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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荣福估计李石伦要回来了,遂暗示手下准备采取行动:一路人马在楼下擒获李石伦,一路人马由物管人员带路直扑楼上,把那少妇抓获。
几分钟后,一辆天蓝色小车慢慢开进小区,停在花圃前的一块空地上,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从车上走下来。
车荣福大喊一声“李石伦”,并带人扑上去。那人一怔,见从四面八方扑来的警察,他惊慌地摸着口袋,要取出什么东西。
一名眼疾手快的警察已然扑到,警察用力把那人往车门上一撞,把对方撞倒了。其他警察则围上来,按住他的脖子,将他制服了。警察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一支手枪,同时还在他的车上搜出了其他凶器。
擒获此人的时间不到两三分钟。当警察把那男子塞到车上时,车荣福也指挥其他警察迅速扑到楼上。他刚跟着手下冲到楼上,忽而觉得不对劲,那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似乎不是李石伦。他拉开车门,把那男子的墨镜摘下来。一看,他大吃一惊,此人不是李石伦。
车荣福喝问:“李石伦在哪里?”
那男子拒不回答。想了想,车荣福豁然明白李石伦躲在何处。此人肯定是来接李石伦用其姘妇的,他们就藏在套间里,根本没有离开过。他暗叫不妙,赶紧冲到楼上。
此时,几名便衣警察持枪站在门口两侧,由一名物管员上前敲门,物管员对里面的人说他是来查看水表的。透过门缝,物管员见到房间内的一名少妇提着行李,准备要开房。听得有人来抄表,她异常警觉,忙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的。当她见到物管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本登记簿,她还是犹豫了。
这么凑巧,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物管员却来查看水表了?少妇把手上的行李放下来,迟疑地拉开门。物管员走了进去,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房子,见里面只有少妇一人,他便暗示门口两侧的警察可以冲进来了。警察呼地持枪扑了进来,喝令少妇不许动。少妇仍未反应过来,她的双手已被手铐铐上了。
车荣福跟着冲进来,环视着房间各个角落。突然,他发现厕所有异样,急忙大叫“李石伦躲在里面”,提醒同事们注意安全。而后,他飞身扑向厕所。听得车荣福断喝,大伙儿急忙躲闪到一侧,同时也跟着扑了上去。
“呯”的一声,厕门上的一块玻璃被子弹击破,躲在厕所里的李石伦朝外面开枪了。最先冲向厕门的车荣福,早就意料到李石伦会隔着厕门开枪,但见他疾身闪过,双手推击着厕门。子弹擦伤了车荣福的耳根,流着血。他骇出冷汗,但已无暇顾及伤得如何,仍然用力推击着厕门。他身后的一名警察因躲闪不及,被子弹击中左肩膀,好在只伤及皮肉,该警察还是拼命冲上去。
车荣福继续用力推击着厕门,躲在门后的李石伦被门板反复撞击后,重心支撑不住,便往墙壁上倒去。慌乱中,李石伦抽出一只手顶着门板,腾出另一只手要开第二枪。仍未等李石伦再开第二枪,车荣福已和两名警察跃身而起,用力把他紧紧按住,迅速抢下他的枪。个头高大的李石伦还想反抗,但他已被警察按在墙壁上,铐了起来。
原来,李石伦得知董大桥落网的消息后,立即回来找姘妇商量外逃的事情。狡猾的他似乎已感到警察在监视他们了,他认为这样贸然出逃,恐怕难以脱身。想了想,他心生出一个金蝉脱壳之计,便给一个同伙打电话,叫他火速赶到小区,趁着警察不注意溜进套间。然后,他再叫同伙戴着墨镜,装扮成他的样子溜出小区,让对方把一包东西转移到别处。他交代同伙,这包东西很重要,任何人都不能打开看,“你把它藏好后,再换个车子来把我们接走”。李石伦是这样想的,让同伙把警察的视线引开,如果离开套间的同伙被抓,他可以随机应变,寻求退路。同伙不知李石伦此举何意,便按要求去做了。同伙哪里想李石伦交给他的却是一包废纸。
见同伙从套间里出去时没有被抓,李石伦知道这样的“测试效果”还不能算是成功,他估计警方可能知道离开套间的不是他,有可能等他走下楼后再擒拿或击毙他。他犹如铁笼里的困兽,焦躁不安。不久,见同伙已开车返回小区,他又叫姘妇先拿行李出去,声称他负责殿后。他想让姘妇先头下去“测探”,而他则躲进厕所。他想,倘若女人没有意外,他稍后也就跟着溜下去。姘妇刚刚拿起行李,就有人来敲门。门外的人声称是物管员,可他一听,暗叫不妙,急忙取出手枪
车荣福下令把套间搜查,但把房子翻了个遍,没有找出什么东西。他想,李石伦长年贩枪,枪不离身,在此套间,他肯定藏匿有待售的枪支。他走进厕所,东瞧西看,见便池旁边有一块松动的瓷砖。看起来,瓷砖因使用时间太久了,所以出现松动的裂缝。他用脚踩上去,传来空鼓的响声。莫非这瓷砖下方大有乾坤?
