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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表叔沉默了,“你的意思是说杜家那俩孩子跟老爷犯冲?”
何全一拍大腿,“老爷英明啊,要小的说,那俩崽子就是和老爷八字犯冲,不然好端端的咋就都赶一块了?”
二表叔没再说话,大概是在想事情是否真如何全所言那般。
大多做生意的人都迷信,若真是杜家两姐弟与他八字犯冲,就算是再不用给工钱,他也不能用这两个孩子了。
只不过……二表叔‘嘿嘿’冷笑,“何全,你这一说,老爷也觉得像是这么回事,不过俩白工不用,也不是爷的脾气,要不待可以出镇时,咱们再去一趟杜村,把那俩崽子拐出来卖了?”
何全沉默了,半晌才弱弱地道:“老爷……英明!”
杜雪巧听到这里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想不到二表叔不但想要他们做白工,认为他们不利自己时,竟然又打起要拐卖的想法,真是坏到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了。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马上就报复他,报复也会手下留情,这样一来,杜雪巧完全不再犹豫了,不整死他,她都觉得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这种人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喂狗狗都得嫌他肉臭。
然而,以她目前的能力,最多也就是暗地里使使坏,想要真让他伤筋动骨可以,要他命?杜雪巧还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
毕竟,如今她最想做的就是将杜春养大,不说成材,至少也不能长歪了。
当然,小小的报复还是要的,不然她心里这口恶气出不来,憋的久了再把自己给憋坏了。
杜雪巧将手伸进怀里,那里藏着她之前在药铺里买的巴豆粉,原本还想到底要不要用在二表叔身上,如今看来……哼,想要拐卖他们姐弟,姑奶奶先让你吃点苦头再说。
那个恶仆也不能轻饶了,谁知道二表叔做的那些事有多少是他跟着出的主意,不然二表叔出门不带别人,为何单单就带他了?
总之,都不是好东西。
只是如何将巴豆粉掺入二表叔他们的食物里就有些困难,她总不能摸进人家房里去下药吧,可这事她不去又能指望谁呢?
机会,并不是随时都能碰到。
杜雪巧愁啊愁,愁的小脸皱成一团。
最后无奈地叹口气,还是好难啊。反正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升平镇,等等总是会有机会的。
突然想到燕福生好像去了很久,为何还没回来,可别是吃坏了肚子,在茅房里晕了才好,赶紧出门去找。
茅房在高升店的后院,旁边是高升店的后门,挨着后门一边是茅房,一边是马棚,平时客人的车马就会停在这里,有专人负责喂草喂料。
高升店生意很是红火,那些被滞留升平镇不得离开的来往客商和走亲窜友的百姓多数都选择住在这里。
马棚也是人来人往,伙计们忙着将马按牌号栓好填料,倒是没人注意到这个独自溜达过来的小姑娘。
杜雪巧不无意外地看到二表叔骑来的两匹马,比起那些脏兮兮,身上还沾着马粪等脏物的拉脚马,二表叔骑来的两匹马可以说是神骏非凡,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此时那两匹马,正在靠东墙根的位置优雅地吃着草料。
只是当杜雪巧看到它们时,其中那匹红马也刚好抬头跟杜雪巧四目相对,并‘咴咴’地叫了两声。
听在别人耳中,只是很普通的叫声,听在杜雪巧耳中却变了样子。
“哟,兄弟,这不是把咱们缰绳弄断那丫头吗?”
第27章 既轻松又失望()
旁边正埋头吃草料的棕色马也抬头,扫了一眼杜雪巧,好似翻了个白眼,“可不是那坏丫头!”
说着,继续埋头吃草。
红马又‘咴咴’地叫开了:“嘿嘿,那丫头看咱们呢,你说是不是又想使什么坏?”
“管那么多干吗?反正杜二也不是啥好鸟。”
“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关咱马啥事”
见两匹马再次低头专心吃草,杜雪巧风中凌乱了。
虽然当初有听懂黑熊话的先例,可杜雪巧并没太放心上,一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二是没觉得自己还能听得懂别的动物的话,把那次只当成了意外或者说是她太紧张引起的幻觉。
如今,再次听懂两匹马的对话,杜雪巧真就相信自己除了力气变大,更多了一项与动物沟通的能力了。
想到被两匹马当成‘恶人’,杜雪巧很无奈,这黑锅背的太冤,她真心不是‘恶人’,报复二表叔也是因为他上一世对自己和小弟做的太过。
于是,杜雪巧认为她很有必要跟两匹马解释一下,至于它们听不听得懂,杜雪巧倒是没多考虑这点,只不过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
很多话不能和别人说,杜雪巧重生之后,连个能商量和吐露心声的人都没有,这心里也有些憋闷坏了。
再有一点就是,杜雪巧也是抱着一丝希望,既然这马能看出杜二是恶人,大概能听懂人言吧,若是那样,她有没有可能把这马说动,帮着自己对付二表叔?
