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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推推姚承:“快请你哥过来吧,好久没见,可得好好聊聊。”
姚承张了张嘴,却仍只是腼腆的对着远处走来的人笑笑,轻轻的挥了挥手,等着他走近。
齐楚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拍拍姚承的后脑勺,手肘杵在姚承的肩上,笑道:“不是说约我打球吗?这些人是什么人。”动作极为亲密,仿若亲兄弟般。
这个圈子很少,谁会不知道谁呢?不过是故意问罢了。
众人也很清楚,讪笑着,等着介绍。
姚承却似没有看见般,指着常路和钱生给齐楚介绍完,对着其他人歉意道:“我们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说完,拉着齐楚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也不管那些人瞬间难看的脸色
齐楚将手拿下来,笑看着他:“怎么,这会儿不怕得罪人了?”
姚承气愤的道:“没办法,这些人当着我的面,还打我的脸,总不能不找点儿场子吧。”
常路和钱生跟在两人后面,暗叹自己刚刚没有说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发球台,姚承开球,姿势标准,挥杆有力。
齐楚笑赞道:“不错”,其他两人也是好一顿夸,姚承知道,这是表哥要给自己做脸,打完9洞,几人围坐在湖边的太阳伞上休息。
侍者适时呈上饮品,姚承开门见山:“哥,常少听说你的那块地要出手,想买下来建个小区。”
齐楚勾勾嘴角:“哦?那常少打算出多少钱。”
常路竖了三个手指:“齐少看如何?”
齐楚轻轻的笑了笑,不置可否,对着姚承道:“你呆会儿有什么打算,我要回武馆,一起去玩玩?”
“好啊,明天我们一起回家看奶奶。”
齐楚点点头:“我也好久没有看外婆了,正好回去探望,免得母亲老是说我不关心老人”
姚承瞬间笑开,表哥总是出任务,奶奶近几年的生日,他都没有参加过:“大姨也就是一说,她总对奶奶说你事儿忙,还总替你准备一份礼物。”
两人聊的热烈,对几次欲再次开口说话的常路视若无睹,
钱生时不时的插上一句,突然笑道:“齐少,4个亿如何?或者您是个什么意思,还请示啊。”他定定的看着齐楚,装作没有看见常路瞬间难看的脸色。
齐楚轻勾着嘴角,眼底却没有半丝笑意:“常少好像对于这个价格颇有意见。”不待两人反应便站起来,对着姚承道:“走吧,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还有事儿。”
两人大步离去,钱生一把拉起常路迅速跟上。只那两人没有半丝停顿,钱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更衣室,摸了默,拉着常路一起在外面等。
常路怨怪的道:“你怎么开口就是4个亿,一点儿一点儿加嘛,他不是要出手吗?总是谈的下来的。”
钱生见他到现在还是如此的肤浅,嗤笑一声:“这些人出手,不过是懒得打理,你真以为是别人街头甩卖吗?做买卖的都应该清楚,都约出来见面聊了,你就应该给个实价,当初说好的是4个亿,谁有那个功夫来跟你还价?难不难看!”
见他还要反驳,挥挥手,止住他:“人齐少是什么人,不过是看在姚承的面子上提这么一嘴,谁知道你这么小家子气。”说完,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当初见他也盯上了这快地,还以为有几分眼光和魄力,谁知道,这么上不得台面!
两人的声音不小,齐楚的加重了脚步,两人闻声转过来,见中间隔了五六米的距离,暗松一口气。
一阵空灵的手机铃声传来,齐楚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联系人一眼,淡淡的接起来:“你说”
“齐少,商厦的导购得罪了季小姐,很抱歉。”
两人只觉周遭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钱生见他脸面缚冷霜,好奇的听着:“你们干什么吃的?”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他却仍是轻抿薄唇,久久不语,挂了电话,抬脚便带着姚承从他们两人身边跨了过去,半个眼神都不曾施舍过。
姚承有些犹疑,正要回头,却听到:“姚承你要记得,若对方想真心跟你做买卖,那就得拿出诚意,任何与预期相差太大的价格都是没有诚意的,而,这样的人,也没必要结交了。”
第41章 怀善和尚()
中部的商洲有一座著名的千年古寺,香火鼎盛,游人如织。
后山的一僻静处,临崖的八角亭外守着一人,清隽俊秀,正是陈铭。
亭内的石桌旁,陆厉手执白子沉思,他今日着黑色的唐装,挺立的衣领衬的他眉眼愈加凌厉,‘啪’的一声脆响,手中的棋子终于有了它该去的地方。
对面的着僧袍的和尚蹙眉看了半晌,又往前倾了倾,头顶的九个戒疤颜色深深,看了半晌,大笑道:“陆宗肃啊陆宗肃,你在咱这寺庙住了半年了,怎么还是制不住你这戾气啊,哈哈哈,师傅他老人家说你能将戾气控制自如了才会见你,我看啊,这辈子无望咯!哈哈哈。。。。。。”
几声大笑后,他见对面的人仍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不满的轻哼一声:“现在倒是装成这个样子了,谁还不知道谁的手段似的!”
