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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小红竟然见缝插针地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左右观瞧了几下,心里呯呯直跳。
小红脸上的泪水再次汹涌溢出,她哽咽了一声,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蒙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想推开小红,又觉得不忍心。
但是如果不推开她,倘若这一幕被任何人看到了,我就是长了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我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说了句:“你,你受苦了。”
小红却激动地亲吻起了我的脸颊:“我,我很想你,我天天都…………………我都快要疯掉了。”
确切地说,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事,我以为会与小红成为永远的陌生人。但是此时此刻,她却突然之间暧昧地抱住了我,不顾一切地向我倾诉起了她的痛苦和她的思念。
她汹涌的眼泪,让我不忍心推开她。
但我却又不能不这样做。
推开了小红,小红擦拭了一下眼泪,左右观瞧几眼。
我轻咬了一下嘴唇,尝试让自己镇定些,再镇定些。
我说了句‘保重’,便要往回走。
小红在后面问了句:“我能,能给你打电话吗?”
我停下步子,犹豫了一下,道:“打,打吧。我手机号码没变。但,但尽量晚上打!”
对于这样一个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的女人,我还是心软了。尽管这个女人,曾经让我被中队‘软禁’了一个星期,差点儿押送回家。所有的悔恨,此刻只能演变为同情。从我内心而言,我是多么希望她能振作起来,好好地面对生活。更希望那个大她足足二三十岁的男人,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回到院门口,沈鑫正将脚搭在一块石头上擦皮鞋。
见我回来,沈鑫问:验枪验了这么久?(验枪,是撒尿的别名。)
我敷衍道:大的。
沈鑫腾换了一只脚,继续擦拭。我这才发现,沈鑫手里拿的,竟然是一只肉色的丝袜。
我呆呆地望着他,问了句:哪弄的擦鞋的这玩意儿?
沈鑫神秘地冲我‘嘘’了一下:小李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告诉你,丝袜是最好的擦鞋工具。擦的亮,擦的干净,不伤皮革。我是在,在外面的晾绳上随手取了一只,估计是老余那漂亮女儿的。
我皱眉道:沈秘书你真……………
沈鑫不悦地打断我的话:你什么意思?
我无语。但不得不承认,沈鑫绝对是个经典的限量版人才。
沈鑫擦拭完皮鞋,满意地探下脑袋照了照,将那只丝袜重新挂回晾绳。
鞋擦亮了,人也跟着精神了,胸脯也挺高了几寸。
正在此时,一声巨响,突然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是那个老余的骂声……
毫无疑问,谈崩了!
我二话没说,百米向屋内冲刺。
沈鑫也跟着冲刺,但他却在门口处抓住了我,挡在我身前冲进了屋里。
不言而喻!他是在跟我抢头功!
沈鑫一进门就直接冲老余飞奔过去,两个人瞬时纠打在了一起。
我发现姜副团长的脸色很不好看,桌子上的水杯歪倒,茶水溅了一桌子。
我赶快上前将姜副团长保护起来,以防老余伤到他。姜副团长伸手整了一下衣领,骂了句:不识抬举!
老余一边跟沈鑫纠打一边回骂了一句:不识抬举的人,是你!你给谁下马威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老余以前是干什么的!
话音刚落,只听得嘭地一声,紧接着是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
顺眼看去,只见沈鑫竟然被老余一脚踹中腹部,飞了出去,正好跌在后面的一个椅子上,摔的不清。
这老头,果然名不虚传啊!
要知道,沈鑫那可是经过魔鬼式训练的特级警卫,进过警卫队,格斗能力不言而喻。更何况,他还是吕向军唯一的徒弟!
一时间,就连姜副团长也足足吃了一惊。
沈鑫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揉搓着屁股,疼的眼睛里浸着白光。
但是为了尊严,他不得不忍着疼痛,继续投入战斗。
姜副团长一声呵斥:行了,咱们走!
老余却抱着胳膊冷哼道:“你们把这里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姜副团长正要说话,我率先开口追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余道:“回去转告刘大队长,咱们的事儿,没完。我老余在北京城呆了几十年,还从来没人敢给我下马威,也没人敢给我使心眼儿。特卫局怎么了,部队怎么了,告诉你们,我老余不吃这一套。想玩儿我,门儿都没有。”
姜副团长像是被老余逼急了,一扬头道:“老余,做人别这么狂。跟谁过不去也别跟当兵的过不去。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老余冷哼道:“吓唬谁呢团长大人?有本事你派兵过来把我灭了!”
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元气的沈鑫急于挽回颜面,朝老余逼近几步骂道:“不用派兵,就我自己就能灭你!”
姜副团长催促道:“小沈,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走!”
