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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宝,有替换的衣服吗?”盛颜问道。
“我旁边的木屋里。”
盛颜裸着身子站了起来,布诗伸手去拉她,她敏捷的躲开了,离开温泉,朝木屋走去。
果如通宝所言,这木屋中有衣服,而且全都是衣服。
盛颜微笑起来,这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女款的衣服,竟然还有不少情趣内衣……
这个通宝。
她破费周折的试了一阵儿,最终选择了一件杏黄色棒针中长款宽松毛衣,裸着腿,下面穿了一双及膝的黑色平底长靴,又围了一条米色的麻质围巾。
盛颜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笑了一会儿,感觉满意了,然后替布诗选择衣服。
这就容易了。很快,她选定了一件宽松的深灰色棒针毛衣,下面配一条黑色的束腿卫裤,外加一双白色的板鞋。
“穿衣服,该吃饭了。”
盛颜把衣服放在温泉边上,抚摸着趴在旁边的萨摩耶的雪白皮毛,阿拉斯加和哈士奇则站在烤全羊架子前眼巴巴的看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是该补充点能量了,”布诗懒洋洋的离开温泉,两只胳膊一伸,“来,伺候大爷更衣。”
“走,咱们吃肉去。”盛颜拍了拍萨摩耶,一同站了起来,朝通宝那里走去。
第五十一章 月下小酌()
落日的余晖让整座山变了颜色,倦鸟归林,林籁泉韵,时间从山顶沉积了下来。
烤架下的篝火愈加温馨,两个人三条狗围着烤全羊大快朵颐,布诗和盛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三狗还摇着尾巴等着两人片肉给它们吃。
“通宝兴趣不高啊,有什么心事?”
盛颜关心的看着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通宝。
“没有。”
“别管他,”布诗拿着薄剑,又削下一大块肉,扔到地上,三狗凑了上去,抵着头吃了起来,“你再吃些吧。”
“不吃了,”盛颜用手轻轻的揉着肚子,看着布诗赌气似的灌酒,“你一直吃它干什么,你又吃不醉。”
“有时候,我真想喝醉一次,”布诗放下酒坛,“月亮上来了,我来为你舞剑。”
布诗站了起来,走到蒲公英之中,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弯月,舞了个起势,长剑翻飞起来,说也奇怪,割了半天肉,剑上一点油污都没有。
盛颜斜躺在篝火前,兴致勃勃的看着布诗舞剑,她从小身体就好,后来练习格斗技巧和冷兵器的使用,普通人十个八个不是对手,但是布诗对身体的控制是另一个级别的,空羽情的神兵在他手中如同身体的延伸,剑气纵横,人气如龙,蒲公英纷纷扬扬的飞了起来,和着剑势舞蹈,宛若李太白降世。
盛颜刚想到这里,只听得布诗吟唱了起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 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李太白爱酒、爱剑、爱修道、爱深山,此情此景,吟诵他的诗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盛颜看向布诗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意,这个男人慢慢展现出不同的层次,一层一层的击中了她的心,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自己。
天空之中本有些游云,剑气上激,游云散去,落日终于放弃了最后的努力,月亮的清辉独占整个天地。
月辉之中,八条天龙蜿蜒而来,它们拉着一辆香桂龙车,车上坐着一位长袖的仙子,她娥眉微蹙,循着剑气飞到了独峰之上,看着下面舞剑的男人。
“我道是什么剑这么厉害,连我月宫上的桂树都被剑气斫下了几片叶子,原来是空羽情的薄剑,”那仙子看着在蓝楹树中间舞剑的年轻男子,停住了龙车,“只是空羽情此剑从不离身,怎么会在那个年轻人手中?”
“望舒仙子有礼了。”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
月神一愣,只见树顶飞起一人,不是空羽情还能是谁?
“空大侠有礼,你独在山巅做什么?”
“看那小子舞剑,”空羽情忧伤的笑意中含着欣慰,“作为一个凡人,能把薄剑运用到这种程度,应该不做第二人想了。”
“那人难不成是你的儿子?”
