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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渺斜她一眼:“黎叔远在。。。基地,还能知道这里的事儿,也是操心了。”
画眉没有注意到她的停顿,笑道:“哪是黎先生,是程铮,您的三师兄。”
季渺诧异,半晌才到道:“程铮找你?”
“对啊,他说您受伤了,生活诸多不便,让我过来照顾你。”
季渺微微颔首,允了她进屋,指了指隔壁的卧室:“你晚上就睡这间,有事儿我会叫你。”
画眉笑嘻嘻的点头,去热了洗脸洗脚水来,取了毛巾,帮她梳洗。季渺闭眼享受着她的服务,她竟然不知道调皮捣蛋、看着不着调的画眉,照顾起人来也是如此的细致。
“画眉,你在陆家基地一般领多少工资啊。”陆家基地自然没有工资,只不过是她不想白白的用了人。
画眉低着的眉眼闪过一道受伤,季渺切割的越清楚,越意味着她不愿意走近陆家。再抬头时,她才笑嘻嘻道:“渺渺姐要给我开工资吗?那可得开市面上最高最顶级的保姆工资。”
季渺点点头,含笑看着她:“那是肯定的,一个月两万,如何?”
这时的两万,能请三个高级保姆。
画眉摆摆手,忙道:“您埋汰我,明知道我粗枝大叶的,嗯,一万就好了。”加上时不时的给她上点儿药,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季渺好笑的看着她:“好”
洗漱完,两人躺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对门的卧室内,床上的人带着无线耳机,里面不时有声音传出:
“渺渺姐,您喜欢这些明星吗”
“没所谓喜欢不喜欢,都是演员,我没有接触过,也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渺渺姐,您知道二师兄有个未婚妻吗?”
“未婚妻?倒是没听到,怎么,她来馆里吗?”
“嗯嗯”
她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季渺,微微闪了闪:“诶,渺渺姐,听说你在跟三师兄交往?嗯?”
季渺打哈欠:“对啊,我们曾经就是恋人。”
“哇,好浪漫”
“有什么好浪慢。。。的。”说话声渐渐无力。
画眉不依不饶的摇她:“别睡啊,姐,我好久没来,您别睡啊。”
季渺挥挥手,想叫她别打扰自己,却是被睡意困住,无力回应。
耳机里,再也没有传来声音。
几分钟后,门口传来响动,画眉缩在沙发里,揽着季渺,不动弹。一个高大的黑影俯身抱起季渺,她也不松手。她望着他:“家主,求您别伤害她。她已经很艰难了。。。。。。”
想象中的杀令没有落下,半晌,只听见低低的声音:“我怎么舍得。。。。。。”
他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睡颜,抚平她轻蹙的眉头。大手抚过她的眉眼,点过她的鼻子,在略显苍白的嘴唇上轻轻的触碰。
想起白日里那双鲜血淋漓的手,缓缓的抬起,细细的吻。。。。。。
连骗我都不愿吗?
为何对我就这样残忍,他就那么值得你爱吗!
他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啊。。。。。。
他躺下,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如前世一般,似从不曾分离过。。。。。。
客厅的画眉,望着空荡荡的双手,起身往另外一个卧室走去。空气里若有似无的冷香让她一下清醒过来。她还是去沙发上将就吧。
远在昆仑的陆家刑堂,是建于北昆山的山脚处,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光可鉴人。刑架上那个面目全非的人,口里不时流出口水,瘪瘪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露出绯红的牙龈,没有一颗牙齿。有医师匆匆赶来,上下检查一遍,埋怨道:“这人犯了什么罪啊。”
屋脚魁梧的汉子冷斥一声:“不该问的别问!”
那医师撇嘴:“我这都看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让吊着命,废了我们药堂多少好药了!怎么,还不许人抱怨了?!”
那人冷哼一声:“意图刺杀家主。”
那医师一抖,猛的将那伤口戳的更大:“你说什么!刺杀家主还让我治!不是有那古时的刑图吗,用上一用。”
他将手里的药膏一收,抬脚就要往外走:“浪费我的药!”
“家主说的,留着他的命,有用。”
他顿住脚,嘟嘟囔囔的又转身去清理伤口,上药。这次的动作再不复往昔的轻柔,重重的戳,使劲儿的摁,用了比以往多出一倍的时间,才心有不甘的收拾东西走了。
黎屹笑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问道:“招了没?”
