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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才击球的感觉
仁王握紧了球拍。
他深呼吸了一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烦躁,越是不能进入状态。可能那也是和无我境界一样,是什么玄妙的招数呢?
他终于重新注意到了自己脑海里的模型。
三分钟。
最省电的状态,还是能撑三分钟的。
现在的比分呢?
6…5。
不把这一局拿下来,进入抢七
三分钟,能打赢一局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仁王收敛了他的灵力。
并不是完全收回,而是放弃了覆盖全身的用法。他没有多做思考,而是凭借感觉和身体的需求,让灵力停留在左手和两条腿上。
这大概看起来像是“千锤百炼”?
仁王自己想了想,然后他没来由笑出来。
哎呀,在学会灵力之后,自动地学会了无我境界的两重境界。这到底是无我境界原本就是灵力的反馈,还是灵力在网球上就是这样用的呢?
那越前南次郎会不会灵力?
天衣无缝又是什么状态?
他有太多疑问了。可至少按照他现在的假设,无我境界不是天花板,而是起点才对。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灵力的初学者啊。
我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不过现在,努努力,说不定就创造奇迹啦!
puri
仁王甩了甩头,挥舞起了球拍。
三分钟稍纵即逝。
就算仁王费劲了力气想要快一点拿下比赛,但他的急躁表现得太明显,让幸村发现了端倪。又或者是仁王本身就没有掩饰的意思,毕竟一开始就“预告”了三分钟。
三分钟的末尾,幸村眼里能看到的仁王身上的光,逐渐消失了。
他于是抓住了时机,又一次提了速。
让他惊讶的是,虽然从无我境界的状态中退了出来,但仁王似乎并没有一般无我境界结束时会出现的强烈的“后遗症”。他还是在奔跑,只是速度回归了平时训练时的水平。汗水几乎把他身上的运动服浸透了,喘息声也很重,可好歹还是规律的。
这绝对不是仁王第一次进入无我境界。
这当然不是,他可是主动进入的无我境界,这可不是一个“初学者”能掌握的手段。
可仁王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呢?
幸村眯起眼,怀疑起自己对网球部的掌控力。
他应该更关注他的队友吗?
“但也到此为止了。”他说。
网球从后场划过一道轻巧的弧线,仁王仰起头追了两步又停下了。他看着网球落地,终于忍不住弯下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息。
汗水就从发梢间流下来,划过眼角。仁王喘的喉咙疼。他伸手擦了一把汗,揉了揉有些刺痛的眼睛。
再抬起头时他挺高兴地发现幸村也没有比他好太多。
至少没披着外套的胳膊上也是有汗的!
——但我这场比赛是为了什么来着?他看上去比我要健康多了吧?
他又抹了把汗,才直起腰。
幸村头上的发带也湿了,但托发带的福,他远没有仁王那么狼狈。他摘下发带理了理头发,把球拍夹在胳膊下走到场边。他看了一眼仁王:“没事吧?”
只顾着喘气的人摆了摆手说不出话。
剧烈运动以后要足够的拉伸,幸村向来很注意这些。
他收起球拍在场边做完了自己赛后一定要做的拉伸,转过头时仁王已经平复了呼吸了。
刚刚打完比赛脸白的吓人的人收了汗看上去安然无恙。
幸村若有所思:“你的体能比之前好很多了。”
“是吗?”仁王龇牙,“还不是拿你没办法?”
“你这个说法。”幸村又微笑起来,“你难道体力变好,就觉得能打败我了吗?”
“试试又不犯法。”仁王说。
幸村无奈地摇了摇头。
场下的幸村固然是个威严十足的部长,却也有温柔的一面。
仁王打了一场自以为毫无用处的比赛,心里莫名憋屈。他对幸村没有警惕,脑子里又有太多杂念,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同级生里年纪最小却职权最大的人见仁王眼神放空,突然手痒。
他伸出手,举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
在仁王额头前停了两秒,幸村终于动手了。
啪。
“啊。”仁王猝不及防被弹了额头,终于惊醒。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看着面前的幸村:“部长?”
“怎么,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幸村把网球拍塞回了网球袋里,拉上了拉链。他走到球场搞上去捡网球,一边走一遍说,“我可不觉得你会没有理由就来找我打比赛。”
第113章 赛前准备()
此为防盗章一转头他就看到了真田。
仁王便忍不住瞥了眼真田露在外面的大臂。
被盯着看的真田:?
他皱起眉:“仁王?”
