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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售货员看幼陵这副摸样,冷眼一哼,把鞋子塞到她手里说道:“你试试吧,那人叫你试穿的!”
幼陵有些恼了,心想着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啊,她放下鞋子,把门关上后,背靠在了墙上,沉思一会儿后,她赶紧把衣服脱了,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服,然后拿着衣服走出门把她交给了售货员。
“对不起,高先生,我不能帮你试衣服了,我还有事,如果你女朋友不介意,你可以带着她一起过来试衣服啊,我有事就先走了。”幼陵温和有礼地说着,眼皮像是抬不起来一样,始终都不看高嘉铭一眼。
高嘉铭有些尴尬了,老实说以自己现在这样风度翩翩的样子,别说是白富美,幼陵也只是一个小清新而已,自己按理来说应该是不屑一顾的,可他心里就不是这样想的,今天鬼使神差地开车到孙奶奶那个小区附近游荡,见幼陵出来后,他当时竟想着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好好见她一面,然而现在他见幼陵这副表情和态度,便更加确定她不是那种有心机虚荣的女孩儿,心里有几分怜惜,便开口说道:“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幼陵淡淡地回绝着,朝售货员说了声不好意思,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高嘉铭向售货员到了声抱歉,也赶紧跟了出去,出门后,他环顾四周,却见幼陵往对面马路走去,秋末的风,叶子黏在了幼陵的发梢上,落叶在地上跳着回旋的华尔兹,外面风寒如凉水,高嘉铭见风吹着幼陵那娇弱的身躯,让她看上去有些落寞和纤瘦,心顿时生出几分怜惜,
然而他此时心里虽有几分不舍,但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幼陵最终没买到合适的衣服,只买了些菜便匆匆赶了回去,到家后,只听屋子里欢声笑语的。
她心想难不成卓先生过来了?想着,幼陵加快了脚步朝客厅走去,只见卓禺求果真在客厅里,旁边沙发上还有三个人在那里坐着,几个人一起聊着天。
“禺求,关于上次的事情,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勒芸和我的宝贝儿子就有危险了,哎,为这事情,我和勒芸还商量过,在月底儿子的满月酒上,一定让你们两个做他的干爸和干妈,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呢?”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男士,年龄和卓禺求相仿,戴着黑框眼镜,身材略有些发福。
“这个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们求之不得,再说了,别说是勒芸,换作任何一个人,我们都会上前救助的。”卓禺求微笑道,端起紫砂壶朝他们茶杯里倒茶水。
“呵呵,你和黛子什么时候要一个啊?”一旁的张伯伯问道,他今天过来本来是想约孙奶奶出去看菊花的。
“是啊,你好像和勒芸是同一天办的婚事呢,像勒芸这样我都嫌她晚了。”勒芸的婆婆说道。
也难为了卓禺求,本来日理万机的,现在却坐在这里,听着他们催生,心里不免有些烦躁,可表面依然笑道:“这个急不来呢,再说了,如果我和黛子生的是女孩儿,那不就更好了,两家攀个亲家,可以定个娃娃亲啊!”
话刚说完,孙奶奶却板起脸,一脸孩子气道:“这可不行,第一胎一定要是男孩呢!”
话音刚落,卓禺求他们四个立刻笑了起来,“奶奶,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这么传统啊!”
卓禺求说着,孙奶奶没有理会他,向旁边那个带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士看了过去,“小威啊,当初勒芸不愿意要孩子,你到最后是怎么劝服她的呢?”
那个叫小威的人胖,笑起来格外的慈眉目秀,说话的声音也软软温和的,很好听。
“奶奶,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呢,就是陪她出去旅了一次游,她回来后就告诉我想要一个孩子了,哎,估计是到了年龄,别人劝都不用劝了。”小威说道,喜上眉梢。
孙奶奶听他这样说,有些失望,转头瞥了卓禺求一眼,只瞧他有些无奈,卓禺求心想着,除非把国家主席的位置预定给黛子, 否则以黛子现在的雄心壮志,别说让她生孩子,就是让她休假,她都怕别人超过了她,心里难安。
“是啊,小威说得对呢,我那个媳妇啊刚开始结婚的时候,死活都不要孩子,我私下为这事情可没有少抹眼泪,可后来呢,她竟然想开了,到现在我不照样抱孙子嘛!所以,这事情不能强求,得让她自愿,让她自己想明白呢!”小威的妈妈说道,一想着她的孙子,眼睛都眯成了一个个月牙。
卓禺求赞成他们的话,然而,孙奶奶却心不在焉地盯着地板毛毯发起呆来。
几个人在闲聊之际,幼陵把切好的水果盘端了上来,小威伸出手看了看手表,起身对卓禺求说道:“小桌,我得回去了,这个时候我媳妇要吃饭,我儿子得睡觉的时候了。我得回去看看她,家里面保姆照顾的我不放心呢!”
