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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几点了?!五点?!
他和幸村约的几点?五点半还是六点?
迟到不是什么大事,但在和幸村有约的情况下迟到
仁王仿佛看到了自己训练单上一个个血红的数字。
还好他紧赶慢赶,甚至打了出租车,刚刚好卡在时间点到达。
松了口气,仁王去找到了自己的更衣柜。练习用的运动服有在社办准备两套换洗,他换了衣服又重新拿起网球袋。
已经换好衣服的幸村在社办门口等他:“需要做准备活动吗?”
“嗯——”
幸村笑着摇了摇头。他抱着胳膊:“怎么,不是你主动想要和我比赛的吗?这么消极?”
仁王跟在他的身后往室内网球场的方向走,边走边反驳幸村的话:“不是消极。”
“那还睡过头?”
“我就是——”
“昨天晚上熬夜玩游戏?”
听着幸村调侃的语气,仁王差一点就忍不住翻了白眼。他想我又不是那个海带头一年生!然而确实睡过了头,无法辩驳,只能拐弯抹角提醒幸村:“你越来越啰嗦了。”
胆子真是特别的大。
幸村无奈地打开了室内网球场的门。
他在见到网球场时,表情变了变。
“十分钟准备活动的时间。”他指了指球场,“我不会手下留情。”
“部长,别太看不起人了。”仁王吐出一口气,“我还不需要你手下留情。”
他走上球场摘下自己的护腕时心跳突然加快了,一声一声,在耳边清清楚楚。
和幸村比赛?
一天之前他在想什么呢?
他真的能靠一场比赛,得出结论吗?
换句话说,他真的能在比赛中,逼出幸村全部的实力吗?
仁王开始压腿,一边压腿一边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对幸村有阴影。
一年级的第一次正选选拔赛,就在完成所有比赛后点名挑战了当时的部长,又顺延把所有已经入选正选的前辈全都打败。做到这件事的人,就是现在站在他对面球场做准备活动的幸村精市啊!
仁王闭了闭眼。
他想起当时的场景。
那个站在球场上,看上去纤细文弱的人,露在短袖外面的手臂的肌肉线条上有着一层汗水,被阳光反射而发光。而他的对面球场上站着的前辈已经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他不是第一个倒下的,在他之前,已经有四个人倒下了。包括立海大当时的部长和副部长。
“那么前辈,我的实力足够吗?”他这么说着,冲着勉强抬起头的三年生微笑。
那一刻球场内外似乎是很安静的,又似乎很吵闹。但反正仁王站在球场外,听到了他没想过会从三年级的部长口中说出来的话。
“从现在开始,你是网球部的部长。幸村,成为网球部的神吧。”
神。
多么高的评价啊。
从那以后仁王就没再见过幸村全力以赴的比赛了。甚至相对全力以赴的比赛都没有。判断的方式非常简单,外套。
从那以后幸村不管什么比赛都披着外套,甚至都不会掉下来。
而渐渐地,他规整了网球部内的规矩,又稳定在了单打一的位置,就连出场比赛都很少了。
仁王的正选选拔赛从来没有和幸村同一组过。
大概是有特殊考虑,一年级时幸村总是和前辈们一组,到了二年级,就和三巨头的另外两个中的任意一个一组。
而练习赛,部内的练习赛,幸村更多扮演的是监督的角色。他的比赛对象通常只有真田和柳。
想到这里仁王低头一哂:我甚至都没和幸村打过比赛吗?那我为什么像是对他有心理阴影的样子。
这样不行啊,仁王雅治。
他做完了拉筋后站起来,避开身后幸村可能看到的角度伸出手。他在空中虚握了两下,空抓着空气,而两秒过后一颗透明的网球出现在他手心里,逐渐变得清晰。
仁王捏了捏这个网球,又让它消失在手心了。
拥有的新的体系的力量给了他大量的信心。
他想,我有了灵力,难道还没有打赢的信心吗?难道还觉得自己逼不出幸村的实力?美国队长注射血清后都成了大英雄,没道理他有了灵力连一个幸村都打不赢。
“准备好了吗?”幸村在身后喊他。
仁王吐出一口气:“puri,可别太小看我啊,部长。”
“不会。”幸村意有所指,“我期待你给我惊喜。”
猜球拍的结果是幸村拿到了发球局。
仁王弓起背盯着对面的幸村,摆出了标准的接球姿势。
还披着外套的幸村发球的动作看上去很轻,但网球在脱框而出后迅速失去了踪影。破空声在网球落地之后传来。仁王侧过头看了一眼网球的落点。
球印很清晰。
他没有捕捉到这个球的球路,这就充分说明了这个球上带着多少旋转。旋转加持了速度与力度,又改变了球路。能做到这一点的幸村,在技术上真是无可挑剔了。
第92章 新仇旧怨()
此为防盗章
干站着等实在是很无聊;仁王又见真田已经走进学校去跑圈去了。
他想了想也跟过去,刻意和真田错开了半个球场,一边跑一边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个神社问一问。
然后他又想起昨晚的梦。
这是这个月难得清晰的梦。
说起来虽然他自己先给梦定义了一个“预支”的作用,可他其实并没有论证过这到底是不是预知梦。人活了十三岁都处在唯物的世界里,实在是很难给这种“能力”下一个定义的。
他倒是花了点时间把梦的解析看完了;只觉得看的都是废话。
如果是预知梦;那未来真田会和幸村闹翻?而幸村会生病?
