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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当地的官员和想要和彭大将军套近乎的乡绅们了,谁也不愿先回去,就怕错过给彭大将军留下好印象的机会。
这样一等,就等了一天一夜还多,总算在太阳渐渐向西时见到彭大将军一行人。
一向在家里都养尊处优的大老爷们,这一天一夜可吃老了苦,不说站着累吧,就是大冷的天,又刚下过雪,脚都冻的发麻发木了。
彭大将军看了眼城门前的众人,故作惊讶道:“你们等在这里是在等什么人吗?”
知府心里发苦,又不敢带出来,强笑道:“大将军为国效力,屡立奇功,身为永和府的地方官,下官深以为荣……”
话没说完,后面那些不想被知府一个人出风头的官员们忙附和道:“我等也以大将军为荣,大将军为永和府争光,我等当以彭大将军为楷模。”
彭大将军黑着脸,将手一摆,“这些屁话就不用说了,你们有话就直说,没话就让开,我还要带夫人孩子回家,这一路累的我……唉,都闪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面对这样说话直接的大老粗,他们还真不知要说什么,在永和府,就是武将都长了一副七拐八拐的肠子,这官啊,多半也是熬年资熬出来的,上过战场的都少,哪里见过像彭大将军这种从战场上下来的武官,说话好似都不用过用脑子似的。
就在他们愣神的工夫,彭大将军马鞭一甩,当先带头进了永和府,直奔自己的家驶去。
知府原本还想说为彭家安排了一处还不错的府邸,可看彭大将军那气势汹汹的背影,他愣是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就怕上去再惹彭大将军不快,直接一鞭子抽了他,他都没地儿说理去。
别人只当彭大将军粗鲁无状,杜雪巧却知道,彭大将军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鲁莽,不然也不会被他做到大将军之位,甚至前世还被他协助三皇子,帮他夺得了皇位。
他只不过是不屑于与这般一堆花花肠子的官周旋,甚至于说他是根本就没瞧得起这些除了整日勾心斗角,屁用都不顶的官。
是男人就到疆场溜溜,立了功才叫爷们,像这种只会躲在暗地里捅刀子的官,还不如那些在家里养孩子的娘们呢。
彭大将军让副将去找他带来那些兵,既然家人都找到了,也该是时候回京了,就从他这破败的家也看得出这些年娘几个日子过的怎样,既然那些当初在他走时信誓旦旦的‘亲邻’们没照顾好他的家人,他又何必想着对他们知恩图报呢?
彭夫人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昨晚就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跟彭大将军讲了,说到最后,彭夫人双手抱肩,“我可告诉你了,这些年我们娘几个除了承了我雪巧干女儿的好之外,就没谁帮过我们,甚至于我们那些好亲戚,不知从哪里听说你阵亡了,冲进家里把值点钱的都抢走了,没抢着的还逼着我立下借据,这些一笔笔的我都记着呢,改明儿你把那些借据都给我还了,往后我们就谁也不欠了,想从我们这里捞好处,别说是门了,窗都没有。”
彭大将军也不是糊涂人,自家的娘子啥样他比谁都清楚,那可是恩怨分明,既然她都说了,可以想像这些亲戚们是怎么逼他们的,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想的,最后一点亲戚的情分也都在他们的逼迫中荡然无存了。
他姓彭的也不是是非不分的孬种,他该还的一文不少,想在逼迫了他妻儿后,再从他这里捞好处?正如他家媳妇说的那样,窗都没有!
杜雪巧这一夜就忙着和小麻雀的伙伴们谈心了,离开永和府这么久,除了海啸没发生,永和府也算是闹开了锅。
除了那日诗会上对杜春百般嘲笑的人被小麻雀带着伙伴们各种恶整之外,最让杜雪巧听的眼珠都不会转的就是关于那位沈红芍姑娘的传闻了。
就在诗会后不几日,先是有一位拿了沈姑娘亲手所写的诗找上门的男子登门,一心求见写诗的知府千金。
不管平日里沈红芍如何女扮男装跟一群学子们厮混,但被人拿着诗找到家门就不能说见就见了。
先是把人带到沈知府面前,将手上诗往前一呈,那位当场就往地上一跪,口中连称:“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把个沈知府吓的差点出溜地上,还是旁边的管家扶了一把才坐好,可那脸都气青了,就要喊人来把这登徒子给拖下去打一顿。
还得说那位管家够镇定,先跟沈知府耳语几句,沈知府才强压住怒气去看那张写了一首诗的纸柬。
只见这道诗里面字字深情,句句爱意,虽说不太露骨,可谁看了都得觉得写这首诗的女人肯定对赠诗的男人情深似海了,看的沈知府脸色由青转白,只能说这首诗确实是他那好闺女写的啊,那字迹他曾经引以为傲,就是在永和府的文人中也有很多人知道,想瞒都不可能。
更何况写字用的纸柬也是他让人在品墨轩定做的,除此一家别无分号,想做假都不可能。
沈知府叹口气,之前女儿看上那位根本就没有可能,怎么突然又看上一个?这移情的也太快了,而且,就这人的模样吧,不说多难看,反正就是他都看不上啊。
不行,他一定要把这事压下来,最近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和冯家人走动,若有可能冯家的宣文公子还没定亲,凭他一府知府的地位,想来冯家也未必敢推,虽然冯宣文不比那位长的好看,到底也是相貌堂堂,学问还好,将来女儿也算是个好归宿。
可若是被冯家知道这一出?就算他是知府也没脸逼冯宣文娶他这个名声不好的女儿吧?