说着,他妈妈,也就是勒芸的婆婆也站起身和孙奶奶告别,一旁的张伯伯也起了身,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小威再三盛情邀约卓禺求他们月底过去喝满月酒,卓禺求只得应声答应,见他们走后,回头却看奶奶脸耷拉着,一脸的无精打采。
“奶奶,勒芸也是31岁才生孩子的,黛子现在才29岁,她不想生,我们也不能勉强,说不定哪天她想通了,到时候让她开开心心地生,不也挺好的嘛。”卓禺求劝解着奶奶,其实心里也有责备黛子,也不知道等她到了31岁会不会真的下决心要个孩子。
果然,奶奶不领他的情,眼睛瞪了他一会儿,半天才说道:“你们;哎,你们让我怎么交代啊!”
奶奶这话一说完,卓禺求愣住了,不懂她的意思,便赶紧追问道:“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孙奶奶赶忙又摆手说道:“没有,没事瞒你,只是我这把老骨头了,说去就是那一秒钟的事,死不足惜,可我不能带着遗憾走啊,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和黛子还没有孩子,你让我怎么给你的爷爷和爸妈交代呢?”
说着,孙奶奶眼睛已经莹润起来,卓禺求心里不好受,走过去安慰着奶奶,“奶奶,关于这件事情,黛子那边态度已经缓和了许多,您别担心,我保证您在世的时候一定能见到您的孙子出生。”两个人说了几句,卓禺求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高嘉铭那边打过来的,便走到一旁接电话,而孙奶奶则转过身,拿起茶几脚下刚刚小威带给她治肝癌的药物,然后颤巍巍地走到了电视柜旁边,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什么?那个模特明天来不了了?”卓禺求对电话那边的高嘉铭吼道。
“不是已经和他们签了合同,付了定金吗?现在一句车祸就把事情推干净了,他们算哪门子的文化传播公司啊!”卓禺求不满道,他虽努力压低着声音,可口气着实燥怒。
“我不管那么多,这次他们公司必须给我找一个看上去十□□岁青春活力的女模特过来,不,是几个,OLIVE那边的JACKY明天就要过来看拍摄了,只能等他重新挑选了。”卓禺求有些烦躁地说道,电话那头高嘉铭有些好奇,不知道卓禺求今天这是怎么了,像吃了火药一样,一阵商讨后,卓禺求挂了电话,转身看到奶奶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禺求,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奶奶问道。
卓禺求微笑道:“没事呢,公司人办事不妥当,我打电话训斥几句而已。”
“唉,凡事能商量的就别发火,天气冷了,生气容易动怒火,伤肝呢。我刚刚交代幼陵了,让她煮一些冰糖雪梨过来,你待会儿吃完饭喝一些。”奶奶说着,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卓禺求。
而卓禺求心里则是叹了口气,仿佛有好多莫名其妙的烦事在那里等着他,可他表面依然维持着温和和平静。
午饭过后,幼陵还没来得及和卓禺求说些话,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黛子,嗯,你在机场?好,你等一会儿,我去接你。”卓禺求温柔地对电话那头说着。
幼陵心里酸酸的难受,虽然开始都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子,可没想到现在发展成这样的状况,自己心存私心,竟想着让他们多一些分离时间。
卓禺求挂上电话后,奶奶有些不高兴地问道:“黛子回来啦?怎么,让你去接她?”
“嗯,她有些东西不好拿,让我去接她。”卓禺求平静地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孙奶奶也不想拦他了,淡淡地说了句:“回头到了月底你和黛子一定要去人家勒芸那看看,没听小威今天说啊,要让你们两个给他儿子当干爸和干妈呢!”
说完,奶奶便上了楼,卓禺求穿好衣服的一只手垂在那里,另外一只手还在拉着大衣的衣襟,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幼陵轻轻拨动碗筷的声音,卓禺求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便朝门外走去。
晚上的时候,孙奶奶拿着一张试卷和一个MP5到了书房,幼陵在里面坐着,等待着第三次考试的判决,然而不知为什么,她竟没有半分的紧张感,只是轻轻地跺着双脚,像是在打节拍一样,她抬着头看屋顶上棕灰色的天花板,那上面的图画是一簇簇的凤尾花,这里一团,那里一团的,仿佛都黏在了一起,又像是一笔而下,中间找不到停顿。
幼陵看得有些入神,孙奶奶把试卷啪的一下有力地放在她的面前,严肃地说道:“小郑,这可是最后一次的考试时间,你可要慎重呢!”
幼陵这才有几丝心慌,瞬间又叹着气安慰着自己,“考过了,又能怎样呢?尽全力吧!”
试卷发下来后,幼陵坐在那里听着MP5里面传出来的听力,然后在试卷上填写着正确的答案。
今晚有月光,幼陵觉得老天爷对她太小气了,每次考试,都遇上难得的好夜色,这么好的夜晚,为什么不等她空闲的时候再拿出来呢?
只见外面的月亮像是挣破了禅纱,破涌而出的一颗灵珠,在空中耀耀而光,那天空盛月的一片,云薄的只剩下了一层轻雾,仿佛风吹到了天上去,月把云衣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