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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六合派的修炼功法,风菱也重新整理了一番。
她发现这六合派的教法实在凌乱得紧,上层功法和下层功法衔接不当,大抵也因为创建六合派之人是当年封神之战的散兵,未修炼过正统洪荒仙法,都是从哪些仙人处模仿学来的,并无系列教法,也就是道心不明。
当然功法这种东西不能一触而就,风菱自己如今虽寻得道心,但也并未认真琢磨自己的证道法门,给予不了他们建议,因此只稍做整理,让六合派弟子先打好筑基,等自己琢磨出一套独有的修道之法后,再撰写下来,作为六合派正统功法。
念到此处,风菱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回过神来望着青玉还在等她说话,便挥了挥道:“嗯,这期间会耗费我很大真元,你盯好了,一旦实相煞魔出现,就撒下雷网,一滴都不可漏下。”
话音一落,青玉也就领令下去了,此时,那湖泊群上若隐若现的真元符箓正闪着红芒,那是风菱在打定主意后令人布下的。
这就是风菱拥有六合派的好处,这么大的造梦之术,她一个人短短几个时辰根本无法做到,但如今有了六合派的弟子,行事方便了许多。
待青玉走后,风菱看着下方由符箓摆出的偌大梦境罩子,又想起刚刚打断的关于六合派的安置问题。
白驹过隙,时间过得太快,遥想一年前风菱还在为了活命而不断挣扎,可一年后她却是一个执掌一大门派的掌门了,虽说这期间巧合甚多,自己几乎算作赶鸭子上架,依仗了机缘,不过如今已无法计较其中的是是非非了。
这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缘法在牵引,妖族也好,人族也罢,风菱从未想踏足他们的矛盾,可却总与他们纠缠不清,当初的风菱是恨着妖族的,而后来听说家乡水患之事又恨人族,可恨去恨来,她竟不知道究竟该恨谁了?
似乎,他们都该恨,又都不该恨,风菱找不到答案,只有继续走下去。
就像这一次,她觉得她必须管一管湖泊群的事,兴许管了之后,她能获得什么破解心中矛盾的法门。
风起云涌,风菱揽了揽被衣襟挡住的发鬓,任其纷飞,自言自语道:“我的出生究竟是顺应了怎样的天命?又为何会置于人族和妖族的平衡之间呢?”
***
时过五更,天色微亮,妖族酋长带领了一波人进入了湖泊群,只见迷雾中走来了一群人,正是他们的死对头,人族那一伙,于是不由分说,酋长便带着手下动起手来。
这一次,打得惨烈,刀锋银芒,血溅黑湖,迷雾中只闻阵阵喊杀声。
人族也同样,和妖族争斗着,惨叫声一声盖过一声,而除拼杀声外,似乎还有一丝急切的琴声,像是在弹唱着危机四伏的喧嚣,伴随着人族和妖族的争斗。
这一斗,时间不知为何过得匆匆,人族和妖族竟在迷雾中斗了数十年。
妖族酋长带来的手下死了一波又一波,人族也是同样,他们好像陷入了一场噩梦,身旁的人从青年力壮,变为了鬓发花白,消耗了年华,化作了尘埃,最终除了越积越重的仇恨,什么也没留下。
梦里的时间过得很快,在风菱编织的梦中,湖泊群上的妖族和人族已经度过了整整五十年的时间,这五十年中一直拼杀不断,殊不知,造梦者在界外看得分明。
只见,此刻风菱盘膝坐在湖泊群不远处的山包之上,衣袂飘飞,祭法掐诀,而她附近的山尖上还站着几名六合派的弟子,配合着风菱的法术,摆动旗帜。
天空是白昼,妖族酋长等人进去时还是黑夜,此时早已日上三竿,风菱微微睁开双眼看着湖泊上的梦魇罩子,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差不多了,他们打够了。”
话音刚落,梦境中还在拼杀到白发苍苍的妖族酋长就听到了身旁的人的喊声,在叫到“停手吧、休战吧”,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打够了,打累了,而这时妖族酋长再看看身旁的白骨和残血,似乎也累了。
他打了五十年,这五十年来,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接着又与人族争斗不休,部落的粮食打空了,部落的居民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一片荒凉。
妖族酋长早就想停下来了,可是又放不下手中的狼牙棒,似乎一旦放下就会背弃他作为妖族的身份,实在迈不开那一步,直到有听到身边人的呼吁,他也想停下来,与人族握手言和。
可是,都死了这么多兄弟,停手还有何意义?