车荣福找来工具,把这块瓷砖撬了出来。不撬不知道,一撬,老天,下面居然有一个凿好的坑洞,洞面放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把塑料袋撕破,三支手枪赫然在目。
跟随前来采访的金茵茵见喜获战功,喜不自胜,忙问车荣福要不要请媒体记者前来报道。她知道车荣福跟别的领导不一样,每破获一起重大案件,他都请媒体现场报道,一是有利于信息渠道畅通,以免以讹传讹;二是告知群众,警方在提高办案的透明度。
车荣福没有回答,有些犹豫了,但金茵茵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跟随车荣福这几个月,金茵茵认为对方有很多优点,也有很多缺点。跟很多领导一样,车荣福也有好大喜功的习性,但他并没有完全像某些单位领导一样没做出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惠民措施,就通过媒体拼命吹嘘自己的功劳。有些单位领导为了捞取政治资本,既以公款刊登专版文章,介绍自己在任期间的政绩,还又花钱邀请记者不时采访报道他们树起来的典型人物、典型事件,全方面给自己树碑立传。至于他们当初构想的“惠民政策”,不管实现与否,只要晋升离任了,他们就拍拍屁股把烂摊子扔给下一任。
不过,车荣福是个办实事的人,每次邀请记者前来报道,公心多于私心;当然,在他的私心深处,还是希望获得百姓的肯定,上级部门的赞赏。所以,每次出来办案,他总是交代金茵茵带好摄影器材,事后并要求她把相关案情发到省厅主办的公开刊物警界及网站,还有市局主办的内部交流资料警情资讯及内部网站。同时,他还要求她请来媒体记者“助阵”,扩大宣传报道面。
前一段时间,他还要求政治处负责筹备“警察博客”,每天往上面发点东西,搭建与百姓沟通的桥梁。这一次抓捕李石伦,他本想也请记者前往的,但考虑到安全系数,因此他没有把记者请来。
如今,听得金茵茵提醒他,且见战场已经打扫干净,他认为可以请记者来拍点镜头或写些报道了。他不在乎有人说他这样做会打草惊蛇,让其他犯罪嫌疑人惊逃。在这个信息网络异常发达、开放的时代,犯罪根本用不着去看什么报道,他们也会通过其他渠道获得他们想知道的东西。
车荣福问:“记者还来得及吗?”
金茵茵说:“来得及,现在的记者扑料比消防队救火还快。三五分钟左右,他们就会赶到这里,呼啦啦把什么东西都掏个底朝天。”
车荣福说:“嗯。在通知其他媒体的记者时,你别忘了叫上都市报那个丁记者。”
金茵茵说:“他不是跑政法口的。”
车荣福说:“他一直在跟着这个案子。”
金茵茵说:“前两天的血案他就没有报道。”
车荣福说:“你按我的去通知准保没错。他在等候时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整个事件的过程。”
第185章 央求记者写内参 持枪恶徒起杀机(1)(shukeba)
1。
胡静蕙躺在床上反复看着桃源江都市报上的一篇文章,那文章的标题为警方布下天网擒获“枪王”李石伦,标题下方署名为“本报记者丁后锋文图”。
一会儿,她给张大勇打了一个电话,约他见面,说有事要找他谈谈,事情比较急。张大勇说:“那你过来一起吃个午餐吧,我们边吃边聊。”她问明地点后,表示会赶过来。
接到胡静蕙的电话时,张大勇、房姻莲、黄富强、邝美丽等人正从省医科大一附院出来,步行至附近一个叫医苑的餐厅。此时已是中午时分,他们准备吃个午饭再回家。原来,他们是去医院看望秀秀、暴牙妹的。
见到她们那惨状,他们心酸落泪。秀秀的两只玉指已呈粉碎状骨折,而暴牙妹的头部也有不同程度的伤。治疗外伤与内伤是不会费太长的时间的,因为她们的体质都不错。倘若要治疗精神上的创伤,恐怕一年半载也难以痊愈。
挂断胡静蕙的电话后,张大勇就一直郁郁不乐。房姻莲说:“田鸡王店不是还欠着秀秀的提成吗?她现在需要钱治疗,那我们干脆筹些钱送给她,也算了一桩心事。唉,她一个年轻姑娘,两个手指断了,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董大桥这恶棍,会受到惩罚的!”
黄富强说:“那天跟董大桥吃饭,我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
张大勇说:“我当时也有这种感觉,但没往心里去。这家伙也太善于伪装了,就像那个胡静蕙一样。”
房姻莲说:“有一种动物叫什么来着,它的皮肤能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只要有猎物出现,它就会扑上去。事实上,人类伪装的本领比任何动物都高明。有些人深藏不露,笑里藏刀;有些人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些人老实厚道,但暗地里却男盗女娼我看董大桥就属于这种人。”
邝美丽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偎在黄富强的身边,说:“胡静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