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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之处只在于,杜雪巧是个有‘内涵’的粗俗女子,染出的布美丽的让他都为之惊叹,这也是他再不屑杜雪巧的为人,也不得不与之客套的原因。
结果,杜雪巧除了初见时那一愣神之后,再对他就与面对他人无异,甚至他还隐隐有杜雪巧在避嫌的感觉。
而对杜雪巧完全改观就是在同来永和府的路上,杜雪巧宁愿坐那架没遮没拦,跑起来又颠的牛车,也不愿与他同乘。
看来这女子很与众不同,若是一般女子听了要跟他同乘一辆马车还不得受宠若惊?杜雪巧却避如蛇蝎,虽说是伤了他一颗强大的自尊心,同样让他对杜雪巧产生了兴趣。
可他哪里知道,杜雪巧对他真是不敢有啥想法。
曾经是对他有过仰慕,可明知道他是后来的驸马爷,杜雪巧还不会傻到想去跟公主抢男人,何况一想到冯宣文后来的下场,杜雪巧更是对这个男人没半点心思了。
别说她重生前二十五岁都没出嫁,就算出嫁,她也不想年轻轻守寡,冯宣文再好,也不是她的良配。
若不是觉得做生意没有比冯宣文更好的合伙人,杜雪巧绝对不愿意跟冯宣文扯上关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冷啸玉不敢说话,冯宣文不好说话,杜春在一旁眨眼,一会儿看看杜雪巧,一会儿又看看燕福生,知道姐姐在跟福生姐闹脾气,可也没想到闹的这么严重。
“姐,福生姐,你们别气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于是,舍不得让弟弟不愉快的杜雪巧心平气和地将燕福生带到了他们头天晚上住的悦来客栈。
冯宣文识趣地离开,冷啸玉赶牛车,牵着马车去客栈后面的马厩,顺便免得殃及池鱼。
当房间里只剩下杜雪巧、燕福生和杜春时,继续保持着一路行来的寂静无声。
许久之后,杜春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主动提出去张罗晚饭,临出门时还很担忧地在杜雪巧和燕福生之间看了几眼。
见杜春也出去了,屋子里再无他人,杜雪巧幽幽一叹,“福生,虽说你来我家时日不多,我也真心把你当成妹妹了,有些话就不得不说,就算你不爱听也得听着。”
燕福生见杜雪巧跟他说话,不管她要说什么,总比这样不理不睬的好吧,当时就扬着笑脸,“雪巧姐,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杜雪巧翻个白眼,“就说你和冷家小子的事吧……”
“我和啸玉的事?”燕福生有些不明白他和冷啸玉有什么事,可看杜雪巧这郑重其事的表情,想必不是小事。
燕福生心里一惊,难道被她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了?可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哪里露了破绽。
杜雪巧听他叫啸玉,心里就是一堵,原本强压的怒火‘噌噌’地往外冒,又压了几压才压下去,声音却冰冷至极“啸玉?叫的挺亲近的嘛。”
“没……也没多亲近。”
燕福生囧了,这口气怎么透着一股子酸味?是表示杜雪巧在吃醋?吃冷啸玉的醋?还是……吃他的醋?难道他的女人看上的不是冯宣文,其实是冷啸玉?
所以说,他扮什么不好,干吗非要扮女人了?这回好了,连冷啸玉那笨蛋都比他得杜雪巧的心了,他这里苦闷的要命,却连真相都不敢说。
杜雪巧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心平气和,“福生,雪巧姐也没别的意思,不过,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总和个男人牵缠不清,传出去怕于声名有损,雪巧姐也是好意提醒你,若是觉得雪巧姐说的不对,不听也罢。不过,你到底还住在我家,雪巧姐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若你真和冷家小子看上眼了,不如就让他找媒人过来提亲,早些把亲事办了吧。”
话说的有些强硬,杜雪巧却不在意,她和燕福生不过萍水相逢,除了看出燕福生家世很好,对他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事本不该她管,可燕福生住的是她家,若真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于她名声也不好听。
她可以不在乎嫁不嫁的出去,却不能不为杜春着想,将来杜春可是要娶媳妇,真有个名声不好的姐姐,纵使家中再富有也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好姑娘。
说完,杜雪巧躺回床上,也不去看燕福生又青又白又红又黑的脸,她都说到这步了,燕福生若是个知事明理的,也该有所收敛,或者干脆就跟冷家小子挑明了吧。
燕福生却足足愣了盏茶功夫才消化掉杜雪巧话里的意思,这都什么和什么?他和冷啸玉……把亲事办了?
