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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差不多吧。既然都猜到了,那。”
“没有那,我不会去的,你儿子我还不老。倒是你,什么时候回国。”
听到这句,电话那边的米妈似乎笑开了,“我啊,我现在还走不了,你大嫂怀孕了,我在那边照顾她呢,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这句结束,米妈只能在听筒里听到“嘟嘟嘟”的声音了,这个孩子从来不会说再见,该找找小学的语文老师了,真是个失败的教育者。
米桀躺在沙发上头疼,这个女人,退了休得高级知识分子,易大副教授,怎么在这方面和菜市场妇人一点区别都没有。他当然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将承受更多关于婚姻的压力,到时候就不止是妈妈了,父亲、奶奶、外婆外公,每个都是难缠的角色。
结婚,中国人认为人生的必须的阶段之一。而且特别不合理的是必须在30岁之前结婚才合乎常理才正常,可是上帝不一定会把你生命里的人在30岁之前送给你,那要是她在31在40在50岁出现呢?我们是该压抑我们的感情还是不顾一切地在一起?
雨下的磅礴,风把它吹起来,犹如一面面的纱帐,周围凝结啥沙土的气息,情调很怀旧。刚上小学时,喜欢两种气味,一种是雨后泥土的清香,另一种是开学新书的油墨香。
即使穿了雨衣,雨水还是渗了进来,全身都黏兮兮的。摘了雨衣,将它挂了起来。小心地从书包里拿出一盒小东西,这是我周末在巧克力工坊花了一个下午做好的。原本打算做的是两个牵手相依女孩的背影,可是手工是在太差,只做了两个相连的爱心。
在车库里候了很久,都没见宁宁来,心想她可能打的来了。却只能站在车库门口犯愁。没带伞,怎么办?车库离教学楼兜兜转转可能有一公里,这种天气冻湿了恐怕在在床上躺一个多礼拜。
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救星,老班从后面走近我,撑开伞,“没带伞呀,来,我带你走。”
我腼腆的微笑着想拒绝她的好意,可现在确实没有底气拒绝,我鬼使神差地和老班共伞了。
“简单啊,艺术节有什么想法啊?”老班问我,在那么一些特定的时刻,老班表现地很像为学生考虑的家长。
“艺术节?我才疏学浅,还是安安静静地在看台欣赏其他同学的表演吧。”我在撒谎,因为我连观众都不想当,逃亡计划还深刻地呆在我的脑中呢。
“不要谦虚,我知道你芭蕾跳地很好,老师已经在舞蹈项目给你报名了。”老班很得意。
她真的该做些事好让我不要老想着爆了她头的主意。“老师,平时我已经参加很多比赛了,这个机会应该让给班里更有才华的同学,我不可以那么自私的。”
“我知道你的。”你知道什么呀!“怕影响学习是吧?不要紧的,像你这么聪明的小姑娘,跳个舞不会影响你的排名的,你再怎么样也可以保住年级第二的。但是呢,作为班委也要考虑考虑班级的集体荣誉,我们班的情况其实我想你也知道。老师呢,也不是给你压力,你放心去表演,其他的不重要。”如果我不算是安慰高手,那么在她面前我绝对算得上,每句都可以被气炸,影响学习?逃学,我们完全在鸡同鸭讲。第二名、第三名、最后一名又有什么关系,在第一名面前永远是失败者。
学校食堂的排条已经腻到吃不出味来了,我狠狠地嚼着它们生闷气。
“你要参加舞蹈啊?你我不参加着项了,不喜欢和你竞争啊!”她爽朗的口气,愉快的音色。
“不是我本意,我好像成了我们班去赢得荣誉的工具。”我向宁宁解释,“对了,你好OK吗?”
“很好,谢谢你的巧克力,虽然手工很粗糙,不过味道还以。”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那些女孩的东西我似乎都很不擅长。”
在第三次被老班拒绝后,我彻底放弃了挣扎,开始了我的短期减肥计划。节食行不通,运动行不通,可能只有在天神打了个哈欠,神笔点到瘦身之后的我那才行得通。
我有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想法——与苏贝合作。虽然那很冒险,天知道她会不会因为什么大不了的理由错过最后的表演,虽然她的舞步一般,态度傲慢,可是我不能否认她的身上有种很强的张力,那种张力放在舞台上是一种可怕的表现力。我需要这样的一个人,让我不至于沦为跳台小丑。非常非常意外的是,她欣然接受了我的提议。事情进行的太顺利,反倒让我有种挫败感。犯贱?不找骂难受?就像坐在后面的张天翔,整天缠着苏贝讲他的冷笑话讨骂,开始的时候苏贝还有耐心骂他,渐渐地也就淡了,连骂都省了。
事情又进行地很不顺利,每次的排练都只深我一个人,我有时候甚至想逃回家一个人在书房里对着大镜子练,何必问老班借来小而窄的储藏室来充当暂时性的舞蹈室。想来也是,要7中成绩最差的女生安静的去做一件没有破坏性的事件确是异想天开了。
每天都要不止一遍地提醒她,我们是以组合的形式报名的。她是我的搭档,而不是竞争对手。可惜提醒只是提醒,她依然我行我素。神啊,相信她会和我合作,是我的错。
失落随着时间的推移渐变为绝望。馊主意满天飞的郁芳菲建议由她顶替苏贝同我组合,她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她的老家在北方的哪一带,秧歌扭得巨好,为此我更加绝望了。
“听说龅牙叔要吹竖笛?”苏贝不在,郁芳菲直接坐过来聊天。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啊,”比划比划我的嘴,“不会漏风吗?不过理论上的可能还是存在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参加郁芳菲他们无聊的谈话呢?
