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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养马人是个猎户,带着妻儿一同住在山脚,马喝的是山上流淌下来的泉水,吃的是河边的茂盛的青草,自然个顶个的好。猎户也是个实诚人,三匹马的价格倒也不贵。
容婴坐在楚渝身后,抱着他的腰,尽量让自己贴着他,以控制平衡。可是后面的他现在一个劲地打哈欠,实在是太困了。
虽说一夜好眠,但是容婴的身子特殊,一天要睡满八个时辰,到目前为止,显然是不够的。
一双眼迷迷瞪瞪的,每打一个哈欠就在楚渝身上蹭几下,妄想把这睡意蹭没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睡着了,掉下去可不是说说的。
话是这么说,可熬了快两个时辰了,已经到了容婴的极限,每次闭上眼睛,都感觉能沉沉睡去。眼皮重地快要抬不起来了,就睡一下,就迷糊一下吧。
楚渝自然也感觉到了容婴的不对劲,风声太强劲,后面人打哈欠的声音太轻,完全传不到他耳朵里。故而只能微微弯腰,身子前倾,让他能稍微舒服一些,也能减少一些阻力。
不过几下眨眼的功夫,容婴就睡着了。耷拉着头,眼紧闭,嘴微张,耳朵通红,还打着微弱的鼾声。要是放在平时,倒也能算得上是可爱了。
圈着楚渝的手也开始慢慢变松,不过还是揪着他的衣服,下意识里不让自己松手,但握着的力道小了不少。这样的情况,只要马有一点不稳,或者转弯,或者回头,容婴都会掉下去。
楚渝也感受到了身后人的不对劲,只一手握缰绳,一手护着容婴的手臂,尽量让马平稳。
容婴已经睡着了,呼吸并没有因为马的疾驰而有一丝不稳。宽大的袍子将人完完整整包裹其中,瞧不见一丁半点。
“爷,这地方好像过于平静了。”青衣追上楚渝,仔细观察四周。
走了这么久,居然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们动静不小,居然也惊不起一只鸟。普通树林,怎么会连一丝生气都没有?其中必有蹊跷。
“青衣,你去前面开路。”楚渝也留了一个心眼,方才走过的路,确实有点奇怪,旁边的青草像是人为地割过,特意开出一条路,引马过去。
这马都是老马,按理说应该是识途的,新开的路是绝不会走的。这般样子,定是有人训过了。
“是!”青衣应下,挥了一下马鞭,快楚渝一步,骑在他前方。不管如何,前有青衣,后有蓝衣,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也能有个准备。
果然,青衣在前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对方就动手了。
一条麻神突然从土中窜出,横在离地两尺高的半空,带起一层泥土和青草,飞起后又落下。太过突然,青衣的马反应不及,被重重绊倒在地。
青衣的反应倒是快的,大喊一声小心,一掌马鞍,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稳稳落地。执剑在手,警惕地看着周围。那匹马受了惊吓,逃走了。
楚渝一拉缰绳,黑马嘶鸣一声,高高跃起,终是停在了麻绳之后。
容婴睡得再沉,这下也醒了。身子控制不住往下坠落,下意识抱紧了楚渝的腰,倒是没有狼狈地摔下马。
容婴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睛迷迷蒙蒙,被吵醒的他很是不满,看了看周围,倒是也一下就清醒了,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楚渝抱着容婴下马,青衣蓝衣一左一右护在身边,随时关注周围的动静。
“放箭!”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随着声音一同到来的,是数百只利箭。银色的箭头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光,直击向四人面门。
楚渝抱着容婴,快速后退,一个闪身,躲到近旁大树身后。只听得一阵嗖嗖声,锋利的箭头就刺入了树木之中。倒是可惜了几匹马,惨死箭下,一盏茶后,才重新恢复平静。
青衣蓝衣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现在他们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确保自家主子不受伤。
蓝衣收到青衣的暗示,探头,瞧了一眼外头的情况。刚刚伸出半张脸,就见一支箭射向自己,立马回来。咚一声,大半截没入身后的树中。
方才瞄了一眼,不过三人,都穿着墨绿色行衣,黑布蒙面,拿着弓箭,蓄势待发。没细看是什么弓,不过既然能拉成满弓,应该不是泛泛之辈,与先前那几波刺客显然不是一个等级的。
“敢问好汉姓名。”青衣出声,若是可以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过对方显然不想多谈,沙哑的声音并不好听“我们哥仨儿拿的是一条命的钱,杀的也是一个人,爵爷莫不是怕了吧。”
都是刀尖上舔血的,赚得是他人的钱财,干得是替人消灾的活,既不问买家姓甚名谁,也不管被杀之人是何身份。
第70章 三兄弟()
容婴自然是看见了那小半支没入树干的箭,若光是依靠弦之力,能有这般的效果,那可真真是有些棘手了。
楚渝的软盔甲还在他身上,若是这支箭是刺在人身上,那绝对会直接射穿人体,必死无疑。
“不准去。”容婴没有出声,只做了个嘴型,但他知道楚渝知道他在说什么。
楚渝对他会心一笑,眼中的满足感快要溢出来了,这可是婴先生第一次这么直接关心他,真是难得啊,当然要温存一番啦。
三人见没人出来,也失去了耐心,提高了声音“楚渝,你要是不出来,那我们也不屑多杀几个人,就当做是赠送的吧。”
楚渝心下啧一声,每次都会有不长眼的人在这种时候打扰他,既然着急,那就先解决好了“敢问这位好汉,在下既然要死,可否让在下死个明白?那人出了多少钱,买我的命?”
