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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冲之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不愧是傅余秋的儿子”。
“慈空寺有一门密不外传的内功绝学,叫逆流功。这种功法当今天下只有慈度禅师一人习得,听说练此内功的先决条件,便是要能经受得住走火入魔的摧残而不死。我和慈度禅师交情不错,你既然有这等奇遇,那便是个值得一试的机会。”
剑冲之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一笑。“这是我亲笔写给禅师的信,你若他日有幸能下山,一定要去一趟慈空寺,将信交给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或许能将逆流功传授给你,如果你真能习得,那对于你的修为来说犹如天助一般。”
“师父您对我真好……”一笑发自内心地说道。
“好了,我要交代的事都说完了。明日我便要启程,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剑无虚。如果有难,就向宗主求救,他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恩。”一笑点了点头,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剑冲之处处为自己着想,把自己视如己出一般对待,和他在一起,就像父亲在身边一样那么有安全感。
看着剑冲之下山的背影,一笑心中莫名地赶到一丝空虚和孤独。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国东部沿海,沈恋川骑着马一路边走边寻找风吹雪的踪迹,但直到走到了三生堂附近,也没有打听到她的一丁点线索。于是只好放弃寻找,按照原先的计划径直前往三生堂拜见秦云殇。
来到三生堂的大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天色已晚,想必秦堂主也已经休息了,自己不便打扰。于是沈恋川没有敲门,准备就近投靠一个客栈,明早再来拜访。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门内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他连忙回去拍打大门,但拍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应。
沈恋川将耳朵贴在门缝向里听,只听得里面乱作一团,像是有人在争吵。他顾不得礼节,施展轻功从院墙外飞身翻进了院,快步跑向传来声音的内堂。
等到他赶到内堂的时候,只见此时几乎所有三生堂的人都聚集于此,将内堂里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请问,堂里出了什么事?”沈恋川问了一个围在外圈的三生堂弟子。
“啊,是沈少主来了。我们堂主的儿子被释魂剑宗的贼人杀了,堂主正在里面哭呢!”
“什么?!”沈恋川心知此事非同小可,连忙让众人闪开一条道,挤了进去。
一进去便看见地上满是血迹,秦云殇正抱着身中十多剑的少堂主嚎啕大哭。
“儿啊,儿啊,你放心,爹发誓一定给你报仇!”
沈恋川见状走了上去,俯下身来拍了拍秦云殇。秦云殇回头看了看他,只见此时这位堂主已是瞳孔无光,脸色暗淡,面容憔悴,没有了平时的那种意气风发的神态。
“是沈少主啊,恕我今日不能招待了。”
“秦堂主哪里的话,今日我不请自来,没想到堂上居然出了这种事。”
“呵呵,我居然还打算将小女嫁给他儿子,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秦堂主意志消沉,话语间半疯半癫,让沈恋川不胜唏嘘,一代大侠竟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少主。”秦云殇眼中突然露出一丝凶光。“如果我明日带全堂弟子杀上释魂剑宗,你们沈家兵门可愿助助声势?”
“秦堂主,此事我觉得有蹊跷。你们认定此事是释魂剑宗所为,可有凭证?”
“你,把东西拿来给沈少主过目。”
手下人递过了一块棕红色的令牌,上面一个大大的金色“魂”字。沈恋川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此牌当真是释魂剑宗内的虎符【魂牌】,一般只会发放给执行特殊任务的宗内弟子。
“沈少主你见多识广,这牌子可有假?”
“无假。”
“那便行了,那便行了!”秦云殇将儿子轻轻放在地上,转身对堂内弟子下令道。“你们回去将暗器毒药准备好,准备五更随我出发!”
“且慢,且慢。”沈恋川见秦云殇心意已决,连忙加以阻拦。若是这两个门派挑起了战争,那北国非要内斗个昏天黑地不可。“此事我觉得有诈,还请秦堂主三思。”
“有什么诈?”
“我听说在剑宗能持魂牌执行任务的,都是剑法高超的门内精英。您看令郎身上的伤口,十多处剑伤只有脖颈处的刺在了要害上,其他都并不致命。您先前告诉我令郎并未习武,那这剑宗高手为何下手如此拙劣?”
“……”秦云殇在沈恋川点拨下,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还有,这魂牌是怎么让你们捡到的?”
“我们听到家仆的惨叫之后,赶过来的路上捡到的。”
“魂牌是剑宗的虎符,丢失乃是重罪。此人掉了魂牌居然不回来伺机夺走,可见是刺客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起三生堂和剑宗的争斗。”
“沈少主。”秦云殇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儿子,问道。“你如此推断,可有证据?”
