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有责备她缺乏见死不救的精神。她的名誉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她要求丁后锋给个说法,赔偿精神损失费。她说,她当时确实想拉那父女一把的,可是,她突然来了月经,裤子已经见红了,被迫跑到前方十几米的一个公厕换卫生巾
实情确实如此,这事棘手。新闻只有表象,却无本质,这让丁后锋颜面无光,无以答复年轻女郎。于是,他只有拖着。而领导也要求他想办法跟对方沟通,争取做个后续报道说明年轻女郎不是冷血动物。
女郎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被误解了,不跟丁后锋对话,坚决要报社赔偿10万元精神损失,并在报纸上公开赔偿道歉。沟通失败后,丁后锋的头炸了,面对这场即将发生的新闻官司,他束手无策。后来,他了解到女郎的男朋友在部队服役,便通过种种渠道,让部队的领导做其男友的思想工作,再由其男友跟她沟通,最终以后续报道的方式解决纷争。
之所以想起这件事,丁后锋认为自己此前调查到欧阳天白的情况可能看到的只是事物的表象,他可能被表象所迷惑了,就像他看到的年轻女郎“见死不救”一样,是有原因的。或者说,肖如铁称欧阳天白抢他的老婆李娜娜,并把他的脚打残,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说辞。这其中的过程,可能是肖如铁虐待了李娜娜,然后她就跟对她特别好的欧阳天白好上了。肖如铁气坏了,就跟对方拼命了。在互相搏斗的过程中,他的脚就被弄伤了——也许,这才是事物真正的本质。
让人疑窦的是,当丁后锋前往调查五千万元勒索案时,袁非多为何也默认有此事,并通过种种关系拦截他的稿子公开发表?难道说,他当年在海北市所犯下的事情让他害怕了?纵使如此,那么齐哈哈、范韵汝母子二人被关在沙井赌场地下暗道的事也是假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丁后锋的眼睛浑浊了,看不清了。除非齐哈哈他们愿意让人毒打一顿,要出演苦肉计了。
即便如此,那么天叔为何一点儿也不回避他敲诈袁非多的钱财。再嚣张的黑老大,也不会愚蠢到把自己敲诈别人的事随便说出来吧,除非他的脑子有病。
在丁后锋想来,他哥哥的脑子是有病了,且病得不轻。哥哥不仅说出他敲诈袁非多的事,还说出他多年来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还有,凌云也指证天叔犯有十数条罪状,且银兴亮也悲愤地控诉他的不法行为。以合法广告公司作为幌子,开赌场,洗黑钱,打架伤人,成为黑社会组织的老大。这样的人,只要一抓,立即拿出去枪决才会大快人心。
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居然没有参与犯罪,这样的事说出来会有谁相信呢?丁后锋猜想,警察有可能收了天叔的封口费后有意保护他了。看了看仍在沉思的车荣福,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会存在。接触车荣福多了,他就认为这个履职不久的局长,一身正气,绝对不会为了某些利益而毁了满是阳光的政治前途。
车荣福见丁后锋满腹疑惑,便正下神来说:“你一直都很支持我们的工作,每次调查到什么事情,都向我们反馈,你是一个正直的记者。”
丁后锋希望车荣福能告诉他欧阳天白的清白过程,但车荣福并没有往下说,看起来,有些事情仍未到结论阶段。虽说彼此都是友仔,无话不说,但有些原则性的东西车荣福是不会说的。如果有了结论,丁后锋不用追问,他也会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的。
丁后锋没有勉强他,而是问道:“桃花歌舞厅的事情有何进展了?”
车荣福说:“你别问我了。说起此事,我对你意见可大了。”
丁后锋苦笑道:“我也不是有意的嘛。”
车荣福说:“这我知道,但你的报道出来后,搞得我们很被动。现在,危多利也不知下落。”
丁后锋说:“癞皮蛇怎么会死于牛家呢?他们可是不同的帮派,水火不相容”
车荣福说:“我们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丁后锋用试探的口气说:“外界认为,牛顾伟收了黑钱,跟黑恶势力有一腿。听说,还有多名警察涉案其中。”
车荣福说:“这种猜测也很正常。牛顾伟窝藏毒贩危多利于家中,而鸡头邓志勇又死于牛家,而牛妻最后也服毒自杀所有的这些,都会让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停留在这样一种非黑即白的初步认识上。不过,在我们警方没有结案之前,一切的猜测都是没有道理的,都是没有根据的。”
丁后锋说:“我也这样认为。但近期市里频发的命案,多与黑恶势力有关,坊间的各种谣言版本也就多了起来。”
车荣福说:“正因如此,我们的压力可想而知。我们也想案子尽快有个最终结果,之后我们再请你们媒体把整个事件公开报道出来。”
丁后锋说:“罗达一直没有跟你联系?”
