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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只使用了一次折翼之舞的攻击，要知道，这个技能可是有三段的呢，只是由于体力和魔法的原因才没有全部使用出来而已。
而现在，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得出手！
第47章 咔擦！（）
“啊啊啊！”李烨大喝一声，所有的魔法都聚集在放逐之刃手中，他就是传说中的近战法师！
刷！
就在两人将要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怠惰却从李烨身边溜了过去，连一只手臂都没有伸向他，耳边只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这就是爱呢，真美好。”
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李烨怔住了，积攒到极点的魔法就这样击中了空气，到达极限距离后便消散了，而他脑海中却还在回想着怠惰的那句话，“这就是爱呢”。
爱，是什么呢？
爱是爱人，爱是被爱，是让爱人的人伤心，还是使被爱的人内心痛苦，哪一项更令人绝望？
是爱人的人勤勉，还是被爱的人的怠惰，哪一项更令人疯狂？
怠惰已经给了李烨答案，他没有选择攻击留守下来的李烨，而是选择追击前方的两个女孩，在他心中，大概是被爱的人更痛苦吧。
“不要！！！”李烨大喊，不知不觉泪水流了出来，又和着口角的血液沾在衣领上，可是他太慢了，他的速度太慢了，完全追赶不上陷入绝境的怠惰。
对他来说，敌人的勤勉，敌人的爱是不可原谅的绝境。
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李烨，而是李烨选择保护的两个女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让你爱让你爱让你爱让你爱！！！”怠惰狂笑着，看不见的手臂伸向不知所措的雷姆和拉姆，在她们惊恐的目光中抓上去！
李烨追赶着，恨不得自己生出四条腿，懊悔自己没有早些明白怠惰的意图，从而在他疯狂之前决一死战，这样的话，就算他死掉了雷姆和拉姆也能活下去吧。
反正对于他来说，死与不死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现在，除了后悔外却无法作出别的努力，他的希望都被这短短几十米的路程给打破了。
拉姆想要保护雷姆，刚想行动却发现自己又陷入了那种被禁锢住的状态，同样的还有站在一边的雷姆，两人的手臂脚踝都被不可视之手给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雷姆”拉姆颤抖着说。
“姐姐”雷姆眼中全是恐惧，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没有人能无动于衷。
“活下去”拉姆努力地抬起手，想要抓住雷姆。
“姐姐！”雷姆亦是如此，到了这个时候，是什么性格，是不是完整的人格都已经不重要了，拉姆便是无尽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亮。
她们都想到了从小相依为命的经过，那是既痛苦又美好的时光。
“哦，多么感人的画面啊！让怠惰我也感动了呢，那我就满足你们的心愿吧，感动吧，感动啊！”怠惰手舞足蹈，因为过度的兴奋全身都在颤栗，压根就不管已经离他不远的李烨。
下一刻，血腥的一幕刺痛了李烨的眼。
噗嗤！
“啊啊啊！”拉姆和雷姆痛苦地惨叫着。
只见怠惰指挥者不可视之手，活生生将两人的一只左手和一只右手给扯断，而后让它们在空中握在一起，那极度残忍的场景是如此令人作呕。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李烨双目猩红，根本不管自己背后被撕开的十几厘米长的口子，提着断剑冲向怠惰，他只想杀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爱呢，真美妙啊！”
怠惰陶醉在自己制造的血腥之中，享受着两个女孩的痛苦和李烨的绝望，犹如香火一样使他感到满足。
被爱着的人，都该死呢！
咔擦！
筋骨扭转的声音再次转来，可怜的拉姆和蕾姆再次被变态的怠惰折磨到变形，她们已经痛到喊不出声音来，晕死过后又被神经给刺醒，那反反复复的无边痛苦是人类能经历的最大的苦难。
“啊！！！”李烨惨叫一声，而后跌倒在地上，距离怠惰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在他前方四五米处，就是已经不忍直视的拉姆和雷姆。
他好累，好累，再也没有一点力气爬起来了。
这该死的任务，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样的剧情，说好的只是轻松愉快，说好的只是与世无争，说好的一切为了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雷姆，拉姆”李烨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他看着两个可怜的女孩。
这一声呼唤，没想到真的起了作用，雷姆居然勉强睁开了眼睛，哪怕流出来的都是血泪，依旧微笑着，哭泣着：“李烨，我明白了，呢，我好想，活着，谢谢你。”
