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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直在黄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却今天被一个黄口小儿逼进死角。
“我自然是同意黄公子您的一切决定。”古渡点点头,只能表示同意。他知道,现在就算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能表达出来。
就算他现在不会被楚歌血溅当场,直率的反对,也会在日后被楚歌处处针对。古渡不是莽夫,他知道,重要的时刻要能屈能伸。
“那今天大家都乏了吧,散会。”
黄公子宣布了散会,众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会议堂。
夜里,楚歌在自己的卧室里回忆起他在会议堂杀鸡儆猴的一幕,心中还不禁有点后怕。
万一此举引起了黄家众位长辈和谋士的愤怒,招来群起攻之,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而没想到的是,那个黄公子居然不动声色。没有一点害怕,或者说恼羞成怒的样子,这一点让楚歌很意外,但很快就理解了。
毕竟黄家的终极阴谋,是对所有的宗门进行大清洗,借此让黄家没有任何可竞争对手。
而领导黄家的黄公子,他的内心想必是非常强大的,既然能在有人死掉的情况下,笑着安抚其他人,也能痛下杀手而无一点迟疑。
楚歌没法想下去了,再想他也许身后都会萌生起无名的凉意。
见天色有些昏暗,他从壁炉中燃烧的枝条里抽出一根,然后点着了书案上的蜡烛。
楚歌对着烛台上的光,凝视了片刻。旋即抽出纸笔,伏案开始写起信来。
埋伏在诺大的黄家,净月是他唯一可信的线人了。
现在天下各大宗门出于危急存亡之际,楚歌真挚的希望,这封信能一路平安的传达到净月的手中。
他在信上,把黄家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写了下来,不管是各大长老的支持方向,还是黄家谋士的数量,楚歌都毫无保留。
许久,楚歌才停了笔,他把信折叠卷曲成一个小小的圆筒,然后紧紧的握在手心,推开窗户。
楚歌向窗外吹了个口哨,在窗外埋伏许久的信鸽就飞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一只不起眼的灰头鸽,却是专门为了净月和楚歌之间的通信而驯养起来的。
楚歌用小麻绳把信绑在信鸽的左腿上,确定信件不会在半途坠落,就放飞了它。
灰头鸽轻巧的飞进夜空,与夜色融为一体。楚歌目送着它离开,然后便满怀期待的和衣睡下。
而另一片天空下的净月,却焦急的站在夜空下。
她和楚歌每三天就会通过信鸽交换一次情报,而这次直到傍晚,飞到楚歌身边的信鸽却迟迟没有飞回来,这让她倍感焦虑。
“净月姑娘,现在天色已晚。您还是回屋吧,今天楚歌不会来了,小心在外面受了风寒,那就不好了。”一个婢女在净月身边劝阻。
可她执意要在外面等着,楚歌和她约定好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轻易爽约的。
终于在天空差点暗淡到伸手不见五指时,信鸽飞到了净月的手上。
她欣喜的把信鸽抱在手上,拿回室内将信件取下。认真的研读了起来。
这次楚歌写给净月的信格外的长,原因是他把血溅黄家的事也写了进来。连净月都替楚歌捏了一把汗,同时打心底里,佩服楚歌的计谋。
“楚歌他,真的是下了好一招险棋呢。”净月玩味的说着。
她把楚歌的密信,也拿给楚歌的族长一起研读了起来,顺便商量对策。
“是的,如果没有楚歌的这步险棋,他也不可能把古渡和黄公子耍的团团转。”
“那就趁机一网打尽如何,”净月在一旁提议道。“劳烦族长多派些人手,把这黄家包抄,黄公子也捉拿归案。把他们的狼子野心,彻底扼杀在摇篮中吧。”
“净月姑娘所言极是……只是,哎呀,不知道这话现在说的是否适宜。”
净月瞪大了眼睛,疑问和惊讶交加。“族长大人有何疑虑,尽管说来听听无妨。”
“我们还埋伏很多卧底在黄家的周边,调查黄家的方方面面,以求在黄家有什么动静之后迅速做出反应。”
“今天看到净月姑娘的灰头信鸽,我想起我安排的卧底还没有像样的沟通工具。如果有了这信鸽的话,一定是事半功倍。”
净月正抚摸着灰头信鸽的羽毛,给鸽子喂食着玉米粒。灰头信鸽乖巧的伏在她的手上啄食着。
当她听到族长的要求时,噗嗤一声笑了,惹得灰头信鸽拍拍翅膀,咕咕咕直叫。
“族长何必这样见外,这种鸽子呀,我这儿要多少就有多少。回头你跟我商议一下具体的数目,我托人给你带过来。”
族长微微颔首,谦虚的笑笑。“是是是,的确是我有点见外了。我非常高兴,净月姑娘能够帮我们和楚歌的大忙。”
“我在这里,代表楚歌和全体宗族,谢过净月姑娘了。”
净月知道,族长指的不仅仅是派发鸽子的事情。她的脸有些红扑扑的,显然是因为过誉而让她不好意思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往小了说,这是楚歌他个人的问题。往大了说,这是全体宗族和天下的生死存亡之际。”
“我想所有人都有义务,来共同阻止黄家的阴谋,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我想我说的没错吧。”
族长点了点头,对净月的一番肺腑之言十分赞同。“净月姑娘所言既是。”
二人继续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久久再未说些什么。果然现在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埋伏在黄家的楚歌身上了吧,净月想。
现在只能祈求楚歌在黄家能够安全的埋伏下来,直到危机能解决,黄家的阴谋能被挫败,天下能够重归于安。
净月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把手中的灰头信鸽放飞了出去。信鸽扑闪着翅膀飞走了,在黑暗中划过一丝优美的弧线,然后融入夜空彻底消失。
此刻净月只是万分希望,自己的祈愿能够传达到楚歌的身边,希望他一切能够安好。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危险的气息()
次日早上。
净月用过早餐之后,得知族长再次要见她。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着急的事情,要族长大早上就召见自己呢?
