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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桑府的后院,前面出现一个祠堂,三间普通的小屋,一个很小的院落。很怪的是,祠堂并没有小门。但细看去,却见门前隐隐有一层淡淡的光幕。
“大人之前说过,能顺利的走进了此门,便是与他有缘。不过,请三思而行,若是遭到阻挡,必然会受些反坐之力,吃不吃得消先考虑好。”老者扫了一眼病病怏怏的牛二,面露关切之色。
“谢谢老人家!”牛二到此还考虑什么,对老者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很幸运的是,牛二在门前并未受到任何阻碍,直接进了祠堂。他回身不忘对老者再次道谢。
老者顿时眉开眼笑,满心欢喜的说道:“今日终于不负大人之托,看来小兄弟与大人有缘啊,请,请,小兄弟请!”
老者说话时有些激动,他见牛二顺利进门,自己也跟了进去。不知何故,这道光幕对他没有任何的约束,而当二女不死心想入内时,验证了老者此言非虚,她们碰了一鼻子灰后,只得干巴巴的守在外面,里面的情况一点也看不到。
因为牛二进入了祠堂,老者对他的态度和善了很多。在他的引领下,二人来到祠堂的正门前。门是虚掩着的,老者向前轻轻一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
祠堂内都是一般的摆设,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只是正中唯一的牌位后却竖立一尊雕像。这是一个盘膝打坐的泥塑,外面用鲜艳的油彩涂抹了颜色,整尊泥塑栩栩如生,就如同真人在那儿一样,十分的逼真。
泥塑之人相比真人要明显的大一圈,但从面部表情来看,却是平易近人,和善的就像自己的长辈,微笑之间,让人如沐春风。
牛二抬头观看此塑像,居然看痴了。直至老者说话提醒,他才恍然大悟,向老者问道:“老人家,此塑像雕塑的太出色了,和真人相差无几,莫非此人便是神医桑隐大人?”
老者点头道:“却是我家大人的塑像。”
闻言牛二慌忙上前拜了三拜,以示尊敬。
“呵呵,小兄弟好有礼貌。”老者对牛二投以赞许的目光,随后继续说道:“既然你是大人的有缘之人,我也可与你讲个明白,此雕塑乃尊大人遗言塑建而成的,泥塑之内正是桑隐大人的真身。他临终曾传话下来,说逝去仍可再救三人的性命,这三人中必有一人要成为他的弟子。然而前些时候,大人救治的二人均没有此福分,看来小兄弟你多半可以完成大人的夙愿。”
“桑隐大人真身?……”牛二一下就愣住了。起先他曾怀疑,一个死人怎么给人瞧病,不过当看到桑隐的泥塑真身时,他确信了,桑隐绝非凡人,更有可能是位一直隐居在此的修仙者。看过桑隐的塑像后,他如今对桑隐全是仰慕之心。
正在这时,那泥塑上突然“啪”的传出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寻声去看,发现此泥塑竟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丝裂纹。正当牛二怀疑此为做工质量的问题时,那裂纹却越开越大,而后,“啪啪”又是几声清脆的响声,竟然有好几处同时出现了裂纹。
那老者也是疑惑。
二人觉得此事蹊跷,根本不是做工出现的问题。便在这时,更多的脆响传出,泥塑整个的碎裂,泥片哗哗下落。此后不久,桑隐真身上所有的泥片全部掉的一干二净。
再看桑隐真身,正微闭二目,面露潮红,竟像盘旋打坐睡熟了一般,这哪里是死人模样!
可桑隐确实是死了,因为很长的时间后,他仍然一动不动,而且全无呼吸。
只是牛二心里觉得此人未死,他不住的窥视,想要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桑隐的大袖中蓦地飘出了一张白纸,此纸飘飘悠悠,虽无风却不落地,直飘到了牛二的面前。
牛二立刻摊开双手虔诚的将此纸捧在手中。此纸上有两行工整飘逸的小字:“欲除痛疾,拜我为师;十八载后,还你自由。”
看完之后,牛二毫不犹豫的起身便拜,趴伏地上,连磕九个响头。同时口中称道:“先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等牛二拜完起身,只见那桑隐宽大的袖袍中又飘出一张白纸。这回牛二提前双手捧上,白纸就神乎其神的再次飘落牛二手中。
拿着这张白纸,牛二翻来覆去的看过多遍,此纸上也仅有两行小字,却是对他的要求,不见给他医治的办法。他疑惑的抬头盯住桑隐的真身,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可是桑隐依然持淡淡的微笑姿态,对牛二的疑虑毫不理会。想了想,牛二叹口气,究竟是死去的人,六识已毁,能有回应就不对了,那岂不成了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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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药王山
一旁的老者竟然立刻明白了牛二的想法,他嘿嘿一笑,对牛二说道:“小兄弟,大人还没给你医治的法吗,看来他必是让你做件事,你若是当面答应下来,或许大人就会给你医治的法。 ”
“哦,对,对,对!”牛二一拍脑门,桑隐虽死,可依他死后仍可再救三人的性格,多半早有推断,若是牛二不能答应他托付之事,这医治的法儿别想轻易得到。
“先师在上,徒儿一定会谨遵师命,完成先师的嘱托,请先师放心!”牛二将这张白纸高举过头顶,然后一躬到底,又跪伏磕了响头。
磕罢头后,未等牛二起身,第三张白纸缓缓飘至牛二面前。纸上仍然仅有两行小字:“药王亭下,冰火相抵;一举两得,炼体身成。”
一头雾水的牛二捧着此纸站起身来,一脸茫然的望向老者。对于纸上所说的药王亭,他一无所知,但可以肯定,那是一个特殊的所在。还不等他说话,那老者却向他深施一礼,说道:“如今大人已收你为徒,你以后便是这桑府的主人,老奴桑云向少主请安了!”
