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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财源达大酒店后,水老板又带着我转了几条街道,然后停在一栋建筑物大门前。他交代我什么地方也别去,就等着他下来。然后,他走进了大楼。
我心神不宁地在大楼前闲逛着。显然这大楼是个写字楼,里面有很多公司、单位在办公。我见到大楼前挂着一个许多公司、单位的招牌,其中有一个招牌特别醒目,上面是白底黑字,其他招牌却是铜底金字,因此它显得与众不同。那个招牌叫“天时达广告公司”。对这个招牌,我觉得挺眼熟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
见我东瞧西望着大楼里的各种设施,大楼前的几个保安便怪异地盯着我,随时要上前将我拿下。也许,他们估计我可能是个准备行窃的女贼;也许大楼里各个公司的东西经常失窃,所以对靠近大楼的行人都保持异样的警惕。
没过多久,水老板走了出来,他咧开嘴巴,喜形于色地对我说:“搞定了,人家同意给我借钱了。我儿子得救了。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就不会到处去借钱了。”
我问:“什么人这么大方?”
水老板惊慌地把我拉到一个角落,低声说:“表嫂,说出来可能会吓着你。这些人比罗达他们还狠着哩。”
我说:“他们跟罗达是冤家?”
水老板说:“你猜对了一点点。其实,这事并不复杂。这大楼里的老板是开有一家合法的广告公司的,叫天时达公司,但在暗里地,他也开起地下赌场。这个赌场你也许有所耳闻,大得很,就在沙井镇那儿的矿区。那个赌场很来钱,老板富得流油。不过,他也有苦恼的时候,因为经常有人来踩他的场子”
我一惊。媒体多次报道那个赌场,只要是经常看报纸、电视的市民,对那个地方是会有记忆的。再说,近期媒体又在报道矿区准备要进行开发,开发商拟在沙井矿区一带搞个“农家乐”休闲山庄,据说政府开发矿区的目的也就是把那个臭名昭著的赌场可覆盖住。我认为政府如此做法很好,矿区盗采的现象扼制不住,而且那儿也有着乱七八糟的赌场,如果把废弃的矿区开发了,丑恶的社会现象就会随之消失。
我问:“我明白了。罗达得罪天时达公司的老板了?这个老板叫什么名字?”
水老板说:“对,事情就这么简单。行内的人都叫他天叔,姓欧阳名天白。我把罗达开赌场的事告诉了他,他一高兴,就答应下午给了我这个数”他迫不及待地伸出三个指头,“老天,天叔真够大方,眼睛眨也不眨,就答应给我给30万元”。
我心一沉,眼前仿佛看到罗达等人暴尸街头的惨状,而天叔等人则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狞笑着,漠然地看着不明内情的市民围着罗达等人呼喊、报警
水老板说:“几个月前,我就听得天叔说有人专门跟他过意不去,不仅请来记者再三曝光他的赌场,还把他们制作的清火落药业公司的广告招牌弄下来,砸死了两个行人。这事你可能也知道,当时各家媒体风风火火地报道了,影响挺大的。”
第226章 博客文章录罪证 惊天大案露端倪(13)(shukeba)
这些事我都有印象,难怪刚才我见到那个天时达广告公司的招牌时有些眼熟,原来我是在电视与报纸上见过刊播这招牌的画面与图片。那是当时广告牌砸死人时,死者家属到这大楼里来讨说法,突然遭到不明身份的大汉的袭击,恶性事件惊动了警方,于是媒体记者采访此起事件后,配发了事发现场的画面与图片,其中还把天时达广告公司的招牌也刊播出来。
水老板说:“这几件事,可把天叔气坏了,他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出跟他作对的人。我知道这事后,就特别留心打听,希望能得到那笔赏金。罗达与曾子强来订货时,我就觉得这两人非同寻常,也许他们为了搞垮天叔,所以想出那样的妙招。果然,我稍一打听,确实如此。我这样想是有道理的,因为市里的赌场已经饱和了,如今再来开一家,显然难以为继了,再说天叔的场子名声响得很,客源极其固定,谁能与之争锋?罗达他们想借开赌场发横财,除非另有绝活,或者把天叔的场子灭了,做起独家生意嘿嘿,算我脑子还好用。”
水老板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我憎恨他,也鄙视他,可想起他的儿子还在其他赌徒手上,我又认为他这样做出于无奈,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此,我几次欲想报案都下定不了决心。负罪感不停困扰着我,令我充满自责。
罗达等人的人命就值那么30万元?我明明知道即将要发生恶性流血事件,为何视而不见?
