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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创知道,作为一镇之长的白云飞,经常不上班而跑到沙井赌场来。每次下注,他都不会小于100元,输了钱后就借钱。他借了不少放水佬的高利贷,其中他借呀哥的钱最多。他常想,一个镇长靠工资吃饭,敢这样砸大钱,那钱非贪即腐败得来。
现在,听得庞得成说起白云飞的大部分赌资是来自这个工厂,苏世创认为误解了白云飞了。让苏世创诧异的还是,修理厂咋变成庞得成的了。庞得成不是在经营绕月茶楼吗?
庞得成说:“白云飞玩嘢玩得过笼了,欠了很多钱。前段时间,呀哥绑了他,让他还200万元高利贷。后来,他家人凑了钱,并把这间厂子卖了,才把他赎回来。白云飞的妻子贺志玲是不愿意变卖工厂的,可一接到呀哥那杀气腾腾的电话,她就吓坏了。我是在此处修车时认识贺志玲的。她找我借钱救急,我说手头紧张,一时难以弄到她所需的几十万元。她潸然泪下。我对她说,我有一个朋友是放高利贷的,你只要把工厂押给他,他就会给你现金。她没辙了,同意把工厂抵押。到了期限,她无法还钱,这厂子就落到人家手上。”
苏世创说:“你所谓的放高利贷的朋友,就是你了。”
庞得成道:“他们都说你智商低,逢赌必输。现在看来,他们低估你的智力了。对,我跟贺志玲耍了一个小聪明。老实说,我当时也没钱借给她,茶楼的生意不好,手头无资金周转。于是,我去向朋友借钱。以我的能耐去借几十万元,算不了啥事。我的朋友陶豹听说我来借钱,二话没说,就把钱砸过来。钱一到我手,我就借人贺志玲,声称这是借高利贷,地下钱庄的老板不愿意出面与她签约,而是委托我与她签订还款合同。我对她说,这钱不能借得太久,只有十天八日的期限。我知道她不可能在这期限内还清钱的,所以把还定死了。果然,她中了我的道儿。”
苏世创讽刺道:“你这着棋很高啊,比起古人孔明先生的计谋还要高。”
庞得成说:“我最得意的本事还是赌技,可以把别人的老婆赢回来。我自学会赌钱以来,极少输过,叫我做赌神又太抬举了我,若把我称作赌鬼又太贬低了我。”
苏世创脸色一白,跟一只病蔫蔫的鸡仔一样低下头。半晌,他抬起头,咬着牙朝庞得成望去,一副似乎没有认输的神态。在他的手上,似乎还有一张尚能让他占有一定优势的王牌。
苏世创冷不防从嘴巴里冒出这么一句:“你是赢走了我的女人,但你赢不了她的心。”
庞得成气短了,说:“每次见她偷偷与你约会,我茶饭不思,快要疯掉了。她是个贱货,在与我谈婚论嫁的同时,居然还背着我跟你睡觉。有时,我恨不得杀了你们,但我没有这样做。我既恨她也爱她,她是我的私有财产。谁占了她,我就跟他没完!”
苏世创微颤着,不知所措。
庞得成说:“一开始,她还是爱我的“
苏世创冷哼着说:“你在做梦吧。”
庞得成说:“当年,你在一家餐馆打工时,认识了她。你自认很有福气,以跟一个女大学生恋爱。然而,当她见你终日玩六合彩,在规劝无效之后,她伤心不已。有一天,我到你们的餐馆吃饭,见她神色不对,就上前跟她搭讪。你从菜市采购回来,见我跟她聊,就扬着菜刀,发疯地砍着骨头。我知道你醋意大发,只好结账离开了。此后,我经常给她电话,约她出来玩。初时,她极力拒绝着,最终她还是背着你跟我去约会了”
苏世创惊呆了,心想:吕八妹是从那一天起就跟庞得成勾搭成奸了?”他的眼前一片黑暗,躯体摇摇摆摆,像失去重心的木桩,就要倒下了。他居然戴了几年的绿帽。
此前,苏世创也知道吕八妹的初恋经历。读大学时,她跟一男生恋得死去活来。后来,男生因帮庄家收了赌单而入狱,之后没了声息。尽管如此,苏世创始终认为自己此生何等荣幸,居然拥有了一个纯情的女大学生,并与之共度了一段浪漫而美妙的时光。谁知,她在与他同居的日子里,居然还
更令苏世创几乎要背气过去的还是,庞得成接着往下说。
庞得成说:“也不怕跟你讲,我是用计谋把她骗来的。或者说,我跟她策划了‘押妻事件’。她对我说,她跟你多年,对你早已恨透了。因为你整天只知道赌赌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被你卖掉了。没法跟你一起生活了听此一说,我就对她说,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感情没有归宿。她感动得放声痛哭起来。我还说,这样吧,我跟他赌一把,把你从他身边要回来。她同意了。那天,当你从沙井赌场惨败出来时,我就引诱你跟我玩大的,哈哈,你这头蠢猪居然中计了。”
苏世创似乎被人用木棍当头猛击了一下,眼前的一切事物均出现了重影。他万念俱灰。眼前这种变幻莫测的结局,跟赌场变数是一个样的,云诡波谲;或如落差巨大的人生一样,或大富大贵,或大起大落,或大贫大苦,谁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苏世创一直固执地认为,她不过是一个女人,面对他嗜赌成性的劣迹,在无计可施之时,她只会哭只会骂只会闹,再就是气鼓鼓地摔门而去。岂料,她却与庞得成精心设计了一出让他肝脏俱焚的戏。
庞得成得意极了,继续说:“你被切掉左手食指一事,才是我最高明的一着。我以为,她跟着我,我认为她会把我当作她的依靠。而我,也用心去爱她,要改掉自己的恶习。令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还跟你鬼混。你在白龙公园里向她借钱的事情,我看得一清二楚。看着你们作秀抱成一团,我的肝脏快要点着火了。我用砍刀拼命朝树上砍去,每砍一刀,我就恶毒地诅咒你们,但是我最终未敢上前把你们砍了不错,我是跟踪她,早在此前,我已这样做了。不是我不相信她,而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仍然会纠缠着她。她的心地是那样脆弱,总是经不起纠缠的”
苏世创冷冷道:“这么说,你连我们在床上做的事也看到了?”
