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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小子很会说话,看来你已进来多时,既然来了,那便与本君对上三掌”
夏侯昭的话强势不容半点异议,风正南剑眉紧蹙,目光一凛,朝聂隐娘看过去,高声叫道:“聂前辈,令徒在此”
聂隐娘古井不波的面容终于露出关切之色,风正南又看了看夏侯昭,沉吟少许,朝聂隐娘一动几步,见夏侯昭并无异动,便大着胆子朝聂隐娘飞奔而去。
“倩儿……”聂隐娘轻轻的唤了一声,风正南轻轻摇晃碧小荷的手臂,柔声道:“小荷花,快醒醒,你师父叫你呢”
聂隐娘手指发出祥和的光芒,朝碧小荷的眉心轻轻一点,碧小荷立即元神归位,慢慢的睁开眼睛。
“师父?我又做梦了吧?”碧小荷喃喃道,揉揉眼睛。
聂隐娘面色苍白,微笑道:“傻孩子,你没做梦,是我在做梦,你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碧小荷摸摸聂隐娘的微凉的手掌,发现这不是幻梦,而是真实的存在,聂隐娘就在自己身边。“师父,徒儿找你找得好辛苦呜呜……你个大坏蛋,一袖子把徒儿扇下莲花山,就不管徒儿的死活呜呜……师父啊,我好想你……”
碧小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到聂隐娘的白衣上,哭得悲悲切切振真挚动人,就连风正南这么个大男人也鼻子酸酸的,不忍再看,退到一旁,让他们师徒重聚。
“我的乖徒儿已经长大了,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都怪为师,唉”聂隐娘眼角也湿润了,一直以来,她都把碧小荷当自己女儿看待,当初把火急火燎的将她赶下山,也实属无奈。
夏侯昭远远看着她们师徒重聚,冷哼一声,转而看向风正南,喝道:“姓风的小子,可敢与本君对上三掌?”
风正南面色凝重,他仅仅是七朵仙莲巅峰期,与夏侯昭相距甚远,对上三掌,岂不是与送死无异,可若拒不应战,又将灵龟岛风家的名声置于何地?
正当风正南踌躇之际,聂隐娘忽然问道:“你便是风无痕的儿子?”
风正南立即转身,恭恭敬敬的做一个揖,道:“是。”
聂隐娘又问:“你是另一半灵龟珏的主人?”
风正南看了看一旁的碧小荷,正愤愤然朝他比拳头。“是”风正南答道。
聂隐娘幽幽一叹:“如此说来,你是倩儿命定的道侣了?”
“谁和他是命定了道侣了?看他眼高于顶,一副自恋狂的模样,恶心都来不及,谁要和他成为道侣了?”碧小荷愤愤道,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摇着聂隐娘的手臂,叫道:“师父啊,徒儿早就改名字不叫聂小倩了,你怎么没记住啊?我叫碧小荷,以后要叫我小荷,你给我起的那名字命格不好要不得,要不得的”
聂隐娘溺爱的摸摸碧小荷的头,道:“为师记住了,我和风贤侄说话,你别打岔。”聂隐娘细细打量风正南稍许,点了点头,又忽地摇头,喃喃道:“像,真是太像了”
“像谁呀?”碧小荷捕捉到聂隐娘的话,好奇的问。
聂隐娘闭上眼,沉默许久,才睁开眼睛,缓缓说道:“像你的父亲,风天朗。”
“啥?不会吧?”碧小荷突然间像看妖怪一般的看着风正南,问道:“你和我那死鬼老爹是什么关系?”
风正南含笑道:“天朗叔叔与我同宗同脉,我爷爷与天朗叔叔的父亲是亲兄弟,故而有几分相像。”
碧小荷四十五度角仰天,板着手指算了算,喃喃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我应该叫疯子男自恋狂什么来着?堂兄?乌龟岛风家的族谱好复杂啊”
“如此年轻就已达到七朵仙莲巅峰期的修为,并不逊色于当年的风天朗,从今以后,有你保护小荷,我也放心。好了,你安心与夏侯昭对掌吧,他不会要了你的命”
聂隐娘眉宇间透出仙灵之气,袖袍一挥,激起一股柔和之力,尽数没入风正南体内。风正南仰天长啸,声震苍穹,顿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举手投足就能击碎一座山岳“多谢前辈”风正南对聂隐娘深深一拜。
“去吧,可别让夏侯昭等急了”
风正南点点头,朝夏侯昭飞驰而去。夏侯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自负如他,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说多话。
夏侯昭打量风正南稍许,也由衷赞叹道:“下一代中有你这般修为者天下无二,不管是天阴阁的鲜于白,还是无泪宫的花无殇,都抵不上你万分之一。风无痕纵横天下,晚年有此良子承其衣钵,也算是今生无憾。只可惜,你出现在了灵龟岛,而非我天王圣殿,令我不得不毁掉你,否则数十年后,老一辈高手陆续驾鹤西去,还有谁能与你争锋?”
风正南象征性的谦逊一下,道:“夏侯魔君言重了。”然后摆开架势,准备接掌。
夏侯昭再不废话,森黑魔气凝于右掌,突然,夏侯昭目光一凛,低喝一声,黑色手掌呼之而出,带着滔滔魔气,重重拍向风正南。
风正南手结玄武印,布下七重防护罩,海莲心悬在胸前,风正南双手往前一推,毅然迎上魔掌
嘭
黑色魔气将风正南尽数湮没,碧小荷大惊失色,不顾辈分的破口大骂:“老魔头欺负后生,真不要脸”聂隐娘将碧小荷拉在身后,冷冷盯着夏侯昭。
啵啵啵接连七声脆响,七重防护罩层层破裂,风正南一下子倒飞出去,口中鲜血若喷,将白衣染红大半。聂隐娘适时出手,将风正南托住,并向他注入些许灵力,问道:“不要紧吧?”
