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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破缸中积了好些水,倒是不怕洗不干净这头鹿了。
匕首从鹿的脖子剖开,沿着肚皮往下,一直划到底。红衣直接将鹿皮整张褪下,扔在一边淋雨,手放在肋骨两边,用力扒开,褪下整个内脏。
容婴是被肉香味勾醒的,迷迷瞪瞪睁开眼,就看见面前的火堆上正烤着一大只鹿腿,剩下的挂在一个用木头临时搭的架子上。
生肉红衣已经抹上了一层盐,倒是不怕馊了坏了。这样也不错,这鹿腿已经够两人吃的了,若是全烤了,等明他们吃着就不好吃了。
“婴先生,醒了,吃点鹿肉吧。”红衣用匕首割下一块,切成小片,放在芭蕉叶上,撒上一些调味的,递给容婴,附带上临时用木头削好的筷子。
“没有酒,先生用水将就一下吧。水是马车上拿下来的,可以喝。”
容婴饿了,倒是也不挑,将楚渝躺平,才接过吃的。先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之后才认认真真吃鹿肉。肉烤地正好,很嫩。
“先生,如何?”红衣用匕首插着一块肉,大口大口咬着。
“尚可。”容婴不看他,只是自己吃。吃相慢慢悠悠,极为雅观。
红衣别开眼,想到之前容婴仅仅用一把断刀,就将一人粗的树干一刀砍断,这样的内力,除了自家爷和易将军,没人能于他抗衡。这样的人,果然是配得上自家爷的。
原以为自家爷还是那一身湿透的衣服,却不想已经将其换了;原以为容婴只是将人放在铺子上就不管了,却不想又细细打理着他的青丝。这么看来,爷也不是一厢情愿啊。
“婴先生的心里,还是有爷的吧。”红衣这样问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容婴说。
容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只当他是实在无聊,随便说说罢了。
没有得到回应,红衣也不甚在意,不过既然没有反驳,那是不是就表示默认了?也是,就算是铁打的心,又楚渝这团火,也化成水了。
红衣拿起匕首,又给他添了一块肉“爷既然认定了先生,先生的心里也有爷,那就是红衣的主子了,从今起,定为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容婴看了他一眼,道一声烦,背对着他。看一眼身旁的楚渝,倒是扬起嘴角笑了笑,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倒也不是不可以。
吃饱喝足,容婴困了,倚着楚渝躺下,将脸埋在他身侧,沉沉睡去。
入夜,莫约丑时,楚渝醒了,头还有些痛,左手有些麻,因为容婴靠着。虽如此,却不舍的将人推开,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爷,您醒了?”红衣轻轻出声,倒是有些意外。赶忙将水递给他,又将剩下的肉温了温,递给他。
依着容婴说的,要到明天早上才会醒来,楚渝丑时就醒了,倒是出了意料。
楚渝嗯了一声,小心翼翼抽出手,坐起,接过吃食,无声吃着。
第128章 道谢()
楚渝吃完鹿肉,听完红衣说的话,心里倒是软成了一滩水。看了看身边的人,许是这地方实在是差,睡得有些不舒服,但却没有醒。
楚渝伸手,将他脸上的青丝别在耳后,手掌附上这张紧致的侧脸,无声笑了笑。这人就是口是心非的主。
容婴叮咛一声,蹭蹭熟悉的手掌,翻个身靠近一些,贴着睡觉。这样的举动取悦了楚渝,抱着他躺下。
红衣心下扬笑,拿起剑走了出去,坐在门口的小廊上,守夜。
第二天,清晨,容婴醒了,要背有些难受,这地有些不平,虽然有铺子垫着,还是不舒服的。皱皱眉,将脸埋在楚渝怀里,嘟囔一声“难受。”
楚渝搂着他翻了一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好些了?”
容婴嗯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回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昨晚丑时,你还在睡熟,”楚渝将手搭在他腰上,轻轻抱着“上官哲瀚,你怎么解决的?”
“杀了。”容婴漫不经心地说道,倒是简简单单,就像死的不是一个人。
楚渝嗯一声,昨晚听了红衣的说法,倒是很想亲眼看看,可惜轻敌了,错过了。
“昨晚辛苦先生了,多谢。”楚渝将人往上抱了抱,嘴唇贴着耳廓,轻轻道。从没有伺候过人的他,居然帮他换了衣服,照顾他许久,否则昨夜醒来,定是不舒服的。
灼热的气息打在他耳后,染红了脸颊和脖子。容婴搓搓脖子,感觉后颈有些痒,没有说话。突然想起什么,手搭上他的脉,确定他没事之后,才放心下来。
“没事了,就是吸入了一些迷药。”虽然这么说,还是乖乖让他把脉。
听到迷药,容婴有些不高兴了,哼一声“谁让你这么不小心,怪谁?”