庞得成的眼里突然变得发红,比患上红眼病还可怕。蓦地,庞得成飞出一脚,苏世创被踢倒于地。庞得成把他拎起来,再狠狠地把他推到一张椅子上。慢慢地,庞得成的情绪放得平缓了,冷静得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斯文男子等人脸无表情,像一个个冷酷的看客在欣赏一出与自己无关的戏。
庞得成说:“见你们经常偷偷幽会,我心碎得直想哭喊,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既然已经跟定了我,为何还对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念念不忘呢?你们之间,难道说旧情复燃了,抑或她要像猫儿一样尝试着偷腥?我妒火中烧,冷静之后,我是这样幻想的:她爱的人是我,她可能是见你无钱偿还赌债,到处被人追杀,出于念旧,她不假思索就把自己的积攒给了你。在公园那儿,我听她这样对你说,从此以后,你们一刀两断,谁也不欠谁的。这话说,让我稍感安慰。为了测试她是否从那以后灭绝对你的依恋,我叫人盯着你,坑害你”
苏世创至此才知道,此前在连畴村那个赌摊里,他已中了庞得成的奸计了。
原来,斯文男子一伙就是庞得成请来的,专门跟踪他。那天晚上,他们合演双簧戏,引诱他下注,把他身上的几千元全部吃光。之后,他们还让他赊账继续下注。因为,他们早在庞得成的介绍下,摸透他的赌博心理。
在赌场浮浮沉沉多年,苏世创知道自己的致命弱点——沉不住气。输或赢了一两局时,他尚能不露声色,但内心早已慌乱一片,或掀起了一片狂浪了;再输或再赢第三局时,他便稳不住阵脚了,或喜不自胜——生理机能开始出现紊乱,冷汗或热汗直冒,脑子惨白或忘乎所以。为了博一把或多捞一票,他往往是孤掷一注,就算别人做了手脚,略设小计害他,他也毫无觉察,最终越玩越大,也就玩火自焚。
正是掌握苏世创这种心理,斯文男子一伙才把苏世创玩得团团转。
这一切,均是在庞得成事前的授意下进行的。因为庞得成太了解苏世创了,只要苏世创欠钱后,再逼他向朋友借钱。庞得成知道苏世创肯定借不了钱,苏世创曾向许多朋友借钱,但总是有借不还,他们哪里还会顾得上他的死活。在如此情况下,苏世创只会开口向吕八妹求助。如果吕八妹借钱给苏世创,这就证明他们之间还藕断丝连。
正如庞得成所预料的那样,欠了斯文男子一伙的赌债后,苏世创只得向吕八妹借钱。吕八妹初时也铁石心肠,一口拒绝他的要求。当她听得电话那边传来苏世创杀猪般的惨嚎,知道有人拿着刀子切下他的手指,她慌神了。情急之下,她向庞得成谎称朋友急需现金接下订单。庞得成装作毫不知情,就把两万元现金交给她。
看着吕八妹心急如焚地离去,庞得成心里滴血。她一离开,他就一路尾随而来,并站在对面楼房的阳台上观看着房子里的一切。
第166章 深夜荒山埋死尸 互抢女人赌裸跑(3)(shukeba)
庞得成看到,吕八妹在作无谓的挣扎,无谓的灵与肉的反抗,而苏世创却气力十足地如蚂蟥吸血般紧紧地把她按住,手脚拙笨地搂抱着她,而后再强行进入她的躯体。当她不再抗拒,且慢慢归复于平静,且也欢悦地迎合着苏世创的时候,庞得成便知道苏世创在她心中的分量。
这也不无道理。当吕八妹应约来苏世创的出租房取钱时,庞得成又偷窥到她与苏世创的“生死搏斗”——她极力挣扎着,并把苏世创踢下床去,把他弄伤。
见此情景,庞得成的内心又升腾起希望。不久,他又觉得自己错了。她居然忏悔自己的行为,偷偷照顾着苏世创,经常一起寻欢作乐。
庞得成肝胆寸断,悲恸万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