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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一支烟后,陆鲲问:“她知道前几天软禁她的是你吗?”
丁烈说:“她不知道。”
他坐直,微眯着眼:“那这次你是怎么遇上她的。”
丁烈说:“我和她很久前就认识。”
这个答案,让陆鲲的黑眸里透出无比惊色。
“我和她的故事,你可以去问她,相信她会告诉你的。”丁烈拍打几下他的肩。
丁烈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园那长木椅的陆鲲不知道。
在陆鲲的印象里,丁烈虽喊一声徐三多师傅,但师徒之间似乎总隔着一条隐形的桥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近不远,不深不浅,相互间有着敬畏与忌惮
早上八点半,徐白被闹钟惊醒。
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但凌晨迷迷糊糊时,她感觉到陆鲲抱着她睡了一会儿。
她下床洗漱完,在客厅里见到陆鲲。
饭桌上准备了早餐。
很中式的早餐。
白粥,鸡蛋,油条和小菜。
陆鲲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两副碗筷。
陆鲲瞧一眼她略显怪异缓慢的走姿,对她说:“吃早饭。”
徐白拉开椅子,紧着眉慢慢地坐下。
陆鲲心里明白,自己的怒气又一次化成粗鲁伤害了她。
他为她盛一碗粥,很仔细认真地吹了一会儿,然后又悉心摆上碗筷。
这些在徐白看来,是多么明显的讨好。
她紧紧眉,不禁想到卢阅平曾经说过的话。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那么,陆鲲的温柔是不是也和昨晚有关?
徐白的脸上没见的多高兴,埋下脑袋一口一口吃粥。
陆鲲把菜夹到她碗里,也没吭声。
徐白越吃越不舒服,突然将筷子一放问:“你吃错药了?一大早又是给我做早饭又是给夹菜的。”
陆鲲看她一眼,低头喝两口粥说:“昨晚是我不对。”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口腔中的粥水,说得特别含糊不清。
徐白好像听见是一句致歉的话,可又不太确定。
“你刚说什么?”
陆鲲早料到不能这么蒙混过关,只能放下筷子,盯着她,认认真真说一句:“昨晚,是我不对。”
这一回,字句清晰,态度也很诚恳。
徐白一愣过后,扑哧一下笑出来:“你个傻蛋。”
陆鲲皱下眉头:“别这么叫,难听。”
徐白见他黑脸,连续叫了三遍:“傻蛋,傻蛋,傻蛋。”
“”陆鲲黑脸。
谁知徐白又突然收回笑,抓住他的手说:“我知道你吃醋了所以那样,我能理解。但你冤枉我了,真没什么接吻的事,你这是诬赖知道吗?我没做过的事死也不会承认的。”
陆鲲眼神飘忽不定地‘嗯’了一声,然后开始沉默地往嘴里扒粥。
又过几分钟。
徐白主动告知他卢佳影的那一段,随后说:“昨天晚上送我回来的男人叫丁烈。”
陆鲲闻声抬起头来。
徐白从盘子里拿出两个鸡蛋,往桌上一磕后向前一滚。
很快蛋壳的表皮出现了无数道裂缝,剥起来变得十分方便。
剥的第一个鸡蛋,她递给了陆鲲。
剥第二个的时候,她说:“丁烈就是当时古玩仓库老板的儿子。我们碰巧遇见的,我想着,他很可能会知道那批失踪十年的文物在哪。所以我让他送我回来,顺便要了他手机号。”
陆鲲听完,一句话也没接。
‘丁烈是古玩仓库老板的儿子’这一信息是他之前所不知道的。
再望一望坐在对面这女人。
好像有许多事许多人都会和她扯上联系。
两天后,梁栋来所里上班。
脸上的淤青褪了不少,但仍挺明显。
许多人都在茶水间八卦,说梁栋脸上的伤一看就是和人打架留下的,纷纷猜测梁栋这种打架废会因为什么打架。
徐白私下问过梁栋,有没有报警。
梁栋说:“不想让佳影为难。”
徐白听出了答案。
可梁栋的忍让却并没有得到沈家人的感恩。
中午休息时间,沈海东和母亲突然出现在考古所大门口。
“把梁栋给我叫出来。考古学者偷人,当小三,破坏人家庭!叫梁栋出来!”卢佳影的婆婆扯着嗓门喊。
不一会儿,许多同事都出来围观。
徐白被沈海东揪住手腕,那力量很大。
“你也是帮凶,去把那姓梁的给我喊出来!”沈海东吼道。
徐白的胳膊细,被这样一捏瞬间疼的有点受不了。
陆鲲也闻声出来,远远一看徐白竟被这么捏着,他快步上前,从侧面,上去就是一拳。
沈海东的妈惊叫:“你谁啊,干什么打我儿子。”
陆鲲不理,瞧一眼徐白胳膊上的手指印,冷声说:“抱歉,看见有人欺负我媳妇不小心下手重了。还好她没怎么伤着,要不然我下手更重。”
这句话让沈海东没法接,又看看秃瓢的男人像是脾气不好,只得吃个闷亏。
沈海东揉着自己的脸说:“我要找梁栋。”
他妈也说:“对,叫梁栋出来。”
刚上完大号的梁栋匆匆赶来,一瞧见沈海东母子在闹事,老脸上五光十色。
他从人堆中挤出去。
沈海东见到梁栋就骂:“把我媳妇藏哪了?给我交出来。”
梁栋实打实地楞了下。
那天医院出来后,卢佳影坚持要回去。
他哪知道人在哪。
徐白插嘴问:“佳影不见了吗?”