“puri。”仁王移开视线。
干站着等实在是很无聊;仁王又见真田已经走进学校去跑圈去了。
他想了想也跟过去,刻意和真田错开了半个球场;一边跑一边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个神社问一问。
然后他又想起昨晚的梦。
这是这个月难得清晰的梦。
说起来虽然他自己先给梦定义了一个“预支”的作用;可他其实并没有论证过这到底是不是预知梦。人活了十三岁都处在唯物的世界里,实在是很难给这种“能力”下一个定义的。
他倒是花了点时间把梦的解析看完了,只觉得看的都是废话。
如果是预知梦;那未来真田会和幸村闹翻?而幸村会生病?
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么匪夷所思的剧情?
如果有个万一呢?
仁王说不清自己到底什么感受。
幸村是他难得佩服的人,而梦里的每一个场景都在说明他的病不是吃一点药就可以好的小病。如果幸村不能拿球拍
等到上了车;他就盯着幸村看。
点完人数说完注意事项的幸村:“仁王?”
“部长;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仁王特意选了离幸村最近的位置,压低了声线,“也没有什么家族病史吧?”
“你在玩什么新型欺诈吗?”
“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啊,部长。”仁王委屈地眨了眨眼,“毕竟部长你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嘛。”
力量和真田持平体力很好全身上下都有肌肉幸村:“你才弱不禁风。”
他向来讨厌别人这样形容他;但仁王话语间的关心又是真实的(和仁王呆久了他差不多能感觉到欺诈和不欺诈的区别),便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看上去哪里不对吗?”
“就是关心一下。”仁王重复道,“部长你要早睡早起;多吃蔬菜多运动啊。”
“你够了,整天吐槽真田的老年人作息的人是谁啊?”
“那部长你和真田又不一样。”仁王眯起眼笑着说。
完全理直气壮。
幸村:
八个人租了辆小巴一路去了箱根;又转了民宿开过来的车,路上也没花多长时间。
仁王“关怀”了一下幸村后没多久就困了。
他还想挣扎着清醒一下或者学着后面几个同伴写一点作业;但没一会儿就靠着车窗打起了囤。
幸村去后面和柳商量了一下日程;回来就发现仁王头靠在窗户上一点一点的。车子有点颠簸;他脑袋也就一下一下往窗上撞,留长了一些的发尾扫在后颈。
幸村不由得莞尔。
民宿来的车子一直把他们送到民宿的门口,老板就等在门外,笑着拍着柳的肩膀,又引他们往里面走:“哎呀,夏天正好是淡季,有充足的房间呢。”
热情地老板带着他们去了房间,又在要求下把纸板给抽掉了两个,拼了一个大房间,凑了八套榻榻米和被褥,老板娘还端来了果盘。
丸井:“莲二,你这是?”
柳闭着眼睛都知道丸井在想什么。
他说:“我付钱了,团购价。”
“八折?”
“七折。”柳伸出一根手指,“还有亲友价的折扣。这段时间客人不多,刚好适合我们集训。”
东西收拾好又在老板的招待下吃了午饭,幸村就拉着柳带着其他人去预定的场地转了转。
民宿靠着山,山上有几个双人或单人的温泉池,属于“高价”池,因此民宿旁边就有上山的路,没铺上石砖,但泥土已经被踩出了台阶的形状。
上山用走的要一个多小时,如果是小跑则二十来分钟,途中有几处需要攀爬的,就人工装了护栏防止坠落。到了山顶有一小块平地,立了一块碑,据说是纪念明治时期的改革烈士。
“这个地方可以用来做最基础的挥拍练习,也可以用来打练习赛。”幸村说,“就是地不平,网球的反弹方向不好控制。”
“镇上也有网球场。”柳说,“如果是练习赛,那里更好一些。短期的话,在这种土地上打网球会造成一定时间范围内的认知紊乱。”
“但这能快速提高对比赛的阅读能力和控场能力。”
柳沉默了几秒,没有反驳这个说法:“但是幸村,这需要本身对网球的旋转和反弹有一个系统的认知。我们定下来的训练项目很多,再加上这一项的话很容易让人手忙脚乱。”
“好吧,你说得对。”幸村点了点头,“那就算作选择性项目。我和你可以试一试。真田”
“弦一郎还不行。”柳提醒道,“他现在在完善的‘风林火山’需要有一个比较稳定的环境。”
“那其他人也不行了?”
“如果毛利前辈有来,他应该可以。”柳下了定论,“现在的话,其他人都不行。到了明年,实力和控场能力都有一个长远进步以后,再进行这一项吧。而且说起来,你是可以,我可能还”
“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