沈知府正想是用银子把人打发了,还是用权势把人吓退了,外面又是乱哄哄的,有小厮来报,又有人拿了姑娘写的诗柬登门,而且还不是一个,哩哩啦啦竟然来了七个,再加上里面这个整整八个,已经打的不可开交,都说自己手上的诗柬是沈姑娘亲手所写,沈姑娘看上的是自己。
沈知府头疼,他这哪是闺女,根本就是要命的祖宗,一个两个他还能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这一来就八个,他这个闺女实在是从小给惯坏了啊。
烦的他有心让人拿乱棒都给打出去,却又怕他们到处乱说,只能一个个都请了进来,先用好茶好果地招待着,沈知府独自去了后宅,见见他那个可能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的闺女。
沈红芍那几日也恹恹的提不起兴致,满脑子想的都是燕福生,可燕福生离开了永和府,她就是想使力都使不上力,每日除了寄情于诗词之中,再也无处发作。
跟爹爹说了几次,爹爹只会让她死了心,弄的她连诗柬什么时候丢了都不晓得。
当沈知府气冲冲地冲进她房里时,沈红芍正拿对着一张画像发呆,画上正是冷傲的不肯拿正眼看人的燕福生,只是年龄比此时的燕福生要大上几岁,这也是沈红芍根据她的记忆和想像画出来的。
第95章 癞蛤蟆不吃的天鹅肉()
若是杜雪巧在这里一定会认出,画上的燕福生根本就是前世那个世人眼中任性又刁蛮,喜怒无常的五皇子。
所以说,沈红芍若不花痴的时候也还算是挺有才的,无论是写诗还是作画,都挺像模像样的,反正这本事,让杜雪巧再重活两世,她也学不来。
沈红芍见爹爹闯进她的香闺,还撅着嘴不干,沈知府却将那八张诗柬往桌上的摔,“瞧你干的好事,想男人都想疯了?”
沈红芍眼里蓄了泪水,长这么大,她爹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重话,就是当初把杜雪巧的画舫撞翻那次,沈知府也只是对她叹了几口气就算了,这次不知为何连这种话都说出来。
沈知府却没有半点要安慰她的意思都没有,“你若是嫌这个家里装不下你,明儿我就让人把你送慈云庵去,也免得你在家里丢人现眼了。”
“爹,你不能那么狠心,我可是你亲闺女,你想想当年娘去的时候,你是怎么和娘保证的?难道你有了儿子,嫌我碍事,就想这样把我打发了?”
沈红芍一听不干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说她重话,她还可以不在乎,可去了慈云庵她这辈子就别想回来了,那里住的都是尼姑,还真没听说过有出了家还能还俗的,她爹这回是真不想要她了?
沈知府气的胡子都撅了起来,“你还有脸说,现在外面有八个男人,都说是和你私定终身的,这些诗柬就是证据,你说,你都做的是什么事?我不把你送慈云庵,你就得被城里百姓的吐沫星子给淹死。”
“八个?男人?都有诗柬?”沈红芍哭了一半不哭了,她也傻了,这些诗柬她当然认得,都是她在想念燕福生时作的,怎么就流出去了?还流到八个男人手上……
乖乖,她就知道自己是永和府男人心中爱慕的对象吧,也没想过一下子来这么多。愣了不过一瞬间,沈红芍的虚荣心就无限地膨胀起来,脸颊微红,嘴角带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自己是永和府最受欢迎的姑娘嘛。
沈知府都不知道说什么,气的胡子撅的更凶,他这个闺女就是没娘少教育,那些个小妾也不敢惹她,才会使她变成今日这样没羞没臊的,说起来,他这个当爹的责任最大,一向只知道宠着她,什么都依着她,结果就宠出这么个货。
就算现在想后悔也晚了,这要是传出去,八男争妻,他这个女儿不去出家,就只能找棵歪脖子树吊起来了。
沈红芍也不急,慢幽幽道:“爹,既然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去问问他们诗柬是从哪里得到的,女儿这诗柬可一直都放在书房里,从没拿出去过,女儿的书房也只有几个丫头进得来,若是被丫头们带出去的,我们也好抓出来整治一下。”
沈知府一听也是这个理,他的女儿就算再花痴吧,也不至于将诗柬一下子送给八个男人,想必这里面一定有原因的,与其在这里父女俩吵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