“价钱不低,五千两黄金,不过在爵爷眼里,是算不上什么的。”这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若是想要接这些高金额的单子,都是有专人记录的,随便一查就知道。
楚渝失笑,也冷下声音“我楚家一个月就有上千两黄金收益,那人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光光五千两,就像要我的命?笑话。”
容婴拉着楚渝的衣袖,稍稍往后靠了靠,却只瞧见一个人。虽如此,那支箭却准确地指着两人躲避的树干,想来另外两人也是如此。
楚渝大名在外,这三人识得他,既知是九死一生,那就是奔着死来的。若是真能杀了他,反倒能在江湖上留名,若是不能,那一半的定金已经付了,要是有命逃走,三人下半辈子也能锦衣玉食。
容婴凑近楚渝,在他耳边低语“三支箭若是齐发,必定难躲开,软盔甲在我身上,既是玄铁所制,这些利器上不了我。我从一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让青衣蓝衣趁机缠住两人,余下一个留给我,来个声东击西,明白吗?”
楚渝搂上容婴的腰,紧紧圈着。这位大哥是忘了什么事吗,他现在还顶着楚淋的脸,哪来如此之高的内力,来做诱饵呢?
况且这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青衣蓝衣能将人擒下自然最好,可若是不能,不小心逃走一个,不就是在对外宣称,他身边的“楚淋”并非是“楚淋”吗?
况且就算容婴有十足的把握,也是不能让他以身犯险的。
“这等劳什子的事怎么能让婴先生做呢?你且好好待着,我来就好。”说着,楚渝蹲下身,捡起脚边的几块石头。
“不要命了么?你知不知道这三人是谁?”容婴有点着急了。
楚渝调笑一声“哦?难不成婴先生知道?”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
容婴别开眼,明显是不想说“总之,这三人其内力都不低,想要一招制敌,是不可能的,况且,你又如何能知道,他们没有留下后手?你……”容婴后知后觉,愤怒道“你又封我穴道!”
没错,楚渝趁他不注意,又点了他的穴道。只不过并没有封他的内力,不过是不让他动而已。
“放心,以你的内力,一会儿就能冲破穴道,就这几人,伤不了我,乖乖待着别出来,自己找地方躲。”说完,楚渝对着青衣蓝衣两人比划了一个手势,开始了所谓的声东击西。
容婴暗道一声该死,这人什么时候能尊重他一下,他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两个字该怎么写?该死的,究竟谁给他的胆子!
就在容婴懊恼时,外头已经打得火热了,两息之间,冲破穴道,站在树后仔细探看。果然是有援军的,一群黑衣人直冲向青衣蓝衣,将两人困住,不让其上前帮忙。
那三人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默契自然不用说。若是单人,楚渝可以逐一击破,但现在三人一同将矛头指向他,倒是不好对付了。
容婴足间一点,飞身上树,将自己安置在一片绿茵之中,外头瞧不见他,里头又能看得清楚。一群人正打得火热,自然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
容婴截断一枝树枝,断成指节长度,运满内力,将其击出,精准地打在一人手腕。只听当啷一声,刀应声落下。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那人一愣,楚渝趁机掷出扇子,穿过他大腿,带出一串血红,又飞回楚渝手上。再一瞧,扇子上的血已经被玉吸收光了。
“老三!”只有一人出声。
方才突如其来的意外乱了对方的阵脚,不过就一会儿,又恢复了原先的冷静。三人一起,还能和楚渝打个平手,现在少了一人,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一方面要抵挡楚渝凌厉的攻击,一方面要躲避从林子里飞来的暗器,免不了节节败退了。
楚渝上前两步,一展玉扇,猛然往下,锋利的扇沿堪比利刃,只一下,就卸下一人的一条手臂。
“阿龄!”剩下那人一个翻身,捡起地上的刀,怒吼一声,朝着楚渝来了一个双刀同舞。
楚渝收起扇子,快速后退,两把刀在他周围形成屏障,容婴的木段不仅打不到他,被刀弹开时的路线不定,还容易伤到旁人。
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这话说得倒是不错的。这人被逼到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