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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声音吵醒了浅眠的红衣,左右瞧了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松了一口气“爷,可要吃点东西?”
昨天搜罗了一圈,这个茶铺真的就只有茶,还好昨天青衣多了个心眼,除了拿钱,还带了一些方便携带的吃食。
楚渝摇摇头,只是喝了一口水,问道“青衣还没有回来?”
“还没,不过应该也快了,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以青衣的速度,应该也快到了。现在是白天,视线比晚上要好,马自然跑得要比晚上快一些。
黄衣不说话,自顾自烧火。虽然茶壶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可这人却不管,还是往里头添柴火。要是水少了,那就添水,总之就是不让自己空下来。
三人无言,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有不少过路人想要停下买些水,红衣就直接让他们自己打,不收钱。
这茶铺老板一大早就来了,红衣直接给了他十两银子,告诉他征用茶铺半天,那对夫妻就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如此半个时辰之后,青衣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橙衣。橙衣骑马,青衣驾马车,动静不小。
橙衣一般不会离开皇城,楚渝看见她,就知道出事了。
楚渝扬手,示意他等会再说,转身回到屋中,将容婴抱了出来,放进马车里。仔仔细细将人安顿好,才下了马车。
“查到了什么?”楚渝问橙衣,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人绝对不会离开皇城。
“皇上在半个多月前离开了皇城,往寒竺山去了。带的是江湖上的人士,莫约有百来号人,出宫前,身边就带了御前领侍卫大臣。”
“什么?”楚渝大惊“皇上离开皇城,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
皇上离开皇宫不是小事,定会惊动百官,他也肯定会知道。但是这几天,朝堂照常,没有一点异样,若是出宫,左相右相定会阻拦,如此看来,倒是易容帮了他。
而那个侍卫大臣,这人早一个月就已经告病在家休养,现在想来,倒是一早就打算好了,只等时机一到,离开皇城。
橙衣摇头,道“现在皇宫里的那位,应该是六王爷。”
果然,楚渝手撑着头,无力地坐在长凳上。世人皆知,六王爷是所有王爷中对皇位最不感兴趣的,被封为了逍遥王。他的行事作风也符合这两个字,成天游山玩水,寻欢作乐。
而这些王爷中,六王爷不管是身形还是声音,都和林灏峰一样,故而他最开始向他建议此法的时候,举荐的也是六王爷。
“皇上去寒竺山做什么?”既然已经出宫,一味地懊恼也已经没有用了,林灏峰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就现在看来,李彦望背后的人、想要杀容婴的,就是当今皇上林灏峰无疑了。
而他想要杀容婴,应该不是因为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容婴对他的王位根本没有一点兴趣,若是为了这个原因对容婴下手,还不如把这些心思放在其他王爷身上。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对容婴如此上心?
“皇上去寒竺山有三件事,其一,寒竺寺的住持乃是柳绵婴的亲生父亲,应该是去杀住持的;其二,就是将婴先生和你引上山,让你们的关系破裂,这也是雨彤公主的要求;至于其三,如果调查地没有错,先皇应该也在寒竺山上。”
楚渝扶额,这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三件事,可真是让他惊叹啊。他倒是要好好想想,究竟要怎么办了。
“安于现状,享一世荣华,反之放不下执念,则会丢失”。楚渝这才理解,那枚下下签的意思。
难怪容婴会这么失态,要是换成他,在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有性命之忧时,也会和他一样的反应。
楚渝看看马车,倒是有了决定“橙衣你且回去,李彦望给我关好了,这人的命,等我们回来再决定到底杀不杀。”
“是。”橙衣应声,便驾马离开。
为了加快速度,马车中只有容婴,四匹马拉着,速度并不会慢。青衣驾马车,楚渝、红衣、黄衣骑马,一行人往寒竺山的方向而去。
容婴在申时才醒来,头有些难受,睡了太久,头昏脑涨的,一时间倒是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好一会儿才反应回来,回忆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心下一慌,立马起身,撩开帘子往外看。他是要去寒竺山的,要是这人把自己带回了皇城,一定要杀了他!
周围是一片陌生的地方,但皇城他也不熟悉,于是定是要问个明白的“停下!”
“吁……”青衣闻言,立马拉紧缰绳,将马车停下“婴先生,您醒了?”
