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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花儿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能被夫君善待。”花潋滟跪在地上,小小的身体绷地紧紧的,单薄的小肩膀轻轻颤动,好像挺害怕,只是忍着不哭。
拓跋曜神色复杂地反复打量着她的样子,眸光凌厉而深沉,但是最后却在她细碎的哭泣里软化了。他叹了口气,将棋子推开,淡淡地道,“好了,起来吧。”
花潋滟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眼泪一颗颗像金豆豆一般,掉在地上,眼睛里一片雾蒙蒙的,显得委屈至极。
她吸了下挺翘的小鼻子,将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十分委屈地抬头看着拓跋曜,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似乎在拼命忍住眼泪。
那样子看起来真是很可怜,连小脸都憋红了。
拓跋曜好奇又好笑,而且还竟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了。
“好了,算朕错怪了你,花儿以后就做朕的左右手吧?怎么?你还想哭?”拓跋曜对着她的眼泪,瞬间竟然有点手足无措,该死,他这是怎么了?
“那,这样吧,你到你夫君怀里哭个够好了。”说完,他张开双臂,竟然心里还带着点期待。
但是,花潋滟一点面子都不给,已经死死地睁大双眼,小嘴都要被编贝般的牙齿给咬破了。
拓跋曜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他都用行动向她道歉了,该死,他为什么要向她道歉,这丫头明明就没安好心!!、
“下去吧,不用你在这里碍眼。”他烦躁地一挥手。
花潋滟撅着嘴,赌气地往门口跑。
“站着!!!”
拓跋曜忽然喊道。
花潋滟的脚步一僵,定定地站住了,但是却没有回头。
“转过来,”拓跋曜拿出一个药瓶,该死,这孩子将嘴唇都咬出血了。
可是,花潋滟竟然发起脾气来,就是不肯转过来。
反了你了,拓跋曜毕竟比她年长,而且内功深厚,他抱着花潋滟的肩膀用力就强迫人转了过来。
然而——
这孩子,竟然这么伤心。
只见她眼睛红彤彤的,小脸上泪痕斑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简直是悲愤到了极点。她还倔强地用眼睛瞪着拓跋曜,满脸的委屈和伤心。
“好了,不哭了,就说了你几句而已,”拓跋曜皱眉检查她唇上的伤口,“你自己有错在先,还敢发脾气?”
“奴婢没有错。奴婢都不怕死地要帮皇上了,皇上还不肯相信人。”花潋滟越说越委屈,眼泪掉得更凶了。
拓跋曜好气又好笑地骂道:“你还有理了?嗯?吃里扒外的小东西,你还知道是我的女人,竟然跟睿王套近乎!!”
花潋滟闻言更生气了,理直气壮地跟一国之君顶嘴:“奴婢只是去谢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圣人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皇上觉得圣人说的是错的?”
第68章 我是弃妇()
花潋滟一边说一边哭,眼泪刷刷不要钱地掉。
“没让你不去谢,但是你要知道睿王和太后可是跟朕不合的,嗯?”拓跋曜手忙脚乱地给人擦眼泪,手法相当外行,不一会儿,一张手帕就打湿了,他正准备去换一块,没想到花潋滟抓着他的袖子哭得更伤心。
“那人家是准备要打入敌人内部,给皇上通消息嘛,皇上是不是还不信我。”花潋滟得理不饶人,眼泪流得更凶了,还毫不客气地擦在了拓跋曜的龙袍上。
拓跋曜楞楞地看着自己被打湿的衣袖,目瞪口呆。就听见这丫头继续哭道
“我都听着了,今天,太后娘娘要赏赐女人给您,您就不喜欢我了。”
“你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拓跋曜心情愉悦地翘起了嘴角,丫头是不是吃醋了?
花潋滟不服气地低着头道:“不喜欢我,我就变成弃妇了,我不要做弃妇。”
忍不住,拓跋曜恶劣地捏了捏她的小脸:“闭嘴,不然朕就让你变成真的弃妇!!”
花潋滟抽噎着停住哭泣,灯光淡淡地印在两人身上,她长大了一点,依稀显示出过几年后可能的美丽模样,脸上的肌肤一看就手感很好,唔,的确很好。
“拿着,回去擦擦。”拓跋曜将瓷瓶塞到她手里。
花潋滟拿着把玩:“这是什么?”
拓跋曜不由得好笑,这么喜欢装傻,那就让她装个够吧,反正,他可以陪着她一起玩。
“你的嘴唇都咬破了这是朕赐给朕妻子的药,朕不是你夫君吗?理应爱护自己的妻子。”他好笑地道。
花潋滟羞涩地抿了抿嘴:“皇上,奴婢先走了。”
“唔。拓跋曜一副很不想看到她的样子,烦躁地挥挥手。
然而——
“花儿?”拓跋曜忽然喊道。
“恩?”花潋滟疑惑地歪着头看他。
“以后见到睿王,记得避开走。”拓跋曜皱眉道。
见花潋滟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他生气地吼道:“听明白了吗?”
