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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杜雪巧听到五皇子这三个字时就有些傻眼,对于上一世新皇登基前皇城所发生的那些事,她还是有所耳闻。
当今皇上共有十二子,其中皇三子是当今皇后所生,皇五子由皇贵妃所生,其余皇子生母皆位份不高。
而且在后宫中势力最大的除了皇后,就是这位既得圣心、家族势力又很强盛的皇贵妃,甚至隐隐有凌驾于皇后之上的势头。
同样,她的儿子五皇子也水涨船高,无论是在皇上眼中,还是在群臣眼中,都同为太子位的最佳人选。
只是,到了最后,杜雪巧重生前,即位的是皇后所生的三皇子,五皇子在那场皇位之争中落了个叛逆谋反之罪,最终惨死,皇贵妃也被赐了白绫一道,连带着皇贵妃的家族也被诛连了。
既然五皇子是死在她重生那年的皇位之争中,此时却早了十年,算算时间,此时的五皇子也不过十几岁,兄弟还要斗上十年,想必五皇子不会有生命之忧。
因二表叔的关系,杜雪巧对三皇子印象不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对五皇子就多了几分同情,但愿老天保佑五皇子平安无事。
再看旁边一言不发的燕福生,杜雪巧突然有种自己被卷进夺嫡之争的错觉了?那边五皇子遇刺,她这边就路遇山贼,要不要这么巧合?
可人家丢的是五皇子,她捡到的是小姑娘,是她多想了?还是这小姑娘跟那位五皇子有关?毕竟五皇子也是要人侍候的。
万一这位燕小姑娘是五皇子的人,她是否也算是跟五皇子扯上关系?而且,凭着燕福生的模样和之前的穿着,若真是五皇子的人,地位也低不了。
想到五皇子最终的下场……杜雪巧越想心中却是没底,这一世她除了想在有了一定根基后报复二表叔,真就只想过的平凡一些。
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世界她不懂,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了?
钱想要多多的,可命只有一条,她真心不想卷入什么漩涡之中。
若是这位燕福生姑娘真和五皇子有关,杜雪巧的太阳穴就突突地路了起来,但愿都只是她想多了。
高升店对面有一间挂着程记布坊的布店,杜春这些日子长高了不少,去年的旧衣穿着很不合身,杜雪巧就想给他扯几尺布,做几身衣裳。
顺便再看看这边的布色,若是可以,她想要自己染几匹布交给布坊来卖。此时的布还都是很单一的颜色,上面的图案都是刺绣上去的,不像十年后的布上面已经可以染出不同的颜色。
杜雪巧便想若是能染出带有图案的布,或是色彩深浅不同如云霞般美丽的烟霞纱,这些都是杜雪巧的独门技艺,即使是十年后染布技艺发展很快,也无人能染出质量如她一般好的布。
染布需要布,更需要染料,杜雪巧手上有了银子,便想先买上几匹白布试染一下,而她需要的染料也多是些山间便能寻到的植物,像后山开满的一种紫兰花,颜色浓烈艳丽,却很不易着色,可谁又能想到紫兰花的根捣碎了正是固色的良剂呢?
第24章 他很紧张()
此时因无法处理固色这个难关,人们还不知道那些眼中的杂草却是最好的染料。
但这些在杜雪巧面前就都不是问题,更因浸染次数不同,可染出深浅不同的紫,再加入其它几种植物又能染出几种兰色,这样染出的布在十年后可是很受追捧,尤其是由紫兰花染出的丝绸、素绡、轻纱更是京城贵妇的心头好。
杜雪巧就想有时间去后山采些紫兰花回来,杜雪巧相信,只要染的好了,光是卖这种紫兰花染出的布,她都可以带着小弟过上富足的生活。
于是,便带着两个小孩走了进去。
一进程记布坊,杜雪巧就被呛的打了两个喷嚏。
杜雪巧以手为扇,在眼前扇了扇,定睛一看,才看清此时的程记布坊里可以说是灰尘暴土的,几名工匠又是砸墙又是搬砖。
最显眼的便是一个脸上蒙着方巾,将口鼻都蒙着的人,正指挥着里里外外搬东西,可哪里还有一匹布的影子?
“脏死了。”燕福生以袖捂鼻,满脸的嫌恶。
杜春也拉着杜雪巧的手,“姐姐,我们走吧,这里好脏,没有东西卖了。”
杜雪巧微微一笑,“春儿乖,你和福生姐先到外面等着,姐姐找掌柜说几句话就好。”
杜春还想说留下来陪着杜雪巧,燕福生已经拉着他的手往布坊外走,实在是这里面脏的要命,燕福生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杜雪巧见小弟和燕福生手拉着手出去,很是欣慰,看了几眼便掩着嘴向灰雾中的正指挥着的那人走去。
那人见有人上门,便迎了上来,“姑娘,布坊歇业,暂时不做生意了。”
听声音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杜雪巧向那人福了福,“请问布坊为何歇业?往后还开吗?”
