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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猛然睁开,一阵惊醒,原来是梦。
雎鸠抬手扶额,一头冷汗,大口喘气,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阿爹叫她背诵古诗,梦见了荣额娘和五哥哥,梦见了她背全了史书便跑去背给阿爹听,最后一幕她梦见了阿爹逝世那一天……
雎鸠觉得呼吸窒息到她喘不过气来。
抓了抓被褥,却触及一阵余温,雎鸠怔了一下,有人来过?
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西柚味道,雎鸠明了,也灰了脸色。
她估计说了许多,嘉嘉定也听见了许多。
雎鸠瞬时感到身心疲惫,用力倒下去,合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武陵帝的容貌,娴妃的面容,须净重的眉目,铃铛的笑容,盎然的京城……
好累啊……
阿爹,子逑想回家,想听念如唱那一出《霸王别姬》,念如的虞姬唱的最好,想井枸,想铃铛和子逑一同唱歌的日子。
她都想。
一个人在一个世界,心底里不惶恐害怕,始终是假的。
朕…
想回去了。
第368章 恐惧()
[369]恐惧
昏昏沉沉睡过去,雎鸠发烧了。
她感到浑身滚烫难受,却没有人来看她一眼,她很冷,好冷,雎鸠无意识的紧紧抱住被子,却没有任何用处。
冷。
好冷。
好冷。
从心脏冷到浑身各处,冰火两重天,将雎鸠的意识狠狠击溃。
…
袁野维离开雎宅时九点多,雎靳本想去看看雎鸠,但转眼一想,女儿已经睡着了,便不去打扰了。
犹豫片刻,雎靳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君宥嘉站在楼梯口,注视雎鸠房门许久,才转身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就这样,一整晚,雎鸠高烧不断,没有人去看她一眼。
意识被击溃,雎鸠心底覆满寒冰。
翌日清晨,雎靳下楼时,君宥嘉已经在餐桌前用早餐了。
雎靳微不可见的蹙眉,没看到女儿,问,“乖乖还没有起来吗?”
君宥嘉吃了一口三明治,“不知道,没有去看。”
雎靳眉心微跳,总有种不好的的感觉,正皱眉,几只毛孩子跑出来,看到雎靳立即大声的喵喵汪汪,拿爪子扯雎靳的裤脚,小奶狗拿脑袋拱雎靳的后脚跟,像是想要将雎靳推去哪里。
这一幕,不仅是雎靳,君宥嘉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仅仅只是一刹那,君宥嘉猛然起身冲上楼,眉头紧皱,来到雎鸠房间,门早被猫猫狗狗们撞开,房间里一片寂静,毫无生气,君宥嘉一下子慌了心,冲到床边,床上的人儿皱着眉头,呼吸沉重压抑,脸色绯红的异常。
发高烧了?!就这样过了一晚上?该死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君宥嘉心猛然钝痛,慌乱的连人带被子一起打横抱起,就往楼下去,“乖乖发高烧!快!快去开车。我们去医院!”
雎靳一直站在楼梯口等,闻言深棕色的瞳孔蓦地放大,焦急之色浮现于脸上,二话不说立即去把车开来,吴妈妈从厨房跑出来连忙收拾了些雎鸠的东西给君宥嘉带上,雎宅里瞬时乱成了一锅粥。
雎靳开来了车。君宥嘉抱着雎鸠匆匆忙忙上车,雎靳直接将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驰出去。
君宥嘉紧紧抱住雎鸠,脸庞紧紧贴着雎鸠的额头,很烫,滚烫了他的脸颊,这已经不是人体正常的温度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人知道他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到了医院,医院也立马乱了套。
“量体温!”
“物理降温!快快快!”
“药师呢?药师!快拿上处方去配药!”
“快去安排病房出来!快去!”
“医生呢!快——!!!”
…
“43℃。”医生皱眉道,“发烧太严重了,你们送的晚了一些,很可能会烧坏了脑子,两位做好心理准备吧。”
两个男人如受五雷轰顶一般,完全石化在原地,君宥嘉自责不已,他不应该因为那些梦话就这样对乖乖,他该死……
雎靳更是愧疚不已,紧紧握住雎鸠的手,“乖乖,你一定要好起来,都怪爸爸没有好好照顾你,你不要…你不要丢下爸爸,好吗……”
说到最后一句,雎靳心焦力瘁。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他妈的见了鬼!
袁野维雎靖亦很快知道了雎鸠发高烧的事情,夫妻俩火速赶来医院,袁野维怒火冲天,抬手就给了两人一人一个狠狠地嘴巴子!
“照顾不好老娘的孙女儿!要你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用!等乖乖好了,就到大院去和我们一起住!你们照顾不好,我们两个人来!我们是上了年纪!可我们还不老!你们!你们真是要气死我!”
