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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变化了,人就会像被黄蜂蜇了一样咒骂起来,不依不饶。
没有人研究天气缘何对人的身体有关的问题,据他所知,风湿骨痛之类的病症,任你如何针灸、按摩、药疗,也只能起到缓和的作用,没有办法根除。天气稍一变化,全身还是隐约不舒服,伴随着偏头痛、关节炎酸麻的感觉源源不绝而来。
他透过窗户,看着慢慢发白的天空,见没有一丝儿要下雨的迹象。打开窗户,还吹进一丝丝凉爽的寒风。由此可见,一两天内,天气断然也不会有任何变化。他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有头痛欲裂的感觉?是上了年纪后,年轻时落下的关节炎、肩周炎、偏头疼之类的病痛开始发作了?似乎也不是。此前,只要天气稍有反常,之类的毛病就会定期而来,让他浑身不舒畅。如今天气无异常,而他却有头疼欲裂的感觉,似乎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他终于明白了,人的脑子是装不下太多东西的,特别是在思绪纷乱的状态下,大脑就像一个集成电路,如果过多负荷了,只会导致短路。这个晚上,他把几十年来都要想的事情全部集中在一个晚上来思考,自然神经错乱了。
2。
这天上午,袁非多一家三口来到一个居民区。居民区错落有致的楼房,楼层高度一律为五层,狭窄的且用水泥、河沙与红砖做成的楼梯,因为年代已久,涂抹在红砖外层的混凝土也已剥落,随处可见里面的红砖。
一看楼房的户型及阳台,就知道它们是建于七八十年代。因为阳台上使用的由水泥、河沙和钢筋做成的梅花状护栏,就留有那个年代的特征。楼房的墙壁上早已不堪风吹雨淋,早已隐现出污黑的斑点。
此行,袁非多一家都没有带着保镖,只带来很多礼品。在一幢居民楼二楼,他们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口。门开了,一个小女孩站在门边,清澈而秀美的眼眸稚气地凝视着三个不速之客。
小女孩五六岁的模样,很有礼貌,声音甜甜嫩嫩,见到陌生来客,她毫不怕生。她回头对着里屋大喊:“老妈,我们家有客人来了。”里屋传来一声“嗯,等一下我就来”,接着便听到拖鞋的声音慢慢传了过来。不久,袁非多便见一名年轻妇女走了出来。年轻妇女打扮得极其普通,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精明的干劲,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带有某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神色。
年轻妇女就是花红。花红见家门口突然站着三个素不相识的人,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看起来也很贵重,似乎是来走亲戚的,她觉得异常纳闷,不解道:“你们这是”
邬筱筠堆起笑脸道:“你是花红吧,我是你的表姐。”
花红愕然之极:“表姐?”已三十有一的她,居住在市里也有十多年了,没听说过有个表姐。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自称邬筱筠的中年妇女,莫非认错人了。
邬筱筠说:“对,我是你表姐呀。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哩。你家门前不是有一棵大榕树么,那大榕树一年四季枝繁叶茂,就像一把张开的大伞,那时候,我们经常在那儿玩。我记得自己那时经常爬到树上去摘果子,那果子又甜又酸又涩完了,我还跑到你家院子的石凳、石椅上去玩。那些石头的玩艺术,也不知道从什么朝代开始就摆设着。夏天爬在上面,凉爽爽的”
弄了半天,花红终于弄明白这门突如其来的亲戚了:花红的母亲和邬筱筠的母亲是一对堂姐妹,邬筱筠的母亲是堂姐,花红的母亲是堂妹。邬筱筠长到十岁时,花红的母亲才开始嫁人。这对堂姐妹常有往来,虽说年龄相差很大,但她们经常结伴出去玩。就算各自嫁人了,逢年过节什么的,她们还互相串门。
花红出生后,邬筱筠的母亲经常带着邬筱筠来看望花红的母亲。直至邬筱筠考上了大学,两家才少有往来,因为邬筱筠的母亲老了,腿脚不方便了,再也无法走村过寨串门了。跟随母亲到花红家玩时,十一二岁的邬筱筠有时也抱着只有两三岁的花红到大榕树下玩,还把花红放到石凳、石桌上,逗着她乐。只是当时太小了,花红没有印象。如今再说起这些细节,花红自然也就想起来了。
把邬筱筠一家三口迎进里屋时,花红一面端上茶水,一面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邬筱筠说:“都什么年代了,把一个人找出来太容易了。凭你表姐夫的关系,把你找出来小意思啰。”
花红笑着说:“表姐夫在什么单位工作。”
袁非多见邬筱筠准备要把他的身份抬出来渲染一番的时候,急忙抢在妻子说话前介绍说:“地产公司。算起来,你表姐住在市里也有二十年了,听说你从工作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了。你们表姐妹同住在这个城市里,居然互相都不知道。”
邬筱筠说:“前两天,你表姐夫突然问我是不是还有一个表妹,我才想起我们二三十年没见面了。于是,我就叫你表姐夫打听你的下落。你表姐夫还真行,立即托林上县一个朋友去办此事,才得知你从警官学校毕业后,就留在市公安局工作。于是,我们就冒昩而来了。”
花红说:“花儿,过来跟表姨、表姨父、表哥见见面。”
花儿放下手上的玩具,乖巧地走到袁非多等人面前,一一打了招呼。邬筱筠把花儿抱到怀里,问:“乖,你多少岁啦?”
