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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底是谁对她下的手呢?汪氏一走,再加上申郡碧的及笄,出嫁,府里的人竟像是把这件事遗忘了似的。
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黄烛低声道,“郡主,卢姨娘出事的那天,所有当值的丫头以及厨上煎药的人全都派人查过了,那几日都没有人出去,更没人接触过麝香,而且她们中的几乎没有独处过,这些人基本上都可以排除了。”
申郡茹略一点头,沉吟道,“正是这些才奇怪,什么人才能做得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呢?”
如果是姚氏,那也不可能不露出半点破绽呢?更何况,她从很久就派人盯着姚氏与申郡碧了,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这件事,真的很奇怪。
她扶着黄烛的手漫无目的的缓缓而行,行至一处,抬头间,却见申郡姝正独自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一袭淡紫色衣衫,将她包裹其中,明明极其简单的样式,却将她衬得芳华无边高贵典雅,愣是将亭子周遭的鲜花儿都比了下去。
申郡茹禁不住低叹,美人之名果然不是虚的。侧了侧身子,正欲上前,目光扫向不远处一棵树后,忽的瞥见一抹乳白色的影子,仔细看去,认出乃是前几日遇到过一回的杜华庭。
心中着恼,她索性上前,不冷不热的唤道,“真巧啊,杜公子。”
杜华庭缓缓收回放远的目光,极有礼貌的朝后退两步,略躬身道,“郡主,好巧。”
申郡茹目光清冷,毫不客气的自他面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冷声道,“果然是很巧,可是本该在前院行走的杜公子怎会出现在后院里呢?”语中多了一丝讥讽,“莫不是去给祖母请安了么?”
杜华庭略抬头,抬眼瞧了瞧跟前似乎有些盛气凌人的小丫头,面上露出些似笑非笑的神情来,却又一本正经的道,“郡主所言极是,在下确实刚从芷院出来,恰遇到郡主,不知郡主有何见教。”
申郡茹不欲与之多言,声音愈发冷淡的哼了一声,“望公子自重,幸遇到公子的是我,若换做别人,只怕公子之行已害了人。”
杜华庭岂会听不出其中之深意?眼角不由自主的向凉亭瞟了瞟,神色忽然郑重起来,躬了躬身道,“多谢郡主提醒,郡主所言极是,在下的确不该在院中逗留,告辞。”
申郡茹冷声回道,“请便。”
然而当他自身边走过的时候,她蓦地感到一股清风拂面的凉意,似乎是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
她沉默的望着他走远的背影,越来越觉得这人神秘难测,实在不该留在侯府里。
目光再转向凉亭,见申郡姝仍是毫无所觉的安安静静的坐在凉亭里,仿佛整个人都已从这世间抽离一般,气质愈发的高华。
申郡茹终是又一叹,纵然逼着她面对后宅的勾心斗角,纵然让她有了勇气面对这一切,然而她心里终究没有这些,到了如今,也不过是在她仙子一般的清澈内心里挖了一道污沟,于她而言,或许是一种更加残忍的折磨。
第258章 情深()
申盛侯府里喜气洋洋,花团锦簇,远在荆州的申家三老爷就有点不是那么顺心了。
一连半个多月的阴雨天气,都快把人身上捂出虱子来了,微弱的太阳一露头,满城的人都沸腾起来。
府衙的人自然也不例外,主子们忙着串门交际,下人们忙着晾晒衣物,各尽其责,无一闲人。
申元江携了柯姨娘参加宴会,到了傍晚时分才醉意微醺的回府,面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就连柯姨娘都面色绯红,一看便知也吃了不少的酒。
婢女们将两人扶回房内,端了醒酒汤,伺候两人在床上躺下,又替主子们关了房门,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的耳房里。
“老爷。”仿若无骨的柔荑横过来搭在申元江的身上,轻轻的揉搓着。
申元江顿觉身上着了火一般,撩绕着烧遍了全身,遂睁开醉醺醺的双目,斜眼看着躺在内侧的女人,微红的烛光照在她脸上,嫩白如玉的肌肤上带着点点红晕,双眸流转荡漾着掩不住的春情,蓦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亲,一股馨香吸进鼻内,愈发觉得醉的不能动弹了。
柯姨娘见他目中按压不住的暗潮涌动,禁不住咯咯娇笑,眉角轻扬,风流妩媚,嘴里却故意娇滴滴的嗔道,“老爷,您抓着我的手了,好疼呀。”
“爷给你吹吹……”申元江握着她的手贴在嘴边上亲了又亲,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爷……”柔媚的声音简直要把人的骨头都叫酥了。
申元江一个翻身,将之压在身下,整个人醉的愈发厉害了。
一番酣畅淋漓之后,柯姨娘有气无力的靠在申元江怀里哼哼,“爷,这辈子能得您怜惜,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申元江伸手在她光滑的脸上摸了一把,“这回看把你喂饱了,小嘴儿甜的。”
柯姨娘露出一抹娇羞来,挥着粉拳砸在他胸前,娇嗔道,“爷,人家跟您说正经事呢,人家的一片真心,您都当儿戏呢。”
申元江揽了揽她纤细的腰身,“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儿戏了呢?爷要把你当儿戏,也不会把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了,要知道夫人在我身边的日子加起来统共也不到一年呢。”
情深意浓之时,提起别的女人来,柯姨娘的面上有些不好看,嘴上却依旧挂着娇柔的笑,“爷的心,我知道,若不是这样,就说信儿,不也得让老夫人抱回去给夫人养么?哪里还能跟咱们在一起呢?”