楚渝也停了下来,焦急往后一看,见他还是有些怒气,不过他是不在意了。翻身下马,小跑到马车边,问道“先生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容婴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的气倒是没有消多少,依旧不给他好脸色,冷冷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北庄镇,戌时应该能到璋镇,今晚在璋镇过夜,明日卯时离开,先生觉得如何?”楚渝示意青衣拿吃的“先生可是饿了,先吃点东西。”
楚渝不说还没什么感觉,这一说饿,还真是想吃东西了。
别开脸哼了一声,躲到马车中随意吃了一点东西,不一会就出来了,冷冷说道“我要骑马。”
不管两人之前如何,但是这人把李彦望的信藏着不告诉他,这罪名是跑不了的,要是因为这事,导致赶不上林灏峰,可不能就这么原谅他。
“好。”楚渝没有反对,本就多一匹马,和红衣的那一匹系在一块,现在倒是正好了。
看容婴上马,楚渝倒是松了一口气,率先离开。容婴的这一匹虽然是好马,跑得快且稳,但是确实不是老马,再且他也不认识路,自然是要楚渝带路的。
第186章 效力()
容婴一骑上马,就拼了命地往前,就像昨夜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前跑,几次都要超过楚渝,就像是在和什么赌气一样。
楚渝无法,也只能挥下马鞭,让自己在容婴前面。
有方才那段时间的缓和,容婴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只不过是担心空恩那老秃驴,不知不觉就加快了速度。
这一平静下来,容婴倒是想了不少,李彦望的幕后人是当今皇上林灏峰,而楚渝也在为那人做事,那他出现在自己身边,也是那人安排的?
容婴不敢想,到时候到了寒竺山,那人要是让他把剑指向自己,他会不会毫不犹豫将扇子刺入自己的喉咙?
看着前方的人,容婴的心顿时就一阵抽痛,他想看看到时候这人会怎么选择,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胆子听。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说明白了。
这样的速度,倒是比楚渝预计地快了许多,以他的计划戌时到璋镇,而现在,已经到了华林镇。
一天跑下来,人马都累了,楚渝让青衣把马牵到马棚,带着三人走进客栈。容婴让小二带去后厨,洗了一把脸,楚渝和红衣黄衣二人点菜。
“爷,我们三人一间,您和婴先生一间,您看如何?”饭桌上,红衣说道。
容婴正往这边走,恰巧听见了这话,方向一变,往楼上走“小二,一间上房,把饭菜给我拿房里来。”
谁要和他一间?没有楚渝自己还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吗?容婴这样想着,冷冷看了一眼楼下的三个人,不再理会。
红衣看看楚渝,说道“爷,这……”
楚渝摇摇头,无奈笑笑,这事还真是不好解释,说不说、说什么、怎么说,都不好把握。况且自己不知道容婴究竟知道些什么,要是不小心说多了,真就不能挽回了。
“随他去吧,等到上了寒竺山,一切都会明白了。”楚渝拿着筷子,倒是一下子就没了胃口,随便吃了一些,就上楼了。
亥时三刻,窗外明月高挂,已经快十一月了,天气也慢慢变冷了。楚渝站在窗边,容婴就在最近隔壁,这人怕冷,这里的棉被料子又不是很好,看来今晚是睡不好了。
就在楚渝还在为容婴睡不好而担忧时,门被一脚踢开。
“先生的动静这般大,小心,别惊动了他人休息。”楚渝头也没有回,这地方能有人这般闯入他房间的,也就只有容婴了。
容婴稳稳坐下,说“我就问几个问题,问完就离开。”
楚渝关上窗户,不让风吹进来,坐到他身边,说“先生请问吧,只要在下知道的,一定明白告知。”
容婴挪开了一点,说道“你效力的人,是不是林灏峰。”
“是。”楚渝也不掩饰,直接应声。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本就是想在事情结束之后把一切都告诉他,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亲耳听到他承认,容婴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用自己再瞎猜测了,挺好的“嗯,我走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容婴躺在床上,顿时感觉全身都冷了,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他其实还有想问的,但是够了,这一个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他自己会推断,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自己不想听的。
在湘城他就已经怀疑了,那时候屋里只有他和王犹清,谁能把森戈香带进来,还能把时间掐地这么准确?只有突然进来的楚渝。
之后苏冉的死也是极为突然,楚渝功夫这么厉害,有谁能在他眼皮底下动手?只有一个可能,这人,就是楚渝安排的。等到他追出来,装作意外,就给隐瞒过去了。
容家、江家,两都是朝廷命官,容婴若是皇上,有人要对自己的官员动手,不管如何都要保,哪还能任由楚渝这般嚣张?应该也是林灏峰同意的吧。
或许,林灏峰从最开始就知道他和楚渝的事情,一直默认,也一直给楚渝下命令,间接引导两人的关系。
容婴不是猜不到,而是不相信这人会对自己不利。可是现在,他实在担心,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