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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灏挑起眉,唇边勾起一弯笑:“正是。朕盼着这一天很久了。”
纳夕侧过头,一缕湿发滑落下来,搭在深垂的眼帘上,微肿的唇间渗出猩红的鲜血,为他凭添了几分魅惑与凄绝。
“你盼着这一天。。。。。。是要杀了我吗?”他抬眸定定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昂扬起下颌,“请吧。”
齐云灏愣怔了一下,垂下眼帘淡淡而笑:“不,朕不想杀你。毕竟……你是纳颜的弟弟。朕,欠她的情……”
“纳颜?”他冷笑,眸中霎时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你好意思提她?当年你既然狠心绝情地杀了她,如今何必又来我面前惺惺作态?”
齐云灏哼了一声,傲然扬起头:“朕无需作态,因为朕问心无愧!你姐姐纳颜死于地府香之毒,而下毒之人,恰巧便是她身边的拉穆萝……”
“地府香?”纳夕倒吸了一口凉气,内心霎时有千万种思绪交汇不息。
地府香——草原上的毒中之王。自古,只在花剌的宫廷之中流传,外人无由得之……
莫非,纳颜之死真的与他无干?
等闲变却故人心(一)()
两个男人遥遥对视着,各自陷入沉默。
洛雨季忍了很久,终于抑制不住地用手轻扯齐云灏的衣袍:“云灏,纳颜是谁?”
齐云灏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她紧紧地搂在胸前。
“纳颜……就是故去的宜妃。”
低沉的叹息逸过她的耳畔,他眼中瞬间逝过一抹伤痛,让她的心沉沉地坠着……宜妃的死,恐怕不只中毒身亡这样简单。看来,她与他之间,还有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
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吴铁关手搭凉棚向远处一望,络腮胡子微微牵动着,眼中漾起了几分笑意。
“启禀陛下,”他再度俯身跪倒于齐云灏的面前,“臣派去迎接祥和公主的手下回来了。”
齐云灏“嗯”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侧目向纳夕瞟去。他半昂着头,神色淡漠依旧,薄薄的唇向下勾着冰冷的弧度,只有秀挺的眉峰若有若无地蹙起。
马蹄声近,有背负弓箭的亲兵跳下马背,从身后的一匹枣红马上扶下一位身披宝蓝色织锦狐裘的女子。那女子下得马来,缓步踏过粘霜的草地,婷婷地伫立在齐云灏的面前。
“祥和公主齐若嫣叩见陛下。”她俯身下拜,嗓音低柔婉转,仿若吹过草原的和风。
齐云灏沉默地凝视着她。
印象中的她,本已纤弱,今日一见,却更让人痛惜于她的消瘦。她长跪着,平静地抬眼与他对视。短短两年,昔日温婉清丽的面容,已如蒙尘的明珠,染上了憔悴和沧桑。
他低叹着,发自内心地对她感到愧疚:“若嫣平身吧,大漠风沙彻骨,你……受苦了。”
齐若嫣站起身来,唇边漾起了一丝决然的笑:“若嫣的苦,皆是咎由自取。好在,此刻终于得以脱离苦海,今生惟愿不再踏入花剌半步。”
“哼哼……”身侧,传来一阵阴冷的低笑。齐若嫣半眯起双眼,凛冽的眸光一转,仿佛钉子似地插入纳夕的眼底。
“我的话好笑吗,大汗?”她盈盈浅笑,仿佛正与一个不相干的人闲话着不相干的事。
纳夕偏过头,神色间满是冷淡与不屑,“我笑自己没有看错,你果然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女人。”
“无情无义?”她低声重复着,忍不住又笑了,“若论无情无义,世上还有谁能比得上大汗您?在我被锁入冷宫度日如年的时候,在我被弃于荒野求告无门的时候,您的情意又在哪里?”
纳夕沉默,抬起狭长的眸子凝视着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又紧紧地闭上。
齐若嫣咬住唇,拼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毅然回身再次跪倒在齐云灏的面前。
“若嫣有事祈请陛下恩准。”两个男人遥遥对视着,各自陷入沉默。
洛雨季忍了很久,终于抑制不住地用手轻扯齐云灏的衣袍:“云灏,纳颜是谁?”
