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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佬说:“亲戚的小孩病了,我把他送来看病。喏,还病得不轻。唉,他父母又不在身边,真够让我呛的了。没有办法,只好把基佬也拉上了,要他帮我照顾一下。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看你跟老板挺熟的,是在帮老板做事吧?”
斤木说:“我来拉(借)老板的钱的,没有钱,就不好去场子那儿玩一玩了。”
郝珊珊被他们弄得一头雾水。恰在此时,有医生要找她,她便离开病房。
基佬拍着斤木的肩膀,淫笑道:“哥们,场子那儿有新货到了,嫩得像春菜一样,可以一口生吃下去。你不能错过喔。”
斤木嘿嘿地笑道:“那当然,那当然!这两天正忙着事,忙完后,我就去找你们。看起来,你们好像也没时间了”他指着病床上的“李小明”说:“病得这么厉害,没人照顾怎么行。”
基佬说:“没事的。只要你去了,我们会叫那些弟兄照顾你。”
斤木瞥见小伙子的眼神越来越暗淡了,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即刻便像被乌云遮住了一样,一下子没了光彩,死灰般可怕。斤木想:“他绝对不是废佬的什么亲戚,他因何被送到这里来住院治疗。看得出,他对这两个人憎恨至极,见到他们进来,他的眼睛便布满了恐惧之色。”
斤木很想凑近前打听一番情况,谁知废佬和基佬却寸步不离地地守在“李小明”的身边,他不得不借故离开。
6。
凌晨4时,瘦三带着阎王和斤木溜到瑞康医院住院部。瘦三有些担忧,毕竟把一个病危的人偷走与盗走一个笨重的保险箱有所不同。姜锋昏迷不醒,弄不好发出了响声,怎么也逃不掉。
他们见到一名警察待在病房值班室,小声地跟医生交谈着,累了以后,他躺到沙发上休息了;而那名医生呢,则回到办公室继续值班。
瘦三弄来一张轮椅,轻手轻脚把它推到病房前。阎王轻轻推门而进。姜锋紧闭着双目,头部及身上到处都是绑带。阎王叫斤木把姜锋抬到轮椅上,准备推出病房。一直在望风的瘦三打了一个手势,暗示他们赶紧躲起来。原来,一个值班医生来查房了,好在医生是走进其他病房。
医生走后,阎王开始推着姜锋离开病房。经过一个走廊时,姜锋的喉咙突然发出沉闷的响声,骇得阎王等人出一身冷汗。瘦三急忙用毛巾把姜锋的嘴巴捂住,不让他发出声音。姜锋恹恹地醒来了,见瘦三捂着他的嘴巴,便奋力地挣扎着,却力不从心。
斤木准备把轮椅推进电梯时,忽然见到几个穿着白大袿的男子气势汹汹地朝他们扑来。三更半夜的,哪里来那么多的医生?斤木惶然不安,再看那些人,脸色凶狠,纷纷从衣服下面拔出砍刀。瘦三拉着阎王,赶紧扔下姜锋从一个窗户跳到二楼一个阳台,而两名男子也跟着从窗户往下跳,一路追杀着他们。瘦三掏出手枪,恶狠狠地指着他们,喝令他们退下。那两个男子急忙抱头鼠窜。
最惨的是斤木了,他暗暗叫苦,前面的路被几个男子堵住,身后的电梯仍在慢悠悠地往上爬行,等到电梯门打开时,恐怕早已被那些人砍成烂片扔在电梯前了。他想:“领导改变计划了?事先怎么没有通知我?那些男子是什么人?计划里是没有这出戏的,他们来自何处?领导啊,你想害死我啊”
第86章 镇长欠债遭绑架 大鱼浮头线索明(5)(shukeba)
此时,电梯门突然开了,斤木赶紧闪身进去。那几个人砍杀进来,却被他一脚踢了出来。
电梯门关上后,斤木听到外面隐约传来一阵阵惨叫,估计姜锋已经被那些人砍杀了。不久,他又听得枪声响了起来。估计是那名值班的警察闻讯后,前来施救,鸣枪示警。
电梯快到一楼时,斤木急忙按住二楼的按键,从二楼离开。此时,他看到瘦三和阎王正从楼梯间气喘吁吁地往下逃。见斤木从电梯里走出来,他们异常吃惊,没想到斤木居然毫发未损地逃了出来。在他们看来,那几个手持砍刀的男子堵住斤木后,乱刀之下,斤木肯定会被砍成一块块。楼上,早已乱成一片,尖叫声、哭喊声、嘈杂声此起彼伏。他们还听到那个值班的警察对着谁怒喝:“都给我站住,不然我要开枪了!”听得出,那个几个行凶的男子被警察堵住去路了。
因为他们早已来踩过点,所以阎王对逃跑的线路非常熟悉,他挥着手,示意瘦三和斤木跟在他身后,朝医院后院的停车场跑去。进了停车场后,他们爬上了一个两层高的房子的屋顶,再跳到一个平房的屋脊,顺势跃下一条小巷,就消失在深夜中。
7。
瘦三走到桃源江的江岸边,坐在一张石桌石凳前休息。江面雾蒙蒙的,看不到对岸的楼房。晨练的市民沿着河堤散步、健身,有的还在岸上的假山、凉亭处读书看报,其中多以中年老人居多。晨雾越来越浓重,如同铅块般沉重。
瘦三怒容满脸地骂着:“狗娘养的,他们来得太快了,我们差点就被他们砍了。”
阎王说:“他们是什么人?”
