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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晓连忙贤慧地端起茶杯奉到昴天面前,「这杯加了蜂蜜,是当季的桃子蜜。」
温婉软语瞬间卸下了他厚重的「铠甲」,接过杯子,他大口喝起来,果然是香香甜甜的,但还是没有她的那两瓣桃唇来得可口。
两个女人开始交流起制作蔬菜饼乾的心得,谁都没察觉到他心里越渐炽热的小小邪念。
昴天耐心地等到晚餐结束,乐萍开车离去,才晃晃悠悠、慢慢吞吞地凑到小女仆身边,单手搂住她的肩膀,与她一样盘腿坐在了织锦地毯上,好像在大声宣告他对她的占有,绝对的独占。
曹晓心里一慌,手上的书滑落在地,不知所措的双手慌忙绞在了一起。
「知道我要找你麻烦,洗完了碗,怎麽不像平常一样躲回自己房里呢?这里可不是你研究食谱的好地方啊。」他并未看着她说话,眼神一直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来回游移,那只手漫不经心地曲张着,指甲上好像流淌着月白色的光,「这里是原始森林,你就不怕被我一口吃掉吗?」
她双肩微耸,像被触动了的含羞草一样,慢慢瑟缩起了身子,又僵硬得像根竹子,总之反应相当可爱又可怜,尤其是看在那位有心欺负她的坏男人眼里。
「不想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吗?」他不愿看她,也是不敢看她,唯恐看了便会心急地想要一口吞下她。
她看向他,惶惑地问道:「什,什……麽?」
他应该不是在生气吧?尽管他这一天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如果她欠了他什麽的话,她倒是愿意还的,可关键是她并没有欠他什麽不是吗?那他对她的态度,怎麽总像是在讨债一样?还是说他们气场不合,有她在身边,他就不舒服?
「你很得人心吗?把我妈哄得恨不得让我马上娶了你。」昴天微笑道,眸子里却是冷色,「欸,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到底是怎麽收服她的?怎麽让她举双手双脚赞成,让你一个小小女佣来高攀我这个大财主的?到底是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她提早老年痴呆了?」
母亲对曹晓的锺爱是如此显而易见,教他不得不怀疑她的人品和手段。
虽然不太可能,但如果她真是看中了他的钱和地位,那麽之後他绝对会让她「称心如意」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很清楚,他很乐意给她车子、房子,以换取她来做他的情妇。
仅仅是情妇,先不论他昴天这辈子会不会结婚,就算会,他的另一半也绝对不会是这种狡诈贪婪的女人!
「我……」曹晓狠狠咬着下唇,倍受屈辱地瞪向他,「我没有!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如果你始终不相信我,我……我明天就可以走,反正你的病也好了,我的任务也结束了,我确实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
她话还没说完,肩头就已经被他抓疼,但她无所谓,再痛也没有心痛。
「好……」他将冷眸直直地望进她眼里,怒沉着声音负气道:「好啊,干嘛等到明天?有本事,现在就给我走人啊!我不稀罕!」
不复一贯的柔弱,在与他对视三秒後,她毅然决然地推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离开之前,她不忘主仆之礼,朝他鞠了个躬,轻道一声:「保重。」
望着曹晓的背影,心中漾开点点刺痛,昴天怅然自问,为什麽会这麽在意她?不过就是长得很对他的胃口、娴雅得很合他的心意、柔情似水得很讨他的喜欢……
这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
他真的很想就这样敷衍自己,逃避现实,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望着空荡荡的双手,此时的他,甚至有了绑她在身边一辈子的想法。
可一想到她说走就走的「无情」模样,他的心肠又不觉硬了起来。
向来只有人伏在他的脚前,牢牢抓着他的裤管,苦苦乞求他的垂怜,她一个小小的女仆,自然不会是例外!
单手一撑,昴天轻跃而起,姿态轻盈、优雅得犹如猎豹上树,淡黄色的休闲衬衫里,肌肉的线条比起那些大型猫科动物,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懒懒地将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後,他迈着从容的步伐去了客房。
猛兽,永远都是雍容华贵的,尤其在牠展开杀戮之前。
曹晓正背对敞开着的房门整理最後几件衣服,既然马上要走,门也就没必要关了。
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一个皮箱都装不太满,随着衣服一件件地纳入,心里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意识仍是极清醒的,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局,所以眼泪这种奢侈品,还是留到老了以後,回忆起这段往事时再消耗吧!
伯母的好意终究是要错过了,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执念没有生成,伤害还不是那麽的刻骨蚀心。
即使如此,平心而论,若能多留一天,她绝不早走一天,待在他身边已然成为她最大的幸福!