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么匪夷所思的剧情?
如果有个万一呢?
仁王说不清自己到底什么感受。
幸村是他难得佩服的人;而梦里的每一个场景都在说明他的病不是吃一点药就可以好的小病。如果幸村不能拿球拍
等到上了车,他就盯着幸村看。
点完人数说完注意事项的幸村:“仁王?”
“部长,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仁王特意选了离幸村最近的位置;压低了声线;“也没有什么家族病史吧?”
“你在玩什么新型欺诈吗?”
“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啊;部长。”仁王委屈地眨了眨眼,“毕竟部长你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嘛。”
力量和真田持平体力很好全身上下都有肌肉幸村:“你才弱不禁风。”
他向来讨厌别人这样形容他,但仁王话语间的关心又是真实的(和仁王呆久了他差不多能感觉到欺诈和不欺诈的区别),便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看上去哪里不对吗?”
“就是关心一下。”仁王重复道;“部长你要早睡早起;多吃蔬菜多运动啊。”
“你够了;整天吐槽真田的老年人作息的人是谁啊?”
“那部长你和真田又不一样。”仁王眯起眼笑着说。
完全理直气壮。
幸村:
八个人租了辆小巴一路去了箱根;又转了民宿开过来的车,路上也没花多长时间。
仁王“关怀”了一下幸村后没多久就困了。
他还想挣扎着清醒一下或者学着后面几个同伴写一点作业;但没一会儿就靠着车窗打起了囤。
幸村去后面和柳商量了一下日程;回来就发现仁王头靠在窗户上一点一点的。车子有点颠簸;他脑袋也就一下一下往窗上撞,留长了一些的发尾扫在后颈。
幸村不由得莞尔。
民宿来的车子一直把他们送到民宿的门口,老板就等在门外,笑着拍着柳的肩膀,又引他们往里面走:“哎呀,夏天正好是淡季,有充足的房间呢。”
热情地老板带着他们去了房间,又在要求下把纸板给抽掉了两个,拼了一个大房间,凑了八套榻榻米和被褥,老板娘还端来了果盘。
丸井:“莲二,你这是?”
柳闭着眼睛都知道丸井在想什么。
他说:“我付钱了,团购价。”
“八折?”
“七折。”柳伸出一根手指,“还有亲友价的折扣。这段时间客人不多,刚好适合我们集训。”
东西收拾好又在老板的招待下吃了午饭,幸村就拉着柳带着其他人去预定的场地转了转。
民宿靠着山,山上有几个双人或单人的温泉池,属于“高价”池,因此民宿旁边就有上山的路,没铺上石砖,但泥土已经被踩出了台阶的形状。
上山用走的要一个多小时,如果是小跑则二十来分钟,途中有几处需要攀爬的,就人工装了护栏防止坠落。到了山顶有一小块平地,立了一块碑,据说是纪念明治时期的改革烈士。
“这个地方可以用来做最基础的挥拍练习,也可以用来打练习赛。”幸村说,“就是地不平,网球的反弹方向不好控制。”
“镇上也有网球场。”柳说,“如果是练习赛,那里更好一些。短期的话,在这种土地上打网球会造成一定时间范围内的认知紊乱。”
“但这能快速提高对比赛的阅读能力和控场能力。”
柳沉默了几秒,没有反驳这个说法:“但是幸村,这需要本身对网球的旋转和反弹有一个系统的认知。我们定下来的训练项目很多,再加上这一项的话很容易让人手忙脚乱。”
“好吧,你说得对。”幸村点了点头,“那就算作选择性项目。我和你可以试一试。真田”
“弦一郎还不行。”柳提醒道,“他现在在完善的‘风林火山’需要有一个比较稳定的环境。”
“那其他人也不行了?”
“如果毛利前辈有来,他应该可以。”柳下了定论,“现在的话,其他人都不行。到了明年,实力和控场能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