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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确实了关系。两年后,他们结了婚。此前,她也想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自学高中、大专课程或专门技能什么的,可随着儿子的出世,她这一想法便泡汤了。
至今,她的文化程度也只是初中。厂里的技术人员,都是大学本科以上学历,只有她们那些招录进来的女工,只有初中甚至小学文化。厂里公开裁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们首当其冲。结果却是,其他女工都被裁掉了,只有她一人能留下来,这事让他觉得蹊跷。
妻子凭什么能留下来呢?车荣福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厂长知道她的家庭背景?知道她有一个刚刚做了公安局长的老公?这不可能呀。妻子很低调,自从在厂里上班以来,极少说起家里的情况,别人也不知道她的底细。即使知道她有个做局长的老公,胖厂长跟他也没什么业务往来,也不会照顾她的。
前几天,得知要裁员的消息,她就有些歇斯底里,老是冲着他莫名发火。现在,她恢复以往那开朗的性格。
妻子有了欢声笑语后,车荣福却有了心病,郁郁寡欢。为什么?因为那支被盗走的手枪至今仍无踪影。
11。
世事难料。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山狗终于供认了枪支的来源,但他拒绝透露假币的来源。也许是见车荣福对待他有些特别,不像其他警察审讯他时经常摆出一副凶声恶气的模样,所以山狗在表示愿意供认出枪源之前,要与车荣福一人见面。
这也是车荣福求之不得的事情。当山狗说完所有的事情时,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车荣福问:“这枪是不是你们偷盗来的?”
山狗说:“是从别人手上买来的。”
车荣福说:“卖主是谁?”
山狗说:“一个外号叫阎王的小偷,他的真名叫楚天舒,住在沙井煤矿。那天上午,我们到沙井赌场玩时,遇到一个熟人。熟人说,他有一个朋友急需赌注,问我们能不能放点款给他。如果放不了款,他朋友还可以卖家伙。后来,我们跟那人见面,发现他就是沙井煤矿的职工子弟,经常出入赌场,与我们早已认识,圈内人都叫阎王。他是靠三更半夜入室盗窃发家的。当天见面,他拿出那支家伙,挺漂亮的,闪着金光,好像是用黄金做成的。他开价5000元,最后我们压价到2000元成交了。”
车荣福惊诧于山狗的认罪态度。此前,就是用锤打斧砍,也难以撬开他紧闭的嘴巴。如今,他却像豆子倒进竹筒,一五一十地把买枪的事说白。山狗急于招供,是为了便于日后上法庭时得到减刑——这是车荣福多次单独接触后的许诺:只要有立功表现,举报他人犯罪线索,并经查实,就可以获得减刑。
车荣福说:“你们知道这支枪的来源吗?”
山狗说:“不知道。我们估计,这枪可能是他从别的枪贩手上买来的。初时,我们也不想买枪的,想想长年累月做假币买卖,道上黑吃黑的事太多了。”
车荣福问:“瘦三躲在哪里?”
山狗犹豫半刻,欲言又止。
车荣福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山狗瞠目结舌了。他从车荣福的眼神里读出了肯定的信号,至少对方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山狗舌头打结了:“你只要找到阎王,就会找到瘦三。”
车荣福说:“阎王跟瘦三是什么关系?”
山狗说:“我也说不上是什么关系。反正,自从那次买了阎王的枪后,我们就经常跟他来往。三头两天,我们就一起喝酒、洗桑拿、按摩瘦三最爱去的地方还是赌场。你只要到沙井赌场去找,肯定会见到他。那个赌场很热闹,一点儿也不比国外一些赌场逊色。”
车荣福问:“你到国外赌过了?”
山狗说:“没有。”
车荣福说:“那你怎么知道它比起国外的还厉害?”
山狗说:“如果允许那个赌场挂牌合法经营的话,恐怕旅行社也会把国外的游客带去参观或赌博了。每天,都有很多人到那儿去赌博,光是庄家收水的钱,就过几十万元。这个赌场存在已有好长时间了”
车荣福吃惊不小。他刚刚调任市局,对市里的很多情况不太了解。比如青山路“发廊一条街”,就超出他的想象。设在沙井煤矿一个山坡上的赌场,他没听说过。调任之时,局里的几个副手也没有向他汇报。
他想,既然地下赌场已存在很久了,为何市局各个单位不取缔它?治安支队这么失职,也该他们是问了。难道又如苑长军所说的那样,你刚取缔它,前脚走,他们后脚就来了?
车荣福说:“知道是谁开的吗?”
山狗摇头说:“不知道。”
车荣福紧盯着山狗:“真的不知道?”
山狗说:“骗你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车荣福又紧盯着山狗,足足有一两分钟。他怀疑对方还知道一些惊人的内幕或不可明言的秘密。
山狗讷讷道:“很多单位的头头和有钱的老板都往那儿跑,有输钱的,也有赢钱的。我听说,你们警察还参与进去这事我只是听说而已,不知是真是假。无风不起浪。我认为,如果警察不分红,赌场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被灭掉?我这样举报,算不算立功?可不可以得到减刑?”
