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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无奈的摇摇头:“当年的事情牵扯不是一二两官员,逐级往上,整个朝廷所涉及的官员都是非常巨大的,你认为皇上会容忍你继续查下去,从而颠覆了整个朝廷?”
景染愣了一下:“可是这正是皇上所必须要铲除的一切不是吗?!”
“但是凡事都是需要考虑前因后果,你怎么就知道这其中没有皇上派去的人安插其中?”
景染后退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山长意味深长的摇摇头:“你到现在还不了解,皇上当初为何不去从轻处罚你,那是因为皇上不想让人觉得是他往大臣里面安插了人手。”
景染猛地一惊,他聪明一世,竟然从未想到这一点吗?不是的,他是想到过的,但是他仍然去做了:“我没有做错!皇上应该将错就错让我继续潜伏在里面,因为当时已经有人在捞我了,只要我顺着他的意思继续为他做事,我仍然可以继续为皇上顺藤摸瓜!”
山长当年是听到景染说到这件事的,但是他并没有为景染说话:“你知道我当年做了很多保你命的事情,却从未向圣上提过此事吗?”
景染摇摇头:“你不过是觉得我的做法太偏离正道而已,但是这仅仅是智谋!”
“不是,你错了,因为当时向你伸手的那个人,皇上制不住的,而你也制不住,他权倾朝野,如何能被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儿糊弄,那只不过是他算计皇上的一步。”山长不住的叹息道。
景染愣了。
“如果你无罪释放,一方面有人会说皇上无能连一个小臣都制不住,另一方面又有人会想,皇上是否真的派了人手安插在大家身边,朝廷人心惶惶,那岂不是大难?”
“那我爹的死又是如何?难道不是你的过错?”景染眼神大悲。
山长叹息:“你爹他当时是为了你啊,当时你主张自己是为了百姓而为,那时候你爹已经明白你得罪了很多人,他太想保住你了,所以他必须以他的死来引起大家的注意,就算是你不用判处死刑,你也再没有任何用处了,他们谁还会再去设法至你于死地呢?”
景染今天接受了太多之前未曾听到的答案,心里很茫然。
山长看了看他的脸色,太过苍白了:“你的问题在于太有主见,从不想着从大局出发,既然当时已经有了那样一个手段,为何不与李大人商议,李大人处事久,经验丰富,而且绝不是不容人的人,我当时已经嘱咐你凡事安下心听从李大人的调遣,为何要单独行动?”
当年的事情山长还是有很多的疑虑。
景染苦笑:“李大人当时去了之后并没有任何作为,我看着他不像是要办事的人。”
山长接着把当年李大人所做的事告诉了景染,景染今日才真正的了解到当年李大人曾经做过什么,苦笑几声,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一番忍辱负重解决了灾情,殊不知其实是李大人的功劳,仅仅用了一日就把整个灾区的百姓转移和救助,而自己当时正在和那些贪污的官员虚与委蛇,等到结束了,直接就被扣押,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敢再去碰触。
“你太自负了。”山长如是说。
“太晚了。”景染笑道“就算如此,我也不认为我的做法有误,只不过是灾情并没有想象的那般严峻罢了,我还是对的!”
山长气不打一处来,说了一句:“你。。。。。。”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叹气。
“你错了!”
云绮罗走出来给山长行了礼:“当年的事情并非没有其他回旋的余地,只不过你用了你以为最好最快的手段,你知道当年查出他们贪污的银两有多少吗?”
景染惊讶的看着云绮罗,她从哪过来的?
事实上云绮罗一直都在这里,刚刚一直在批改学生们的作业,刚刚只不过是趴在自己的桌子下面睡着了,醒来时听到了山长和景染的一番谈话,忍不住了才出口反驳。
“这有何关系?”
云绮罗莞尔一笑:“你、按照你的说法是跟他们虚与委蛇,然后就会有打量的赈灾款被吐出来,那其实你真是大错特错了,当年那个小小的城的那几个官员被查处的就有几百万两黄金,数目之大让你难以想象吧?而你拿到了多少?”
景染瞠目结舌,他从来都没想过他们竟然贪了这么多?
