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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他的胸前,抓着他的领带,半晌都不曾起身。
只听头顶传来闷笑:“形象?衣服都不换就上床睡觉的人,也有形象可言?”
季渺捂头,天,这可真是要被记一辈子了
那日,她心情极为低落,缩在他的大床上,颇为安心,结果,很快就睡着了,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被他轻柔的唤醒时,她那件价值不菲的冬裙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头发就更别说了,干燥的冬天,还开着暖气,那发丝仿若根根都带了静电,整个一金毛狮王的样子。
她重重的叹气,那画面太美,她真是不敢再想象。
而今,还要加一项童年的自毁照,可真是酸爽啊
程铮见她半晌不动,迅速起身,拿下那老旧的照片集,晃了晃:“应该是这个了。”
季渺瞬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躺倒在床上,嘟囔着:“悄悄看完,不准说话,不准评价,看过就要忘掉!听见没?”
他站在床边,好笑的看着她:“好,不过你要给我解说。”
季渺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脸,闷声道:“解说?想的美!”
遥远的西北方,有人站在高高的半山顶上,遥遥的望着京都,那深邃的眼睛里的情绪太复杂,无一人敢探,生怕陷入了,就再也出不来。陈铭静静的守在旁边,欲言又止。
寒风呼啸而过,卷走了好容易存下来的暖气,通体的寒凉也浇不灭心下的焦灼。
家主这才是第二次醒来,还未开始细细的调养,便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吹着寒风。
陈铭完全可以想象,自己下去后,那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剥皮拔筋啊!
可是,他也不想啊!
季小姐带着男朋友见家主这事儿,若是因他未能及时禀报给家主实情,导致家主错失季小姐的话,那他肯定会死的更惨的!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季小姐在自己家主心中到底占了什么样的位置。因为清楚,所以他连夜连晚的赶了回来;因为清楚,他不敢再之前透露半点儿消息。
家主已经就这样站在崖边整整一个早上,他不曾言语了,更是连水都不曾喝一口。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他转头望去,见是自己父亲端着一个保温桶站在楼梯口,笑的很是慈祥。
陈老走过陈铭身边时,那仿若带了刀子的眼神,吓的陈铭一抖,立时就要跑下去!只是他还不能,他做为老宅的管家,还要代为通传
他忍住冲动,恭敬的喊道:“家主,您许久没有用过早膳,先用点儿吧。陈老送了一些汤来,暖暖身子,早日康复,也好回到京都。”
回到京都,回去做什么,看着自己的妻子听着别人的甜言蜜语吗?还是看着她在别人怀里娇笑嗔念?
不回去了吧,她已经回来那么多年后,都不主动靠近自己,便说明,前世的自己真的伤透了他的心。
是的,他回来了,回到所有人都还在世,他也不曾伤害她分毫的时间里,可是,她却是如此的决绝,选择了一条与前世截然不同的路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一世‘自己’与她相处时,她的防备和抗拒,以及那一夜的沉醉辗转
最后闪过的是她那怨恨的眼神和那个人拢着她的修长手臂,那样绝对占有的姿态,是他梦寐以求的。
可是,他要怎么办呢?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同,自己要重新将她抢回身边吗,若是再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那她还会不会重蹈覆辙。
他到底该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吗?
可他不甘心啊!双腿渐渐无力,他只能倚靠在墙壁上,却仍是固执的望着远方,身后的两人收回伸出的双手,对视一眼,陈老默默的将手中的保温桶递给陈铭,自己下了楼去,不知道去找谁了!
他单手扶着石栏,就这样望着,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远离她,任由她在别人身下婉转绽放!他更不甘心的是,她的眼里心里都将塞满了另一个人。
没有谁比陆宗肃更清楚季渺了,一旦谁走进她的心,那她的心里、眼里都将容纳不下任何一外人。只可惜,这样的认知,是用血的代价换回来的。
他眼前最后浮现的是她纵身一跃后,用力打开自己的手,以及那汨汨留着鲜血的残破身体,他已经没有更多的二十年可以让她重生了,也不会再有一个了然师傅舍弃半生修为,仅为成全他的执念
宝宝,我知道,我回来的晚了,所以,我想要放弃了
可是,心下的不甘和怨恨又是从该如何呢?
第89章 第八十九 A组织()
阴暗潮湿的地牢深处,一人畏畏缩缩的在角落里一阵阵的又哭又笑,只可惜这一层只有他一个人,四周太过空寂,他嚷的大了点儿便有回声。
冬季的青石板上格外冰冷,更别说这地下三层的地方了,进食排泄都在这里,时时的散发着恶臭,可他像毫无嗅觉一样,只是懵懵懂懂的靠着栏杆,望着通风口照进来的唯一光亮,恨不得自己能化作一只虫子,从哪里飞过去。
只可惜,这里是陆家的地牢,即便是虫子都飞不出这片区域,守卫之森严,堪比魔域!
