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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像是统一了规格,只是栏栏都填着‘苏贝未交’。更有甚者,林如织,政治课代表,刻了个印章,天天这么一敲就完事了。人家说,她爸是干这一行的,专门刻章,在里尔路的小商品市场还有家店铺呢。
各科老师都对她颇有微词,老班那里的投诉收了不少,好事的女生等着看好戏,在女生圈子,苏贝一点儿也不受欢迎。来了才一个月,换了三个宿舍,前两个星期是本班的,后来是个文科班的,大家都觉得她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最后到了体育班的宿舍,风波才算停息。在男生圈,不用说,她是永远的宠星。
收到参加全国物理竞赛的通知,是在距比赛还有三周的时候,米桀说的时候很轻描淡写,完全不当一回事,从他的口吻可以参想他中学时代的辉煌。
第一次他告诉我的时候,我拒绝了。毫无准备的我绝对不会无聊到把脸往门外丢。最令我不理解的是,高中一年级的时候,我已经把大部分比赛的奖项都拿到过了,没理由不给其他人机会。这种事情,学校为了保证拿奖,总会把参赛资格垄断给我们。大部分像A中这样的重点学校都会有名师培训顶尖学子,参赴各种赛事,为学校挣面子,拿奖牌,吸引更好的生源。当然,我握也进了所谓的‘培优小组‘,是生物组的,没进物理组,物理,米桀一个人教就够了。带我们的据说是国内的名师,‘曾’是高考阅卷的领军人物——雀斑林,喜欢找一些犄角旮旯的题,或是复杂到写掉三张草稿纸的题,让我们想破脑袋,用尽脑汁,这样她就可以救世主般的出现,为我们排忧解难。
第二天是老班找的我,她相当语重心长,相当的苦口婆心。老实说,老班这人虽然爱慕虚荣,极度虚伪,见钱眼开,但她对我还是真的不错。任何有机会评优获奖的活动总是先想到我,有什么需要杨眼的活动或比赛百分之八十会留给我的。校园广播播音台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也由此造就了我不佳的人缘,好在我不是泛爱的人,不是特别在乎外界的纷扰。
“简单啊,”她说,她的嘴像拧开了的水龙头,一泻而下,“要知道,这次比赛,米老师老早就报名了,你不参加对学校对你自己的名声都有很大的影响。”
“恩。”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并没有表示我同意参赛。
“你要知道,要是比赛能拿个名次,对你将来的保送有很大的帮助。”老班开始糖衣炮弹使劲诱惑我。
保送?目前还没有这个念头,知道高考这条路会很难走,因为困难,才让人更想证明自己的出色。基本上,自始至终,我都认为我可以从独木桥上踹下一片不知所谓的家伙。
不知道软磨硬泡了多久,我同意了,都不记得是怎么昏了头失去意识松了口的。不论过称是怎样的,结局都不会改变。有可能使老班奖金增加的活动,她不可能错过,我的印象里,她也从来没有在口水战中败下来。
未来几天,我翘了几堂雀斑林的培优课,她是个高傲的女人,你来上课,很好,不来,她也不会管你,绝不会斤斤计较地来教室抓你去上课。我没去地中海的物理培优课,陈皂一去了。学习这种事,不是去听听所谓名师的课就可以了,我不习惯那样。就好像我哪方面都很乖,翘课却也不少,人若是有弹性,才会更好的吸收。
我去找米桀,这次不犯有所企图抱有幻想的愚蠢错误。米桀的表情,恩,他几乎没有表情。我不知道他是很厌恶我呢,还是他的所有表情在旁人看来都是没表情的。
他不会超过三句话,每一题,然后望着我,期待我能自己找到方法,这是他的习惯,我已经很适应了,哪怕那对我来说是蛮大的挑战,我从不希望自己失败,在任何场合。
比赛那一天,莫名的多了很多意外的人。比如班主任,看来他们很喜欢凑热闹,老班流连于各个班主任之间、物理老师之间,嘻嘻哈哈地点头问好,聊着天气,不然也没什么值得聊的。估计她真的十分想演社交名媛,但是没有人告诉过她,至今没有,她真的不适合。突增的局外人使得学校小巴显得很拥挤,解决方法是去了两个班主任,我和陈皂一坐米桀的车。
天气非常好,太阳像遥远的暖炉,从天的尽头缓缓输送暖气,紫外线很强,光线也很好,每个人的缺点都被暴露得很彻底。老班和地中海无疑是照了照妖镜的非人类。我不忍心伤害自己的眼睛,早早躲进米桀的车里。
今天穿了偏咖啡色的卡其色大外套,头发蓬蓬地乱着。低调的我,可以用装束暗示老班,不要过来鼓励我。
才关了车门,陈皂一也坐进来了,不禁怀疑,这个家伙不会是尾随过来的吧。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其他的男生打闹吗?我坐在副驾驶,他只能坐后面了,如果这时候另一个分司机的家伙坐进来,我就要考虑换交通工具了。趁着这么好的天气,第一次发现班长的眼袋浮了起来,是天才,或是神灵,认真了也是会感到疲惫的。他拿出一本小册子,仔细默念公式。
“喂,知道我最讨厌哪类人吗?”声音由响即低,我跪在椅子上,抱着椅背问他。
他停了五秒多,应该已经记住两个公式了,抬头看我一眼,“哪类?”问我,我还以为他不会睬我的。
“明明卷子做的差不多了,出了考场一定要大声嚷嚷自己什么都没做。让你白高兴一场,接着继续考高分,考高的吓死人的高分,你,是那种人吗?听起来咄咄逼人,但是真的有这类人,本人还真的很厌恶那种人。
“知道我最讨厌哪一种吗?从来不上体育课,也从来没有体活课,一个傻劲儿的想比别人多用功,最喜欢在考前给别人添乱,以达到敌动我静的效果,永远梦想着要当第一名。”他说,很少听他说这么多话。
但我还是很生气,梦想着第一名,我确实想要,可是你这个爱碍事的老是挡在前面,我有什么办法。相当没风度地把抱枕砸过去,要是在前一秒我可以想到他是男篮队的,我一定不会那么做,他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枕子,“至于嘛,指桑骂槐地批评我,我允许你在我背后非议我,只是别在我面前,我听不得坏话。OK,我训话完毕了,第一名,看你的破公式去吧!”
