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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一抖,心也提了上来,又回想起梦里的画面,有些提心吊胆的出声问道:“谁啊。”
“除了我还能是谁?快开门!”
是刁老金的声音,我这才放松下来,开口叫道:“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我在冲澡呢。”
等我擦着头上的水珠,走出浴室的时候,就看到刁老金手上拿着我的棺经,看着封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有啥事?”我出声问道。
刁老金摇了摇头,放下书:“没什么,这书你看的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还没看到多少,这书还挺厚的。”
刁老金嗯了一声,点头道:“你要好好看,好好保管,这本书是你们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据说往上一直能追溯到你秦代的那位祖先。”
我笑道:“刁爷爷,您可别开玩笑了,秦朝那都两千多年了,那会连纸都还没有呢吧,用的都是竹简。就算是有,那传到今天怕不也是成灰了。”
刁老金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纸也好竹简也好,都不重要,是可以换的,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你一定要全都看完并且都记下来,不能让里面的东西失传了。”
我穿上衣服,坐下来笑道:“刁爷爷,我也不怕您说,我要是有儿子,我肯定不会让他去抬棺。这年头人都流行火葬了不是,而且再过几年城市化了,大家连墓地都买不起了。个个都往火葬场一送,烧成灰装在骨灰盒里往公墓的格子上一摆,谁还要抬棺啊。”
刁老金哼了一声:“年轻人懂什么,这是抬不抬棺材的事情么?”说着说着他的情绪又低落下来,叹了口气:“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好好看吧,我回去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走出门了,临到门口,顿了一下,回过头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到头来也没说话,只是微微一叹,然后转身离开。
我目送他消失在门口,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刁老金这过来一趟到底是想要干嘛。
我起身关了门,回来准备上床,这才发现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爷爷的烟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上,似乎是刁老金刚刚拿起来过。
我也没多想,把烟杆放回床头柜,然后倒在床上关了灯就睡。
今晚不像是昨晚下了雨那么凉快,温度很高,而且这荒野地带,蚊子一大堆,因为热又没盖被子,为了透风我还不能把窗户关上,一晚上下来被热气和蚊子折腾的半死,倒头来也没睡死过去,这一夜,就在半睡半醒中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刁老金就来敲门,我也正好睡不着,马上就起床了。
昨天我问过旅馆的老板,他说要坐去湖南的车的话得去好几十里外的丰德镇。本来这几十里路走下来可不好受,好在老板说他明天早上开车去镇上采购,能带我们一程。
等我睡眼惺忪的下楼退了房出门的时候,旅店老板的小面包车已经停在门口等着了,老板正坐在车上大声招呼我们上车。
我应了一声,和刁老金走了过去过去,刚刚坐上车,只见前面一辆红色的迈巴赫也跟着发动了,正是凝姐和小倩她们的车。
我看见车上只坐着一个人,就是凝姐,她似乎没注意到我这边,而是从驾驶席上探出头,对着二楼叫道:“小倩!你快点!”
二楼传出小倩的声音:“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下来,我说了你就不要开车了嘛,这山路这么绕,你开车我不放心。还是交给我吧,我张倩可是号称君山女车神的……”
一道晴天霹雳在我脑海中炸响,小倩后面说的话我都没清楚,就只有那两个字在我脑海中回荡。
张倩?这不是我昨晚梦里梦到的名字么?
之前我和她碰面两次,只知道她叫小倩,具体是什么名字根本没听到过,难道真的这么巧,我刚好做梦梦到的就是她的名字?
不对不对不对,这他娘的也太巧了,就算张是个大姓,也没这么刚好就被我梦到,而且人还有三个字的名字呢,怎么能刚好就叫张倩?本来我莫名其妙梦到她们两个就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梦到了我根本不知道的小倩的名字,这事我是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是我昨天不知道在哪里无意中听到了她的名字,当时没有注意,在梦里回忆起来了?这个说法我自己都觉得不大靠谱。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车已经开到了路上。我一把扒住车窗,探出头往回看,远远的只见一辆迈巴赫从后面开了过来,很快就超过了我们的小面包,消失在了前方拐角处。
“怎么了?”刁老金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转过头,只见他嘿嘿笑道:“看上那两个小女娃了?要走了还舍不得?”