“还没有,他还是说不知道。”
“哦?线索呢,也没有?”这话仿佛含着带着寒气,冻的身边两人不敢动弹。
那被问话的,更是不敢抬头,只能沉声请罪:“属下无能,请黎先生责罚。属下只问出曾在长白市城南的安琪儿酒吧交易过。众人似乎已经没有价值了”
黎屹抚了抚短须:“武断!这牙齿掉了,别人心里可含着恨呢,上些特别的道具吧。”
“是”
他似随意的拍了几下墙壁,一个暗匣打开,出来一个小瓷瓶儿。
黎屹扫了一眼:“人间五味还在啊,这酸、疼、痒、麻、幻,倒也齐全,等着你今晚上给消息。”
“是”
沉重的石门渐渐关闭,将那痛苦的嚎叫声阻隔在内,盘盘绕绕的楼梯向上,大多的房间都是空置的,有人的业已疯疯癫癫的,听见几人的脚步声,不断的往墙角缩去。
这,只是陆家刑堂的一角。
黎屹回屋,看见手机上的信息:玉无痕一瓶,三天之内需到。
他捂脸,但愿药堂还有存货,否则做药的人要连夜赶工,那送药的人也要日夜兼程。家主啊,您可真是会提要求啊。
这玉无痕的炼制过程最讲究细节,差一分一毫,功效都大打折扣。
谷老头接到令牌时,差点儿骂娘!凌晨四点的露水,子时玲珑花的花蕊和丑时鸩凌花的花瓣,还有其他的辅药,哪一样不得在丛林深处,哪一次采药回来的人不是重伤!
算了,认命吧,哪一回的家主令牌是可以轻易完成的,好在,这令牌,将来可以兑换一个条件。
卯时,采药的人准时回来,从怀中掏出特质的玉盒,谷老头接过便速速跑到地下的制药室,整整一天的时间,他都没有上过地面。
子时,黎屹派人来拿药,约莫等了十来分钟,谷老头有气无力的拿出一只玉盒,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倒在地上睡着了,艳娘见怪不怪的拖着他扔到卧室里,捂着鼻子,嫌弃的关上门。
高强度的制药过程,还是陆家特级的特效药,讲究是一个毫厘不差,又是三天内必须送到的命令,便没有第二次制作的机会。
他需要比平时更专注,更费心力。
星夜兼程的玉无痕,终于在第三天子时摆在了季渺的梳妆台上,那纯白的小瓷瓶儿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第57章 ‘不要低估陆家特效药的作用’()
陆家的特效药名不虚传,不过三天,画眉便给季渺拆掉了手上的纱布。只是,八根手指上都有深红色的褶皱,伸缩手指还会有隐痛。这淤青去的很快,肿胀的皮肤还未来得及还原。
季渺看着双手,默默的垂下眼,怅然的在心底叹气,难说以后都会是这个样子。。。。。。
画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另一边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家主,见他只是一脸心疼的盯着渺渺姐的手,丝毫不愿移开视线。
是不想给提示,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准备呢?她心底泛起阵阵疑惑。可是,以家主对渺渺姐的在乎程度,这不现实。
画眉若有所思的环视屋内,客厅里的摆设与昨日一般无二,黑色电视柜上除了一对儿青铜色的欧式麋鹿之外,就只有菱形铁架中间挂着一颗空气凤梨;茶几上的花瓶和乌金石的茶台上就一个金蟾茶宠,小锅里装满茶杯;
那东西不能沾脏污,洗手间是不可能的。两个卧室呢,她想起那阵阵的冷香。。。。。。
“渺渺姐,我还没参观过你的公寓呢,我转悠转悠?”
季渺挑眉,正要开口。
画眉抢到:“嘿嘿,我也想买个自己的小窝嘛,你看这些摆设很是清雅大气。”
季渺笑着点头,任那人定定的目光在脸上流连:“去看吧。”
画眉兴高采烈的去了另外一间卧室,梳妆台上摆放着一瓶干花,和几个小摆件儿,她小心翼翼的拉开抽屉,空无一物。
不会在渺渺姐的卧室吧,可,他昨晚上明明没见来过啊?!
画眉蹦跶着出来,对着季渺道:“你那个梳妆桌我挺喜欢的,在哪儿买的呀。”
季渺想了想,说道:“我爸买的时候就是精装修,家私都配齐了。”
画眉有些失望的去了季渺的卧室,铺开的被单下没有任何鼓起的地方,两边床头柜上也是空无一物,她回身看梳妆台,瓶瓶罐罐的护肤品摆了一大桌,一大盆多肉已经暴盆了,虽是些普货,在这深秋,出了景,也很是好看。
她瞅了瞅门外低声说话的家主,终于在一大瓶爽肤水后面找到了那个纯白的小瓷瓶儿,摸了摸瓶底的字迹,叩了叩瓶身,清脆悦耳。
画眉快速的揣到自己兜里,跑到沙发上找出自己的大包。佯装惊讶道:“欸呀,渺渺姐,您这回可走运了,我这疗伤圣药居然还有大半瓶,快快快,来,我给你敷上。”
季渺看着那在光影下有些透明的瓷瓶儿,心底有了猜测,说道:“既然是疗伤圣药,那就留着吧,我这个过几天也就好了。”
画眉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一扫,又挪开了,她不由一抖,讪笑道:“就不许我显摆显摆吗?这可是我自己调制的,对任何皮肤都适用。”原谅我,谷老头,我真的不是要窃你的药啊。。。。。。
季渺笑望着她:“你留着吧,过几日就好了。”小丫头片子,胆子真大,连鬼医谷老头的药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