就算不能帮自己做别的,传个信还是可以吧,让她做到知己知彼。
很多时候最危险的反而是最亲近的,二表叔怎样都不会认为他养的两匹马会帮着外人对付他,在一般人的思想里,牲畜就是牲畜,若能像人一样思考就不是牲畜了,所以很多事都不会刻意瞒着它们。
这样一来,动物们知道的反而会比人更加清楚和透彻。
见周围无人注意自己,便移步走到棕色马前,杜雪巧伸手想要抚摸它长长的鬃毛,被棕色马一歪头躲开,那眼中流露出来的警惕让杜雪巧深深地叹口气,低语道:“其实谁又愿意做恶人呢?我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也想带着弟弟过安稳日子,可总有那坏人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上辈子是我有眼无珠,被杜二利用,最后和弟弟都死在杜二手里,幸好老天有眼,让我重活一次,比起他上辈子对我和弟弟做的事,我这样已经算是手软,唉,和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又听不懂。”
杜雪巧说着,幽幽地吐出一口气。
虽说不确定这两匹马能不能听懂她的话,至少说出来真就轻松了不少。
杜雪巧说完之后,盯着两匹马的反应,就见两匹马睁着杏仁一样的大眼,愣愣地望着她,这表情让杜雪巧有那么一瞬间好不懊恼,暗想:我还真是有病,和马解释这些做什么?马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呢?
结果就见那匹红马动了动嘴,“兄弟,她这是在跟我们解释吗?她竟然听得懂我们说的话,你快踢我一脚试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旁边的棕马抬起蹄子照着红马膘肥肉厚的肚子就是一脚,踢的红马那庞大的身躯,横着就倒了下去,嘴里‘咴咴’直叫,“太狠了太狠了,你这是想要了马命。”
棕马很帅气地一甩头,杜雪巧清晰地听出一声娇俏的“哼”。
杜雪巧抽抽嘴角,她可不可以理解成这匹棕马在傲娇?
杜雪巧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显然这两匹马也是听得懂她说的话,这让杜雪巧心情大好的同时,斗志也跟着高涨,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这是否说明,不单她听得懂动物的话,动物也听得懂她的话?
若真是如此,她再做很多事都方便了。
就比如要给二表叔饭菜里下药这件事,随便找只阿猫阿狗阿鼠的都能把事给她做了。
这样想着,杜雪巧对着两匹马眉飞色舞的说个不停,当然声音还是压低了不少,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套近乎。
两匹马从未见过能和它们交流的人,对杜雪巧也热情的不得了,没多久一人二马就聊的跟多年好友似的。
想不到看起来很傲娇的棕马这一说开了,还是个话痨呢,在得知杜雪巧诡异的重生后,不但没显得惊讶,反而没用杜雪巧怎么套话,就把它知道的关于二表叔所做过的龌龊事都给杜雪巧说了一遍。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虽然知道二表叔不是好东西,可坏成他这样的真不多见,连他的马都看不过眼了呢。
比起在一旁不住附和点头、偶尔插上一句的红马来,杜雪巧深觉得二表叔当初买这匹棕马是他人生最大的失误啊。
瞧这一桩桩、一件件说的条理分明,根本就是积怨已久啊,终于找到发泄的途径了,杜雪巧听的越认真,棕马说的越兴奋。
于是,马棚这边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很瘦弱的小姑娘不停地点头,偶尔说上两句,回应她的则是两匹马‘咴咴’的叫声,看的旁边的人又惊奇又好笑,直到看管马棚的伙计过来很无奈地对杜雪巧道:“姑娘,这两匹马是别的客官的,为免引起误会,姑娘能否……”
说着,为难地盯着杜雪巧。
杜雪巧哪有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告诉她,这马是别人的,若是出了意外,她就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吧。
反正棕马该告的密也告完了,该套的近乎也套好了,杜雪巧拍拍两匹马,“小红小棕乖哦,姐姐要走了,你们多多保重,以后有机会,姐姐再去看你们。”
小红和小棕是她为两匹马取的名字,还别说这才说了多大工夫,两匹马对她的感情那是相当的深厚,比亲人还亲。
见杜雪巧要走‘咴咴’地又叫了起来,“姐姐别走啊,再陪我们说会儿话。”
杜雪巧无奈地笑笑,难得遇到什么都能说,又不怕说多了会泄露秘密的可没办法,马是二表叔的,杜雪巧目前还没能力把马从他的手上买过来。
这个时候二表叔和他的仆人吃饭去了,杜雪巧也不怕他们会来马棚见到自己。
可谁也不知道二表叔什么时候会突然过来,杜雪巧目前还不想跟二表叔碰面,只能无奈地朝两匹马挥挥手,“你们要乖哦。”
两匹马那依依不舍和控诉的小眼神,让那位过来赶人的伙计顿觉自己是拆散人家姻缘的恶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