这时候我也没心情回应刁老金的调侃了,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外面,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了一阵,还是没想通,昨晚没睡好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刁老金叫醒了我,说是已经到了镇上。
我揉了揉眼睛,和刁老金下了车,对着旅馆老板一阵感谢。
老板人倒是很好,说什么也不要我们给的钱,还给我们指了车站的方向,然后才开车离开。
我和刁老金告别了老板,很快就找到了车站一问,原来这边有直达湖南的大巴,不过九点才开。我们去找了个摊点吃了点东西,等九点上了车,随着大巴车引擎的轰鸣声,我们离开了镇子,也走出了洛阳周边,这片我从小长大的山区。
坐长途大巴从丰德到岳阳要十几个小时,当天夜里才能到,这是卧铺的大巴,我一上车就睡,除了中间停下来两次吃饭和上厕所,全程都睡了过去。
这中间我坐了很多断断续续的梦,梦到了小时候和爷爷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也梦到了在大学里的日子。
本来我暑假过去也才大二,但是看现在的情形,我还能不能继续上学也不好说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似乎就从一个普通的山村出来的大学生,变成了有些仿徨的漂泊客了。
再次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司机大声叫说快要到了,让我们准备下车。
我坐起身,看着外面城市的夜景。
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湖南岳阳,到了。
第25章 棺材铺(。com)
对于湖南这个地方,我一向是没什么概念的。
对湖南的认知,也多半来源于老是放些垃圾电视剧和村里女孩们都喜欢看的快乐大本营的芒果台。
当然还有小时候看到过的那些僵尸片,里面提到的湘西僵尸什么的,不过我长大以后才知道原来湘西就是指湖南的西部。
湖南的城市,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只有长沙,其他的要说也说不上来,比如我们这次来的岳阳。
在刁老金告诉我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岳阳是湖南的。
当然岳阳这地方本身我是知道的,毕竟我也是个学生,岳阳楼记啊什么的都背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而且提到岳阳的话,还有著名的洞庭湖。虽然洞庭湖本身不仅限于岳阳,横跨好几个市县,轮面积比整个岳阳市还要大上不少,但是说到洞庭湖周围的地方,第一时间还是会想到岳阳。
当然,岳阳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刁老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无论怎么想,我也想不出我们家和岳阳有什么关系。
我从来就没见过妈妈和奶奶,家里只有我和爷爷我爸三口人,也没有其他的亲戚,一家人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马家沟几次,要说在湖南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不过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和刁老金从车站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这时候再去什么地方显然是太晚了,于是我们就在车站旁边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和刁老金退了房,刁老金带着我打了辆的士,报了个地名,那司机摇了摇头,刁老金又说了一个,司机这才开了车。
的士在市区内一路前行,七拐八拐的从市中心拐了出去,越走越偏,等我开始怀疑这司机是故意带我们绕路的时候,车子终于在一处人烟稀少的老城区停了下来。
司机打了表,我一看计价器,眼皮顿时一跳,这要不是前天帮徐家人抬棺材赚了一笔,我估计都得骂娘了。
十分肉疼的付了车钱,我跟着刁老金下了车,在这旧城区里又是一通绕,绕的我昏头转向,最后才来到了一处地面是青石板的古旧巷子里。
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刁爷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刁老金走了这么长时间路,气也不喘,沉声回道:“去找一家店。”
店?我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周围,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人开店?我们这专门去找都得绕上半天,客人还能找着?怕不是得亏得裤子都没了,难道是棺材铺不成?
然而等我们到了地方,我看着招牌嘴巴就合不上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破落的店面,在这大白天的却关着门,而且大门还是以前用的那种一块一块拼起来的板搭门,门上还贴着破破烂烂的对联。
门上面挂着个招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洞庭祥。”
门前面立着个塑料广告牌,正面写着:“棺木寿衣,量身定制。”
背面则是:“出殡送行,上门服务。”
尼玛还真是个棺材铺啊!
我还在发愣的时候,刁老金已经走了上去,伸手就拍门:“开门!开开门!”
拍了半天也没个动静,正当我以为里面没人,准备叫刁老金别拍了的时候,最中间的那块门板,咵啦一下被拉开了。
里面探出来一张人脸,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没留胡须,面色苍白,似乎终日不见阳光。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抿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