突然,一串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有人敲敲栏杆,冷声斥道:“石挺,每日的提审时间到了,速速出来。”
那人极为恐惧的一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磨磨蹭蹭的往来人打开的小门去挪去。
来的两人冷冷的望着他,极有耐心的等着,也不催促,也不呵斥,只那小门敞开着,看着他步履蹒跚的爬了出来,才齐齐上前,一把提起他,往上走去!
一百六十多斤的大男人啊,就这样被两人如拎小鸡一样的拎着,蹭蹭蹭的上了七八楼,终是到了地面。
他望着前方那熟悉的门槛,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抖了起来。
他被人绑在刑椅上,动弹不得,他闭上眼静静的等着。
突然,一声轻笑传来,落在他耳朵里,却如惊雷般!
他猛地睁开眼睛,满含怨恨的望过去,那人一身黑色的立领长衫,仿若已与身周的环境融为一体,不过一声轻声,但他化成灰他都认的!
陆家家主,陆宗肃!
只可惜,他瘪瘪的嘴巴嗫嚅着半天也没有说出像样的话来,唯有听见对方一声轻笑后,漫不经心的开口:“没想到,你竟是现在就是这副样子了”话音仿若还带了点儿可惜,却更加激起了他心中的怨怼!
凭什么,凭什么他陆家就能管天管地,就能无所不能为,就能封了他的前路,害死了他的一家人!
犹记得,多年前,自己被陆家人剁掉手掌后,父亲在震惊之下,脑充血,又无人敢医治,匆匆送到医院后,撒手人寰。而母亲,亦追随父亲而去!
他怎能不恨!
陆宗肃笑看着他那包含着仇恨的目光,轻轻笑道:“石挺,你是不是以为,没有人会知道,是你,出卖了老爷子和三叔?”
刑椅上的铁链被挣的哗哗响,他喉咙里不断的发出嚎叫声,说话断断续续,语音不明。
陆宗肃一扬手,有人将早准备的假牙给他套上,又将他的下颌阖上。
那难听咒骂声,随之而来:“陆宗肃,你个狗娘养的,你就是个天煞孤星,你那早死的父母和陆老爷子全都是被你克死的,凭什么栽赃到我的头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把我困在这里天天折磨算什么男人?”
黎屹猛地一把拉住愤愤上前的陈铭,低声道:“他在激怒我们,就希望我们一怒之下,了结了他”
一阵轻笑声传来,那人站了起来,踱步到唯一的灯光下,低头看着他瞬间惊惧的扭曲样子,笑道:“我们也算是一同长大的,如果不是我抓到了曺猛,我也不猜不到你不只透露了三叔的行踪,还亲手在三叔的车上动了手脚!”
那森然威赫的气势仿若一记重锤砸在石挺的头上,他瞬间哑声,不敢叫唤,这样的陆宗肃,绝不是他熟悉的样子,这样的威势,远超当年陆老爷子,可,怎么可能呢,他今年不过28岁!
可是,又怎么不可能?曹猛是那个组织的人,当时所有的事情都派人在前面打好了掩护,若是对方不再出手,陆家,再怎么查不出来的!
黎屹垂首掩住心下的诧异,家主说的这个曺猛,是mac组织亚太区的一个雇佣兵头头,这人五年前仿佛从天而降,一身好功夫,打便地下拳击界无敌手!与陆家素无往来,更别说授意石挺暗杀三少!
只是,石挺的反应却证实了这个说法,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嘲讽道:“曺猛?哟,你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你去杀了他呀,他可逍遥自在的好多年了,据说,现在还是mac雇佣兵的负责人了!
说完,他抬头见那人面色不变,心下不由忐忑。真若现在的陆家与mac对抗起来,那便是两败俱伤,他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曹猛会对陆家的人下手,但原因不外护有二:
其一,mac的主要经济来源便是接受雇佣,是西方大多数权贵人士的贴身保镖,但是他们有些时候是没有节操的,经常会将这些人的消息拿来贩卖,换取二次利益!陆家的武师也接受雇佣,生意场上,难免碰撞,被伺机报复,在所难免。
其二,陆家禁止在他们的地盘上倾销毒品,mac要想快速获得利益,就极有可能会从这里入手,曹猛这个人向来活跃在长白市,他自然不甘心组织的计划胎死腹中。
陆宗肃突然笑了,“别急,一个一个来,更何况,我现在还不会杀你,你可是我的鱼饵!”
数日后,石挺站在长白市的大街上,茫然的左右张望着,仿若那三个月的时间,都是黄粱一梦!
他低头看着身上这普通至极的地摊货,用力的一把揪住大腿,随之,咧着嘴的异常灿烂!这步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这人像神经病一样无故一笑,低低的骂了几声,随之嫌弃的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