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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忙点吃,咱以后天天都吃包子。”杜雪巧的心瞬间融化了,只要小弟高兴,别说是包子,就是金子她也要努力。
旁边吃的直皱眉的燕福生听了后,一脸便溺的表情,“你不如去开包子铺了。”
杜春茫然地看了看杜雪巧,又盯着燕福生,半晌才问:“福生姐,为啥要开包子铺?”
燕福生不屑道:“开包子铺不就天天都能吃包子了。”
杜春听的眼前一亮,煞是认真地对杜雪巧说道:“姐,以后我们就开包子铺吧,你做的菜团子也很好吃,既卖包子又卖菜团子。”
杜雪巧正想说以后咱都不吃菜团子了,那边燕福生已经苦着一张脸,手按在胃上,“别再跟我提菜团子,我心口疼。”
好怀念食锦轩的点心啊,他发誓,今后再也不拿食锦轩的点心喂鱼,再也不吃一块扔一块了,最多扔半块好了。
不过,比起吃起来都牙碜的菜团子,至少白嫩的包子还是有些食欲的,燕福生还是又夹起一个包子放进嘴里,和菜团子比起来,包子也算是人间美味了。
杜雪巧知他是吃不惯粗劣的食物,却也不惯着他,若是将来真留下来给杜春当媳妇,总不能顿顿美味珍馐地供着他吧。
说句不好听的,就她手上这十几两的银子,还真不够富贵人家吃一顿饭。
将自己面前的包子又捡了几个给杜春,想想,又从燕福生那边捡了几个过去,左右他也吃不掉这些,放着也是浪费,再说小弟是亲的,弟媳妇还不一定是自己的,谁亲谁疏她还分得清。
杜春又天真地问了半天燕福生为何心口疼,燕福生自然不好意思说他娇养的胃消化不了粗劣的食物,而且看杜雪巧那意思也没有改善伙食的打算,感叹他还有得苦要受的同时,只说自己打小就有心口疼的毛病,含混地糊弄过去了。
杜春也是个心思单纯,不喜刨根问底的好孩子,听了燕福生的解释也就当了真,一心想着将来怎么给媳妇治病。
吃过早饭,外面还是闹哄哄的,街上不时有官兵巡过。
燕福生没提出去走,杜雪巧也没提,坐不住的杜春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最后也没提,自己跑到高升店后院玩石子。
杜雪巧叮嘱了一句‘不要乱跑’,就任他自己去玩。
燕福生坐着无聊,过了一会儿,也跟着杜春去玩石子。
杜雪巧有一针没一针地缝着衣裳,心头全都是杂乱的思绪,也不知自己一时心软对是不对。
正当此时,就听外面有人高喊:“住店。”
杜雪巧手一抖,针尖扎进手指,疼的她‘哎’地叫了一声,一滴圆润的血珠冒了出来。将做了一半的衣裳放到床上,手指含在嘴里吮去血珠,人却向门口挪了过去。
实在是那把声音听了十年,杜雪巧一点都不陌生,让她脑中冒出四个字:冤家路窄!
怎么也想不到二表叔竟然也会住进高升店,而且,目前升平镇封镇,许进不许出,看这意思一时半刻还离不开了。
好在这时的二表叔没见过她和杜春,只要她和杜春不露出破绽,二表叔应该也想不到他们就是他要带走的人。
这样一想,杜雪巧稍稍平静一下,可随着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杜雪巧很无奈地发现,二表叔和他的仆人竟然住到了她的隔壁,看来她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了。
第26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虽然一直就知道二表叔为人吝啬,却想不到他竟然小气到如此程度,明明也算个富商了,不但带着仆人住到这种小店,连房间都舍不得要两间。
住在这种安全没保证的地方,他就不怕半夜遭了贼?
进了房间,带路的伙计离开,杜雪巧就趴在木板墙上侧耳倾听,隔壁‘哎哟’‘娘呀’地叫了几声,之后就是响亮的鼾声,可见二人是累得紧了,沾床就着。
杜雪巧见没听到什么,轻手轻脚地出门,在院子里寻到杜春和燕福生。
原本心头着急,想要带两个娃娃离开高升店,可见到两个扔石子扔的你争我夺的娃娃后,杜雪巧一阵后怕。
如今整个镇子都被封了,官兵正挨家挨户地搜人,她这样急匆匆离开才叫不打自招,不如先沉住气,左右二表叔还认不得她和杜春,她这么急做什么?
再说,遇都遇上了,她能不再做点什么吗?
想通之后,杜雪巧蹲到两个娃娃身边,一起玩起石子,可目光却不时向房间的方向扫,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惹的燕福生也频频张望。
“雪巧姐,你有心事吗?”