最近几天关于艺术节的讨论越演越烈,几乎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艺术班的这次踮起了脚尖做人,必定要显示自己的尊贵。有传言说老班要唱《黄河颂》,我猜那是她最熟悉的歌曲之一了。更过分的说,灭绝要跳肚皮舞,为了勾引体育组的那群猛男,这个太没可信度了。灭绝要是真跳起舞来,满身的五花肉估计飙的满场都是。勾引男人,这点倒是很有可信度,她一个离了婚的老女人,总有心理和生理上的需求,从她对米桀的态度上即可得证。总之,以上这些,皆来自A中小兵们的猜想,猜想这种东西,即不是空穴来风,又没经确凿的证明,就是一种思维游戏,目标就是娱乐大众。
四月如花,火红的石榴羞答答地炫耀自己的美妙,晶莹的表皮里包囊着如澈的汁液,深深啜饮它,醋般的酸意沁脾入肾,在体内流连忘返。不是广告,这是我人生中的第十八个四月了,无法回忆生命里从前的那十七个四月。倒数光阴,只会让攥在手心里的那部分时间更加紧张,高中,尤其是A中,是会让所有十八岁美梦破碎的地方,所以我常常会为自己理性的选择默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A中试一潭死水,艺术节点燃了这潭死水大的些许鲜活。但我的生活并没有因此鲜活起来,陈皂一把我们比作一群没有思考能力的蚂蚁,高考就是那冬季,一切为了冬眠,其他的一切都算不了什么了,或许就不该有那其他的一切。这是一个我多么赞同的比喻,只是绝对反对陆校当我们的蚁后。
基本上,我属于撞了南墙还不知回头的人,竟然为了那算不了什么的舞蹈比赛天天躲在储藏室里偷偷练习。为了不被发现,连音乐都没有配,那样的效果很差。
刚完成一个转身,小喘着气站到窗口休息,门‘噶’的一声呗撞开了,是苏贝。
“是你,你,来干嘛?”天哪,我是在故作镇定吗?
“我不能来吗?当然是和你排舞的,白痴!”她平和地说,虽然字眼已久不那么友好,至少在我看来是那样的。“幸好我来了,来时在楼梯口看到个老男人站在门口很久,脑袋歪着在偷看,貌似就是教我们物理还化学的那个。”
物理?米桀吗?这个女人难道连27岁的米桀和56岁的化学老头都分不清吗?难道对老头的定义是25岁以上的男人吗?在心里反复推敲,早知道是他的话,就应该好好表现,彩排的表现也是有可能超越比赛的表现的。倘若步伐让他记住一生,我也要他在三十年之内不忘了我。
回到主题,“你现在才来排练,明天就要预赛了,决赛在星期五,那是后话,我能肯定咱进不了。只剩下今晚两个小时,您想练神什么?”
苏贝此刻像是吃了批的小孩,一言不发。甩下包,自己在那活动活动筋骨,不一会儿就赛了耳机,自顾自的练起来。
我停止了生气,事实上没生气。就是想给苏贝一个映象:我简单不是那种传统的学恶习委员,到她身边轻轻摘下她的耳机“我觉得我们是一个组合,起码在动作上有些配合,让观众觉得我们是一个整体,芭蕾不见得和街舞完全没有相溶的地方。”
“恩,好啊,你跳什么的?”苏贝停止了忙躁的脚步,点头问我。这样的情态我难以适应。
“《天鹅湖》节选,我跳黑天鹅,我喜欢邪恶的角色。”
“早猜到了,大众化的口味啊,你们这些踮脚尖的,就只会摆那几只臭天鹅,跳那么多次了,你厌不厌啊?”似乎每个人听到天鹅湖就产生这种嘲讽。许多观众对这种题材有厌恶感,但作为舞者,它非常困难,我至今不能像样的完成我最喜欢的那一段。
“那你想看什么?”我耐心的询问她,那是因为看穿了她压根一点不懂芭蕾。
“啊,哈,有《红色娘子军》吗?”
跌破眼镜了,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超于平均水平的编纂能力。
我不能演绎红色的作品。山歌,红歌之类的。始终觉得,不是成长在那个年代的人,没有那样的成长背景,怎么去表现那种艺术。果断地回答,“那个我不会。”
“你是不是就会那一个啊?”
“是!”没必要浪费时间去争论这个,我也确实是记这个最清楚的。
“那我喜欢偏Jazz的音乐。”苏贝开始提要求,这个不过分,因为爵士和她的韩式舞蹈也不般配。
“我喜欢带点摇滚的乡村音乐。”开始讨价欢价,好在和老妈跑过两趟菜市场。
争论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