沈海东指着徐白:“你也别给我装蒜,都几天了,她就没回来过。看来真被我妈说中了,她就是来骗我家彩礼的。”
梁栋在一旁气得呼哧带喘,冲动下竟冒出一句:“多少彩礼?”
沈海东有点心虚,觉得四万有点说不出口,于是胡诌道:“二十万。”
梁栋想也没想,问沈海东:“给我你账号。”
要知道梁栋是出了名的抠门,这些年他省吃俭用,卡里一共也就二十来万。
徐白惊的要跳脚,上前扯了扯梁栋衣服:“梁哥,你干什么呢你。”
这又不是古代,还兴什么花钱赎身。
很可能梁栋这笔钱是白送给了沈海东。
可梁栋说:“小徐,梁哥受不了他们这么说佳影。”
这时卢佳影的婆婆跳出来说:“你要肯给最好,这媳妇我们家也不想要了。”
梁栋的脸上露出笑意:“你们不要,我要。”
这场闹剧,最终竟以最俗气愚蠢的方式宣告结束。
下午,伏中译从外面回来。
他神色严肃,一来就独自找了徐白。
“伏老师,什么事?”
伏中译说:“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给你安排工作?”
“是是是。”
伏中译笑笑:“有件事我希望你去帮我做。”
第100章 特殊任务()
后来的三十分钟,伏中译都在向徐白诉说工作内容。
徐白听后紧住眉,没吭声。
“具体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伏中译说。
徐白摇头:“没。”
伏中译起身:“那就好好干。”
临近下班时间,徐白趴在桌上想着伏中译交代给她的事,手中的笔在指尖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后都起小嘴把钢笔驾在鼻子和上唇之间,连陆鲲走近都没察觉。
桌上笃笃两声。
徐白一个激灵,钢笔从上唇掉下来。
“回家。”陆鲲将一条手臂挂在她椅背上,像一只温柔的猛虎。
徐白说:“我今天得加班。”
陆鲲像听了笑话似的嘴角一讥:“最近你还不够闲?哪有班给你加。”
徐白说:“真事。你先回吧。”
陆鲲问:“什么工作。”
徐白有点心虚,可语色镇定地说:“就是点杂活,伏老师让我今天必须做完。”
陆鲲刚想说点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徐三多。
自打徐三多让丁烈劫走佛塔下的文物,又把徐白弄上车借机嫁祸那天开始,还是连日来头一回主动给他打电话。
陆鲲的眼神变得尖利,快步出去接电话。
几分钟后,陆鲲回来,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就不等她下班了。
徐白如释重负,摆摆手说:“你忙你的。”
晚上七点整,考古所里除了徐白,别的同事都已经下班。
外卖小哥给她送来外卖和一套衣服,她盯着衣服,明白这是伏中译让人送的。
她换掉衣服,静静吃着外卖,一分一秒等待着夜晚十点半的来临。
伏中译说有人提供了一条线索。
说是今晚十点半会有人会秘密交易文物。买家是一名女性,年纪和徐白差不多。所以在得到消息后原来准备收藏文物的女性买家已被警方秘密控制。为了方便鉴定文物的真假,警方那边希望考古所能派遣一名女性学者伪装成买家来和对方交易。
这是相当危险的工作,伏中译把徐白推出去,一方面是想验证徐白的鉴宝能力,而另一方面万一徐白搞砸了,就可能顺理成章的让徐白这个‘嫌疑人’离开考古所。
徐白虽不是爱玩心机的女人,但也不是第一天踏入社会。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和危险程度,她心知肚明。
所以伏中译之前和徐白交谈的过程中三番五次的提醒她,这件事是保密工作,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陆鲲。
眼下唯一能破解的方法就是好好的伪装成买家,好好的完成任务,让伏中译鸡蛋里挑不出骨头。
徐白手表上的分针转动了一圈后,从安全通道撤离考古所。
后门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徐白靠近后,车窗降下。
有人对她说:“是徐白吗?”
徐白点头。
那人观察四周:“上车。”
徐白坐进车里,发现后座还有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