“是。”
“你怎么不去见他。”
“他不愿意认我。”
月神了然。
空羽情的风流,在仙界之中也广为人知,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只怕是空大侠太过博爱了,小仙姑且猜一下,你刚刚得知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
“让仙子见笑了。”空羽情没有否认。
望舒摇摇头,“与其远远的看着,不如前去相见,他需要时间接受你,你也需要时间熟悉他。”
“这谈何容易。”空羽情叹了一口气。
“你们的家事我管不了,不过你的剑太过锐利,交给你那个不知个中奥妙的儿子用,怕会闯出祸来吧。他舞了这会儿剑,我在月宫都不得安宁。”
“这个仙子放心吧,他恨我,自然也不愿意我用的剑,除了刚才切羊肉,他总共就舞了这么一次。”
“切羊肉?”望舒不禁莞尔,“你这个儿子还真是有趣。”
空羽情苦笑了一下。
“明仁说他在世上只敬重一个剑客,就是你空羽情。如果他知道空羽情的薄剑被用来切肉,不知道会做何感想。”提到明仁,望舒仙子脸上月辉亮起。
“对了,还没祝贺仙子和明仁双宿双飞,明仁这家伙艳福不浅,就凭这一点我空羽情就输了。”
“这话让花神听见恐怕要不高兴了,”望舒轻笑一下,“我回去了,得知空羽情当父亲了,这一趟也没白跑。”
香桂龙车朝月宫飞去,空羽情朝凡间看去,布诗已经停止舞剑,和盛颜坐在一起,正说着什么。
阿思,咱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空羽情看着手中的薄剑坠子,黯然神伤。
当年,我问你爱上我这样的浪子是否后悔,你说不,可是,你终究是个想安静过日子的女子,而我是个安定不下来的人,你会慢慢老去,而我将在无尽的时间中体味孤独。
不管怎么说,是我负了你。
篝火旁,盛颜靠在了布诗身上,方脑袋的机器人向火中添了几块柴,三条大狗围着篝火,眼睛半开半合,这种温馨的感觉,空羽情似乎从没体会过。
他离开了。
盛颜把薄剑放在自己的膝头,细细的打量着这柄传说中的武器,她犹豫了几次,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你应该试着去接触他,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我恨他,”布诗面无表情的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杀掉他。”
“杀掉自己的父亲?”盛颜摇摇头,“也许,他也有苦衷。”
“我母亲死的时候,谁管她有没有苦衷?他管了吗?”
“也许……”
“别说了。”
“也许,你有办法打败他。”盛颜突然话锋一转。
布诗看向了她。
“铁盒子,”盛颜说,“它有伤害地球英雄的能力,虽然蓝兮教授说凡人难以使用它,但你不完全是凡人,你可能有办法使用它。”
“你怎么不劝我了?”布诗诧异的说。
“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毕竟,我在乎的是你。”
布诗轻轻捏了捏盛颜的手,“明天,明天我们就想办法找那东西去。”
第五十二章 待价而沽()
布诗第三次从试衣间出来,他穿了一身白西服,脚上一双亚白黑底尖皮鞋,西服的白领带边、口袋边、烫折线上全都有一条亮黑色的细线,再配上一条黑色皮带,把布诗矫健的身材衬托得轮廓分明,连女店员都看呆了。
“恩,不错,”盛颜审视着布诗的头发,“再整整头发就更好了。”
说着,她从头发上取下个小卡子,把布诗的头发朝后抓去,在头顶侧位分线,卡住抓起来的头发,和后面的头发形成了两个自然蓬起的层次。
布诗照了照镜子,“连我都爱上自己了。”
“还缺点什么……”盛颜轻轻咬着嘴唇。
两人转战一家首饰店,盛颜为布诗选了一套黑宝石耳钉和黑宝石戒指,分别戴在左耳和左手小指上,这才满意了。
南封十言楼。
盛颜和布诗坐在戏台旁,台上正上演一出豫剧的经典段落,但是不少女观众却时不时的瞄向布诗。
“让你出风头了。”盛颜磕着瓜子,对那些女观众瞄向她的充满了较量意味的目光视而不见。
“还是应该买一件蛇皮外套,”布诗抽着黑烟,“你说的那对姐弟今天不来了?”
“等到采兰儿上台,他们会来的。”
果然,采兰儿出来后,古寒和寒古也从后台走出,坐在了距离布诗两台桌子的地方。
“表现好点,她刚看了你一眼。”盛颜低声说。
布诗挺了挺腰杆,感觉自己正待价而沽。
采兰儿刚一登台,本来有些空落的包厢立刻冒出了人,气氛马上变得不同了。
“好高的人气。”布诗感叹道。
“采兰儿可是第一个讲唱翁白故事的人,据说当年她和翁白的私交也不错,如今采兰儿名满天下,追求她的权贵巨贾海了去了,但她至今未嫁,据说就是因为翁白。”
布诗有些动容。
台上,采兰儿已经开讲,她评讲的全是地球英雄的故事,以翁白为主,但是今天有些不同。
空羽情花间戏花神。
听到这个题目,盛颜马上看向布诗,果然,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随着采兰儿精彩的讲唱,布诗慢慢平静了下来,盛颜放下心来,很快就沉浸入采兰儿描述的那个“浪漫”世界中。
台上鼓声一停,采兰儿站了起来,施礼而去,听众们这才爆发出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