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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不仅剑无虚叔侄二人大吃一惊,连平武帝的眉毛都登时皱了起来,难怪剑冲之选择早朝过后百官散去才来见皇上。若是群臣议政时提出,肯定引起不小争议。
“这军费……去年不是刚刚涨过吗?再说,南国近几年遭恶魔入侵,自己都乱成一锅粥了,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我们。军费……依朕看就没必要再涨了吧?”
“陛下有所不知,南国虽内乱,但亡北之心不死,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要早作准备。连年征战,边境很多军备设施都已陈旧,急需翻修。还有阵亡将士的遗孤,也要妥善安置。另外还有……”
剑冲之看到平武帝用手扶额,一副头痛的样子,便不再赘述。
“爱卿啊,你就告诉朕,要追加多少军费吧。”
“至少七百万两银子。”
“这么多?!”平武帝心中叫苦。北国军政大多由剑宗弟子执掌,就连王宫卫士十之八九也是剑宗中人。而内政文臣大多是沈家兵门出身,真正听江氏指挥的没有几个。可偏偏北国的财政是属于江家的,每一两银子都是属于江国原有的,听到要掏这么多钱,平武帝自然难以情愿。
但眼下自己王权被架空,剑冲之在军中威望甚高一呼百应,且要钱的缘由理所应当,他就是想拒绝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因此只好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朕命人拟一道手谕,你拿着去户部提银子吧。”
“陛下三思!”
剑无虚终于憋不住,站起身来抬手阻拦,丝毫没有君臣之礼。不过这个声音,平武帝却是乐意听到的。
剑冲之看了看他,心想这讨人厌的师兄又要来搅局了,于是冷声问道:“师兄有何异议吗?”
“国库紧张,每一两银子都得花在刀刃上,不是吗?”
“我刚才说的那些,难道不是刀刃上的事吗?”
“呵呵,当然不是。”剑无虚脸上得意洋洋的,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我认为现在北国的头号大敌不在外面,而在我们北国内部。”
“你什么意思?”
“北国虽然统一,可西荒还有沈家兵门独立行政,素有野心。东边的三生堂,也是蠢蠢欲动,虎视眈眈。还有像慈空寺这种小门小派,虽然未成气候,但党羽众多,不得不防啊。”
剑冲之冷笑了一声,他这才知道这叔侄俩来面见皇上的真正用意,这叔侄俩是憋着重演当年侠刀门的血案。
“简直是无稽之谈!沈家兵门门生遍布北国,朝野各处都有他们出谋献策的身影。慈空寺方丈吃斋念佛,几十年来从未踏出寺门半步。而秦大侠常年镇守东海,抗击海匪,功勋卓著,何来蠢蠢欲动之说?!”
“哼,好一个抗击海匪。侄儿,把罪证呈给皇上。”
剑雨骤将先前给父亲过目过的那些“罪证”交给了侍卫,递了上去。
平武帝草草地翻看了一下,大概了解了其中的内容。让他烦心的不是秦云殇所谓的谋反,而是他没想到剑无虚说的话不是替他省银子,而是告诉他这银子该花在另一个地方。归根结底,自己还是要掏腰包。
“陛下,他们所言之事臣有所了解,秦云殇之所以如此行事有他自己的理由。我相信他是忠于释魂忠于朝廷的,恳请陛下明察!”剑冲之知道,此事绝不能让剑无虚得逞,否则北国又会是一番血雨腥风。
“呵呵,铁证如山,师弟如此这般袒护秦云殇,莫非这里面你也有参与?”
“剑无虚!你血口喷人!”
“好了好了!”平武帝看着剑宗自己狗咬狗,心里又烦躁又痛快,他心里想了个好主意,可以让他们咬的更欢。“这样吧,七百万两银子一分为二,你们一人领三百五十万两,想怎么花你们自己做主,可否?”
“不可!”这回剑冲之和剑无虚倒是异口同声,两人都不同意让对方拿走一半。
“呃啊。”平武帝故意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说道。“就这么决定吧,众卿家可以跪安了。”
剑雨骤暗自松了口气,两位师叔斗气,自己感觉压力很大。听到皇上这么说,连忙跪安。
冲之、无虚却还在较劲,两人目光相接,互相斗狠。
剑无虚凑到冲之耳边,说道:“师弟,不知道这三百五十万两够不够你军中用度?不过我是够用了,哈哈哈哈。雨骤,我们走。”
看着这叔侄二人离开离开的背影,剑冲之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江平武没安好心,拨钱是假,挑事是真。但他还是尊奉这君臣之礼,跪安后才出了大殿。
一出门便已经看不见了叔侄二人,可见二人走的何等匆忙。
剑冲之攥紧了拳头,狠狠地朝地面锤去,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更是镇定他内心的恐慌,三百五十万两落到了剑无虚口袋里,世上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第23章 惊梦()
一觉醒来,杜自有感觉自己溜圆的肚皮上压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傅一笑正枕在自己肚子上呼呼大睡。
“老……老大?!嘿,老大,醒醒,醒醒!”