“净月姑娘,放松一点,我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找个年轻人,陪我说说话。”
族长笑呵呵的招呼净月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顺便倒了一小杯茶。净月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小口。
“族长大人,秦尘他,不会真的叛变了吧。”净月心事重重的放下茶杯,担心的望望族长。
“哈哈,放心吧,秦尘那小伙子不坏。他宣布叛变也许是有自己的苦衷吧。净月姑娘先别着急。”
族长摸了摸下巴,认真的回忆起秦尘和众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但现在秦尘神出鬼没,行踪不定,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叛变了。但族长真心的相信他。
“秦尘那小子,虽然平时口舌有些凌厉。但那都是口是心非,我相信他的为人。”
经过这么一方劝阻,净月也放心了许多,舒心的呼了一口气。
“只是楚歌那小子,还稍微欠点火候。虽然他和秦尘现在已经不相上下,但把危险的任务交给他,我还真的有点担心。”
净月眼前一亮。“族长,我记得您昨天晚上说,你可以让我调遣一批你的人来着。”
“如果我带着一批人,和楚歌里应外合的话,那么楚歌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大上升了不是吗。”
的确,再高超的间谍,哪怕是没有友方的援助和里应外合,都会失败。
“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可以随时调遣小队,来帮助楚歌。”
族长舒心一笑。“我还欠你个人情呢,净月姑娘。这支小队的调遣权利,完全在你手上。”
净月一听,开心的从椅子上起身。“那我就不辜负族长大人的一片美意了,我保证和楚歌来个里应外合,把黄家一网打尽。”
同时刻,黄家。
楚歌一遍遍的捶打着窗框,心中愤恨交加。
为什么啊,为什么秦尘会叛变?他在心中一遍遍的重复着,但是无人回答。
他把秦尘的脸想象成了窗框,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楚歌多想当面质问秦尘,但他迄今为止还是下落不明。
秦尘和楚歌,虽然是劲敌的关系,互相谁看谁都不顺眼。
但楚歌很清楚,就是有了秦尘的存在,大大进发了他的斗争心,才能
让他有今天的修炼成就。
如果秦尘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背叛的事情是假的,现在他回来找净月和他了。那该有多好啊……
背叛的事情是假的,是啊,也许是假的呢?秦尘虽然总喜欢和楚歌斗嘴,但他和净月以及自己的情义还是真的。
但那又怎么样!如果秦尘还顾及着自己和净月的同窗情义,就不会做出这种举动!楚歌越想越气,不由得又一拳捶向窗框,他自己的手也被尖锐的木刺扎伤。
“楚歌,你冷静一点楚歌!你这样会伤到你自己的。”齐子玉在门外寻声赶来,她死死的抱住楚歌的腰,把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再靠近残破的窗框半步。
“你放开我,现在连秦尘都叛变了,我留在黄家卧底还有什么用。”楚歌的嗓子嘶哑了,他放下了拳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
“不急,我们不急。”齐子玉连忙巧言相劝道。“楚歌你再忍耐一下,现在情况要紧。等我们联手击败了黄家,到时候我们一起找秦尘,问问他为什么叛变了,好吗?”
楚歌抬头看了看她,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到了夜晚,灰头信鸽按着规定好的时间,再一次飞到楚歌的窗前。
楚歌把它放了进来,当他正要把新的信件绑在鸽子腿上时,意外的发现了实际上鸽子腿上还有一封信。
楚歌连忙把信取了下来。
原来是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