车荣福的表情立即痛苦起来,说:“没有。现在,我都不知道龙宛云他们是生是死在你们记者看来,这起事件很有新闻价值,公安局长家人被赌场老板绑架,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在案子仍未破获之前暂时不要介入。”
丁后锋说:“我理解。媒体介入了,可能会适得其反。其实,省委宣传部早就向各家媒体打了招呼,大家都认为应以大局为重。”
车荣福说:“我太了解罗达了,把他逼急了,他可能会干出蠢事来的。”
就在此时,车荣福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张大勇打来的。张大勇说他在梨花县城见到了罗达的身影。罗达见到他,就惊惶地逃跑了。他现在就在罗家别墅的附近,罗达可能是回来看望女儿的
丁后锋说:“龙宛云他们可能被他关在县城的某个房子里。”
车荣福没有说话,在接听张大勇的电话的刹那间就呆若木鸡,以致手上的烟头快要烧到手指了他也不知道。接着,他简短地向省厅领导汇报有关情况,便带着人火速赶往梨花县城。
丁后锋本想跟随车荣福的车子一同前往的,考虑到装着相机、记者证、采访本、数码录音笔等东西的采访包还扔在车上,便拦了一辆过路的小车赶往市区。回到市区后,他也顾不上回家换掉被烧烂的衣服了,就开着车子一路往县城里赶。
蒙志献倒省事,关了相机后就钻进一辆警车,也不管开车的警察是否同意了。
3。
前两天,丁后锋就告诉张大勇,说罗达开的赌场被曝光了,“我们的报纸也刊登了我现场采访的报道”。逃脱的罗达发疯了,于是把车荣福的家人绑了。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没半点故人之情,要给自己掘一座坟墓了。
张大勇一直没空看报纸、看电视,一直在忙着筹备新的养殖现场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知道近期有何重大新闻。听到丁后锋这样一说,他立即打电话给车荣福,并得到了证实。原来,半年前,罗达在砸烂他的养殖场后,就跟曾子强到市里来开赌场了。前些天,被车荣福带人捣毁了。
对罗达的恨,张大勇一直没有停歇。每次想起那间让他发家致富的养殖场,他就禁不住在心里诅咒着罗达。曾有几回,他都想找几个人回县城找对方算帐,可想想对方在当地的势力,他还是有些顾虑了。全家人从梨花县逃到市里来后,他就发过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回那个既让他伤心又气愤的地方了。他想,只要在市里撞到罗达,他定会叫人打断对方的手脚。罗达在县城是一霸,但在这么大的市里,未必有人买他的帐。
张大勇曾向人打听罗达的行踪,只要罗达到市里来,他就会安排人手收拾他。可惜的是,没有人知晓他的行踪。县城的朋友苏轼夫说,罗达已经不再过问公司的事,全部交由他妻子任婷婷打理。而他经常进出县城一些赌场,或者带着几个流氓烂仔到市里来。他们到市里来的时间与规律并不确定,可能是白天,也可能是晚上,他们说走就走。而他们呆在市里的时间有长也有短,少则半天,多则一周。
就算知道罗达到市里来,张大勇也无法知道他的落脚处。那么大的城市,人流如潮,车流如水,一个人小得只如一只小蚂蚁。就是在同一条街道行走,也不一定就知道对方在自己的前方或后方行走。如果是在小县城,透过稀疏的行人,也许还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但是,苏轼夫却告诉张大勇这样一个讯息,罗达要在市里发展了,他们经常来往市里,并常驻市里,至于要搞什么生意,他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门生意并不是正道的。苏轼夫说,只要知道罗达的确切下落,他就会第一时间告诉张大勇。
张大勇一直在等待着苏轼夫把罗达在市里的行踪告诉他,谁知半年时间过去了,苏轼夫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张大勇想,如果知道了罗达的去处,他绝对会搞个惊天的策划,让他被百万市民打死。只要抱着他,把钱包往他手里塞,并大呼“抓小偷啊”“我被打劫了”,哼哼,见义勇为的市民还能放过这狗杂种!城市的居民对小偷都为痛恨了,小偷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到时,大伙儿一定会冲上前去,你一拳我一脚把他打成肉酱。搞这样的策划,对张大勇来说并不难。“肉蛙游行事件”、“有偿收购白条事件”等策划,已经给他提供了成功的蓝本。
问题是,苏轼夫后来却再也打听不到罗达的去处了。随着时日一长,张大勇也就淡忘雪恨之事了,一心搞他的田鸡王店生意,并有意在郊外开一家养殖场。
通过丁后锋的帮助,他在红星农场附近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养殖现,并在那儿建起了厂房。生意又如日中天。他的妻子房姻莲也淡忘被罗达迫害的惨痛,一心一意经营田鸡王店和养殖场。
偏偏这时候,丁后锋又带着一个叫庞尚萌的女人来找他,说要请他帮忙。他一了解,知道庞尚萌的亲戚齐哈哈等人被害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