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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度烧梦-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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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也不是个行货,说话断断续续,就是音色好了点。这也不能怪他,一边是比赛,一边是手提电脑,一边还要考虑要说的话可以说的话,确实不是件简单的差事。比赛打了5分钟,完全话没说成几句,主谓宾总找不着合适的排序。我能想象到收看画面里无解说,只有篮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一旁的编导,也可能是制片,总之是个管事的,眼睛气愤得像玻璃球,两只手犹如老年体操一样向上举,我猜他在鼓励我开口说话。
豁出去了,反正就那么一次,打骂都任了。“这边3号球员,身材健硕,是黄种人中难得的结实。抢下篮板后迅速反击,躲过对方两名防守球员,哇,防守的那个7号真恶心,喜欢拽衣角,好在3号猛男妙传给1号队友,挡拆后卡进底线,上篮,中了,虽然我个人不喜欢底线上篮,不过刚才那球的确很漂亮。”
演播室里很安静,都没有人员走动的声响,至少我是听不到的。在场的,听到我的‘解说’的,都活在‘错愕’里一时走不出来。我的搭档在帮我圆话,一会儿用电脑打字,“注意公平公正”
原以为这种地域性明显的直播,讲话是可以有失偏驳的,至少允许适当的偏向主队。不过,对我影响不大,我若真的全方位考虑了,便什么也说不成了。自我救赎的最好解药就是,什么都不多想,全身心投入。教练适时地换屈某人上场了,在第二节的开头,我该怎么感谢他,这是这场比赛我唯一了解的选手。是的,如果不可以百度,我甚至不知道两队队名的全称。“好吧,现在,主教练让屈是辛出场了,这是一个年轻球员,还不到20岁,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自大,好听点就是过度自信,能给全队提升士气。年轻,有速度,身体对抗性不够强大,上场后手感不错,两球都罚进,如果比赛按着这个节奏下去,对方有可能取胜,不过可能性不大。”怎么听怎么觉得像估算六合彩。
好在这个夜晚屈是辛还算争气,帮助球队在主场取胜,这样我可以侥幸地想象大家只会关注比赛本身而不是蹩脚的解说。
忙完工作,我们在对面的小饭馆给自己补顿宵夜,屈是辛婉拒了队友,和我们一起出去。我知道今天会让我们珍惜的,屈是辛签约打球以来,我们说话似地吃饭不多,大多数饭局都是一伙人喝酒吵闹,应该说陈皂一出国以来就少了。
看起来,干体力劳动的是他们,一个打比赛,一个领舞,我只是动动嘴皮子。不料累的最厉害的是我,一路感觉是被架着的,否则脚底虚的慌。“我今天很逊,对不对?”苦着脸,埋怨似地望着他们俩。
“哦?是吗?我回去上网看看才知道啊?”屈是辛幸灾乐祸地说,“哈哈,总算看到你不如意的时候了,我以前呢还当你是东方不败呢,什么都搞的定。”
都懒得理他,只能说明他不够了解我。
“怎么会,我听听就还好,比我专业多了。”苏贝拙劣的安慰。她一定没听。
“跟你比啊,体育用品店的售货员小姐都比你专业。”
苏贝埋下了头,似乎还表示认同。今天的讽刺效果不佳!!“是啊,你常常来看我打球,怎么不长进的哪。”屈是辛也觉得好奇,很疼爱地掰着她白嫩的手指打发时间。
“她看的不是球,是人,笨蛋。”我优哉游哉地逗他们,这是我和皂一以前常玩的。
那两个人拘谨地害羞,我达到了目的,却也不觉得好笑。从前的那些感觉,那种味儿,沙漏一样的遗漏了,就像换了主厨的酒店,一道招牌菜,没了先前的口感。“皂一圣诞就回来,很兴奋吧!”
“皂一,叫那么亲热,你们俩什么关系?”屈是辛如法炮制地开我玩笑。
“大家都叫他皂一啊,你是,苏贝也是,其他很多男生也是啊!”
“是么?”屈是辛看向他亲爱的苏贝,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又给我上起了课,“我们叫是没什么关系啦,可是你就不同了,你这个人不是最怕肉麻吗?不是我说你,拖拖拉拉地想干嘛,你和皂一那点事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们当事人,明里暗里隔了张窗户纸,”他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体能老师有吩咐,他不能吃的太多,“趁他回来,把握时机啊!”接着又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苏贝则是担忧地看着我。
一样是住旅馆,这次睡在苏贝身边感受到了心里的热度。我舒展开身体,自由地睡。刚迷糊地失去意识,苏贝拍拍我的肩膀,“简单,睡了吗?”
“还没”我含糊不清地答道。
“这是我第二次睡在你身边。”她的话在晚间很温柔。
“臭丫头,你不是每晚都睡在我床头吗?咱俩天天头对头。”我的睡意渐渐消失。
“那不一样!”她扭了扭身子,迅速把被子掖好。 
“第一次你是发生了些暴力行为,害我们找你那么久。”
“是在米桀家吧,我们大家睡在一个大房子里,真好。”她回想着,我也回忆着,“你,还在想米桀吗?”
