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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不通一点,为什么来乌镇找我的白桃会那样的决绝,现在好像可以想通,她就是来跟我告别,然后回沈阳跟齐宇结婚的!
她不爱了?
或许是这样,跟我这样的男人恋爱,任何女人都会累的。
但,她更有可能是被人胁迫的,因为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由此,很容易就能够得出结论,齐正国、齐宇两父子,开始对白桃产生不满,用那份霸王条款威胁白桃。
鼎丰是白万里这辈子的心血,既然交到了白桃手里,她理当看护住家业,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这些东西我都能理解,可,能够理解,并不代表就能接受。
乱了,心彻底乱了。
我该怎么做?立刻飞回沈阳,然后找到她,紧紧的抱着她,跟她说什么我是爱你的,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有什么难关我会陪你度过去的,跟我走吧。然后带着她私奔?
还是事先买一把刀子,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齐家周边等候,见到他们父子的时候,眼前一红,不顾一切的拼掉他们的命,最后自己锒铛入狱?
生活,永远不是狗血偶像剧,也不会是匹夫一怒血溅三尺的侠义电影,生活仅仅是生活。它无奈,它现实,它。。。。。。不会跟我心平气和的讲人情味儿。它只会通过一个个巴掌来告诉我,傻。逼,你什么都没有,你不配娶那个女人。
这一刻,我很痛苦,渴望有人陪我大醉。
这一刻,我也很想去流浪,带上那只叫雪球的懒猫,一起流浪,最后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无人问津。。。。。。
可我不能自私,我还有父母,他们眼巴巴的等着我结婚生子,让他们颐养天年。我不是个好儿子,但我知道孝字怎么写!
生活的光亮我只见过少数,在这少数之后,便是无尽的灰暗了。。。。。。
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燃,尼古丁此时也已不能给我快慰,但至少会让我安静一些,可安静下来又有什么用?依然会悲哀,依然会痛苦。
有些恨,恨张峰为什么这么早就告诉我这个消息,就像个刽子手,夺走了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我的愿望彻底扼杀!可他不告诉我又会怎样?早晚会知道这个消息,早晚会痛苦,更何况,三天以前,白桃跟我没了关系。
我这样自怨自艾的惶恐,有什么必要?
大口的吸着烟,当快要燃尽的时候,将烟蒂按在了手臂上。
疼。
比不上心疼。
一股子烧焦了的味道,竟让我有些兴奋。
原来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真他妈可笑,现在的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还活着,也唯有这种方式。傻。逼的要死。
“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开始大笑,黄昏下,草原上,一只孤独的蚂蚁在放声大笑,周围的人们都在诧异的看着我。
这又有什么关系?
在张北,没人知道我从哪里来,没人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更没人知道我挚爱着的女人快要嫁人,嘲笑好了,看戏好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依然还是我,那个被生活玩弄的小子,那个被爱情伤害的男人。
一个守护不住心中挚爱女人的男人。
我是失败的,可我又反感面对这种失败,就像矮人国中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侏儒一样。我从不愿意直面自己的苦痛与折磨,单纯的认为这些只是生活跟我开下的玩笑,认为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最后总能够跟自己心爱的人走到一起。
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当血淋淋的现实摆在我面前的时候,当生活的巴掌又一次打疼我的时候,幡然醒悟。
然而一切也已经成了定局,改变不了,可我也接受不了。
(本章完)
第397章 真真假假()
时间从来不会为一个人而选择单独停留,唯一的一次停留,就是死亡到来的那一刻。
我现在还没有死,哪怕这个字眼在认清现实的那一刻出现在我脑子里也不例外,正如我想的那样,还有父母等着我尽孝,还有义务需要我去承担,没了一个白桃,还不至于我去死。
所以,苟延残喘的活着吧。。。。。。
当我再次回到帐篷时,大家也已经就坐,乐队正一起练着和声,有张峰和初心做主唱,奉天乐队便会飞上枝头,毕竟他们俩绝对专业,再者,他们的名声,足够撑起一支乐队。
我在乐队里的角色是吉他手,而张峰玩的最好的就是电吉他,所以,我有理由退出。
“咳。。。”
发出声响,打断了还在练习的队员们,看着大家,说道:“抱歉各位,今晚我不会跟你们同台了。”
声线沙哑,不知道是那半包烟、还是我急火攻心的原因。
“你又抽什么疯?”
