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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论我问她什么,她都三缄其口,就是不停地哭。
最后,我把她安顿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准备去完民政局之后再和小包子一起来带她走。
离开的时候,为了安抚沈曼又花了一点时间,所以当我真正出发前往民政局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刚从酒店出去,景柏霖神的秘书就适时出现,连事由都没问,说可以把车子借给我。
公司离民政局有很长一段距离,又临近下班时间,当时我心里着急,不疑有他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我心急如焚地朝着民政局的方向赶,开始的时候也没注意,直到车子开上了高架,才发现车子的刹车失灵,而当时车速已经高达一百二。
车祸发生的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了小包子那张哭泣的脸,紧接着便是一阵猛烈的撞击。
如果我的记忆和推断没有出错,应该是撞上了安全岛之后方向偏离,随后又撞上了旁边的一辆货车,因为是在高架上,估计是引发了连环车祸。
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推断并没有出错。
一个月后,当我在医院清醒过来的时候,这件事就得到了确认。
那一天,我见到了久违了的储谦。
正如我之前所预料的那一般,他成了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而我的手术就是他主刀。
据说当时送来的时候伤势很严重,只剩下半条命,是储谦硬生生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而我,一心还系在小包子身上,在第一时间向储谦打听了她的情况,却得知了她父母也在和我车祸同一天发生了车祸的事,不过他们没有我那么幸运,而是当场死亡。
储谦说,小包子的父母发生车祸的时候,正在前往寻找小包子的路上,而小包子,在民政局门口等了我整整一夜,她父母发生车祸的时候,她还在那里
我的心,开始剧烈地抽疼起来。
我不知道,在我昏睡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小包子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是不是哭了,是不是受委屈了,是不是感觉到害怕无助,又是不是恨透了我
我恢复意识的第一天,就想要去找她,是储谦的一句话,彻底让我清醒了过来。
他说:“景盛,你真的觉得只是意外而已吗?”
意外?不,一切都发生得过于巧合,刚好是那一天,刚好都是车祸
小包子父母的那场车祸不知道,至少我这边,肯定不是什么单纯的意外。
“景盛,你知道景柏霖是个多么小心谨慎的人,你认为他的车子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刹车失灵的情况?”
答案只有两个,第一,有人想要他的命,而我刚好成了替死鬼,第二,这本来就是他为我准备的。
而答案,恐怕是后者。
否则,景柏霖的秘书,不会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现得那么凑巧,还有他把车借给我的行为,都诡异到了极点,一切,就像是早就预谋一样。
而他们会把这个破绽留得那么明显,恐怕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
直到了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之前景柏霖对我打的那通电话,是想告诉我什么。
都怪我太蠢,居然没有领会他的言下之意,而现在,我居然还要靠着储谦的提醒,才把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也是到了那时候,我终于明白原来我才是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再去见小包子。
第180章 景盛番外12()
我从来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可是在小包子父母的这场车祸上,我不敢去想太多。
可是越不敢想,我就越清楚,这场车祸很可能也不是什么单纯的意外。
在这件事上,我尝试着探过景柏霖的口风,而他给我的答案,让我更加确信,不去见小包子,不再和她联系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小包子父母发生车祸的地方,是在城乡结合部的一条新建不久的乡村公路上,监控设施还来不及安装,所以在调查的时候,曾一度陷入瓶颈,后来是通过几个路人的讲述,才勉强拼凑出一些线索,锁定了顾志诚这头号嫌疑人。
不过,我确信,顾志诚肯定不是那个真正的肇事者,要么,他只是被某个人推出来的替死鬼,要么,他是在某个人的指使下才成了肇事者。
而这“某个人”,在我心里已经是一个确切的名字,只不过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我的手机在车祸中毁坏,所以我不知道,在这期间,小包子给我打过多少通电话,又给我发过多少条短信。
我硬着心肠,不去联系她,不去关心她,不去找她,直到事发后第五个月,关于小包子父母的那场交通事故案开庭审理。
庭审那天,我让储谦带我去了现场,也是在那一天,我五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小包子。
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这才不过短短的五个月时间而已
我坐在听众席上,看着坐在原告席上的她,第一次那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审理的过程很漫长,小包子一直都表现得很平静,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只在被问到问题的时候,才会出声。