“桑府的主人?难道师父在世之前没有一个传人……”牛二顿时呆住了。
“是的,大人一生未婚配,也从未收过一名弟子,所以,桑府专为你而留,今后,少主便是桑府的唯一主人。”老者一脸恭敬的对着牛二低声说道。由于桑隐认定了牛二为其弟子,他再不敢称牛二叫小兄弟,而立刻改口尊称为少主。
沉吟了一下,牛二默许了这个显赫的身份。若是此事宣扬出去,他这位神医桑隐唯一的弟子怕是很快扬名整个赵都东阳城。
“你跟随先师多年,是我的长辈,我就成你为桑伯吧。”牛二看了一眼老者,见他很高兴的点头默许,知道老者对这称呼极为满意,当下继续说道:“桑伯,师傅已为我的病开出良方,但是却要去一个叫做药王亭的地方,但不知那是一个什么所在。”
“药王亭?……此亭就在药王山。哦,药王山你恐怕还不知道,就在那里!”桑云抬手向南点指,顺着他手指方向,几里之外,却有一座不算大的小山,远远看去,倒是山上郁郁葱葱,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这药王山虽长宽不过几十里,可是山上生长着很多别处难寻的珍稀草药,因为桑隐大人曾救过王后娘娘一命,王上便把此山赐予桑隐大人,如今,药王山乃是少主的私人领地。”
“师傅竟然还有座山?”牛二当即目瞪口呆。原本以为桑隐既无子女,又无弟子,一定是清心寡欲之人,不想却一下弄出这么一份份量极重的家产。不过想想也是,他医术上造诣精湛,最看重自然就是各类珍稀药材了,自己拥有一座药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也由此可见他在赵国的地位之高。
接下来,牛二还想了解一下更多关于药王山的事情,准备着即刻动身,赶去药王亭。师傅桑隐既然留言下来,那药王亭必有其玄妙之处。可是他刚刚欲张口说话,身体猛然一颤,脸上立刻起了变化,原先苍白的脸上如喝醉了酒一般,开始泛红。只是瞬间工夫,整张脸红的发烫,眼睛也因此变得布满血丝。
不好,没想到此时噬骨青火又要发作,而这次显然来的更为迅猛。牛二极力的控制身体,但四肢仍不住的轻颤不止,好像痉挛了一样。
桑云见此幕脸上微微变色,他却无并不十分慌张。探手麻利的从怀中取下一个精美的长条木盒,打开此盒,里面居然用柔软的红绸子作衬,上面规整的摆放着数十根闪着烁烁光芒的银针。这些银针都半尺长短,纤细的如同头发丝一般,但个个银针上可现灵气波动,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银针。
看桑云容貌老态,取针却格外迅速,那干枯的手只微微一晃,各手指缝间已夹住数根银针。牛二看的惊奇,但下一幕更是出乎他意料。
桑云并未走到牛二面前来施针医治,而是从容的一抖手,数道银芒暴闪,无声无息的射入牛二身体各处。还不等牛二觉到刺痛,又一批银芒暴闪而出。
老者要将木盒中所有的银针尽数射出,并且似乎不想耽搁,一气呵成。
也不过眨眼之间,桑云便连番出手,最后木盒中一枚银针都未剩下,而牛二此时却木桩一般的直挺挺站在那儿,身体上下遍布银针,好像一个刺猬一样。
“此为银针过穴之法,用银针暂时封住你的周身穴道,使体内的邪气不能随意游走。”桑云施法完毕,才略缓一口气,沉声说道。
牛二被银针施治,不仅不能动弹,一时说不出话来。可是刚才桑云的举动,颇让他佩服。这位老者显然没有得到神医桑隐的亲身传授,单靠耳濡目染就有了如此的境界,可见桑隐又该是何等的厉害。他朝着老者微微颔首,算是表达自己的谢意。
桑云轻笑不已。不过稍后他脸色突变,因为银针开始好像比较顺利,能够控制了牛二的发作,只是停留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那遍布牛二全身的银针突然抖动起来,而且越加的猛烈。
“怎么会这样,少主身重何种异火,竟然如此的霸道!”桑云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觉后退数步。
但就在他倒退只是,情况又起变化。牛二身上的那些颤动的银针居然被生生逼出体外一些,而原本银光闪闪的银针,如今变成赤红色,好像一根根被烧红了一样。
“噗噗……”赤红色的银针突然就从牛二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