傅一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干嘛啊,我还想多睡会儿呢。”
“你不是在剑山受罚吗?怎么回来了?!”
“哎,说来话长。无所谓了,反正马上就得回去接着受罚了。”
“你不是撒癔症了吧?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两人正说着,一个外宗小师弟跑了进来,冲一笑说道:“老大!老大!花师姐来了!”
“花妹?!”一笑一听便精神了起来,连忙抓过衣服往身上穿。
就在这时,花无意在外面等不及便直接冲了进来,走到床边一把拉住一笑的手就往外面拽。“赶紧跟我走,快点!”
“花妹,你这是干嘛?!我还没穿好衣服呢!”
“宗主出事了!”
“啊?!”一笑和自有大吃一惊,连忙跟着花无意向正殿跑去。
此时正殿外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多是内宗弟子,不过剑青衫下令他们不许入内,以免打扰宗主休息。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外面议论纷纷。
“宗主怎么了?”
“听说是鬼上身。”
“别胡说!花师妹今天早上亲口说的,是中毒了。”
“我什么时候说的?!”
众人回头看,只见花无意领着一笑自有赶来,一脸怒气。
“你们有事没事?没事就赶紧走人,该干嘛干嘛去!”
剑宗之中,唯独花无意这个外姓人内宗不敢惹,她自打上山之后就一直陪伴着剑宁云左右,宗主拿她当女儿一般看待,远远不是这帮内宗弟子能相提并论的。
众人闪开了一条道,三人先后进了正殿便将门关上,穿过前厅来到后院厢房,剑青衫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他们多时了。
“宗主怎么样?”一笑问道。
“情况稳定下来了,脉搏气息渐顺。毕竟宗主已经六十有七了,纵使武功盖世也受不起这等惊吓,不过休息些日子也就没事了。”
“惊吓?”一笑不解道。“何人吓着了宗主?”
“还有脸问,不就是你啰!”花无意一副嗔怪的表情。
“我?冤枉啊!我刚睡醒就被你拉来了,根本就没见过宗主,怎么吓着他老人家了?”
“一笑。”剑青衫转身向院内栏杆处走去,把靠在柱子上的虚实刀取了过来,问道:“这刀是怎么回事?”
“刀?”一笑不知剑青衫何意,但二师父既然问了,自己便将昨晚之事全盘托出。
剑青衫听罢,神情明显凝重了下来。
“虚实刀……我听宗主曾经说过。这虚实刀的主人和宗主的父亲剑元影师祖乃是一辈,原本是武林之中的一代高手,自成一派,后来不知何故率弟子前来犯我剑宗,双方在宗内杀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最后,元影师祖祭出【黎明剑】,将敌人顷刻间杀得片甲不留。这刀的主人在弟子拼死保护下逃向了剑山,被逼从山顶跳崖。后来师祖派人寻了很久都不见踪迹,便以为此人已死,不再追究。”
一笑听完后唏嘘不已,原来这刀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一段历史。
“二师父,那刀主人姓甚名谁,为何要犯我剑宗呢?”
“这就不知了,宗主也没和我说,恐怕连他也未必知晓。”
“我今天刚睡醒,便听到宗主在房内大喊些什么走开,别过来之类的话。”花无意接着剑青衫的话茬说道。“等到我跑进厢房一看,宗主已经从床上翻到在了地上,手里紧握着的就是这把虚实刀。都怪你,捡回来这么个不祥之物!”
“我的天啊,我还能更冤一点吗?”傅一笑叫苦不迭,心想自己摊上的这叫什么事啊。“刀是师父硬要收去的,现在反过来怪我了?”
一笑从剑青衫手中接过了虚实刀,用手紧紧握住了那刀柄上的红色玉石,说道:“我昨晚梦醒时手就握在这里,宗主也是吗?”
花无意看了看,轻轻点点头。
“难道握这里睡觉会梦到那人吗?不可能吧……”一笑小声嘀咕着。
“好了一笑,这刀你先自己保管吧,省得再惊着宗主。他刚刚睡下,你们就先别打扰他了,等他醒了我再叫你们。”
原本三人还打算进去探望,听剑青衫这么说,只好作罢。
正在此时,一名守山弟子从外面赶来,跑到四人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青,青衫师叔,山下有一人求见,自称是沈家兵门少门主,沈恋川。”
“什么?!”
一笑和自有有些兴奋,刚刚结识了的朋友就来剑宗看望自己。但剑青衫的表情却和两人相反,震惊、错愕,好像并不欢迎这位客人一样。
“他怎么会突然来的?”
“沈少主说,是顺道来拜访宗主和他结识的两位兄弟傅一笑杜自有的。”守山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