区彦开口质问,一如既往的直接。
看他这个架势,一定是不知道那个消息,没有理会区彦,将目光移向张峰,他轻轻摆头,答案不言而喻。
他没有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是给我留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我轻轻开口,像是在说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真他妈不能上台了,白桃要嫁人了,哈哈哈哈哈。。。可笑吧?”
神经质的在他们脸上扫过:“多好笑的一件事情,你们怎么不笑呢?!”
“哈哈哈。”
笑着笑着,眼泪溢出眼角。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为我好,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当初的那些愿望你们都了解。可我现在这状态,真的不适合登台,更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到疯子的未来,你们加油。”
我说的是实情,张峰的这次表演不允许失败,正是意识到了这点,初心才会运作起来,最终跟我们奉天乐队一起表演,文彬亦是义无反顾的扔下乌镇的生意,来张北跟他走一遭。区彦更不用提,我们是铁三角,这家伙的心,跟张峰近着呢。
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稳定,天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累赘一样,拖累了赵琳、拖累了安默,就连我最爱的白桃我都给拖累了,还有什么理由来拖累朋友?
还仅存的那点良知与自尊,不允许我这样做。所以,奉天乐队的表演,还是我退出的好,趁着我还清醒,趁着我还不是十分痛苦。
“你丫不用找这么蹩脚的借口吧?”区彦皱着眉,不悦道:“你不想去就说不想去的事儿,总不至于用人白桃做挡箭牌吧?”
“我没有。”
咧着嘴,笑的好像个傻。逼。
“区彦你闭嘴。”初心扭过头,叫住了区彦,然后关切的对我问道:“许诺,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是我说的那样喽。”
“。。。。。。”
初心没了话,但她依然关切的看着我。
“行了,都他妈别问了,如果你们还拿我当朋友的话,就别在我伤口上撒盐了,行吗?”自嘲一笑:“你们一会儿好好在台上表演,我在下面给你们加油,就这样?”
说着,我逃出了帐篷。
因为不敢面对朋友关切的目光,更不敢看到他们眼神中的怜悯,我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关心!
——————
张北的夜,有些凉。
跟昨天一样的凉。
气氛却很热烈,因为再过半小时,就会是音乐节的开幕式,来自全国各地的音乐发烧友们,聚集在一起,听着大咖的歌,看着一支支新生力量的演出,奉天乐队,今夜之后,必定会打出名头。
这一切,与我无关,但我会由衷的为朋友感到高兴,在这个虚幻而又冰冷的世界里,如他们一般单纯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一个人,向前走着,漫无目的。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走下去么?”
身后响起声音叫住了我,是林瑶。
回过头,有些歉意的看着她道:“抱歉啊,没注意到你。”
“呵呵,我看你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出来。”
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或许吧,不过,你为什么跟出来?草原风大,别伤了身子,你要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
“切。”
林瑶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没那么弱,反倒是你。”
“我怎么了?”
“怕你想不开再死在这儿了,回头我可没法跟某人交代。”林瑶眼神戏谑。
“张峰那边不用交代,毕竟你们才是过一辈子的人,我这外人。。。可有可无。”
“我说的某人,可不是疯子哦。”
“那是谁?”
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不解的注视着林瑶。
风起,吹动着她的发梢,在她身上,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女人并不是只有失恋的时候才会剪短发,在即为人母的时候,也会。
“你猜?”
“。。。。。。”
想要点一支烟,但见到她大着的肚子,也就作罢,只好干站在原地,等着她说到底是谁等着她的交代。
我好像能猜到一点,但无法确定,会不会是那个人,如果是的话,那便太过匪夷所思!就连生活,那个最牛逼的导演都导不出这样的戏码。。。。。。
一定是她为了安慰我而编出的桥段。
我笑了,林瑶也笑了。
“谢谢。”我道。
“谢什么?”
“谢谢你来安慰我,还编造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为什么认为我是编出来的?”
“就是因太像了。”我叹了口气,轻轻道:“她不会的。”
“你就这么了解她么?”
“不然呢?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没人比我懂她了。”
“呵,许诺,你真他妈的自以为是。”林瑶骂了一句,说道:“她有她的苦衷,你应该清楚,她一直爱的是你,这你更应该了解。”
“嗯。”
是啊,我了解,我清楚,最后换来的,也只是这样一个结果。
见我如此,林瑶凑近了,猛然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