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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简单,我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没有我,米桀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两种相似的声音在脑海里打架,她觉得抽血般地痛苦,不过习以为常才是生活。望着即将远去的简单,“你认识卓佑红这个人吗?”
“不认识!”随口而出。
“不认识?”她发狠了,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不认识你们要害的他坐牢。”卓佑蓝的眼珠快瞪出来了。
“卓佑红,卓佑红,”一遍一遍地念叨着,帮助大脑恢复记忆,可的确没有印象,“卓,佑,哦,你是说红猫子。”
可能是我说对了,她发疯一般地想要动手,“那是我哥哥,你为什么要害他?”情绪十分激动,拳打脚踢。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随杨拦住了她。其实,我一点不想逃,关于红猫子那件事,我不打算道歉,因为不觉得犯了错。“我想你没有理清思路,如若不是他伤害了宝贝,我犯不着难为一个陌生人,即便他无恶不作,罪不可赦。还有,带话给他,如果再想伤害宝贝或是我们身边的女性,我们几个还是会毫不手软地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手段更甚。”
大脑是一个容量巨大,不断更新的主机。那件事,它翻不过去。昏暗的酒吧,充斥着秽语。我自诩清高,却在和一个里外都非常脏的男人调情。毒品、摄影,无法忘怀的深夜和黎明。
需要安静如同需要氧气,瞬间感觉自己背负太多。身为人类的一个分子,上帝决定我们理应承担那么多。就连钢琴曲都变得烦躁、焦虑不安,一下一下地敲击如锥子刺穿我的脑袋。
对米桀说过,我受的住寂寞。可是,煎熬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它随处可在,又随处不在,令人捉摸不透。
除我之外没有人的夜晚,四人宿舍变为单人宿舍,享受着比研究生更好的待遇,也享受着无尽思愁的揪心。是在为晚饭前没有向主感谢它赐予我食物而惩罚我吗?
穿着睡衣选择一件事做,看书、看电影、喝咖啡,每件都没坚持过5分钟。隔壁打牌的吵闹声更让我感到心灰意冷。索性临时剪了旧衣服,拼了块毯子练舞。我的舞蹈生涯在念高中一年级时被剪辑,自己兴趣不大,爸妈也认为可能耽误学习。他们最怕自己女儿靠跳舞吃饭,靠青春吃饭。我也没令他们失望,在舞蹈上没有天赋异禀。
提着脚做了热身,脚尖有生疏的酸痛感。
舞蹈能帮助我修身,以此为宗旨,跳了一年再一年。到了如今,不是不需要修身了,是我惊讶的发现我对于芭蕾的热爱竟及不过剪烂那些旧衣服。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机能也在一点一滴地退化。之所以那么那么说,源于我趴在桌子上抱怨刚才那首曲子长了点,而在三年前,我还能伴着它跳两三遍都不会累。偶然瞥见那一抹鲜绿,不觉心里甘露了些,早前黄婧媛嚷嚷着要换橙红的窗帘,应秋天的景。苏贝偏最喜欢绿色,僵持了半天才留下了这块绿色的窗帘。
它的质地是绒的,分的细了我也说不清是哪种绒。是苏宝贝拉着屈是辛转了大半个城市淘来的。
当我再一次面临抉择时,不用抉择了,她们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
苏贝怕我在折窗帘,黄婧媛怕我要自杀。苏贝在担心她的窗帘,黄婧媛在担心我的生命。在这个层面上说,黄婧媛更为人性化,可是她不了解我,简单任何时候不会对生命弃权。
黄婧媛看了一地的布,一拍即合地想到,“练舞?”
我乖乖点头,苏贝不满于黄某人知道我会芭蕾的事实。“改天给你弄个电子琴,你没事给我们伴伴奏。”她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我不会弹琴啊!”
“什么!”今天流行异口同声。黄婧媛看不起的眼神又飘来,“你怎么可以不会弹琴。”
苏贝也起哄,“你太让我失望了。”敢情您认识我这么多年,不知道本尊是不会弹琴的。
摸不着头脑,21世纪,女性不会弹琴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我以为所有名媛要会的你都会呢!”黄婧媛解释,“两三门外语,舞蹈,琴棋书画,古韵外国名著通通念完,对你而言不困难吧?”
笑笑,“我妈曾有个心愿,中国也能有个皇家淑女学院。等她退休了,要创办一个也说不定。小时候,周一,语数英,周二,小语种,周三,计算机,周四,毛笔和硬笔书法,周五周六芭蕾,爸妈怕我吃不消,压力太大,周日就不安排学习任务了。”
看到两个‘O’型嘴,她们吃惊地闭不上嘴,“你曾动过几次轻生的念头啊?”
