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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他真的很介意路易斯!程安雅暗忖着,她有点不明白,路易斯和叶三少素无恩怨,是很纯粹的合作关系,为什么会这么介意他?
撑着拐杖出了阳台,程安雅把拐杖放到一边,握主栏杆,和他并排站着,叶三少只是看她一眼,并不介意她打破他的沉思。
“叶琛,夜色很好看吗?”程安雅微笑问,楼层高,视野很宽,从高往下俯视,景致还算不错。
“谁有那心情欣赏夜景!”叶三少淡淡地道,双拳紧握,冷冽的眸,晦涩不明,夜色渲染了这份晦涩,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你快站成一座雕像了,会让人产生欣赏夜景的错觉!”程安雅淡淡笑道,试着碰触一下他的身体,僵硬如石,浑身肌肉硬邦邦的,叶三少微诧,程安雅笑道:“我当你秘书这么久现一件事,每次你身子紧绷,如临大敌都是因为杨老和叶老,这次是因为路易斯,你怕他们?”
“笑话!”叶三少冷冷地别过头去,赏给程小姐一张完美又冷冽的侧脸,“我叶琛会怕那两个死老头和那个死变态?”
“那你也许和别人不一样!”程安雅淡淡地笑,夜色下,灯光昏黄,温暖却朦胧,如一层渴望的薄纱,在夜的掩饰,在人的心中悄然芽,程安雅微笑:“我上小学的时候胆子很小,那还时候还没来a市,我和爸爸妈妈住在一个小渔村里,乡下的孩子特别野,上学那会儿我天天被人欺负。班上有两个恶霸,天天那粉笔头丢我,在我的书包里放小虫子,偷偷藏起我的作业……放学回家,他们会抢我的零花钱,小渔村的生活水平不高,小孩子都没什么钱,又想买东西,只能去欺负别的孩子。我很怕他们,每次见到他们我就绕道走,我会浑身紧绷,僵硬,会恐惧得颤抖,他们长期的欺负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有一次为了躲他们,我还掉进了农田中,一身脏兮兮地回家,哭得好凄惨。因为家里没钱,我的文具盒都是爸爸用硬纸做的,他画工很好,在文具盒上画着漂亮的小花,我很喜欢,也很珍惜,有一次,这两恶霸又欺负我,用水浇湿了我的文具盒,我怒了,揪起老师的教鞭往他们身上一直抽,一直抽……打得他们四处逃,我就追,不依不舍,打得他们身上一条鞭痕,一条鞭痕,有的还流血的,我想我那会儿是疯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勇气去打人,因为这两恶霸平时行为就很惹老师讨厌,我也就被训了两声,放学后,我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走着,我好害怕他们突然也拿过一根藤条来抽我,谁知道,他们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得远远的,他们家长来我家闹,一看见我就不吭声了,拉着他们儿子落荒而逃。从那以后就变成这两霸王见到我就绕道走,整个学校没人敢欺负我,我啊,就摆出一副冷冷的表情,有的孩子很害怕,还会主动给我零花钱……”
叶三少,“……你那时候几年纪?”
程小姐风轻云淡地竖起一根小食指!
彪悍,果然是从小训练的!
他能想象一个小不点的程安雅在两个胖嘟嘟的男孩子面前,那一副女王的形象,吓得他们落荒而逃的画面。
“你强!”
程安雅很谦虚地接受了叶三少的赞美!
“你在告诉我,遭受打压的时候,就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叶三少似笑非笑地凝眸,深深地看着身边的女子,她真的……
她的关心,很特殊!
程安雅微微笑,鄙视地白了他一眼,“怪不得你求学时代成绩都不及格,老师教的你根本就没体会到要领!”
叶三少,“……”
老师?
你算哪门子老师?除了宁宁这么强悍的孩子,谁家孩子受得了你的摧残!
“我是说,如果心里有阴影,你要勇敢的去面对!”程安雅沉静地道,明媚的眸中一片聪慧和睿智,“或许他们曾经给你造成一定的伤害,给你无法磨灭的伤痕,于是你一直都活在这种阴影中。其实,你只要勇敢地走出来,你会现,他们不管再做什么也影响不了你。就像是有脓包的伤,一直好得很慢,可如果你在阳光下把脓包挑开,让伤痕再一次重创。”
“虽然会有点疼,但是,会好得很快,你再也不用受脓包之苦。你看看你,每次提到叶老、杨老,你都会情绪不稳,会焦虑,会愤怒,为什么呢?”
“叶琛,以你今日的地位和能力,你又何须再惧任何人?愤怒,是懦弱的一种极端呈现形式,你觉得,你是吗?”
正文 196
程安雅说完这些话,并不去看叶琛,而是平静地看着夜色,一语不。
这么些年,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总会有人嗅到一点点不对劲,但她恐怕是第一个如此和他如此说话的人,她不知道叶琛会有什么反应。
说真的,她在叶三少身边这段日子,她了解叶三少的喜好,习惯,对他的人,她总以为是了解,却总有一面她看不到,隐约知道,这和他的童年有关。
是他不允许人碰触的地方。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许别人碰触的伤口!