“无需证据,我有一计,可让刺客自投罗网。”
“哦?!”堂内众人一阵惊讶,不知这位聪明绝顶的沈少主又有何良策。
“你们千万不要发丧,少堂主遇害的事也绝不可泄露出去。秦堂主你可连夜派弟子前往周边的所有城镇寻访名医,就说少堂主遇刺重伤,命悬一线,让他们赶紧来救人。”
秦云殇和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我儿子已经死了,还怎么救?”
“死了,也要装作没死的样子。这个刺客的剑法凌乱,看起来不像是个老手,刺杀完很有可能只顾得上仓皇逃跑。因此我们一天不发丧,刺客就一天不能确定人到底死了没有。你们出去找医生的时候,动静一定要大,要让周围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少堂主遇刺,但只是重伤未死。这样刺客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确认少堂主的死活,到时候咱们守株待兔即可。”
“万一刺客已经确认少堂主已死怎么办?”
“无妨,镇上一人说少堂主没死,刺客不信。百人说少堂主没死,刺客便会动摇生疑。所有的人都说少堂主没死,他就是不信,也得回来确认一下,这就是所谓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恩,不愧是沈少主,果然妙计,我即刻派人去办。”
第17章 幕后女子()
一连三天,三生堂都没有任何动静,刺客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并没有出现。秦云殇心急如焚,不知道沈恋川此计能否成功。但沈恋川却气定神闲,泰然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秦云殇的儿子如果不死,三生堂和释魂剑宗就绝对结不下要鱼死网破的血海深仇,那样刺客的计划就泡汤了。对于这一点,沈恋川相当有自信。
两人在正堂一直等到第三天入夜,终于传来了消息。在少主厢房外设伏的弟子守到了一名黑衣人,用事先在房内点燃的软骨香成功制服了。
秦沈二人听闻立即赶去查看,只见昏迷的黑衣人已经被拖到了院子里,五花大绑扔在了墙边。
手下弟子见堂主来了,将一桶凉水泼到了刺客脸上,瞬间就把他给浇醒了。
刺客见到自己被绑,周围围着的都是三生堂弟子,当时就吓尿了。
“秦堂主,秦堂主!您听我解释,我也是受人之托,您放我一条狗命吧,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求求您,求求您……”
沈恋川冷笑一声,侧身对秦云殇说道:“看见了吗堂主,释魂剑宗的高手岂会像这样狗一般的讨饶?说!谁派你来的?!”
“是一个女的派我来的。”
“女的?!”秦云殇眉头一皱,将暗器举在了手中威胁道:“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门哪派?!”
“小的也不知道啊!那女子给了我十根金条,雇我来杀人,说是事成之后,还有十根。”
“二十根金条,就买了我儿的命?!”秦云殇怒不可遏,抬手就要用暗器杀了刺客,被沈恋川拦住了。
“秦堂主,先冷静一下。”沈恋川转而向刺客问道。“那女的还差你十根金条对吧?”
“是,她说了,剩下那十根金条要用少堂主的人头换,不见人头不给钱。”
沈恋川点了点头,对一位站在旁边的三生堂弟子吩咐道:“找块布,裹上棉花,底下沾点猪血之类的,让他拿走。秦堂主咱们跟在后面,看看这女的究竟何方神圣。”
两人依计行事,秦云殇点了刺客穴位,使他不能施展轻功,让刺客拎着假头颅在前面走,秦沈二人跟在后面几十米处的位置跟着。
在通往邻镇的一条小路上,刺客停了下来,他从怀中取出了一颗信号弹向天上发去,然后左顾右盼焦急地等待着,但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就在众人都不耐烦的时候,刺客突然发现路边的一棵不起眼的树上用飞刀钉着一张字条和一个香囊,刺客取来交给了秦沈二人,只见上面十六个字:言而无信,引贼杀我。金子拿去,替你收尸。
香囊之中,是一根亮闪闪的金条。现在看来,这香囊装的不是金子,倒像是对三人的嘲讽。
秦云殇怒中火烧,一掌拍在了刺客天灵盖上,将其脑骨震碎。
沈恋川将香囊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拿过了字条,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字迹,紧皱地眉头便舒展开了。
“秦堂主,看来这线索是断了,不过我们至少可以肯定,那女子应该不是释魂剑宗的人。因为如果他想让别人知道是剑宗杀的人,那他们自己来杀人就可以了,没必要大费周章雇这个刺客。”
“沈少主,你头脑聪明,你分析下那女子是何人?”
“秦堂主可与什么人有仇吗?”
“我秦云殇平日里行侠仗义,与海贼、恶人有仇。除了他们,那就是释魂剑宗,众所周知十几年前侠刀门声名显赫,遭到剑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