轮到我吃惊了,“为什么要轻生?”把头发扎起来精神精神,“最后我每个周日都特别无聊,只能去书店看书,10岁之前就把古希腊神话和莎士比亚全集看了两遍。”
好吧,想惊讶就继续惊讶吧,可能这是别人的爱好。可是为什么,她们流露出的是某种不合时宜的同情。
那么,红猫子的事该告诉她们吗?卓佑蓝的哥哥?她们辅导员的哥哥?情何以堪。
半响,当我以为大家都睡着的时候。黄婧媛开口了,“红猫子,卓佑红,有意思的很啊!”可以想象她对着天花板眨眼的情态。
“你,你们……”
还没说完,苏贝又意气用事了,“谁要报复,就冲着我苏贝来,老娘什么都不怕,放心吧,不会连累你们的。”
这段回忆,哪怕神水酿的橡皮擦也擦不掉,“我不怕!”翻个身,勇气和床板一样坚硬,“那时的简单很勇敢,所以,我不后悔,怎样都不后悔。”
“我也是!”黄婧媛信誓旦旦。
虽然施布弥不在,但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会录音重播黄婧媛的话。
一个人的无助无力挣扎,四个人的无助可以转化为信心。
睡眠有充实感了,四肢可以随意瘫痪,嘴角不用向下撇了。醉梦里的老头迎来了娃娃脸。
厚实的情感像有力的双手拥抱我。白嫩的脚趾穿透泡沫,柔软有如静电,轻而迅速,流入全身。
夜,白,无休止地重复。
爱,恨,不重复的交替。
幸福,就是每天清晨当我睁开眼,仍觉得你像昨天,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美好。
、第十七章(二)
我给今天定义幸福。
首先,要去上数学和专业课,有时间的话要把之前的笔记背诵和整理。晚上和米桀吃饭,希望他能把晚饭时间留给我。
在随笔本上写着。
上午的时间过得相当快,我犯困了大部分时间,剩下的时间把前些天落下的章节浏览了几遍,确定掌握了才离开教室。
最爱十月,今天的天空可以媲美十月的天空。
我,还可以媲美16岁的我吗?
他站在走廊的尽头,身边站着一个中老年女教师,黑色短袖套裙,白色的鞋子很洋气,看得出进口的。右手边一枚红宝石戒指,十分养眼。我妈有一枚相似的,偶尔打牌的时候,其他阿姨羡慕的不得了。是老爸上世纪90年代出国时淘回来的,那样的款式已经绝版很久了。
毕恭毕敬地走过他们身边,“老师好!”
“恩,咳。”米桀开口,“简单,这是我妈妈。”
刹那间,惊慌、紧张、小气愤,“伯母,您好!”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哦!”她应我,将我从头看到脚,有展眉的,有锁眉的。艺术家在观摩他成名前的那个半成品时应该也是这副表情。
“叫简单,是吧!”她问我,从容的脸色和语气有政治家的气魄。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伯母。”依附她。
“带几年级,什么专业啊?还是,在职研究生?”开始查户口了。
明知道她有可能不喜欢我的回答,“我,还在念大二。”
“本科二年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米桀,眼睛在说你在欺骗我。“你,多大了?”笑容对着我,绵里藏针。
“额,21虚岁了。”
米妈猛地一吐气,她的手抖的很利害,“要去医务室吗?”
没人理睬我,米桀也没有。
正常情况下,我还要被提问‘家里多少人?’‘父母什么工作?’‘家庭成分’云云。可是米妈似乎被我的年龄噎地挺严重。
复杂了,两人人的爱情,两个家族的多管闲事。
米桀不满了,他不相信知书达理的母亲怎会在简单面前如此失态。说好了,会一起吃饭,随意聊聊的。在过去的几分钟里,米妈打破了全部协议。如果说,在昨天晚上妈妈过来责问为什么瞒着恋爱的事,他对她存有歉意,那么现在这种歉意全部消失了。
疾步如飞,恨不得马上就把这架给吵了。
米妈也不是沉的住气的母亲,“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儿媳妇?”
米桀气得忘了还在公共场合,“我什么时候要给你找儿媳妇了?不是已经有大嫂了吗?别净拿你那套去衡量简单。”
她恨不得朝他吐口水,像一些足球运动员那样。什么风度、仪容,吵起架来总被遗忘地超乎寻常的快。这就是她一手栽培起来的全家族最优秀的儿子?“什么叫我那一套,你已经30岁了,她多少?19,哦,不好意思,20。她现在是喜欢你,5年之后呢,别说5年,就明年还不知道撑不撑得到。”指着儿子一顿说教。
“她不在乎。”脱口而出,这个外人眼里的鸿沟,他们已经克服了。
“那你也不在乎?”一句话堵得米桀心口慌张,“也不怕人家说你占人家小姑娘便宜。”扭头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那些话是寂寞的,是破碎的。
米桀对此表现的无动于衷。
独自叫了披萨和可乐在宿舍猫着喝,(在这之前,我是不喝可乐的,今晚想让自己兴奋点)。‘呸!’咬到洋葱了,那股味道刺激地胃发酸。这次没有米桀帮着挑去洋葱。我对他,产生了依赖吗?没有他除洋葱,我不吃含洋葱的披萨了吗?
酒吧里,她寂寞了,她从来不寂寞的。斛底有酒,眼底有男人。是的,基本上一般的男人就在她眼底。
过来一眼熟的,心烦,她不掩饰的把身体转到反方向。
“黄婧媛,恩,你外公明天出殡。”随杨小心翼翼地开口,他自然很了解黄婧媛的习性。
“哼!”没想到她只冷冷哼了声。“这是你今天可以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说完动作利索地踏着高跟鞋离开,一点看不出买醉一小时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