花儿说:“今年六岁啦,上学前班。”
邬筱筠说:“成绩还不错吧。”
花儿说:“不算得太好,也不算得太差,湿湿地啦。”这句“湿湿地啦”的白话,让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花红说:“花儿,你带表哥到你的书房去玩。”
第124章 面目狞狰如怪兽 开口勒索两亿元(2)(shukeba)
花儿带着袁枚去玩了。客厅里,花红与邬筱筠拉着家常,好像把小时候的种种经历在一刻间全都说出来。见自己一时插不上话,袁非多走到阳台上观看这个居民区。听到花红谈起离婚的事情,他又走进客厅,坐到邬筱筠身边。
花红怨恨地说:“我们离婚四年了,他一直没有来看过花儿。”邬筱筠说:“男人就这德行,见一个爱一个。你表姐夫年轻时也犯过同样的错误,现在终于老实了。不然,像他这样有几个臭钱的男人,早已是三妻四妾了,儿女成群了。”
袁非多尴尬地一笑,说:“你又来了。”
邬筱筠说:“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袁非多苦笑道:“以前的事情还提它干什么?”他这一表情,似乎是在配合着妻子演戏。
邬筱筠说:“表妹,你刚才说他在市规划局上班,他是不是叫蓝晓知?”
花红说:“嗯。这人没骨气,白活了,也白做领导了!”
袁非多说:“蓝晓知处长?”
花红问:“你认识他?”
袁非多说:“我跟他关系也还算不错,要不我跟他说说。”
花红说:“你劝说他也没用了,我对他早已绝望了。女儿两岁那年,他就跟我闹僵了,之后我们离了婚。当初,我是原谅他的过错的,也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但是他没有悔改,一意孤行。跟他结婚后,很多人都很羡慕我,说我嫁到一个好老公,老公既是规划局一个处长,也是个实权派人物。他们哪里知道我那针扎般的感受。”
袁非多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红说:“婚后,他经常很晚才归家。我问他忙什么去,他说单位有应酬活动。应酬的事,哪个单位都有。他是一个处长,公务应酬少不了,因此我对他的话信以为真。后来,我发现他的口袋里塞满了钱,问他这钱从哪里来的,他说是炒股得来的。”
袁非多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他把脸别到一边。
花红说:“他是炒了股,也赚了钱,可这些钱多得有些异常,不像是炒股得来。后来,我一了解得知,他不仅跟一些包工头在一起赌钱,还跟一个女人好上了。那女人我见过,长得虽有三分姿色,可怎么看,那女人都像个在工地上帮人做饭做菜的煮饭婆。我诧异了,吃醋了,愤怒了,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包工头之类的角色才看得上的,他怎么舍得这样抛下娇妻爱女而跟那种女人纠缠在一起呢。我跟他大吵大闹,一气之下,他就再也没有回家后来,我们分居了,不久我们就离了婚,各过各的,倒落得个清净。”
邬筱筠说:“他一直没有回来过?”
花红眼睛红红的,她摇摇头,声音越变越大了:“没有,他走得那么决绝,怎么会回来呢。哼,他就算回来哀求我,我也不会同意复婚的。像他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我留恋的!”
邬筱筠说:“他跟那女人结婚了?”
花红说:“没有,但我听说那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袁非多见花红艾艾怨怨的,本想安慰几句,可却又无从说起。这等家庭恩怨与纠纷,怎么说得清。他确实认识蓝晓知,并跟对方有过往来,但他从来没有知道对方娶了表妹花红为妻,而且也没有告诉他一些家事。
确实,蓝晓知是嗜赌如命,经常跟包工头在一起赌钱。袁非多是这么理解的,男人总有一些不良的嗜好,也总有些缺点,有人嗜烟,有人嗜烟,也有人嗜酒,但只要不影响到事业也不影响到家庭,一些缺点是可以原谅的。是男人,总会犯些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这些年,袁非多清心寡欲,行善积德,对其他老板或机关干部出现的道德堕落之事,他看得惯也看不惯。年轻时,他也犯过错误,只不过现时的他在以另一种方式赎罪罢了。据他所知,现时赌钱的男人当中,不乏一些单位的领导、机关干部、大老板,因为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免不了寻求一些乐趣。小注小赌地刺激一下平淡无奇的生活,似乎也无不妥,只要不是大注大赌,也可以说得过去。
初时得知蓝晓知嗜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