“我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并不认为你是那样的人,你不是挺贪玩的么,体育课常常在篮筐前表演三不沾。”陈皂一的口气轻松了很多。
“少来,别提那档子破事啊!不过我真的不属于你说的那类人。我最轻视那群该死的能够在高考考蹦高分高考状元,或天天人前人后做广告:我从来都10点以前就睡了,贼喜欢打游戏,对学习不怎么上心,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天大易大录取了。”
“对啊,其实他们可能每天不拼到凌晨不罢休,可能是希望听到外界称赞他们为旷世奇才,太装了。”
又转过脸,跟刚才一样,只不过眯着眼睛玩逗似地看他,“哎,班长,我怎么觉得你长了一副状元脸呢?”
话音光落,米黄色的抱枕休的飞回我的身边,应该说是重重地砸向我的心窝,“哈哈,玩笑,我只是有点紧张。”此话只想对自己说,但他似乎也听到了。
“Me too!”他说。
看来人这种动物都相差无几,我心里暗笑,渐渐把方才的紧张舒缓过来。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我们断断续续地聊些有的没的,大致是讽刺高考状元那些的。说不定天大易大一个班里半个班都在打喷嚏。
米桀到了,我们的话题似乎也该终止了。他开车,中规中矩地跟在小巴后面,驶过校园的瞬间,我变的兴奋。这校园里的花花草草,小虫大鱼,明明长的很可爱,可在我眼里,他们就很罪恶。门口的大花坛里的菊花,张扬耀眼地卷写它的生命。只可惜它们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迎接各级领导的审查。陆校长为了赢得各种评优,不惜大把财力成批成批地换花,有些根本还只是个花骨朵儿,就被撤了。陆校甚至连‘绿色文明单位’这样的头衔也不放过。
在车上坐久了,身子僵的慌。灵光一闪,发了条短信给班长,内容是:你觉得米桀是高考状元吗?陈皂一很配合,立马sent了一条回来,“我觉得是,想要知道不是很简单,直接问就是了。”
转身恶瞪他一眼,眼一斜,头一点,示意他去问。他懒坐在那里,呵呵地笑,半天没反应。
回过身来,坐直了身体,笑脸迎对米桀,“米桀,你高考的时候该不会是高考状元吧?”从后视镜里看见陈皂一有些惊愕的脸孔,他可能死都想不到我真的会直接问吧!
米桀微微露出了笑容,浅浅的,有千年等一回的意味,缺乏笑神经的米桀居然破天荒的笑了,“不晓得算不算,是理科第一名,几乎所有的分都扣在了语文作文上。”
全场爆笑,我捂着肚子,将头深深埋在胸前,陈皂一的空间就大多了,脚直跺地,手锤抱枕,再笑下去,我们可以拆了米桀的车子。米桀有些丈二和尚,无耐地看看我们,实在很不理解。
考试进行的很顺利,我把该做的百分之一万地做好了,不肯定的也一并急中生智解决了。心情大好,颇有成就感,但极度疲惫的身躯还是在回去的路上睡在了米桀的车上。
我很好奇米桀是怎么按耐住好奇心不过问我的比赛情况。整个一个礼拜,他没有丝毫的表现出他作为老师的关怀。
我坐在草地上看书,是一座雕像的阴面,可以吸收热量,又不会被太阳烤到。记得第一次逛A中的那天,忙完入学手续,我和宁宁逛校园,熟悉环境,在教学楼的后面看到了他。它是一个仿制‘沉思者’,第一眼看到它就有些不舒服,我们默认仿制的存在,居然还做的那么劣质,当即就非常没教养地给了它一脚。
温度适宜地让人想睡觉,我厚厚的眼皮直直地垂落下来,“嘿!”,厚重的声音传入耳畔,耷拉一下眼皮,没理他。
米桀顺势坐在了我旁边,这样的放□段着,证明了他终于要忍不住了,“对了,你那次比赛怎么样啊?”
睁开眼,作为学生,我应该很礼貌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