车荣福心情异样沉重。倘若真如山狗所说的那样,那么赌场背后的秘密交易是可怕的。山狗的话可能有根据。当今已是信息时代,一个大型赌场在市郊一个几乎废弃的煤矿山坡上开赌,疯狂至极,当地派出所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这里,车荣福问了一个几乎被自己视为弱智的问题。他知道这样问,就是对警察的污辱,最终他还是问了:“赌场有没有被查处过?”
山狗说:“警察还没有来到,那里的人早已逃光了。有几回,来了几个便衣警察,刚刚闯过第一关,就被人发现了。最后,几个便衣警察冲上山坡,刚到半山坡,那些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车荣福说:“怎么样才能进得去?”
山狗说:“如果没有熟人带路,你根本就进不去。每个路口都设有关卡,陌生面孔一出现,山上的人早已散开了。到赌场去玩的人,都是熟客。我听说,你刚调任市里,他们就把你的相片挂在那儿。不仅如此,很多警察的相片也贴在那儿,老板的意思就是让手下睁大眼睛看清警察的相貌,防止警察混进来。看场的都是老板请来的社会闲杂人员,还有的是从刑满释放人员”
第12章 打手追债杀上门 矿井爆炸险丧命(1)(shukeba)
1。
那天晚上,从秀厢村侥幸逃脱后,瘦三就如被猎人打伤的旱獭,没命地逃到了沙井煤矿阎王的居住处。
阎王见瘦三失魂落魄地闯进来,也异常惊惶不安,他便把瘦三带到楼上,拿出几支啤酒、一些花生米与饼干,让他果腹。此时,已是次日凌晨三四时了。
凌晨的沙井街道,静寂无人,偶尔只有一两只土狗在疯狂地吠着。三月的南方深夜,寒风刮得十分厉害。沙井街坐落在煤矿不远处的一个山脚下,一条早已干涸的河流把它紧紧地包围着。汛期的时候,浑浊的河水浸泡着河岸,奔窜而去,确实有一种水环抱着山、山环抱着水的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
沙井街是一个四面环山、一面环水的小集市。原先,这里的常住人口并不多,也就二十几户人家;矿务局搬到此处后,加上到此来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此地慢慢形成了一个小圩市。之后,桃源市也在此处设立一个行政区域——沙井镇。可能是为了扩大人口的需要吧,最初到镇里来淘金的民工,被接纳为当地居民。
阎王的父母是最早一批到沙井煤矿来打工的民工,靠出卖苦力改变了自己的身份。不仅如此,还在沙井街东侧一个靠近圩场的地方建了一幢五层的房子。到了退休年龄时,他们便终日守在自己的铺面,经营着一些日杂百货店,以维持生活。
自从欠了大耳窿(专门给赌客放高利贷的人)的钱后,阎王已不敢到附近的赌场去了。白天没事可干之时,他便到处闲逛、踩点,晚上则回家早早睡觉。三更半夜时分,他便又出门。这天晚上,他刚爬起身,准备到外面去偷盗,就见到瘦三翻墙进来。得知瘦三被警察狂追,阎王大气不敢出。
“怎么会有人知道你们住在那个出租房里?”阎王问。
瘦三说:“我怀疑是花哥干的。我跟他有点过节,他一直怀恨在心。”
阎王说:“花哥这野仔,找个时间宰了他!这野仔,以为跟着危多利就不把谁放在眼里”
瘦三说:“山狗落入条子手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卖掉我们,我们得赶紧把那些东西弄走。”
“那赶紧走吧。”阎王咚咚地跑下楼去,手上拿着一个旅行袋。瘦三提着一瓶啤酒跟在身后。
阎王问道:“带家伙了没有?”
瘦三说:“带了。好在昨晚上有了它,不然难以逃跑了。妈的,花哥若让我撞上了,我非把他的卵泡割下来不可!”
阎王说:“想想还不能得罪花哥,他是危多利的人。”
瘦三说:“危多利算什么东西!”
阎王说:“他人多,枪多,钱多,心狠手辣,没人敢跟他作对。”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矿区一个办公楼。阎王停了下来,望着亮着灯的办公楼,迟疑了一会儿后,便对瘦三说:“你就站在墙角这儿把把风,我上去办些事。”
瘦三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保险柜。”
原来,几天前,阎王就跟瘦三说过,矿区办公楼搬来一个有些陈旧的保险柜,估计装有贵重物品。他早已踩点了解一番,准备找个时间下手。当时,瘦三也跟他到此“闲逛”,看到那个深绿色的保险柜。
沙井煤矿早已破产关闭,很多工人失业在家,或自谋出路,煤矿名存实亡。而那幢办公楼尽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