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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用自己的零花钱
仁王想了想自己需要定期更换的运动装备(拍线,胶带和总会磨损的鞋),觉得自己还是选择激进一点的方法吧。
他给幸村打了个电话。
“仁王?”接到电话的幸村有些惊讶,“你有事找我?”
“部长作业做完了吗?”仁王打招呼道。
幸村笑了两声:“离开学只剩一个星期了,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都是要写作业的人,何必互相伤害呢?
仁王咳了一声,决定进入正题:“你明天有时间吗?”
“想找我谈心?”幸村笑着问。
仁王盯着自己的指尖,微勾起唇:“想找你打比赛。”
这个要求显然出乎幸村的意料之外。他屏住了呼吸,确认了一会儿电话对面仁王的状态:“练习赛?”
“练习赛,单打。”仁王说,“没问题吧?”
“我当然没问题。”幸村说,“满足部员的要求,是部长的职责啊。”
“是吗?”仁王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
他和幸村定好了时间地点。
傍晚太阳开始下山的时刻,立海大网球部的室内网球场。
“我不想有人旁观。”仁王直白地说。
幸村同意了:“放心吧。”
仁王挂了电话。
他想,现在已经全国大赛结束了,而梦里的场景里,幸村生病和三年级开学的先后顺序从来没有变过。那也就是说,只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内了。而看梦里的场景,也就是十月十一月的光景。
如果是慢性疾病,无论如何也会在球场上表现出端倪吧?
而如果不是,是急症
仁王啧了一声。
他想他忘了问那把神刀,灵力到底能不能治病了。
应该可以吧?
巫女的技能里,就有治病救人这一选项啊。
就比如说——
“侵略如火!”
一打球就容易激动的真田大喊道。
仁王视线转移到他的头顶,那把看不出来到底什么样式的刀,刀尖往上扬了扬,冒出一朵小火苗。
仁王:噗。
“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下吧!”
迹部头顶的王冠开出了花,blingbling的。
仁王:噫,辣眼睛。
总之,看得到就是看得到,就算是虚影,和实影也就是透明度百分之七十的问题。仁王没法忽视。原本严肃的比赛,在他眼里就变成了这边的刀吹风吐火,那边的王冠花谢花落。
仁王都要觉得是自己有问题了:脑子出了问题或者眼睛出了问题。
他看的眼睛疼,索性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濑户诧异道:“你不继续看了?”
“没什么好看的。”仁王说。
“我还以为你会格外关注真田的比赛呢。”
“什么啊”仁王无语,“我和他关系不好到了众所周知的地步吗?”
第二双打()
此为防盗章冥冥中有什么在吸引着他;那种吸引力很玄妙,难以用语言形容;似乎是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渴望。于是他几乎是迫切地;往有光的地方跑去。
镇子里的喧闹很快被抛在身后。
前几天集训时来过的树林里有着古怪的,不应该在夏天出现的凉意。
近了,很近了——
仁王猛地停下来。
他扶着树;睁大了眼睛。
他面前不远的地方;漂浮着一个灯笼。
冒着火的;跳动的;火舌变成真的舌头的;灯笼。
什么东西?!
“哟嚯!灯笼鬼居然被追赶了!灯笼鬼很生气!”那灯笼忽地翻了个身;转了三百六十度以后跳了两下。
灯笼鬼?
传说里好像是有这个妖怪来着。
据说是喜欢在树林里追赶行人吓人
等等;追赶行人?
它刚才说什么来着?
仁王反应了一秒,倏地转头就跑。
“灯笼鬼很生气!灯笼鬼很生气!”身后自称是灯笼鬼的东西语气飘忽;似乎就在耳边低语。而仁王能听到风声;灯笼在空中翻滚时变化的风声。
仁王听到风声越来越急;一回头,差点被灯笼鬼的长舌头怼到眼睛里。
他倒吸一口凉气加快了速度。
我到底为什么要追来啊?仁王一边跑一边想。
他觉得不行。
只是一个灯笼而已。
没必要被一个灯笼追着跑啊?
就算这个灯笼是什么传说中的妖怪
他绕过一棵树;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是先前选好的看烟花的地点。
流动的小溪反射着月光;泛出粼粼的光点。
仁王停住了。
他从口袋里一摸,摸出两颗网球。
跳动的灯笼上;可能是两只手的地方燃烧着火;舌头也是喷薄的火舌。
但那可能是额头还是眉心的地方;衔接着灯笼的手柄。
打那里应该会有点用吧?
