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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爷!”管家突然打断了杨湫雨的话。
管家知道李淮南这是遇到以前的熟人了,他应该避免让他们相见的。
管家说:“四少爷,我突然想起来老爷让我接您回去有事商量,我们还是不要在路上耽搁了吧。”
管家临时找的理由并没有什么说服力,李淮南也不想跟他就此上了车。
他仍旧看着杨湫雨。
杨湫雨听到管家的话,又看到一直在李淮南不远处跟着的黑色轿车,她心里像明白了一些似的。
杨湫雨拉了一下肩上的挎包,问道:“你回许家了是吗?”
李淮南答非所问的回答道:“你为什么叫我李淮南?”
杨湫雨说:“是我叫错了,你现在应该是叫许”
“许钦明。”李淮南帮她答道。
杨湫雨点点头说:“对,你是应该叫许钦明。”
“我们以前认识吗?”李淮南问道,他实在想不起来眼前之人是谁了
现在的杨湫雨并不知道李淮南失忆的事情,她以为是他回了上流生活,就不再想跟以往的一切扯上联系。
她以为他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
果然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杨湫雨有些苦笑地说道:“我们不认识。”
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李淮南喊住了她,问道:“如果不认识,为什么会喊我李淮南?”
之前俞勒也曾经喊过他这个名字。
杨湫雨转身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李淮南说:“我出了意外,记不得以前很多的事情,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也许我能想起来的。”
他不仅想从杨湫雨这里知道她的身份,他也想知道自己失忆前是什么样的,他希望杨湫雨能告诉他,他到底忘记了多少事情和人。
“真的假的?”杨湫雨皱眉看着李淮南,他果真失忆了?
管家不能再任由这两人叙旧,他插话道:“我家四少爷是失忆了,可我没有失忆,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李淮南?”
杨湫雨看向管家,知道他的话里另有隐情,如果李淮南真的失忆了,那许家应该不想让他再回忆起之前的事。
怪不得会否认李淮南的身份。
杨湫雨知道豪门是非多,她也不想沾染,看到管家抱有警告与敌意的眼神,她也不再声张。
轻笑着说:“我叫杨湫雨,至于你是不是李淮南,你还是去问问别人吧,我也说不清楚。”
杨湫雨明目张胆的装糊涂,李淮南知道她话里有话,但碍于管家在此,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杨湫雨向他点头告别,转身进了前方的燕城女子高校,她在这里上班,苏澄离开后,她仍然在这里上班。
李淮南见她离开了,深深记住了她的名字,他还会再来找她的。
李淮南本来可以问许家人,关于他失忆之前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他就算问了许家人,许家人也未必会如实告诉他。
他们似乎对他一直有所保留,有所隐藏。
所以,李淮南宁愿相信一个路上遇到的陌生姑娘,他觉得,杨湫雨与他没有利益关联,也没有情感交接,所以她不会骗他。
这份莫名的信任,在无形中,将李淮南和杨湫雨拉的近了点,杨湫雨成为李淮南失忆后,第二个信任的人。
第一个人,就是俞勒。
讽刺的是,俞勒为了不辜负李淮南的信任,他从南京来燕城找他了,伴随着一个秘密任务而来
这个任务做成后,曙光会上层答应俞勒,他们会永远的放俞勒离开。
这也是俞勒提出的要求,他不再想玩这种杀人放火的杀手游戏,他遇到李淮南之后,就不想再为别人卖命,他只想跟着李淮南,把李淮南当大哥。
俞勒一直记得李淮南在扬州对他的允诺,他说他想让俞勒留在他身边做副手,俞勒这次来就想问问李淮南,这个允诺还做不做数了。
许家的车将李淮南带回了许家,当他在大门处下车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脑勺像被人盯着一样。
李淮南回头望去,正巧看到俞勒在马路对面靠着墙吸烟。
看俞勒来了燕城,李淮南并不感到意外,他与俞勒相视一笑,俞勒吸完了手中的烟,向他走来。
李淮南等着他走来。
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俞勒便跟着李淮南进了许家。
管家纳闷,问道:“这位先生是?”
“我朋友。”李淮南向管家吩咐道:“给他安排一个房间,他要住在许家。”
“你好,我是俞勒。”俞勒跟管家说。
管家似懂非懂,但还是听了李淮南的命令,这是李淮南来许家后,下的第一个命令,管家照做,给俞勒安排了一个整洁的客房。
俞勒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很满意地看着周遭,李淮南待在俞勒的房间里没有离开,他问:“什么时候来的燕城?”