炎热的天气下,一阵微风吹来,陈铭微微打了个冷颤,这和尚是越来越敢说了
陆家核心人士都知道,陆家的新任家主历来有接任前历练三年的惯例,历练时不得带走家族的一分一毫,同时,还禁止族内任何成员向其提供帮助。这历练,若非重大事故,不得终止!
陆厉历练的第一个月是在跟地痞流氓的打架斗殴中度过的,一直到,他遇见眼前的这个人。
彼时的他身无分文不说,连半个证件都没有。自然无法去应聘正当的工作,只能白天打零工,干些体力活,夜晚宿在桥下,与乞丐抢那干燥的地儿。
无论什么样的时代,最底层人士都是互相欺压的。
彼时的陆厉,在一群小混混眼里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夜幕降临后,总是白净整洁的他,在一堆邋遢的乞丐里格外醒目。
一群小混混从河边走过,见桥洞下安然斜坐的少年,齐齐吹口哨。
他置若罔闻,垂首看着桥下的流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戳戳他:“快低下头,抹点儿灰,这群垃圾就是宏帮的人,招惹不起。”
宏帮?那个无恶不作的地下组织?
陆厉转过头去,看着那些人冲着自己竖起的中指,听着那些恶心的调笑,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向别处。
领头的混混见他如此的不屑,一招手,后面的人跟着一起下了桥洞,指着他:“滚出来!”
陆厉环顾四周躺着休息的几个人,缓缓起身,往外走,步伐有些漫不经心,却无端的给人压力,出了桥洞,站在窄窄的河堤上睨着眼前的一群人:“上面去”
有人欲从背后推他,自己却不知怎么的脚步一踉跄,差点儿跌倒河里去,吓得一身冷汗,不动声色的走慢了几步。
一群人爬上河堤,转入了一条窄小的巷子,将他围在里面,领头的混混挑眉邪笑道:“小兄弟,跟了我,今天起就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陆厉敛眉,沉声道:“一起上吧。”
“哟,这是迫不及待了呀,吴哥,现在就收拾了他,兄弟们给你把风。”
吴成浅笑,别有意味的说道:“急什么,先逗逗再说。”
又有人凑趣道:“吴哥,瞧这体魄,定能卖个好价钱!”
包围的圈子又缩了缩,陆厉仍低着头,一语不发,有人不怀好意的靠近,眼见着就能扣住他,却被人一把截住!
伴随着一阵令人齿寒的脆响后,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天际,那人右臂已经瘫痪似的垂挂着!
吴成看了陆厉一眼,又抬起那人的手臂一捏,清楚的感觉到那手臂里的骨头已然粉碎。
再看时,那人已经抬起了头,冷冷的目光让吴成放弃了就此作罢的打算。
道上的人都很清楚,若此人手段狠辣,又有功夫傍身,一旦招惹上,来日必成大患。
“上”
众人一拥而上,却不见他有丝毫的惊惧,几分钟后,除了吴成,其他人都已倒地不起,人事不知。
“宏帮?”
吴成咽了咽口水,惊惧的看着他,顾不得擦干嘴角的鲜血,喊道:“你若杀了我,年老大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个不放过法?”
“我在帮里的地位超然,他们一定会追杀你,不死不休!”
“地位超然?”
“对,大部分的货都是我去找的!”
原来是你,竟是完全不像,世人眼中欺男霸女的小混混竟是宏帮的货头!
“告诉我实验室地址,我不杀你。”
“嘿嘿,好好好,实验室地址嘛,你凑过来听啊。”陆厉上前两步,扣住他的脖颈,森然戾呵:“说。”
吴成嗤笑,抚了抚掐着自己的手:“就在这坤山市的地下,有本事,你自己找啊!”空气中渐渐飘散来一阵幽香,他笑的好不得意:“宏帮的追杀令,你就等着吧!”
陆厉眼中一凌,摁住脖颈的穴位轻轻的用力,手中的人便已软倒落地。
墙上跳下一个纹着花臂的雄壮青年走过来:“哦豁,这宏帮的追杀令都沾上了,你接下来可能没有好日子了。”
宏帮的追杀令如跗骨之蛆,无所倚仗的陆厉和元邂亡命奔逃三个月后,终于还是被宏帮抓住了,那暗无天日的地下生活,让现在的怀善和尚不由的念了句佛号。见陆厉抬眼看他,才咧咧嘴笑道:“陆宗肃,你后不后悔帮我报仇?”
可曾后悔过青春热血时,就因为一饭之恩,便义不容辞的一同赴了魔窟,受尽了地狱般的折磨!再见天日时,身上无一块好肉。。。。。。
陆厉挑眉,垂首看着棋盘,沉声道:“你输了。”
怀善和尚一拍脑袋,嚷道:“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