他会生气吗?
气氛实在沉默得令人窒息,夜色过分地渲染这份沉重,沉沉闷闷的。
“我先去休息了!”受不住这份沉闷,程安雅转身欲走,倏感腰上一紧,有力的手掌扣着她的腰,用力翻转,她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被叶三少抱入怀中。
他紧紧地抱着,好似一松手她就要消失不见,他把头深深地埋入她的中,浑身一阵轻颤,铁臂力气越来越大,死似要把要揉碎了。
程安雅被他抱得有些痛,却只是微微蹙眉,并不做声,反手抱着了他!
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背脊,柔柔地传递着她的珍爱,还有心疼,叶琛,也只是个从小受苦的孩子,比她想象中,要受更多的折磨。
只是……她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无法体会到和他同等分量的伤痛。
但毕竟是过去了,他不能一生都受到过去的噩梦侵扰,永远存着一份恐惧和绝望,只能用愤怒和僵硬来掩饰。
叶琛,你已足够强大,谁也不能再伤害你。
你书写了一个商业传奇,叶老、杨老都比不过你,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是时候,该走出来了!
她心疼他的每一次失控和愤怒,在她心里,叶三少应该一直不可一世,我行我素,她宁可他去伤害别人,也不许别人来伤害他。
空气中,绽放着夜的气息。
脖颈感觉一滴温热,程安雅浑身一震,倏地推开叶三少,月光把他的脸映得很冰冷,她没有忽略了他来不及掩饰的眼泪……
那么狼狈,那么无措!
“叶琛……”程安雅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柔柔酸酸的,她倏地后悔自己的唐突,或许,她该换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又或许,她不该在这种气氛下来劝说。
他哭了……
虽然只是一滴泪,却沉如千斤重!
叶琛没想到程安雅会突然推开他,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狼狈的擦去眼泪,涌起一股苦涩的痛,他不想让他喜欢的女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
男人或许都有这样的心思,不管多苦,多累,都有这男性的自尊,谁也不愿意被人看见这么狼狈的一刻……
他有……多少年,没哭了?
他在认宁宁的时候,感动得眼睛酸涩都没留下眼泪,却被程安雅一番话,勾起心中最软的痛。
“我讨厌你!”叶三少沉声道,一把抱过她,恶狠狠地在她耳边嘶吼,“我讨厌你,总是这么聪明,看见我被往事吞噬的狼狈模样,你很高兴吗?揭开我的伤疤你很得意吗?为什么总是……”
他倏地有点说不下去!
声音暗哑地哽在喉咙中。
谁敢说程安雅一点都不温柔,谁又敢说,程安雅一点都不体贴。
她的温柔和体贴,总是那么突如其来,让人防备不及,一句话就能刺中人心中的阴暗,让你深深的痛,可这种痛,是感动的痛。
第一次如此深深地意识到,这个女人是爱着他的!
因为爱他,所以才会说这些话,想让他走出过去的阴影,不用再受往事的折磨。
她聪明得让让人讨厌,却又纯粹得让人不得……不爱!
突然很想要她!
血管中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冲动,想要狠狠地爱她。
欲望来得又急又猛!
叶三少完全放弃了理智,反身把她抵在栏杆上,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猛烈又霸道的一个吻,毫无温柔可言,毫无技巧可言,如动物最本能的情感宣泄,想要把自己心底涌起的感动和热情,完全地让她承受。
性,不是爱情的一切!
但没有任何爱情离得开性!
精神恋爱,从不存在!
爱情升温到一定程度就会对彼此的身体产生渴望。
程安雅觉得她所有的呼吸都要被叶三少掠夺尽致,狂野又漏*点的吻,如最罂粟的香气,让人沉迷,不可自拔,浑身窜过电流,酥麻得几乎站不住,若不是叶三少扣着她的腰,她一定酥软得瘫在地上。
四片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密不透风。
空气,节节升温!
阳台上的风,微凉地吹着,却吹不散空气中的热度和暧昧。
程安雅被迫承受他的体重,上身不断后仰,叶三少不断地压着她,疯狂地掠夺她的气息,她的甜美……
不够,怎么吻,都平复不了心中的燥热!
安抚不了蠢蠢欲动的巨魔。
“安雅,回应我……”叶三少微微放开她,额头抵着额头,唇紧贴着唇,沙哑地出声,双唇温热地摩擦着她的唇瓣……
贪心地想要她的回应……
程安雅脸颊红得几乎滴出血来,男子低哑的音色的耳边,如魔吟,如恶魔在诱惑天使坠落。
那么迷人,那么温柔,那么令人心动。
顺从心中同样的渴望,程安雅勾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叶三少身子一阵轻颤,掠夺的动作,益狂野……
两颗年轻而火热的心,如唇舌交缠般,激烈地碰撞,一些他们从未明说的东西,在强烈的情欲下,全无遮掩,赤、裸裸地呈现在彼此面前。
直到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