“刚到。”
俞勒笑着说:“你们许家真是不错啊,这是我住过最好的宅子了。”
“喜欢就留下来长住啊。”李淮南说。
俞勒不断笑着,他说:“我想明白了,与其四处流荡为别人卖命不如为你卖命,至少我心里高兴。”
李淮南问:“想清楚了,要留在我身边做事?”
俞勒笑着点头,问道:“你能给我安排什么差事?”
明明是求人办事,俞勒却没有一点求人的口气,他笑着等李淮南回答。
“你会做什么?”李淮南说:“家里应该缺个烧火的丫头。”
他一本正经地与俞勒调侃,他刚才忽然想起了俞勒在海军俱乐部里男扮女装的样子,戏谑俞勒是丫头。
俞勒回道:“你如果不怕我把你家点了,你可以让我去烧火。”
李淮南伸了一个懒腰道:“那可就难办了,连火都不会烧”
又问道:“保护人总会吧?”
第192章 192不得已为之()
俞勒笑容像水面泛起的涟漪,他说:“那得看让我保护谁了。”
“譬如我?”李淮南问道。
“那绝对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俞勒开玩笑的话里含认真的语气。
李淮南笑,没有怀疑俞勒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在心里把俞勒当兄弟,自然也相信他说的每句话。
当天,许元朗从军政处回来后,李淮南带俞勒见了他,许元朗知道俞勒是自己儿子的朋友后,对俞勒也是很友善。
他们晚上一同吃了饭,饭间许元朗与他们这些小辈说了许多话,也问了俞勒许多话,俞勒都一一听着,答着。
许元朗对俞勒的第一印象很好,而俞勒对许元朗的第一印象说不上好坏,只是觉得他和刺杀名单上的照片长得一模一样。
那照片,此刻就怀揣在俞勒的怀里。
没错,这次俞勒来燕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杀燕城督军许元朗,这是他答应为曙光会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完成后,他将与曙光会再无瓜葛,这是俞勒换去自由的途径,不得不为之。
饭间,俞勒收敛了自己盯着许元朗的目光,那目光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像饥渴的野兽盯着猎物。
目标就在自己的面前,俞勒一直以来的专业素养,命令自己按捺住不该有的激动。
他有的是机会杀掉许元朗,并且不被任何人发现,重要的是他会悄悄地杀掉许元朗,绝不会让李淮南知道。
毕竟,俞勒还想继续和李淮南做朋友。
晚饭不久后,有人来了许家,是明挎着医药箱的青年医生,李淮南看到后觉得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医生看着李淮南出现在许家,也愣了片刻。
许元朗为李淮南介绍道:“钦明,这是景抒,是你六姨娘那边的侄子,也是我们许家的亲戚。”
“你应该还记得我吧。”顾景抒说。
顾景抒想,李淮南怎么会在这里?
他“认祖归宗了”?
显然是。
“我们以前是不是一起长大的?”李淮南有些模糊的印象,记忆里顾景抒和自己不是如今这幅模样,他们似乎都很年幼。
“钦明,你竟然还记得景抒。”许元朗说,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隐隐的担心,李淮南的记忆会慢慢的全部回来。
顾景抒还想对他说一些话,许元朗却打断了,说道:“你们待会再聊吧,现在给你姨看诊要紧。”
是许元朗打电话让顾景抒来许家的,因为顾凌云的药瘾更加严重了,这次打了药之后竟然昏了过去。
家丑不可外扬,许元朗不愿意将顾凌云带到医院,他知道那样的话顾凌云也会觉得丢脸,所以将许家的自己人顾景抒,叫到了家里来。
顾景抒说:“好,我这就去见姨。”
许元朗带顾景抒来到地下室里,顾景抒看到暗室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蓬乱的人,他一时惊讶。
许元朗说:“你姨至从沾染上那害人的药之后,每每犯病就跟疯了似的,为了不吓到小孩子,我只好将她暂时关在这里。”
“我是不得已为之。”许元朗叹气道。
顾景抒皱紧眉头问道:“姨丈,你不是说我姨她是感染了风寒吗?她怎么会沾染上药瘾?”
顾景抒看到满地打完药的针管,他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我那么说也是怕你担心。”许元朗说:“你姨是瞒着我打药的,等她在我面前犯病的时侯,我才知道她已经有半年的药史了到现在也有一年了。”
“一年?”顾景抒拾起地上的针管,判断出里面是黑市上流通的禁药。
这种药,依赖性极强,她已经打了一年,她的身体与意志也早被腐蚀掉了。
顾凌云脸色蜡白的躺在床上,却冷汗淋漓,昏迷着却时不时地四肢抽搐着。
这么狼狈的样子,顾景抒无法想象她竟然就是自己平日里端庄亲切的姨母。
顾景抒拿出听诊器,他听到顾凌云的心跳很快,已经超出正常范围,她的体温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