她说这话只是想试探申元江的态度,毕竟当年老夫人派人来接儿子,她苦苦哀求着才把儿子留下,她的儿子怎能唤别的女人为娘呢?
她的儿子只有她一个娘,决不能有别的人。
提起唯一的儿子,申元江面上显出些郑重来,缓声提醒道,“父亲母亲最重规矩,信儿在这里叫你娘,等回了京可就不行了,你心里也该有个分寸,到时候莫要让母亲抓了你的把柄,我也不好说话。”
柯姨娘心头一凉,蓄满心底的情意慢慢的消散开去,面上带着笑,目中却再无柔媚。
再深的情意也抵不过一个正室的名分。
她微微低头,目中露出一抹狠戾来,老爷这样的态度还叫她有什么后路可退呢?唯有勇往直前,方可直达目的。
她低低的回道,“爷放心吧,奴婢都知道,荆州是荆州,京城是京城,奴婢分得清,绝不会让您为难的。”
申元江侧身看她一眼,对她在提到京城时自称奴婢感到很满意,好在她并未恃宠而骄,一直都守着自己的本分,如此这般,多看重她一些才是应该的。
许是酒意袭上来,也许是方才剧烈的运动真的累了,他一转身便歪头睡着了。
依在他身边的女子眼角却微微湿润起来,双眸浮着一层水雾,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一片,这就是她交付真心的男人,前一刻还在温存,下一刻从她身上下来便教导她恪守本分然后毫无顾忌的睡去。
男女之爱,也不过如此。
她嘴角忽的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正室又如何呢?没有儿子傍身终究是浮云,她就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能把别的女人认作自己的母亲。
然而正因着身为人母,她才要更多的为儿子做打算,怎能让儿子一辈子都背着个庶子的名分呢?
所以,她必须成为申元江的正妻。
念及此,她目光晶亮,再无睡意,笼在眼前的模糊尽数散去,只剩一片明光,激的她心底微荡。
她索性坐起身,小心翼翼的越过申元江下床,披上衣服,推门走出去。
夜,弥漫着潮湿的空气,迎面而来,却不似往日那般沉闷。
隔壁房里婢女听到动静走出来,躬身屈膝,“姨娘。”
柯姨娘摆摆手,声音清凉,“不必跟着,我想一个人走走。”
府里四处寂静无声,高高挑着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晃荡,将人的影子摇的支离破碎。
她一边缓步而行,一边低头沉思,她的局早在很久之前就布好了,只等着剧终的那一天,那一天她也等了很久,或许该是落幕的时候了。
惨白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因着那隐藏着的巨大的不为人知的隐秘,她脸上闪着兴奋的红光,嘴角的笑意多了一丝邪魅。
四周一片寂静,她甚至能听到胸内那颗心剧烈狂跳的声音,如果不是强忍着,几乎就要冲出胸膛来了。
“咯咯……夫人,您可千万要挺住啊!”她禁不住低笑出声,带着无法掩饰的洋洋得意。
忽的旁边的花丛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十分诡异。
她吓了一跳,厉声喝道,“谁在哪里?”
无人回应,她却看到一个人影急匆匆的往西边去了。
这个人刚刚就在她身旁的杂草里,定然听到她刚刚的自言自语了,她一阵焦急,顾不得叫人,匆忙跟上去,一心想着要把那人揪出来。
第259章 杀人()
人影七绕八绕,突然闪进一扇门里。
柯姨娘紧追不舍,眼见那人躲进了屋里,也不多想,径自踹开了门,厉喝一声,“快给我滚出来!”
她声音极大,按理说四周的人都该听到才是,然而此时却寂然无声。
她突然害怕起来,转身想走,喊了人再来,但门里却忽的伸出一只手来,捞住她的脖子,使劲掐着拉进了门里。
她挣扎着想要尖叫,但嗓子被人狠命的摁着,怎么都喊不出来,那双手似是要把她勒死一般。
只片刻,她便没有了知觉,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一缕阳光隔着门缝洒在屋中的地面上,一扫连日来的阴霾,使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躺在床上的申元江伸个懒腰,一夜无梦睡得极其舒坦,这会正倍儿精神,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