风正南擦掉嘴边血迹,眼中放出狠色,深深呼吸数回,道:“没事。”
碧小荷看着他胸口的大片血迹,刚止住的眼泪又快掉下来了,道:“疯子男你……你留这么多血,你千万别有事啊要不别打了,我师父天下无敌,我们一起杀出去”
风正南淡淡的笑了笑,不再多言,站起身,朝夏侯昭走去。“还有两掌,来吧”
“好好好不愧是风无痕的种”狂傲如夏侯昭一下说出三个好字,对风正南竖起了大拇指,又道:“适才我只发了五分力,这下你要小心了”
说罢,夏侯昭又轰然拍出第二掌
“玄冥九重,启”风正南蓦地暴喝,浩瀚无边的毁灭性力量陡然暴发,对夏侯昭拍出的魔掌猛烈碰撞。
轰一朵小型的黑色蘑菇云凭空出现,森黑魔掌在蘑菇云边缘停滞稍许,最终还是沉沉的印进入。
待到魔掌消失,尘埃落定,风正南一身狼狈,半跪在虚空中,摇摇欲坠。
“疯子男……”碧小荷大叫道,若不是被聂隐娘拉住,只怕现在已冲将过去。“他……他、他不会死吧?呜呜……混账魔头王八蛋,莫名其妙的和风正南对什么掌嘛?”
聂隐娘轻轻按住碧小荷的肩头,道:“他们是两股势力的巅峰之人,这一战不可避免,你也不要多想,夏侯昭有心杀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边。”
“师父,谢谢你”碧小荷脸上犹挂泪痕,拽着聂隐娘的衣袖,有了师父就有了靠山
风正南挺直了背脊,艰难的站起来,双腿还有些打颤。他暗暗运气调息,恢复了一点力量,冷冷盯着夏侯昭。他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用了近一炷香时间走到夏侯昭面前,道:“还剩最后一掌”()
第一百五十四章 琉璃尺异动
第一百五十四章 琉璃尺异动
夜风轻吹,湖面上波光粼粼,弦月如钩,月光收割着夜晚的宁静。月色朦胧,给湖光山色笼上梦幻般的轻纱,虫声切切,高一声低一声的哼着曲调。
湖边的浅滩上,风正南白衣胜雪,正坐在地上,目光投向粼粼湖水。他剑眉微敛,面色凝重,神念察觉出湖中的不同寻常。风正南收回目光,推了推碧小荷的肩膀,道:“小荷花,快醒醒”碧小荷轻轻哼一声,根本不甩视他,依旧处于半昏迷状态。风正南只好抱着她,三两步跳进后边的小树林。
嘭湖面突然炸响,波涛惊骇,掀起一股巨*,浪涛中渐渐现出一个人影。
夏侯昭黑袍如墨,双目射出两道精光,直接将身前的水浪洞穿击溃。夏侯昭环视水面,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魔气中,突然,夏侯昭目光一凛,大手一挥,蓦地抱起一声:“战戟何在?”
夜色笼罩下的湖面,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咕嘟咕嘟的水泡声不绝于耳,放佛整个湖面都沸腾起来。风正南敛息凝神,躲在树林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魔君夏侯昭?”风正南惊骇万分,没想到竟这么快就碰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哗啦泼水之声忽而传来,一道黑芒冲破湖水,飞上天空,刺破夜幕。
嗡——
金蟠龙方天画戟发出阵阵低鸣,如魔龙一般,在空中张狂飞舞,最后闪电般向夏侯昭冲去。夏侯昭一抬手,方天画戟似有灵性一般,悬在他身前。
正当此时,暂且恢复平静的湖面再次掀起巨*,一团白光从浪涛中徐徐升起,当波涛退去,一个绝代芳华的白衣女子傲立虚空。
风正南下意识的拽紧碧小荷的手,一时呆住了,“那是……聂隐娘么?”
聂隐娘风华绝代,如凌波仙子,只是此刻面白如纸,咳嗽不止,显然已身受重伤。
夏侯昭背脊挺得毕直,金蟠龙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嗡嗡颤抖,很是亢奋,期待一场惊天动地之战。夏侯昭踏着水波,每走一步,湖面上就荡开一圈黑色的漪沦。
夏侯昭在距离聂隐娘百丈处停下脚步,“你我相识百年,小聂,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如何看我?”
风正南微微一怔,有些看不懂夏侯昭与聂隐娘之间的关系。
聂隐娘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说话直截了当:“你我生死相交,更拜为知己,但也是宿命仇敌。你待我如手足,我亦敬你父兄,只是道不同不相为盟,注定了要不死不休”
“生死之交,宿命仇敌。呵呵……自古正邪不两立,这世道还真是怪异。”夏侯昭仰面冷笑,又感叹道,“有你这一句话,我也可安然动手了。”
夏侯昭周身魔气涌动,煞气冲天,如绝世凶魔。他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意气指天,大喝道:“聂隐娘,出绝招吧今日一战,不死不休”
“咳咳咳……”聂隐娘咳得厉害,仍然娴静淡定,她拿出一只小玉瓶,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