她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而我很悲哀的发现,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居然只是袖手旁观。
一切,进行得都还算顺利,然而在提交证据阶段,当原告方把一份录音提交上去,并且当庭播放出来的时候,顾志诚一下子从被告席上冲了下来,直奔小包子,看样子是要施暴。
好在法警及时拦了下来,才没让他得逞。
听录音的内容对顾志诚很不利,不止有威胁小包子接受和解的内容,还涉及了顾志诚交通肇事之后逃逸的内容。
也是因为这份录音,顾志诚最后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在法槌落下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小包子哭了,先是默默流泪,最后是趴在原告席上放声大哭,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她还在那里哭。
那哭声,听起来是那么的委屈,那么的撕心裂肺
后来,来了个中年男人把她带走了,储谦告诉我,那是她的二叔。
那时候,我以为小包子的亲人肯定是和她一样,能让人感觉到温暖的人。
我以为小包子在他们的陪伴下,肯定会很快就熬过这一段时间,然后忘了今时今日的所有痛苦,也忘了我这个人。
可是后来证明,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自以为而已。
之后整整四年半时间里,我没有再去打探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她,然后便是整夜整夜地失眠。
和小包子分开后的第六个月,我离开了原来就职的那家公司,随即自己创立了一家it公司,起名叫做盛夏。
景盛的盛,夏小满的夏。
公司成立之初,有不少人问我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我都没有说,那些问这个问题的人多次得不到回应,也就知趣地不再问。
创立盛夏之后,为了公司的生存,我不得不很多人打交道。
我认识了很多各种各样的人,也学会了戴着面具生活,我越来越擅长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也越来越接近景柏霖心目中那个接班人的形象。
我知道,只要再坚持几年,景柏霖迟早会被我拿下,这从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我提及景煌的经营状况就可见一斑。
在没有小包子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具会呼吸的尸体一样,没有多余的情绪,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按照老杜给我规划的轨迹就这样如傀儡般生活着,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来自t大的邀请,让我去做一场演讲。
我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是,一想到那个地方有那么多我和小包子共同的回忆,一想到我终于可以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缅怀我们的过去,我答应了。
在演讲结束之后,我很意外的遇到了一个人。
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只隐约记得好像之前是和小包子同一个班级的,等那一天他做了自我介绍之后,我才知道他叫宋一弦。
这个叫宋一弦的家伙似乎很崇拜我,他磕磕巴巴地对我说了很多话,到最后,他对我说,他们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还邀请我一起参加。
像这种邀请,我自然是不会搭理的,可是宋一弦却又说,小包子也会参加。
这个叫宋一弦的家伙,明明看起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可是在某些方面,却敏锐得可以。
至少,他一下子就抓准了我的命脉。
最后,我没有回应他的邀请,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径自离开。
也不知道那一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刚刚回到公司,我就又遇见了一个人——韩叙。
会知道韩叙,也是因为小包子。
还在大学的时候,他就很喜欢在我和小包子面前刷存在感,当然,我不认为他的性取向有问题,所以,他感兴趣的对象绝对不是我。
没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叫韩叙的小子喜欢小包子。
但是我从没有把他列为情敌,因为他太幼稚。
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女生会喜欢上天天和自己作对的死对头,而从小包子的反应来看,她确实也对他没有丝毫好感。
所以再见到韩叙,我也没有把他当回事。
事实上,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交集,现在又少了小包子这一环,按理说应该是根本就不应该有交集。
所以即使看见了他,我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当做没看到。
不过,这显然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韩叙把我拦在了公司门口,并且当着许多人的面对我大打出手。
我一时不察,被他揍了一拳,后来警卫马上就来了,根本就不用我出手,韩叙就被架了出去。
然而他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