“雷姆！”李烨浑然不知咬破了嘴唇，这是他第二次经历如此绝望的场景。
第一次是妹妹去世。
那一次，他想要自杀。
这一次，也许不用自己动手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能这么，这么这么这么这么爱，这么勤勉，令怠惰困惑的又是为什么，”怠惰嘴角抽搐着，来回踱步，“少年少女是如此爱着的，被爱着的呢，那么，谁先死呢？
啊我知道了知道了，一定是你，对吧？”
他手指转来转去，却先指向了已经昏死的拉姆。
“不要！”雷姆立刻喊道。
“是的呢是的呢是的呢是的呢，就是她了。”
咔擦！
怠惰出手十分果断，没有丝毫犹豫就用不可视之手攀上了拉姆的脖子，而后轻轻一扭。
“姐姐”雷姆心如死灰，李烨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接下来是谁呢？”怠惰扔掉拉姆，又看向李烨和蕾姆。
“先杀我吧，先杀我！”李烨连忙说，他有魔法免疫，也许怠惰动手过后会因为没产生作用而引起好奇，这样雷姆说不定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怠惰见此，点了点头：“爱着的少年说先杀他，真是令人羡慕呢，既然如此那就先杀她吧。”
在李烨愤怒的眼神中，怠惰操纵着魔爪，从脚下开始附着在雷姆身上，而后慢慢慢慢向上攀，知道到达那最为脆弱最为敏感的脖子时才停下。
而后，
咔擦。
第48章 哀痛莫大于心死！（）
闭上眼前的最后一刻，一道红色的火光从天而降，无法形容的攻势摧毁了那疯狂的黑影。
一切又重归寂静。。。。。。
李烨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他还站在大楼顶上。
没有系统，没有位面，没有雷姆，眼前是无边的城市，脚下是宽阔的马路。
“都是梦么。。。。。。”李烨喃喃自语。
好像真的都是梦呢，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幻想而已，压根就没有什么单身狗系统来和他签订契约，也不需要他做什么狗屁的任务。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跳下这栋大楼，在天堂，哪怕是地狱里与妹妹相聚。
想到这里，李烨松了口气，没有经历过这些也好，这样他就不必去回忆雷姆拉姆的惨状了。
反正不是真的，反正都是想象。
“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
可是，为什么流出了眼泪？
好痛，好痛！
如同刮掉巨大杉树的树皮一样，疼痛从刘烨心口开始蔓延，又如同火山喷发一样越来越剧烈，平静的湖水被打破了，动荡，溅射，滴落，膨胀，收缩。。。。。。
一切一切能想象出来的痛楚，都在这一刻纠缠在一起，骤然碾碎。
“啊！！！”
李烨只能用惨叫来发泄。
好在，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没等他喊完就停止了，以至于喉咙无奈地干嚎着，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李烨睁开眼睛，哪还有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入眼的是纯净得可怕的蓝天。
“李烨，你醒了？”艾米莉亚的声音传来，李烨眼睛一转，她跪坐在自己身边。
“莉亚。。。。。。”声音有些干涩，说话好累。
“先别说话，你的伤势很严重。我们现在在回王都的路上，估计今天晚上能到。”
艾米莉亚告知李烨此时的状况，尽量减少他说话的成本。
李烨明了，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梦就好了，可惜。
另一辆龙车上的莱茵哈鲁特走过来，面色凝重地半跪在他前面：“李烨大人，我有罪。”
李烨摇了摇头，他明白莱茵哈鲁特的心态，作为他的骑士，居然让他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确实是失职的表现。
可是李烨肯定不能怪他，是他自己坚持要去找雷姆的。
“雷姆，拉姆。。。。。。呢？”虽然不愿，李烨必须问出这个问题。
莱茵哈鲁特和艾米莉亚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他作出回答：“她们。。。。。。没能活下来。”
“明白了。”李烨闭上眼睛。
还是没能活下来呢，受到了那样非人的折磨和致命的伤害，又怎么可能活下来。
“袭击我们的魔女教我已经全部剿灭了，包括大罪司教。”莱茵哈鲁特补充道。
李烨艰难地点了点头，他闭眼之前那道火红的身影自然就是莱茵哈鲁特。
如果能早一点来，该多好？
该死，不能这样想！
李烨心里很混乱，他只是十八岁的少年，不是八十岁的老头子，哪能看淡生死，难免苛责他人。
“到达王都后库珥修会派人接待我们，包括菲力克斯在内的最好的水系魔法师会帮你疗伤，你如果累了就先睡吧。”艾米莉亚温柔地说，她的面色也十分憔悴，显然与魔女教进行了惨烈的战斗。
李烨听在耳里，却没有放在心上。
哀痛莫大于心死，肉体上的疼痛相比于他内心遭受的折磨来说不值一提，该怎么治疗也不那么重要了。
“好。”李烨不再说话。
艾米莉亚本来还想问一下李洛的下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