齐云灏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她紧紧地搂在胸前。
“纳颜……就是故去的宜妃。”
低沉的叹息逸过她的耳畔,他眼中瞬间逝过一抹伤痛,让她的心沉沉地坠着……宜妃的死,恐怕不只中毒身亡这样简单。看来,她与他之间,还有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
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吴铁关手搭凉棚向远处一望,络腮胡子微微牵动着,眼中漾起了几分笑意。
“启禀陛下,”他再度俯身跪倒于齐云灏的面前,“臣派去迎接祥和公主的手下回来了。”
齐云灏“嗯”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侧目向纳夕瞟去。他半昂着头,神色淡漠依旧,薄薄的唇向下勾着冰冷的弧度,只有秀挺的眉峰若有若无地蹙起。
马蹄声近,有背负弓箭的亲兵跳下马背,从身后的一匹枣红马上扶下一位身披宝蓝色织锦狐裘的女子。那女子下得马来,缓步踏过粘霜的草地,婷婷地伫立在齐云灏的面前。
“祥和公主齐若嫣叩见陛下。”她俯身下拜,嗓音低柔婉转,仿若吹过草原的和风。
齐云灏沉默地凝视着她。
印象中的她,本已纤弱,今日一见,却更让人痛惜于她的消瘦。她长跪着,平静地抬眼与他对视。短短两年,昔日温婉清丽的面容,已如蒙尘的明珠,染上了憔悴和沧桑。
他低叹着,发自内心地对她感到愧疚:“若嫣平身吧,大漠风沙彻骨,你……受苦了。”
齐若嫣站起身来,唇边漾起了一丝决然的笑:“若嫣的苦,皆是咎由自取。好在,此刻终于得以脱离苦海,今生惟愿不再踏入花剌半步。”
“哼哼……”身侧,传来一阵阴冷的低笑。齐若嫣半眯起双眼,凛冽的眸光一转,仿佛钉子似地插入纳夕的眼底。
“我的话好笑吗,大汗?”她盈盈浅笑,仿佛正与一个不相干的人闲话着不相干的事。
纳夕偏过头,神色间满是冷淡与不屑,“我笑自己没有看错,你果然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女人。”
“无情无义?”她低声重复着,忍不住又笑了,“若论无情无义,世上还有谁能比得上大汗您?在我被锁入冷宫度日如年的时候,在我被弃于荒野求告无门的时候,您的情意又在哪里?”
纳夕沉默,抬起狭长的眸子凝视着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又紧紧地闭上。
齐若嫣咬住唇,拼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毅然回身再次跪倒在齐云灏的面前。
“若嫣有事祈请陛下恩准。”
等闲变却故人心(二)()
齐云灏点头道:“你起来吧,有话但说无妨。”
齐若嫣双手撑地,缓缓地抬起如水的明眸:“如今,天启与花剌已同水火,当日联姻修好之约早成了一纸空文。恳请陛下收回和亲之旨,裁撤若嫣祥和公主的名分。若嫣只愿,跟随天启大军早回中原,长伴父母膝下,做回往日的钰晟郡主。”
她的声音柔婉,却带着金石般的坚决,一路说来铿锵清脆,毫无半点凝滞。
齐云灏愣怔良久,沉吟着将目光再次投向纳夕。后者沉默地跪在齐若嫣的身侧,脊背挺直着,垂下眼只是冷笑。
“好吧,”齐云灏止不住地摇头轻叹,“就依了你的心愿。不日大军开拔,钰晟郡主便随朕一同返回栩宁吧。”
“谢陛下洪恩!”齐若嫣深拜叩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然挂了一丝浅淡的笑。
洛雨季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齐若嫣的跟前,轻轻将她搀扶起来。
“郡主颠簸良久,想必累了,快进营帐歇息吧。”
齐若嫣垂下眼,向着她微微一福:“多谢小主。”
齐云灏轻舒一口气,颔首道:“还是季儿想得周到。长夜将尽,你随着若嫣一同入帐歇着吧。都是弱质女流,熬不得夜的。”
“谢陛下。”洛雨季回眸,迎着他关切的目光一笑,挽起齐若嫣的手臂向营帐走去。指尖,不经意地划过齐若嫣的手掌,却蓦地为她掌心的冰冷所惊悸。侧过头去,她悄悄地凝望她。她的神色平静依旧,仿佛沉沉的死水,再也不会掀起一丝波纹。
月影西斜,远处天与地相接的地方,泛起了一抹嫣红的曙光。那一抹光芒斜照在齐若嫣的眼中,那里面隐隐的有水波一闪,仿若划过荷叶的露珠,瞬间便不见了踪迹。
肆虐了多日的风沙终于歇止了,草原上天高云淡,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驱走了料峭的春寒。
洛雨季从帐中走出来,抬头望了一眼天边高飞的几只云雀,含笑伸展胳膊,打了个懒懒的哈欠。
真暖!
终于感受到春天的气息了,记忆中的冬的寒冰在阳光下一点点地融化,和风荡涤,扫落心中万千的暗尘,此刻,她的心境一如眼下坦荡无垠的草原,满是生机和明媚。
远处的山坡上泛起了一层新绿。有闲散的骏马拖着长长的缰绳在草地间缓步,低头寻找着嫩绿的草尖。
用齿尖轻咬住下唇,她暗自轻笑——风吹草低见牛羊,在如此广袤平坦的草原上,若能尝试一下骑马飞驰的滋味那该多好……
“想骑马吗?”
身后,传来轻柔的低问,带着熟悉的温暖,让她的心不经意间轻轻一撞。回过头去,她向他展开一朵笑魇。
“天驰。”
“雪霁。”他轻唤一声,目光淡淡地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悄悄吞咽了一口口水,在他专注的凝视下有些隐约的不自在。垂下眼,她抬起脚尖,一下下地踢着面前一丛开着白花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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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每天,我对自己催眠:耐心一点,为了追文的读者,一个字一个字地争取早日把书码完。
现在,我开始对你们催眠: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