3月28日我的生活全部乱套了
一整天,我都在关注着新闻报道,也仄耳倾听有无呼啸而过的警笛声。奇怪的是,这一天,省市两级的新闻媒体均有人暴尸街头的报道,而且警笛声也没有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若在往常,只要有一点儿的火灾或交通事故,几乎满条街道都听到由远而近的警笛声。次日,省市两级的媒体都不厌其烦地报道着这些事情。可今天,市区仍然如同往常一样井然有序,各人在过着各人的生活,媒体也没了充斥版面的各种杀人犯被枪毙、贩毒在哪里落网、哪条街道又发生抢劫案、老化的居民楼突然起火等负面报道。
也许天叔得到水老板密报的消息后,暂时仍没有对罗达等人采取行动。或者,像天叔这样的黑恶势力人物,他在除掉心头之恨之时,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把罗达等人杀死,而是在深夜时分采取极端手段,然后把尸体掩埋或沉到江河。
这一天,我的生活全乱了。早上起床后,一点儿的食欲也没有。到了中午时分,我还是不想吃东西。肚子明明有饥饿感,可一吃东西,就想呕吐,而且还有一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也许,睡眠不足,要感冒了,发痧了。吃了一袋风痧感冒冲剂后,情况有些缓和,但老是渴睡。
天黑的时候,我全身乏力,跟吃了有毒的蘑菇一般,眼里老是出现血淋淋的画面。迷迷糊糊睡下去时,又被噩梦惊醒。
老鬼见我身体出现异样,便走到床边,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我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医生。哼,假惺惺的,以为我没看穿他的内心。狐狸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我没有回答,也根本回答不了。我有气无力的,头部有一种被雕刀镂空且快要死去的痛感。
老鬼说:“水老板那事怎样了?”
我倏地转过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老鬼说:“不是我不想帮他,而是他那种人,整天都在说假话。而且,整天以赌博为生。前两年,他就”
我猛地坐了起来,吼叫:“你又好到什么地方去!”
老鬼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黯然地站立着,良久,他才转身离开房间,默默地走到客厅抽闷烟。
4月2日不知赌具厂藏于何处
这样忐忑地过了几天,我总是处于重度失眠的状态。跟老鬼“闹”着离婚的这些年来,我倒也没有这可怕的念头。可自从得知水老板向天叔揭发罗达的事,我这几天一直是昏头浊脑的,跟掉魂了一样。
我打过几次电话给水老板,但手机的语音提示已经关机。莫非他也我不敢往下想,但有些事情的后果,却是让我不得不往下想。也许他收了天叔的钱后,被罗达等人发现了,于是罗达发疯了,恶狠狠地把他做了;也许天叔表面答应给他钱,可到了最后,却把他暗算了这样的事情,我在影片或的情节里就见到不少。
我决定到他家去一趟。可到了他家,哪里还见到人,门关得死死的。听到敲门声,对面的邻居推开门走了出来,对我说:“前两天,他们一家就出远门了。这房子他也卖掉了,不过卖得挺便宜的。在市区内卖掉这老房子,少说也有四五十万元,可他三十多万元就脱手了。我真想不通他怎么这样贱卖房子的。也许他另有好的去处了,或住腻了这地方了,所以要换个新房子了。临走时,他跟我说,若是我家的亲戚找上门来,就把这个交给她。”说着,他把一个黑色塑料袋交给我。
我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字:“这些年来,我老是麻烦表嫂,还欠你们很多钱,很过意不去。我们一家要离开市里到外地去谋生了,因此那间加工厂也废弃了,但里面还有些值钱的东西,你可以拿去变卖,算是我还你们的那些钱吧。”
我把纸条的背面翻过来,但看不到他留下加工厂的具体地点的半点信息。真有你的水老板,既然把加工厂里的破烂货拿来还我的钱,那你也要告诉我厂址在哪儿呀。
4月3日警察同意把赎金交给坏人
想了两天,我才明白水老板的赌具加工厂在什么地方。
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换了几个加工点后,水老板最终把“厂房”安在楼顶的杂物房里。
本来,楼顶的天面是共有的,是不允许建有杂物房的。可这幢老式楼房建造的年代已久,似乎不受到这些制度影响。这几年,不仅有人在上面种花种草,还搭盖棚子堆放其他杂物,甚至还有人砌了小房间租给进城务工人员居住。类似的天面,在这个城市的一些老式小区或宿舍楼都存在。有些居民还在天面上种植瓜果、植物等,甚至住人什么的。
早几年,水老板也像其他居民一样霸占了一块约有三十多平方米的地方,建起了一个小房间用于堆放杂物。几个月前,他设在城中村的加工点被执法部门端掉后,他又在这间杂物房开起了赌具厂。如果不是特别要好的或重要的客房,他一般是不会让对方到此来的。
我用钥匙打开杂物房的铁门,抬头一看,铁门上头有一个摄像头。再细看围墙的各处,也隐藏着一些摄像头。推开而进,一间小小的房间出现在眼前。房门朝南,要绕一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