沈鑫却趁此间隙猛地朝老余冲了过去。
又是一场恶斗。
只可惜恶斗还没开始,老余又是一脚飞踹,将沈鑫硬生生地蹬出二三米远。
姜副团长一看局面有些难以控制了,冲刚刚爬起来捂着肚子呻吟的沈鑫道:“给大队长打电话,抓紧!”
谁想沈鑫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后傻了眼:手机已经被摔的五马分尸了。
我护着姜副团长走到门口,冲沈鑫道:“照顾好姜团长,我来对付他!”
沈鑫一阵苦笑:“你?就你?”
姜副团长略显尴尬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李,走!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但实际上,此时此刻,我体内所有的战斗热情,仿佛在瞬间被激发了出来。这种热情,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战友挨了打,领导受了侮辱。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小红受到了这个老余的虐待。刚才我们一进门的时候,就见到老余在追打小红,小红委屈的泪光,让我又怜悯又愤恨。一个半大老头有这么漂亮的女人陪伴,他不珍惜,反而天天虐待。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我是一个还算重感情的人。尽管早已发誓与小红不再有任何瓜葛,但是很多回忆是永远抹不掉的,当初与小红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的确让我体会到了快乐和安慰。是小红陪我走过了军旅生涯当中最空虚的时光。
尽管,这种陪伴,是一段孽缘。
我顺势从面前抄起一把凳子,三下五除二卸掉一根腿握在手里,直接就向老余冲了过去。
姜副团长吼了起来:“小李你给我回来!干什么你!”
风兮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我挥舞着木棒子,冲着老余一阵猛砸!
打架这事儿咱在行!虽然论套路和理论,也许我比不过沈鑫。但是论没有套路的实战经验,绝对比沈鑫要多的多。入伍之前,打架斗殴曾是我的老本行。尤其是抄着家伙打人,那更是轻车熟路,镐把子,铁棍,警棍,我都曾用过。
但我打架也算有原则。不致命不致残,但却给对方重创,这是我的看家本领!
确切地说,这是我入伍后,第一次如此强烈地燃烧起战斗的激情。
而实际上,情况并非我想象的那么乐观。
067章唯一的信任()
我一棒子砸中了老余的肩膀,老余忍着疼痛,不顾一切地抓住了朝他飞去的木棒。
我一用力,觉得挣脱不开。干脆一松手,老余一下子撞到了墙上。
我趁机一个侧踹过去,踢中了老余的腹部。
老余‘啊’地一声,捂着肚子呻吟起来。
我不想赶尽杀绝,顺势从老余手里抢过棍子,然后朝姜副团长走去。
谁想这老余狗急跳墙,抓起一把椅子便朝着姜副团长砸了过来。
千钧一发!
一直保护在姜副团长身边的沈鑫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仓促间沈鑫一溜烟地闪身躲避。
紧急关头,我容不得多想,飞速地一跃,挡在了姜副团长身前。
好在还不算晚!
就这样,姜副团长脱离了危险,而那椅子却擦着我的脸飞过去,哐啷一声撞到了墙上。
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伸手一摸,全是血。
姜副团长也慌了,冲我关切地追问了一句:你怎么样了?
我强忍着疼痛摇头道:没事儿,皮外伤。
“这笔账我给他记上!”姜副团长狠狠地放了句话,扶着我的肩膀,开始往外走。
我挣脱姜副团长的束缚,扭头观瞧着老余的动静,生怕他会再次发起突然袭击,对姜副团长不利。
沈鑫不失时机地从我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遥控开锁,打开了副驾驶车门,恭迎姜副团长上车。
姜副团长用余光斜望了沈鑫一眼:不用你开门!
沈鑫脸腾地一红。
虽然姜副团长没有明说,我也已经读懂了他的心思。刚才老余拿椅子砸姜副团长的时候,沈鑫首先想到的,不是替姜副团长化解危险,而是自己的安危。姜副团长虽然没有直接怨责沈鑫,但他的表情,已经充满了对沈鑫的失望。
沈鑫抢先坐上了驾驶位置。
姜副团长皱眉道:“你开?”
沈鑫支吾地不敢直视姜副团长的目光:我,我开。小李,小李子不是受伤了吗。
姜副团长冷冷地道:丢人!我告诉你,一旦出现什么交通意外,驾驶员是最危险的!你那车技,悬乎!
领导就是领导!表面上只是一句普通的怨责,而实际上,却暗藏玄机。凡是稍微机灵点儿的人都能领会这句话的话外音。
姜副团长是巧妙地一语双关。丢人二字,表面上是对沈鑫车技的质疑,实际上却影射出对他刚才的表现的失望;而提到驾驶员的危险,则又间接地折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