从今往後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想,她应该会常常想起他吧……想他是不是还在赖床、想他有没有按时吃三餐、想他会不会又乱丢杂志了、想他也许终於爱上了一个女子……
「想什麽?」不知何时,昴天已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後,向前展出双臂,然後相交抱锁在她的胸前。
她僵立在那里,手里捏着最後一件衣服,指节微微发白。
「真的要走吗?你是喜欢我的吧?」他温柔地低语,似讨好,实则却是霸道,踩着她的弱点对她虎视眈眈。
「是你叫我走的。」低下头,曹晓盯着自己的手回道。
她到底该怎麽做,他才能满意呢?难道非得让她全部付出,他才会心满意足?
难怪人人都说,这世上最难能可贵的便是两情相悦。
单方面地交付真心……真的太纠结也太痛苦,教人不敢想像未来,因为几乎就没有未来了,成为他可有可无的影子,跟着他却不被他注视、守着他却不被他疼爱……
「我说我要喝咖啡,你给我沏茶;我说我要吃零食,你给我煲参汤;我说我要去夜店放纵,你给我夺命连环Call……我说的、你做的不都是相反的吗?」昴天故意将唇似贴非贴地在她脸颊上,用性感而悠扬的嗓音蛊惑道:「既然这次你这麽听话,那麽……大家都说女人总会对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保有最深的温情与眷恋,所以……如果我说,得到你的整个心之前,我不如先霸占了你的身体,想必,你也是同意的吧?」
几乎是他每说一句,他臂弯中紧搂着的她,就会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下。
她是害怕还是生气,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放开我!」曹晓颤抖着声音厉喝。
终究还是生气了,看来她也不是只会一味隐忍退让的,那麽为什麽刚才就不愿意坚持一下,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呢?
说到底还是不在乎他不是吗?
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与日俱增,而她呢?
「点到为止的喜欢、点到为止的爱,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昴天盛怒之下语气森冷,才说完,就扳过愣怔的曹晓,低头吮咬住了她的唇,肆意蹂躏起来。
两只小手捏成拳抵在他的胸前,可相对於他凶猛的攻势,简直就是无足轻重,她不得不几乎仰面朝天,承受着他脸庞的无限压近,眼里早已雾气氤氲,不想要他这麽对待自己,却又实在抗拒不了。
他的舌头翻搅着她的,就算撞上牙齿、碰出血痕也不在乎。
她含糊不清地抗议,婉转传入他耳中,却成了人鱼蛊惑的吟唱,他永远逃不开她的「魔咒」。
昴天像是要把她的舌头都吞下去一样,她的甜味他吃再多也不觉得腻,她的味道教他疯狂,彷佛永远都汲取不够,最好是能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曹晓感到燥热,他的手正沿着她的脖颈,就快滑入她的衣领,扯开上面的扣子,她喘息着,试图从他嘴里夺回氧气,以使自己找到抗拒他的力气。
他的手已然拨开了她的肩带,侵上她雪白水凉的胸脯,轻重缓急得宜地厮磨揉捏。
脑中,热带风暴终於形成了毁天灭地的强烈台风,她脚步不稳地连连後退,直到背脊抵靠在墙上,才藉势鼓足了力量和勇气,伸手抓住梳妆台上的一把银梳,用力朝他的头上砸去。
「嘶……」他略略撇过脑袋,在她耳鬓低吼,「你……也真够狠的。」那只魔爪也收了回来,捂着破相的左额。
灼热的血液从昴天的眉角滑落,滴在曹晓的胸口,她像被烫到一样身子震了震。
「啪!」曹家祖传的银梳掉落在地上,梳背上装饰的和田玉雕成的牡丹丛,亦碎成了三截。
彷佛有凛冽的寒气袭来将她唤醒,她放大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瞪住了前方,他的伤口离得太近,反而看不真切,但鼻腔里尽是血的味道。
颈侧不断传来被他温热的呼吸吹拂之後的搔痒感,似乎又给了她剧烈跳动的心脏打了兴奋剂,频率更为狂野。
昴天也不再护着伤口,手撑在墙上,然後将头重重抵在了曹晓的肩膀上,继而轻笑道:「这下你的罪可大条了,毁了我举世无双、远胜潘安的脸,说,你要怎麽赔我?」
这点小伤本来没什麽,可加害者如果是她的话,他不善加利用、不好好敲诈勒索一番,那就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乃至赐予他这次良机的老天爷了。
「我……我……对不起!」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舌头,真心感到歉疚。
「我……」他忽然擡起头来与她对视,邪魅的眼睛里闪着星子一样的光,「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她必须仰视才能好好看着他,将手攀在他的肩上,羽睫向上擡起时,认真答覆道:「不行,因为我对你的爱,还没有到达不顾一切的地步;你也不是信任我、爱我,可以为我不顾一切。」
他快速地皱了一下眉,一张嘴便又是戏谑嘲讽的语气,「那你是想当这个家的女主人罗?是不是我给了你名分,你就愿意臣服於我?」
「对,我是想要做你的妻,但是……」她黛眉深蹙,微恼道:「绝对不是以这种交易的形式、以我的肉体,来换得你妻子的名分!」
「其她女人也许只想得到我的钱、地位以及年轻力壮的身体……」昴天盯着她,就像猫盯着老鼠,曹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