病房内瞬时安静下来,医生护士心里为难的很,不想看见这一家人的家务事,无奈他们还要照顾雎鸠,只能当做他们看不见了。
雎靳偏头,不说话。
君宥嘉紧紧攥住了拳头,他的错,是他的错。
他不该生了质疑就冷落了乖乖。
猜测乖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有可能是别的世界而来的魂魄的时候,君宥嘉有种莫名的恐惧,莫名的惶恐,乖乖会不会回去?
会不会走?
乖乖又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
雎鸠持续高烧了两个星期,退了又烧,烧了不退,如此反复,中途雎鸠难受的直哼哼,有时候忍不住了大哭出来,全然像一个半大的孩子。
半夜醒了迷迷糊糊的哭,烧着难受也哭,将医生护士折腾的来回跑,雎靳君宥嘉也跟着折腾,看着就心痛。
袁野维每天来看,每天都哭一回,把两个男人狠狠地臭骂一顿,雎靖亦拦也拦不住。
第369章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370]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看了一眼角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两个男人,再看看破口大骂的老夫人,再再看看装作若无其事的护士,老先生长长叹了口气,起身道:
“我去打点热水回来给孙女儿擦擦脸。”
老夫人没理会他,摆摆手就让他去了。
老先生又叹了口气。
他虽然性子冷,但到底也是疼爱孙女儿的,孙女儿持续这么高烧两个星期了,他可是心疼的紧。
这可是他儿子的闺女。
摇摇头,老先生挑挑眉头,拎着手里的水壶子转出病房去,抬起眼眸,就撞见了伶娉,以及她身后急匆匆跟来的君止戈。
老先生微微眯眼,看样子是伶娉要来君止戈要拦着?
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反正老先生不会对他们客气。当然,也不能让这两个人进去。
乍一见到前公公,伶娉脸色不自在起来,想了想,犹豫了会儿,终是唤了声:
“老先生…”
雎靖亦微微颔首,算是应答了,直接道,“请回吧。”
闻言伶娉脸色刷白,这是直接不让她进去就赶走了么?好歹…“老先生,我来看看乖乖,好歹我是她的妈妈呢?”
君止戈拦不住了,头疼的皱眉,一不留神没看住就让伶娉乘机跑了出来,就直接往市医院这边奔,就来了这里,他火急火燎的来追,却不想还是撞见了雎家的人。
还是雎家的老先生!
个乖乖的,造孽啊!
伶娉这话说的,雎靖亦笑了,不用怀疑,那就是冷笑,“伶小姐莫不是忘了?你们已经不是母女关系了。”早就办了手续了不是?户口本上母亲那一栏里不也是改成空了的么?
伶娉心口一阵痛,忍不住的咬住下唇,脸色还是刷的白,紧紧握了手,道:
“可是我担心乖乖啊!她都已经持续高烧这么久了,可能会烧坏脑子!我不能就这样看着我的女儿有这样的可能!”
伶娉话一说完,君止戈心下一个咯噔,就看雎靖亦黑下了一张脸,怒道:
“伶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盼着我们雎家的孙女儿出事不成?!”
伶娉狠狠咬唇。不甘示弱,“并不!我只是担心乖乖!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女儿?为什么!”
走廊里路过许多人都疾步走过去,皆不敢抬头看这一幕,伶娉这点破事儿,还没有谁是不知道的,基本子上都是家喻户晓的了。
这时都在心里都唾弃伶娉。
话说的可真是振振有词,早说不是母女了,这时候知道担心了。前阵子出狱见着君止戈那男人的时候又做什么去了?
真不是个好的女人!
我呸!
当然,众人的唾弃是搁在心里的,明面上是没人知道的。
纵然是这样,可路人偷偷看过来的目光却让伶娉面上感觉如火烧一般滚烫,颇有无地自容,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君止戈就没那么所谓了,他的名声,早已经没什么好维护的了,早被伶娉败光,没什么可所谓的。
况且,他今个儿是来拦着的,不是来助攻的。
怕什么。
雎靖亦根本不理会她这一套质问,只冷眼瞧着她说,“没有为什么,只有凭什么。”
随即挥手,门口本就守着雎家大院里带过来的两个士兵,“把伶小姐请出医院去。”
两个士兵点点头,伶娉瞪大了眼睛就要往后退,可来不及就被两个士兵架住了胳膊,就硬是拉着走了。
“老先生!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乖乖的妈妈!女儿生病了妈妈就应该陪在她身边!老先生!”
护士长匆忙经过,见了,极为不悦的斥责伶娉,“这位女士!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请你不要大声喧哗!”
伶娉一时难堪了脸色,就不叫唤了,只是狠狠地盯着君止戈那处,阴翳了眼神,温柔的眼眸不再,精致的面孔不由得扭曲起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雎靖亦神色淡漠宛若什么也没有听见。
君止戈没什么表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