“是了,怪我自己。昨夜让先生担心了,在下给先生赔罪了。”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容婴别开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个地方,毕竟不是马车或是家里,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青衣醒了吗?”容婴这才想到还有一个人,吸入的迷药比楚渝多。
“那小子,担心他做什么,还能让自己有事?”从容婴嘴里听到其他男子的名字,心里总有一些不舒服。
心里还想着温存一会,红衣和青衣回来了,容婴要起来,楚渝没法,只能由着他。
“爷,婴先生,吃些果子吧,刚摘的。”睡了一夜之后,青衣又生龙活虎的了,将怀里的果子递给楚渝和容婴。
方才还在容婴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楚渝现在倒是不愿意看见他。哼了一身,绕过他。
青衣不明就里,挠挠头,求助红衣。他好像没有得罪自家爷吧,怎么就突然不待见他了?
红衣但看不见,走到楚渝身边,把果子递给他“爷,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估计明天会来人。”
楚渝道一声知道了,搂着容婴,驭起轻功离开。如此时机,怎么能浪费了?自然是要好好带他玩一玩的。
容婴搂着楚渝的要,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顺了他。
第129章 风寒()
第二天巳时,蓝衣带着人马过来了,一行人接着上路。那次刺杀之后,倒是安分了许多,一路上倒是走的有惊无险。
不过有一点,楚渝很是内疚,容婴因为那次的出手,淋雨之后,染上了风寒。虽然不严重,但想起赛华佗的话,一路上火气有些大。
每每听到容婴咳嗽,或者是心情不好,楚渝总要发火。又怕影响到他休息,总是揪着人离开一会,好一通发泄才回马车之中。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地方没有药材,拖了拖,等到两天之后到镇上,已经有些严重了。
容婴又是个不爱吃药、不爱吃苦的,每次喝药都要好一顿的哄,才能喝下。
又是半个月,到了皇城脚下,不过进城的时候,倒是出了个一件小事情。
皇城不必其他地方,平时城门口就站着十二个官兵驻守,一个两个官役管辖,为的就是让进城的人起警惕之心,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而现在,李彦望不知道用了什么花招,城门口居然在查人。进城的人排成一溜,按着画上的人一个个对过去,一个个放进城。
红衣驾着马车,被拦了下来“站住,马车上什么人?下来检查。”
青衣嘿嘿一笑,走到那人身边,道“哥们儿,新来的吧你,居然不认识我家爷的车。”
“你管我是不是新来的,我也不管你是哪个爷,我们按着侯爷下的令,进城的人都要检查,以免放入某些嫌犯。”
青衣看了一眼画像,心下冷笑,这不就是咱婴先生吗?瞬间冷下脸,道“要查我们,你不配。这架马车,就是李彦望来了,都没有资格。你要是不怕脑袋搬家,大可试试。”
这官役好歹是个官,手下也管着四五个人,如此丢脸还是第一次,面子上过不去,自然也不放人“你就是天王老子,来这里也要乖乖下车。我再问一次,下不下车?”
马车内,容婴将头埋在楚渝怀里,从昨夜开始,他就有些发热了。刚刚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一下,被官役的声音给吵醒了。
楚渝火气又上来了,亲亲额头之后将人放下,黑着脸走出去“你要查我是吗?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说完,凭空就是一掌,将人掀翻在地。
如此动静,周围的衙役将马车团团围住,拿着刀对准楚渝。
楚渝将内力集与手掌,冷冷出声“想死吗。”
“爵爷手下留情!”就在楚渝要动手的时候,一人驾马而来“爵爷手下留情,是手下人不懂事,您多担待。”来的人倒是老熟人了,皇城的捕快。
楚渝看也不看他,只说了一声进城,就回到了马车上。这些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车上的人已经醒了,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靠在一边,想喝水。
“我来,你怎么起来了?”楚渝抱着他,将水喂到他嘴边“好些了?”
容婴点点头,手脚发软,但就是不想躺着了“我躺累了,想骑马,想吹吹风。”
“好,我带你。”楚渝将他用衣服包好,知会了红衣一声,后者将马车停下。
大街上,楚渝抱着容婴下马车,足尖一点,上马,让他侧坐着,靠在自己胸口,驾着马,慢慢往前走。
第130章 医者()
吹了吹风,容婴倒是舒服了一些,也清醒了点。看着周围的人或惊讶,或诧异,或鄙夷,或好奇,总之是不善的居多的目光,容婴不喜,将脸半埋在楚渝胸口,掩着半张脸。
不过楚渝倒是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让人看了就看了,正好明着让人知道。不过这些人若是出言不逊,那就要好好教教了。
容婴皱眉,要是换做平时,有人这般盯着他看,定是要气得剜了他的眼睛。但现在,他就是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楚府中已经得到了消息,有不少人正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