我没作答。
“我在想,只能是这个原因,才没有和皂一在一起。”苏贝念念自语。
“我很感谢你没把我以前对米桀的那些思绪告诉屈是辛。”我背对着苏贝,这样聊天比较不尴尬。
“有时候,我很想讨厌你,皂一那么好,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爱上他呢,就是块石头也会爱上仙草的(她是这样理解《红楼梦》的?),可是,反过来想,你也为了自己的喜欢伤痕累累,我又没办法讨厌你了,我的简单。”她过来拥抱了我一下,我磐石一般侧卧着,眼泪不知不觉做自由落体运动,‘我的宝贝’,我只能在心底默念。
回到宿舍,施布弥特地把那段视频找出来,我都不敢看画面上的自己。黄婧媛起劲地叫喧,“很好!”,敦促着施布弥在校园BBS上做个链接。评论我是不看的,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扰乱了自己的心神。出乎意料地,导播来电话说咳出肺炎那个家伙还得在医院呆两个多礼拜,这其中有四场主队的比赛有直播,导播愿意给我机会,而且理由是我的处子秀收视率破了他们做节目以来的记录。而他千方百计拐弯抹角地提醒我这是指跟比赛有关,跟现场主持无关。
另一个困境:直播时间和我的课程安排小有冲突,倘若事先请假,这个理由绝对拿不到假条。倘若翘课,很可能得罪某门功课的老师,这样也极有可能挂科,那样的话,我妈的骨头架子不得被气散了。曾今想过让米桀开一打假条,我来填日期,可如今,米桀不是我一直认为的米桀了。
发生第一次时间冲突时,我翘课了,让施布弥在教室里顶上,那两个太明显了,最后没事。第二次还是胆怯,苏贝鬼才地不知道从哪儿偷了张假条,几经验证,绝对是真的。
我很劳累,其实我并不是勤劳的人,也不觉得劳动光荣,自然也不是觉得懒惰光荣。旅途奔波,恶补篮球知识,跟紧我的学业,不落后地和苏贝拌嘴。体重在下降,但我高兴不起来,无肉不欢的我对身材不是很十分在意。






、第十一章(二)

走路从来不看地面,常常被绊,身体平衡性还好,通常不会倒地,今晚却几乎接触地面。手顺势一摸,干硬冷冽的,手上起了一种摩挲的疼痛感。我意识到结冰了,我想起这是12月了,缓缓地加倍小心地前行着,伴随着我的是荒漠的干树杈,粗实的地方被麻绳一圈圈围了起来,“好吧,这是它的羽绒服”我在心里默念,下意识地拉紧了自己的外套,它是一件白色的绒大衣,领圈有一尾人造毛(这样比较善意,至少不会时刻提醒自己,我在谋杀),老妈说穿起来气质特别好,她如同所有平常地母亲,总认为自己的女儿有异于常人的出众。
走到楼道里,怎么觉得楼梯间的灯比平时暗了许多,进房间的时候她们都围坐在一起喝茶呢。一看到她们手中的热水袋,难怪楼道里的灯暗淡了呢,黄婧媛洋洋洒洒地也给我倒了一大杯。我捧着捂了捂手,又赶紧整理桌面和笔记了。
苏贝起着哄要试戴施布弥男友送的围巾,黄婧媛掺和在其中。我被感染着她们的快乐,挖苦地对着镜子练习虚伪的笑容。就这么个小动作被苏贝抓了辫子,一个劲儿地嚷着喊,“臭美简单”。
好一会儿,我才把她弄消停了。她又瞪着她可爱的大眼睛,三百六十度的转,踮起脚尖,把她的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简单,生日快到了,想怎么过?”
惊起,我的生日是需要被老爸老妈以外的人提醒。还记得小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19岁生日应该在爸妈、宁宁和其他家人朋友的环绕下以公主的形象出现,我应该要比任何人都耀眼,任何人在那天看到我此后都不应该忘却。我应该是穿着亮粉色的天鹅绒长裙,顶着镶钻的皇冠,拥有最善良的心地的简单。
“还没有想过,尽量不繁琐,我可不喜欢你们最喜欢的劳民伤财。”对着手机翻日子,“是周末,学校没课,本周球队也没有比赛,”丢了手机,原地转了几个圈圈,还是没什么想法,“大家一起吃饭,我就很高兴了,不用蛋糕了,对,不用,既不健康,又显得俗气。”
“Are you kidding me ”黄婧媛一撩长发,冲到我面前。我做面膜的时候,她都没这么认真地看我。
简单似乎有点被吓着,礼貌性地对她傻笑。
“我们应该有个派对,去QUEEN(酒吧名称),哦,不对,不对,那边一般不搞生日派对,不然就包了学校的酒吧,怎么弄都行,宿醉宿栖。
我们三个各怀表情地看着她。
“简单,”黄氏撒娇,走过来拉着我的手,“简单,我们好久没有活动了,你马上就20了,这可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开始。”
“我19 ,周岁,再过几天才到!”纠正她。
“19周,那不就是20虚,要是放我们家,可得大肆庆祝一番。”不止放你们家,我要是在家里,俩老也不会放过这瞎折腾的机会。她又垂下脑袋,“还差一年才到法定婚龄,到时候想结就结。”结婚,太遥远了。未来的五年计划都不会有这个单词。
我乐乐地拿膝盖顶走她,“好吧,好吧,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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