转瞬间就定下了方案;仁王手腕一动就冲着灯笼丢出了网球。
他出门前把护腕摘下来了,是考虑到万一有想要买的东西,再带着护腕走两个小时回民宿实在太累。这让他现在能把网球丢出挺远的距离。
没有球拍,打不了侧旋和高速旋转球,但利用一定的旋转加速,再利用手腕和身体旋转时附加的力道——
仁王几乎是用一个棒球运动员丢球的姿势把球丢出去的。
已经离他很近的灯笼对着加速度没怎么起来的网球一点没防备:“这种凡人的攻击啊!”
毛茸茸的网球击中了它。
那一霎那它前冲的动作停住了,双手的火焰也弱了下来。
“等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你不是凡人?!”
看起来有效。
仁王捻着手里的另一个网球,决定再给它一下。
但在他动手之前,破风声传来。
“妖怪!”温柔的女声中带着一点凛然正气。
弓箭穿透了空气,劈开了山风,带着一点灵光从仁王可见的灯笼的后方飞来,在视野中像是横飞的流星。
它直直对着灯笼鬼的“帽子”飞来。
唰。
是穿透的声音。
那支弓箭在穿过了灯笼鬼后化成了光点消失在空中,而灯笼鬼的身形却顿住了。
时间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
然后灯笼鬼发出一声尖利的哀鸣:“噫——!”
它的身形抖了两下,渐渐变得透明,然后成为了一张灰色的符咒。
仁王:什么鬼?
他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网球,觉得有种莫名的寒酸。
他抬起头,看着树林里走出两个身影来,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一招手,空气中的那张灰色符咒就向她飞去。
而小的那个
眼熟的小女孩笑嘻嘻地拍着手:“呀,狐狸哥哥!”
仁王:刚才不还是狐狸大仙么现在就降级了?果然网球太寒酸不,我怎么能嫌弃网球?
“久惠。”少妇喊了一声,语气里带一点无奈。
她还穿着刚才庙会上的和服,手里拿着一把木弓,仁王没看到箭在哪里,也可能原本就没有实体箭。
她对着仁王点了点头,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仁王很慢地摇了摇头。
他有些好奇:“您是巫女吗?”
他听说神社的巫女都会练箭,而且会降灵。不过巫女应该一年四季都穿着巫女的制服吧?而且好像不能结婚
“不,我只是一个除妖师而已。”少妇摇了摇头。
她看着仁王,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自己旁边咯咯咯笑的开心的女儿:“你似乎也能看见妖怪,也有不弱的灵力。”
“灵力到底是什么呢?”
“这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呢。”少妇笑了起来,“像是回答生命是什么一样难。”
原来如此,是和生命,灵魂一样,用唯物主义观念很难解释的东西吗?
“看起来你还不知道怎么运用灵力。”少妇踩着土地走了过去,一只手拉着自己的女儿,“你可以去京都寻求帮助。”
又是京都吗?
仁王微皱起眉。
他看着少妇停在他面前不远处,从和服的袖子里摸出了一张名片。
“或者你可以打上面的电话问一问。”
仁王接了名片,低下头:“的场?”
“是的,的场一门是除妖师里的名门。我也只不过是依附于的场一门的一个普通除妖师而已。”少妇小心地解释着,“不过你的灵力看起来还在成长期,说不定会变得很强大。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也会主动来找你的。”
“毕竟这是和普通人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另一片天地,不是吗?”
她说完又对着仁王点了点头,微微躬身后拉着小女孩走了。
她的女儿回过头对着仁王挥了挥手:“再见,狐狸哥哥”
仁王愣在原地有一会儿,才有些心酸地想,为什么不是狐狸大仙了?不能再变成狐狸大仙吗?而且为什么是狐狸?长得像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他心不在焉看完了烟花,只觉得热闹的烟花索然无味。
哎,还不如刚才那个灯笼鬼好玩。
也不知道那个符咒被带走以后会不会再召唤出一只灯笼鬼。
用符咒招鬼好像在哪个电视剧还是动画里看过相关的情节?
仁王慢悠悠从小溪走回预定的集合地点时其他人已经都到了。
真田看到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去哪儿了?”
“我应该没有迟到。”仁王摆了摆手。
真田憋气。
柳笑着摇了摇头:“仁王。”
他语气里带了一点警告的意味。
出门在外,仁王并不是很想惹掌管财政大权的参谋大人,便耸了耸肩安静下来。
他溜达到柳生旁边:“你没买什么东西吗?”
那边丸井和切原的手上都有面具和小金鱼,还有很多小吃,倒是柳生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