“明白!!!”花潋滟开心地回答,蹦蹦跳跳地出门,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倒……
该死,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拓跋曜黑着脸,半天才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拿起书来,对着看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拿反了……
李自海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一边听一边诧异,这真像是民间寻常小夫妻拌嘴啊。
不过,皇上——应该不会这样的吧?!!
越听越心惊——
吱呀,花潋滟推门出来。
李自海笑眯眯地道:“怎么了花儿,被皇上骂了?”
花潋滟撇撇嘴,细声细气地道:“皇上生了好大的气,不过,多亏李公公教导花儿,花儿已经让皇上消气了。”
李自海心里先,我可不会这种苦着撒娇的情趣,您比我高明多了。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晚点再看皇上召不召你。”李自海做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来。
李自海走进龙殿,见拓跋曜如平常一般在看兵书,但是,脚边那灰扑扑的是——
第69章 皇上很别扭()
李自海捡起那湿漉漉是手帕,琢磨着,皇上这手帕该扔了吧?
“李自海——”阴沉而冷淡的声音传来,让李自海确定,这皇上啊还是平常那个冷淡凌冽的皇上。
“你手上拿的时候什么?”拓跋曜盯着李自海手里的帕子。
“喔,奴才看着手帕脏了,是丢了还是??”李自海恭敬地问道。
“扔掉。”
“是,奴才这就去办。”李自海回忆起花潋滟出门时,泪光点点的样子,心里有些惊疑,难道是花儿哭了,皇上——还给她擦眼泪了?皇上给擦的?
“等等。”李自海听到皇帝忽然又说了一声。
“是,皇上还有什么吩咐?”李自海恭顺地低着头,手里抓着那快湿润而灰扑扑的手帕,然后,皇帝的目光就凝聚在了手帕上。
良久,拓跋曜一句话也没说,李自海偷偷扫了拓跋曜一眼,只见他表情严肃地在琢磨什么,似乎是在下一个什么不得了的决定。
李自海又垂下眸子,耐心等着,唔,皇上一定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老奴去做,一定要做好。
这时候,拓跋曜轻轻地咳了一声,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可疑的红晕,他的眸光闪烁了下道:“手帕不要扔,洗干净还给朕吧。”
“啊,这——”李自海第一次看不懂自小服侍的君王在想什么,就是,就是要说这个?而且手帕脏了,皇上他——
“啊什么啊,没听到朕的吩咐?”拓跋曜吼道。
“听明白了,奴才这就去。”李自海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眼睛愉悦地眯缝起来,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还不快去,”拓跋曜大怒,将人撵了出去。
空旷的龙殿只剩下了拓跋曜一个人,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子,开始若有所思,脑海里不断回忆起花儿红着双眼委屈地看他的样子,心里一阵莫名的烦闷。
他顺手打开桌子边上的那个锦盒,盒子里冰雕的玫瑰仍然晶莹地胜放,他的手指流恋地在那玫瑰上划过,许久许久,他轻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已经十二岁,朕几乎要以为是她投胎而来……你……不要叫朕失望才好。”
外面,月色朦胧,花潋滟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走过人群,不管谁和她说话都是不理,一副发脾气的愤怒模样。
等到了自己住的房间,她走进去,迅速关上了门。
眼神微微一凛,哪里还有刚才赌气撒泼的幼稚模样,她面色沉静,眸光冷冽,深吸一口气,就这么缓缓地靠着门坐在地。
这时候,她才发现,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浸得冰冷。
大概,应该可以骗过拓跋曜了吧?
他怎么也信了七八分,这件事情很重要,她其实就像拓跋曜说的,是一名双面间谍,不过,她会把要紧的事情告诉太后,把无关紧要的话带给拓跋曜。
她的目的就是要明目张胆地帮着太后绊倒拓跋无楚和拓跋曜。
深吸一口气,她抬头看着外面硕大皎洁的月亮,掰着手指头细细算着今后要下的棋,唔,目前来看进展很不错。
第70章 不用你好心()
今晚,她再去确认一下太后的意思就好,自然——她准备通过睿王来试探。
总觉得太后没那么容易被尉迟芙儿挑拨,她故意找自己的麻烦,说不定就是做给拓跋曜看的。毕竟,太后讨厌的人,拓跋曜没有理由不中用呢。
想到这里,花潋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寒冷……
夜色更加的深沉,三更的鼓打完后,龙殿的后门吱嘎一声轻轻开启,一个小脑袋精灵地露了出来,看着四下无人,她走出来,矮小的个子,大大的眼睛,正是花潋滟,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才走了几步,一个松塔忽然砸在她的脑袋上,痛!!!
她猛然抬头,就见黑色的松树上,一个人正悠闲地垂眸望着他。一张神秘的脸,藏在鬼面中,笑意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