那人倒也热心,“程掌柜年事以高,被儿子接到临县去了,布坊卖给我家主人,今后还是要开的,姑娘若是买布请十日后来。”
杜雪巧道谢,略带遗憾地道:“本想买匹布给我家小弟裁身衣裳……唉,又要等十日后了。”
说完,杜雪巧转身欲走,只要知道布店还开就好,最多再等十日好了,这几日也可到别处看看收些农家自织的布,虽说不如布店的布细腻,染上色倒也能赚几文钱,待布坊重开之日,她也可以拿来试卖下。
那人听杜雪巧要走忙问道::“姑娘是要买成匹的布?”
“正是,小哥能否通融一下?”
说着,眼巴巴地盯着那人。
那人迟疑道:“店里后院倒也有几匹存货,只是多是白色,或浅色,成色也不好,我家主人原就想便宜些卖了,若姑娘不嫌弃我便做主卖与姑娘了。”
杜雪巧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她想要的正是这种上色不好或浅色的布,不但能够重新染色,价钱也要便宜得多,买回家中经过她的染色后,定能大放异彩。
记得上一世,她也没少收这种染色不足的布匹再进行染色,就这一项进帐就不是小数目,想不到今日一来就遇到这好事,哪有不看的道理。
跟着那位小哥来到布坊后院,打开库房,果然就看到几匹浅色布料。
杜雪巧挨个都看过,大多都是些店里收上来的家织布,布匹上没什么花色,好在质地还是好的,只要染上色彩身价便是水涨船高。
还有九匹浅色素绡,或淡黄、或淡粉,颜色却都暗淡不够鲜亮。以杜雪巧的经验来看,这些还算上成的素绡完全是被低劣的染布技巧给糟蹋了,这样的颜色根本就配不上昂贵的价格,也不知那染布的人是怎么想的,没那技术还敢来糟尽东西。
素绡都是采用纯桑蚕丝织成的平纹绡类织物,特点是薄如蝉翼,细洁透明,制成的外衣又很有质感,只是因价格昂贵,对于染色就有很高的要求。
更何况在这样的小镇上,又有几人穿得起这种名贵的织物?难怪放在库房里卖不出去,要便宜了卖呢。
不过,对于杜雪巧来说,真就是捡了大便宜,若是能把这几匹素绡买下,回去复染一下,再拿出来卖,至少也能有三倍的收益了。
表面上不动声色,向那位小哥问了素绡的价,每匹一两银子,比起一般素绡动辄十几两一匹的价,杜雪巧心里暗赞自己是捡了便宜。
表面上不动声色,与那小哥讨价还价,最终以十两银子的价将九匹素绡并五匹布都买了下来。
虽然好奇杜雪巧的大手笔,像这种成色不好价钱又高的布真没几个人会买,但能把这些积压的布匹卖出去,那小哥还是很高兴,只当杜雪巧是不懂布匹成色,只知价钱便宜便多买了。
反正不是用他的银子,他也不会‘好心’地提醒就是了。
又帮着杜雪巧将布送到对面的高升店客房里,杜雪巧道谢之后便关上客房门。
杜春和燕福生也好奇杜雪巧为何一下子就买了这些布。
杜春不认得,燕福生却看得出,就这布的成色……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穿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可见杜雪巧一脸喜色,他又不好太过打击。
唉,总归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姑娘,品味不好他还有得教了。
杜雪巧不知燕福生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将来要怎么将她教成集气质与品味于一身的名门贵妇,一心都在想这些布和素绡复染后能赚多少银子。
按说这样的素绡,在十年后经过杜雪巧的手浸染后,一匹怎么也能卖上十两银子,只要卖出一匹所有买布匹的成本就算回来了。
至于染布用的紫兰花成本,反正都是自己去采的,她并没有计算在内。
不过,此时还没有人会用紫兰花染布,更没有人能染出如紫兰花染布一般的绚丽色彩,杜雪巧可是有信心能将同一匹布染出云霞般深浅不一的效果,制成衣裳更是美艳绝伦,多少贵女都对这种云霞裳爱不释手,那可是身份的象征,一件襦服衣裙也要百两,布匹自然也便宜不了。
所以,这素绡的价格一定不能低了,在别处都没得卖的时候,十两银子肯定是不行的。
杜雪巧这边想着怎样财源广进,燕福生带着杜春在高升店的院子里扔石子玩。
杜春长这么大第一次住店,瞧哪儿都新鲜,燕福生则竖着耳朵听旁人议论,此时几乎人人都在谈论五皇子失踪之事,听说官府里可是开出万两赏银,只要有五皇子的消息,这笔银子就能带回家。
想要一夜暴富的人大有人在,更多的则是感叹自己没那好运,不知谁最终能得到这笔赏银,甚至还有人在猜测五皇子是否以然被害。
燕福生听的直撇嘴,轻‘嗤’一声,被杜春听个正着,“福生姐,你牙疼吗?春儿牙疼时就爱吹凉风。”
燕福生黑线,“不疼!”
“那你为何吹凉风?”杜春一脸天真无邪。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