“所以,他们的本意就是贪婪,怎么会真的让你拿到更多的实惠?所以在你的计划里,并不能真的解决此事,而是愈发的深陷其中,而抽不开身,其实你不适合官场,你应该庆幸有千方百计保你的人,你也应该感恩,好好地生活下去。”
景染听进去了,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切切实实的站在他面前跟他说教,他的此刻心情格外复杂,这个人曾经他动过杀念,为了让张哲真正的服从与他,也为了他的伟业。
“所以说你认为我是错了。”景染淡淡的说道。
“你错了,而且你完全是虚度了光阴,这十年来始终抱着如此决绝和恨意,其实生活的并不快乐吧?”云绮罗嗤笑道。
“何以见得?”景染冷笑着。
“其一,你为何非要在这里修建藏书馆和射箭场?是为了报复山长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但是总归不是单纯的意愿,其二,你现在脸色苍白,但是看起来身体并不不妥,一定是因为某种缘由常年不见天日所致,综上所述,你现在的生活一定过得非常的糟糕,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让大家重新认识你,认为你做的都是对的,你想得到大家的认可,可是你忽略了一点!”
云绮罗说的并不激烈,景染却觉得句句戳心,脸上却仍然不显:“哦?忽略了什么?”
“为别人而活,真的是你的初衷吗?靠着这些手段真的是你实现抱负的方式吗?百姓真的需要你这样做吗?你真的了解过自己,也试着去了解过大家吗?”
云绮罗一连串的发问,不仅让景染陷入了沉思,也让山长陷入了深思。
是啊,谁又真的了解过谁呢?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谈何贡献百姓,又谈何理想抱负呢?
“如果是你处于我当时的位置,你会如何?”景染安静了一会,说道。
云绮罗愣了一下,这是她那天问过梁轼的问题。
轻笑出声:“如果是我,我会比之李大人多几分强硬,既然我们是奉旨前往,何不直接带人逼着他们奉献赈灾款,其他的后果以后再说!”
景染静了静,轻笑:“告辞。”
这是梁轼的答案吧,景染边走边笑,原来自己缺少了这一份胆色,而自己一直以来认为自己忍辱负重又算得上什么?直接去做不就好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污点终归是污点,难以让人再信服,景染终于感悟到了这一点。
第一百二十三章 科举考试,任重道远()
“云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山长很感激云绮罗的一番话,他看到景染好像有所顿悟,希望能让他渐渐地回到正途上来吧。
云绮罗扶着山长坐下:“刚刚我一直在那边角落里睡着了,醒来就听见你们在辩论着,其实景染的事情我回去有了解过,也知道山长和他之间的渊源,希望山长您先保重身体要紧。”
山长面露愧色:“你刚刚的那番话让我也有所感触,当初实在是我了解不够,才导致他后来的结果。”
云绮罗笑了笑:“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可以预料到的,如果当初先生不推举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他依旧如此,性格使然而已。”
山长叹气:“也不知谁能把他拉入正途。”
云绮罗没有告诉山长景染现在已经入了宋盐帮,甚至于已经是里面的堂主,泥足深陷如此,已经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把他拉回来的。
“山长,今年我们班,大概有五个人参加科举考试。”云绮罗想起来山长之前问他们的事情,统计一下今年科举的人数。
山长沉思片刻:“都有谁?”云绮罗那个班里的人,山长都知道个大概,因为是皇上特批的班,所以都有所了解,问题是之前没料到会有人这么早参加科举考试,而且他们绝大部分的人不需要走仕途这条路。
“李洪渊、薛天、张子凡、余量和丁醇。”云绮罗知道山长的顾虑,他是怕这些孩子过早的进入官场而多了意气风发,少了为人处世。
山长把这几个人对上号,思考了一会道:“李洪渊文武兼顾,正直而又机敏,薛天文采出众,亲和而又聪颖,他们两个会参加我并不意外,这个张子凡,他。。。。。。”
云绮罗也担心张子凡:“张家急需一名年轻的生力军,恐怕不会阻止他下场。”
山长皱眉:“张飞义不是已经考虑科举之事了吗?”
云绮罗点点头:“但是张飞义常年身体病弱,恐怕没有人认为他能担此重任。”
山长突然想起来了,林州张家这几代家主都没能活多久:“这个确实是个无法预料的问题,张飞义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不能撑着完成整个科举考试,毕竟科举也是需要体力的,但是张子凡心性还需要磨练,云先生,劳烦你这几个月悉心教导,最后他能如何就要看命运了。”
云绮罗颔首:“我也正想着这几个月多和张子凡谈谈,他就是有些不太信任别人,所以凡事思虑多,以至于凡事会先谋算得当。”
“余量,我倒是没有关注过,他平时如何?”山长只知道余量是洛阳余巡抚的第二子,平时为人极其稳重,所以露面的机会并不多。
“余量无论是人品还是学业都是班里的佼佼者,但是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缺乏自信,所以我有些担心他临场发挥的时候会失误。”
“哦?”山长没想到余量会有这个问题,平时看着就是个稳重的人“余巡抚我见过,才智过人,而且唇枪舌剑不在话下,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会没有自信。”
云绮罗点点头:“可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