此时此刻,妖族酋长和人族的校尉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如果可以,在达到湖泊群那一刻,他们就达成不再纷争,共享湖泊的约定。
第237章 伏魔()
长风起,刀锋之微芒雪亮,血浸衣裳。俗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风菱用五十年的梦影让妖族和人族看清了刀剑无眼、苍凉落寞的未来,妖族和人族困顿梦中,终厌倦了争斗。
当然湖泊群的这帮家伙,只是妖人之间矛盾的一部分,风菱这样筑梦的雕虫小技用在这一群耿介的百姓中,倒是管用,若是用在天下大事中,究竟能不能化解仇怨,可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梦中的休战呼声越来越响,盖在湖泊群上的梦境罩子,也因此波动频频。
风菱见状,抬了抬手,一挥衣袖,示意弟子们停止舞旗,不再筑梦。
法术一停,在梦境中的迷雾散了去,妖族酋长见到了同在梦境中的人族校尉,虽两人不知是梦,但觉得这五十年仿佛只是一瞬,他们又回到了年轻时光,竟相视一笑,摆手作罢,互揖首作礼。
就在这时,一股黑气从湖泊群中冲天而上,撞破了风菱筑下的梦境罩子,那团团的黑气缠绕着戾气,化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妖魔,身影高大,足有湖泊群中那中央大湖之长。
而同一时刻,梦境中的妖族酋长手中的招妖幡发出了夺目的红光,也跟着往上空飞去,梦境罩子被冲破殆尽,妖族酋长等入梦之人瞬时从梦中苏醒。
这时,妖族酋长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往周围望去,正发现先前梦中见到的人族校尉也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与他颔首地互望了一眼后,慌忙抬头看着上空的变化。
妖族酋长一愣,似乎明白了他们先前是做了一场共同的梦,只是梦中带来的心意变化却扎下了根。
回过神来,妖族酋长极快地数了数周围的手下,全都是他昨夜带出来的妖兵,一个不少,他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抬头,也往天上看去。
这一看,便见到天上漂浮着一个乌压压的黑色气旋,那黑色气旋有形状,只不过形状看起来非妖非人,只知戾气极重,是个魔物。
再往上看,妖族酋长见到一道蓝色的电网从天上撒了下来,往黑色气旋身上盖去,将黑气给团团裹住,而那闪着殷红妖光的招妖幡在黑气周围飞舞着,只要黑气挣扎一分,招妖幡就会砸下来,挡住它的去路。
黑色气旋无处可去,只不断的嘶吼着!
片刻后,天上的雷网开始收缩,不断的雷霆电芒闪着强横的蓝光,像一条巨蟒慢慢将黑气缠绕窒息,再加上招妖幡在一侧的助力,黑气被电网给裹得更加狰狞。
黑气之中不断浮现出一些残破的画面,像是数年来人族和妖族的恩怨、纠纷。
妖族酋长见到黑气中闪现的画面,只觉头脑中有食蚁在啃咬,他似乎明白了,那黑气是源自于他们的戾气,通过不断蚕食他们心中的怨念而长成。
突然间,那蓝色的雷网随着黑气的一次次涨缩,飘飞出了仙气,只闻一声仙音鸣唱,从湖泊群四面八方响起,哼唱道:“幽冥煞魔,狱海之物,回归大地,还过清朗。”
话音一落,一声洞彻天地的叫声:“啊!”穿破了云霄,再看之时,雷网变成了不过拳头般大小,黑色的气旋不见了踪迹。
眨眼间,头顶华光四射,黑气遮住的天空就在一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宛如破天的艳阳突然冲了出来,天上飘下了像冰晶舨的仙气微尘,湖泊群上的花草兀然生长,不需片刻便花开如四季。
而再看看湖泊,只见好像一缕清风扫过,原本黑漆漆的湖面仿佛被清风掀起了玄黑的盖头,露出本来的色泽,是那最初的琥珀光晕。
一眼回到了从前的美景,酋长激动中抬头望去,只见先前猎物的招妖幡已握在一个女子的手中,那女子从天上徐徐落下,仿佛是九天玄女,身影轻盈,如梦如幻。
风菱落到人族和妖族之间,看了一眼人族的校尉,又转头看着妖族酋长道:“贫道说了,机缘到时,就将招妖幡收回,如今酋长不愿和人族打了,那贫道自然拿回法器,酋长可介意?”
酋长看着眼前这清丽无双、秀眸若月、玉肌胜雪的女子,呆了几分,而后才从风菱的话中判断出来风菱便是他儿子说的那个修士,只是修士的模样倒是大出他的意料,先前听儿子描绘此人行事落辞,还以为是修炼了千年的老古董,可不想却不过青年。
待酋长还在思量之际,风菱故作高深的挑了挑眉,道:“难道酋长还想与人族纠纷,也罢,贫道还有一个法子,能断然让尔等握手言和。”
酋长的儿子闻之,赶在酋长身后好奇的问到:“何种法子?”
其实说话间,他们妖族也好,人族也罢早就不想再打了,可当真要和解,这一下两下还真拉不下面皮,只能互相望着,尴尬的笑一笑,然既然风菱出现,身旁还跟着六合派的掌门,自然是个说得上话的人,不妨让她从中调节。
只见,风菱散漫的笑了笑,却突然凌厉的眼色道:“法子嘛,就是贫道打到你们想和解为止,想必诸位已见贫道刚刚收那煞魔的本事,要是觉得本事比得了贫道,不服气,仅可来”
风菱话还未说完,突然酋长很懂事的、很乖巧的,一点都不虚情假意的,对着对面的人族领袖就道:“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