勇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要通过正常渠道来解决此事,不能把记者请来助阵。”
张大勇情绪仍然激动:“是你们逼得我没有地方可以说理了。你们再不解决这事,我就让记者曝光你们。”
刘主任说:“欢迎记者来调查,但是我们银行有这样的规定,记者若要采访报道,请找我们分行宣传处。分理处没有这个权限。”她面对着丁后锋,表示歉意说:“麻烦你到我们分行去办理采访手续吧。我这儿无法给你解答什么问题。有一句话需要说明的是,分理处没有存在过错。至于职员的服务态度问题,我们已做了内部处理。”
“你是明眼说瞎话!”张大勇拍着桌子大叫:“我都看了监控录像了,是你们的过错造成我的损失!你们要是不赔偿,我就让记者曝光你们。”
刘主任平静地说:“你得提供证据。你也可以通过法院来起诉我们。”她软中带硬的话,仍如往日一样坚决。表面看,她就像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小姑娘一样少不更事,可她的话却绵里藏针——“少了你这个储户,也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损失”。
丁后锋问:“在此起事件中,你认为银行存在过失吗?”
刘主任说:“我不接受采访。我刚才说了,这事我们分理处没有权限回答。我可以看你的记者证吗?”
丁后锋把自己的记者证递上去。刘主任睁大眼睛认真地审阅着,那神情就好像她在处理一宗大额的存款业务,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防止假钞夹杂在其中。左看右看之后,她似乎也没有从记者证中揪出什么不妥。
刘主任说:“丁记者,我建议你到我们分行宣传处了解,那儿会有人接待你。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失陪了。”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张大勇等人离开会议室。在路过刘主任的办公室时,他们听到她在用座机与上级部门联系。原来,她通报记者来采访的事情了。
出了农业银行分理处办公楼大门时,丁后锋说:“分理处已向分行汇报了。采访经验告诉我,我们就算赶到那儿,对方也会躲避起来。”
张大勇担忧说:“这事没辙了?”
黄富强说:“他们若不接受采访,丁兄弟也有办法写稿子的。我常见有些记者在文章的后尾写着这么一句话‘有关方面拒绝接受记者采访’云云。监控录像张大勇也看过了,里面的镜头显示他们存在过失。”
丁后锋说:“这样写的风险太大了。到时,银行肯定告上门来,说我没向他们核实求证。走吧,我们赶紧杀过去,说不准还把他们拦下来。”
8。
当张大勇等人赶到农业银行桃源分行宣传处时,一个肥墩墩的男子正关上办公室的铁门准备离开。丁后锋表明身份后,那男子却说:“我是来办事的。他们的领导不在,我也在找他们的领导”
张大勇说:“你哄谁呀?你是来办事的?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怎么会关上人家的门?要不,你就是个小偷!”
那男子脸色大变,生气道:“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宣传处的领导。记者要采访,得找我们领导。”
丁后锋问:“烦你通知一声你们的负责人,如果方便的话,把你们领导的电话给我,我跟他联系。”
那男子说:“领导出差了,过几天才回来,我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很抱歉!”
张大勇说:“你会不知道领导的电话?平时你们有什么事,怎么跟他联系?你哄小孩呀。”
那男子说:“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还想怎么样?领导上厕所难道我也得管吗?他出差了,换了电话,我怎么知道?走开,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办公!”他瞪着张大勇,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你分明是在说假话。”张大勇走上前,用手指着他胸前的工作牌,说:“你这是什么?上面明明写着‘宣传处主任余百刊’。哼,你还说自己不是领导。银行的人怎么这样爱说假话。明明有过失,居然矢口否认。”
那男子的脸上又是一红,支吾道:“我确实是宣传处的主任。这事情我们不接受记者的采访。分行领导有过交代。你们去找领导吧。”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呀?”丁后锋火了,说:“我到你们分理处采访时,分理处要求我来找宣传处。找到你时,你却推托说要找分行领导。我若是找到分行领导,难道分行领导又把我踢到省行去?如果你们不接受我的采访,我就如实把这一遭遇写到报道里去。”
余百刊沉吟片刻,说:“你是丁记者吧,刚才分理处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要来。我跟你们报社的胡作非总编关系很好。还有,你们机动部的蒙卫西主任我也认识,还跟他吃过几餐饭,蒙主任挺豪爽的,也很够哥们。”
丁后锋问:“你跟胡总和蒙主任什么关系我不管。我现在想要的答案就是,储户被人调包弄走银行卡里的钱,你们有无责任?”
他的口气充满了轻蔑的意味,因为他看不起这个余百刊的人。事后他才知道,此人原名叫余友鸣,爱舞文弄墨,经常局限性地写些本单位的活动消息。当他在省内及中央(只有两三家)的媒体上发表了上百篇篇篇都是百十字的简讯后,他便把原来的名字废掉,改名叫余百刊,并对其他人宣称他在百家报刊上发表作品。
初时,丁后锋还以为此人所写的文章在百家报刊上发表,于是上网摸索,结果发现,摸索出来的文章也只有十几篇,篇篇都是重复的。得知此人是那种沽名沾誉之辈,丁后锋就从心底里蔑视对方的为人:你比我还流氓,熟识我的人都说我是疯子,整天只知道写些没有阳光的负面文章,所有的官员都是贪官,谁知你比我还无耻。
见丁后锋话里带刺,余百刊知道遇上了不吃那一套的人,他不禁尴尬道:“这,我还得请示一下领导才能回答你。如果领导授权给我,我会回答你提出的问题。”他立即用手机联系领导。
稍后,他对丁后锋说:“我们领导答应要见你们一面。你们跟我来吧,先到会议室休息一下。”并把丁后锋等人带到走廊尽头的一间会议室。
不久,两名分行领导及一名办公室主任来到了会议室。张大勇此前见过这三个人,被调包的当天,他就找到了分行,当时是这三个人一起接待他的。其中一个他特别有印象,就是那个被人称为“唐行长”的高高男子。当时,唐行长的态度十分强硬,声称他们没有责任,如果走法律途径,他们愿意奉陪到底。
这一次,唐行长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一见张大勇,就笑脸满脸,还上前要握着张大勇的手,说:“我说过会给你答复的。你就是没有耐性,还把记者带来了。”
张大勇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