燕福生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将正向二表叔房间张望的杜雪巧吓的一哆嗦,“没,没啊。”
可一双眼睛还是向那边瞟了一眼,燕福生暗暗记下,既然杜雪巧不肯说实话,他可以自己去打探,只是隔壁,又不是住的很远。
下午杜雪巧带燕福生和杜春到外面又吃了一顿肉包子,吃的杜春直欢呼,大叫刚由燕福生那里学会的‘人间美味’。
燕福生则苦着脸,暗想:不会今后都吃包子吧,这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吃得多了别变成包子才好。
无奈身无分文,想吃什么也做不了主。
吃过包子,杜雪巧也没急着回去,在镇上大摇大摆地逛了起来,看看胭脂,瞧瞧首饰,甚至连药铺都逛过了,还偷偷地不知买了什么东西。
燕福生初时还怕被官兵认出来,逛得久了,发觉他们越是大大方方的,那些官兵越是连瞧都不瞧他们一眼。
像那些走起路来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的倒是会引来官兵的盘问。
索性燕福生也昂首挺胸地跟着杜雪巧一起逛,还别说,那些官兵竟没一个多看他们一眼的。
逛到太阳偏西,三人才回了客栈。
走进客栈,燕福生无意中转头,就看到在高升店的木质门框上被人用指甲抠出的一个‘卍’字。
燕福生心中大喜,便四下寻来,果然就又找到几个,顺着卍字一路望去,最终停到他们住的那间对面的房间,虽然抠出的指痕都不大,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到,可固定的位置,固定的痕迹,燕福生笃定自己不会认错。
这是接他的人到了,他将要告别顿顿吃包子,喝清粥的日子了。
还有那些天下第一难吃的菜团子,也将成为过去,一去不返了。
燕福生强压住心头狂喜,表面上不动声色,跟在杜雪巧的身后,边走边朗声道:“雪巧姐,我们还要在镇上住多久?”
杜雪巧正放轻脚步往住的房间走,哪想到一直闷不哼声的燕福生会突然就开了口,一张嘴就喊了她雪巧姐,这若是被二表叔听到,不等着送上门吗?
就算没见过她本人,二表叔也知道她叫‘雪巧’,不然上一世也不会一见面就喊‘雪巧,我的儿’。
还有她的计划啊,可别被燕福生这一嗓子给破坏了才好。
好在,那间屋子的人大概还在睡着,半点声音也没有,杜雪巧这才舒了口气,不然她的计划真就进行不下去了。
回头狠狠瞪了燕福生一眼,瞪的燕福生莫名其妙,不知雪巧姐又犯了什么病,他都不紧张了,她又紧张个什么劲呢?这是连话都不让说了吗?
再次默默地跟着明显轻手轻脚起来的杜雪巧身后进了房间,左右声是递了过去,若真是来接他的人,也该知道怎么和自己接触了,他倒是心平气和,半点都不急了。
回到房间,杜雪巧坐在床上继续给杜春缝衣裳,燕福生却捂着肚子满床打滚,嘴里还不住地嚷着疼,嚷着嚷着,抱着肚子就往外跑。
“雪巧姐,我去出恭。”
见他纠结着眉眼,怕他是吃坏了肚子,杜雪巧有心追去看看,却听到隔壁房间有声音传过来,又不好叫杜春跟着去看,只好一脸担忧地瞅了一眼,继续坐回床上。
杜春见燕福生捂着肚子跑出去,见姐姐那副想追又没追、目光扫过自己的表情,脑中灵光一闪,心领神会地想:姐这是想要我去呢。
想完,随着燕福生的脚步就追了出去。
杜雪巧也没心思问他去做什么,反正此时的杜春还是个懂事的孩子,估计也就是在院子里玩玩石子,高升店虽说条件差了些,住在这里的人还都算淳朴,也不怕被人拐了。
隔壁二表叔的声音传来,“真娘的倒霉,好好的马缰绳就断了,幸好老爷我身手了得,不然还不摔坏了。”
另一个带着谄媚的声音连连称是,“还是老爷身手好,小的可是摔的要命,都过了一日这浑身骨头还疼着呢。”
二表叔继续道:“唉,好好的赶路也能遇上贼人,被绑了一天不说,去寻个人也没寻着,你说那贼人是怎么想的,要说老爷那马可是值个几百两,他放着不要,就抢了几两银子,你说是脑子有病不?”
“那是,小的看他病的还不轻,八成也是个不识货的。”
“嗯,老爷看也是,也幸好他不识货,不然真让他把马牵走了,老爷和你就得走回京城了。”
二表叔说着,怅然道:“何全儿,你说老爷我这段日子是怎的了?做什么都不顺,住个店吧,这镇子还封了,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老爷那一摊子生意啊,还不知要少挣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何全吞吞吐吐半晌:“老爷,有句话小的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屁就放。”
何全‘哎’了声,“老爷可记得这次去杜村为了何事?”
“你当老爷真摔糊涂了?这不是路经此处,听说了杜家的事,老爷我刚好想找两个不花钱的下人嘛。”
何全听了叹口气,“老爷,可不就是这么回事,老爷再想想,咱们是从何时开始喝口凉水都塞牙的?”
二表叔沉默了,“你的意思是说杜家那俩孩子跟老爷犯冲?”
何全一拍大腿,“老爷英明啊,要小的说,那俩崽子就是和老爷八字犯冲,不然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