虽说达官贵人的圈子里有不少都好这一口,可他一直喜欢的都是软软香香的姑娘家,对冷啸玉这种粗壮汉子无爱。
好在,终于明白杜雪巧是误会他跟冷啸玉不清不楚,不是吃醋而是愤怒了。
燕福生虽说有点小伤心,找到症结所在也好对症下药。
燕福生‘嘿嘿’冷笑:啸玉啊啸玉,为了爷抱得美人归,这事只能先对不住你了。
燕福生脱了鞋子,爬上杜雪巧的床,贴着杜雪巧躺好,“福生不放心雪巧姐跟姓冯的一起,这才急着赶来,倒是福生疏忽了,这事你还得听我解释。”
杜雪巧没吭声,也没拒绝燕福生解释,对于燕福生来说却是好事。
清清嗓子,“其实,雪巧姐你误会了,我和啸玉是绝不可能,这事关系到啸玉的颜面,我只和雪巧姐说,雪巧姐可别传出去哦。”
见杜雪巧支愣着耳朵等他的下文,燕福生故作神秘地贴在杜雪巧耳边,吐出的热气吹在杜雪巧耳边的乱发,痒痒的。
杜雪巧却浑不在意,想的全是关于冷啸玉的不能说的秘密。
“说起啸玉也怪可怜,从前家穷,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宫里,雪巧姐,你该听说过男孩子送到宫里会怎样?”
杜雪巧倒吸一口冷气:“太监?”
燕福生飞快地点头,“可不就是,啸玉都是太监了,雪巧姐还会不会认为我会嫁给他?说起来啸玉也中可怜人。”
“还真是可怜见的。”杜雪巧在听说冷啸玉是太监后,明显多了几分同情,瞧着人高马大的孩子,竟然是……太监?太不像了,跟她从前见过的太监差了好多,或许是她还没仔细看过冷啸玉吧。
第49章 欲加之罪()
可这事燕福生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一见面冷啸玉就告诉燕福生:喂,小姑娘,你别怕我,我是太监?
想也不可能,还是说冷啸玉和燕福生早就认识了?
杜雪巧自从被二表叔算计后,除了杜春,无论对谁都不能全然相信,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先怀疑,再在怀疑中求证,所以看燕福生的神色,还像是看说谎的小孩。
燕福生哪里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叹口气:“说起来,我也是无意中晓得的,只是关系到啸玉的颜面,我不好多说,啸玉这人虽说人蠢笨了些,心地倒不好,雪巧姐不会瞧不起他吧?”
杜雪巧摇头,“若非不得以,谁又愿做太监?我哪里会瞧不起他?只是他不在宫里,为何到了杜村?”
燕福生的表情有些裂,他只想着让杜雪巧不把他和冷啸玉凑成一对,未曾想清楚太监怎么会出宫的问题,太监是不能出宫的啊,与宫女到了年纪就会被放出宫不同,从康兴国建国至今,还没有哪个太监被恩准出宫养老,更别提‘风华正貌’的冷啸玉了。
燕福生苦恼片刻,干脆道:“这个我就不清楚,或许到了年纪就被放出宫也说不定。”
燕福生在赌杜雪巧一个乡下姑娘不会懂得宫里规矩,可杜雪巧重生前也是在京城生活了十年,平时也没少听闻宫里的秘辛,就算不会到处去说,一般的规矩还是懂得些。
宫里的太监会被放出宫?她听都没听过,可看燕福生那副反正我就知道这些,再问也不晓得的表情,杜雪巧只能对自己说:或许冷啸玉是从宫里逃出来的也说不定。
就说前些日子皇贵妃和五皇子回乡省亲遇刺,里面肯定有不少宫女太监跟着,除了被当场杀死的,逃掉后又各种死法的也不少,想要查清到底少了谁也不容易,说不得冷啸玉就是那时逃出来的,若能在宫外隐姓埋名好好生活,谁还愿回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
这样一想,时间巧合,冷啸玉的太监身份也算被坐实了。
再有一点,燕福生若真是五皇子或皇贵妃的人,认识一两个太监也说得过去,既然都不想暴露身份,她就假装不知道算了,不过是少了两个侍候的人到最后谁又会查的太仔细呢?
既然信了冷啸玉是太监,杜雪巧对燕福生就不似之前冷漠,虽然很想借此机会问下燕福生的来历,可想当然燕福生想说的早就说了,不想说的问了也是谎话,干脆就别和自己过不去。
既然燕福生能因担心自己由那么远的杜村赶到永和府,这份心意已经够她欣慰了。
杜春提着食盒推门进屋,没听到争吵,心里先松了口气,这媳妇和姐姐吵架,他帮谁都是。
将食盒放在桌上,将里面的饭菜取出。
“姐,福生姐,吃饭了。”
燕福生真饿了,由打昨晚吃过自己做的饭菜后,他就没正经吃过东西,一路上只吃了几口干粮,干巴巴的也吃不下几口。
见杜春买来了饭,哪里还会客气,“雪巧姐,吃饭吧。”
杜雪巧也不气了,看着饭菜,想到送燕福生过来的冷啸玉,之前那么误会他,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
“春儿,你去看看冷家小哥还在不在,若是在就让伙计给他安排间房,再送些饭菜过去。”
杜春应着出去,果然见到不远处蹲在墙角画圈圈的冷啸玉,“冷大哥,我姐让给你安排间房,你跟我来吧。”
“别理我,我郁闷。”冷啸玉抬头斜了杜春一眼,心里想的只有:我这么高大威猛一汉子,哪里就像太监了?爷啊,就算想怕杜姑娘误会咱俩,也不带这么糟尽人的啊。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