瘦三没好气地说:“谁知道!”
斤木抹着脸上的汗水,说:“姜锋那卵仔肯定报废了,我听到他发出像杀猪一样的惨嚎声。”
瘦三骂道:“妈个巴!这下玩完了,那袋钞票也没了。”
斤木说:“那些人肯定跟姜锋有仇,借他受伤之机要来砍他,”
瘦三说:“真是奇怪,这些人怎么在那个时候出现?”他盯着斤木,一脸迷惑之色。
斤木说:“我险些被他们砍成肉酱。”他心想:“瘦三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怀疑。这家伙,真不愧是读过大学的,智商就比其他烂仔的高。如果他专门走正道,可能都是个杰出的企业家,优秀的成功人士了。可惜,他利欲熏心,财迷心窍,走了穷途末路了”
忽然,阎王跟被黄蜂蜇了头颅一样站了起来,慌张道:“看,那不是呀哥吗?”瘦三一听,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在一百米的地方,有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人围着一对正在晨练的老年夫妇。
斤木也看到那几个人了,不知道呀哥一伙一大早在此做什么。瘦三叫道:“呀哥跟皮一张都是放水佬,常有往来。如果呀哥知道我们还活着,他肯定会告诉皮一张。快,我得躲起来。”说着,他躲在一棵大树背后。
阎王正想仓皇地往前就跑,却被瘦三一把拉住了,用力把他按到大树一侧。
阎王惴然道:“呀哥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瘦三狠狠地瞪着阎王:“少说废话,别让他们看到我们。”
斤木说:“他们带着那对老年夫妇走过来了。”他边说边偷偷往前观察着,发现呀哥跟在那对老年夫妇的身后。老年夫妇骂骂咧咧的,似乎不太乐意跟着他们走。那几个打手则凶着脸,一副不走就给老人放血的模样,令这对夫妇异常恐惧。河岸上晨练的人倒是不少,他们分布在各个景点,有些人还闭眼养神吐故纳新练习气功,或操练剑术或到处散步,神情格外专注,极少注意到老年夫妇被人威迫。老年夫妇朝大树走来时,斤木等人听到呀哥不紧不慢地说:“呀——,你那个仔也真够厉害,躲我都躲了好多天了,我也真够服了他。我知道他肯定住在你们那儿,也知道你们有那个能力替他还钱。”
妇人说:“他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你们有本事就去他的单位里找,别来这儿欺侮我们。”
老头愤然道:“他是他,我们是我们!他的事别搅到我们身上。他有本事赌钱,就有本事还钱!”
呀哥说:“我们也到他单位去找过了,就是没见到他。难道说,你们也想让他单位里的人知道他赌钱?他很有前途,要往区里升,以他的能力做个副区长或副书记不成问题。你们若不把他交出来,或不替他还钱给我。嘿嘿,我呀哥就找他的上级领导”
妇人口气软了,说:“他不在我们那儿。”
老头仍然怒骂道:“我们才不管他做不做官呢。党里有他这种人,早该开除了。我几十年的党龄,没有做过对不起党的人,也没有赌过一分钱。哼,那个畜牲居然玩得这么疯狂,欠下巨额赌债。我们早已不认这个儿子了,你们爱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像他这种人,早该去坐牢了!畜牲!”
呀哥飞扬跋扈地说:“呀——,你这老头咋这样说话。党员也是人嘛,吃饭、穿衣、睡觉、玩女人、赌钱,都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全部生活。赌钱算什么事呀,人家外地的老板、官员,哪个不是到澳门、香港、美国去赌钱。我们放债给他,限他归还,就是相信他;到还钱的期限时,他却躲了起来。我们也讲职业道德的,如果为了搞臭他搞死他,早已往他单位里捅了,让他的对手解解恨了。像他这种小小芝麻官,月薪也不过千把两千元,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去场子里玩。说白了,还不是伸手‘借’别人的,‘借’老板的,‘借’企业的,‘借’国家的。我们爱护他,爱护他的名声,所以一直没有去他的单位里催债,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到处‘借’钱的事,目的就是给他一个面子,让他继续坐在镇长的位置上。我们知道他有那个能力还钱,也知道你们既疼他也恨他,对他骂归骂,可到了最后你们还是得给他出钱,所以我们一大早就来找你们解决这个问题了。”
妇人说:“有话好好说,有话慢慢说”
老头怒瞪着妇人:“就是你这德行害了他!他明明有工作,明明有工资,可每次来要钱时,你总是大大方方的,好像上辈子欠了他的一样,有多少给多少。他的媳妇跑来哭喊时,你还安慰她说,男人嘛赌点钱不算违法,他的工作太紧张了,又是一镇之长,紧张之余放松一下,娱乐一下是没问题的。没问题?现在问题大了吧!两百万元的赌债呐,把你连同那套房子卖了也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