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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
看到朱雀真的按王妃说的去传话,这青姑姑就急了,“殿下,那可是您的兄长,您怎么能?这怕是对您的声誉有损,对王爷也是有麻烦的呀。”
苏惜月摆摆手,“此事你不必多管。我自有法子,我也是侯府的姑娘,自然是不可能让人置疑了侯府和王府的声誉。”
次日,苏惜月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直接乘了马车回了王府。
刚一进府,苏惜月就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因为她回来的苍促,侯府的人事先没有接到消息,所以没有到侯府去迎接,苏惜月也不挑这些理儿,到底都是自家人。
等苏惜月刚走到了主院门口,就见见名丫环跪了,“给瑞王妃请安。”
“平身吧。”
“谢王妃。”
苏惜月眼角扫到了为首跪着的,正是那个先前在老夫人院子里头侍候的红袖!苏惜月的话落,便直接进了院子,未曾多看那红袖一眼!
红袖的心里顿时便时咯噔一下子,看着王妃的脸色不好,莫不是这少夫人先让人去告了状?
红袖咬了牙,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便趁人不注意,直接就往外院去了。
苏惜月还没进屋子,就见程子兰迎了出来,红着眼眶就要行礼。
“嫂嫂快别这样!这是怎么了?瞧你这双眼睛,都快赶上兔子了!”苏惜月有意打趣她,让她舒缓一下心情,却是不想,这程子兰竟然是直接就掉了泪。
“你还知道心疼我?我还以为你一心就帮着你那个无情无义的哥哥说话了!”
“快别这样。我自然是帮着你的!至于那个混张哥哥,你理他作甚?”苏惜月提起了哥哥,就是一幅极为嫌弃的口气。这倒是让程子兰有些意外!
苏惜月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分明就是一个极为护短的性子,这一回,怎么就突然向着自己了?
第532章 点拨子兰!()
苏惜月不理会她的呆怔,扶着她的手,就进了屋子。
下人们都是精明的,一瞧这架势,大多数的奴婢都是退到了屋外,只余了两个心腹守着门口。屋子里也不过就那么两三个伺候的。
“嫂嫂莫哭,快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哥哥向来感情要好,怎么就会吵了起来?”
“要说这个,还得从那个红袖提起。原本是那红袖做错了事,我不过就是罚她在门前跪了半个时辰,不巧竟是被阿挚看到她竟然是晕在了院子里。阿挚说我苛待了下人,这于侯府的声誉有损,而且又提及她是祖母所赐,我便是罚她,也该顾及到祖母的面子。我一时气不过,便与他争吵了几句,谁成想,他竟然?”
听到这儿,苏惜月是再明白不过了,摇头叹息道,“嫂嫂可曾问过哥哥为何要宠幸了这个丫头?”
“还用问吗?他先是责怪我罚了她,再是赌气歇在了书房,这不都是明摆着的?”
“嫂嫂可确定那红袖就是与哥哥有了夫妻之实?”
程子兰的脸色有些白,有些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程子兰身旁的陪嫁嬷嬷见王妃是来为自家小姐做主的,便回道,“还请王妃为我家小姐做主。次日一早,便有人发现了红袖躺在了那里,那被褥上,还有了落红。世子什么也没说,倒是来过院子两回,可是都被小姐给挡了回去。”
“嫂嫂,你为何就不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你与哥哥之间的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儿?你不信任哥哥,才给了那个红袖以可乘之机!那个红袖,我刚才也见了,的确是个不好相与的。”
“月妹妹,你可要站在我这边!你若是也不肯帮着我说话,我岂不是?”说着,程子兰便再度哭了起来。
“好了,嫂嫂快莫哭了。来人,去看看世子回来了没有?就说本宫在这儿等他,请他过来说话。”
“是,殿下。”
外头的人也不是傻子,听到苏惜月用的自称是本宫,而不是本小姐,就知道这二小姐是被气着了。只是,具体的是帮着世子,还是帮着世子夫人,她们可是猜不出来。
很快就有人来回了话,“回殿下,世子倒是回府了,现如今在书房,只是没想到,那红袖正跪在那里缠着世子不让世子过来呢。”
“放肆!这府中还有没有规矩了?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是也敢拦着主子了?”苏惜月这话的声音极高,显然就是说给了外面的奴婢听的,也等于是在变相地为程子兰立威。
程子兰还在哭着,没有明白过来,可是她身旁的嬷嬷却是个明白的,知道王妃这是肯为小姐出头了。
“嫂嫂莫哭,走,我陪你到书房走一遭,倒是要看看这个红袖,是如何的长袖擅舞了,竟是能拦了主子的路!”
苏惜月这次回府,自然是不可能毫无准备,刚出了院子,就见美景过来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苏惜月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这样的苏惜月,倒是将程子兰给吓得连哭也忘记了!
“等会儿到了书房,你也莫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哭!别忘了,现如今你是这府上的主母!母亲过世的早,不需要你孝敬,立规矩。可是祖母那里,你总是不能不闻不问吧?你这几日这样闹,祖母那里也不去请安,你可知道你这是没了规矩?”
程子兰听她一说,脸色也有些尴尬了起来,苏惜月说的没错,自己只顾着和苏挚闹别扭,竟是将到祖母那里请安的事儿,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苏惜月见她总算是醒过神儿来了,轻拍了拍她的手,“你如今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了,一举手一投足都有多少人看着?这一次,是祖母护着你,对外只说是你病了,若是祖母不肯护着你呢?你可想过别人会如何议论你?你这世子夫人的位子,还能坐得稳当?我敢说,你若是再这般地使小性子,不信任哥哥,便是今日处置了这个红袖,后来还会有什么绿袖、蓝袖,你打发得过来吗?”
程子兰身旁的嬷嬷听了,也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看来这位王妃还真是向着小姐,这些话,便是程夫人也不会说的,在程夫人的眼里,就只是在乎小姐是不是掌家,有没有实权?这个小姑子,倒更像是小姐的亲人呢!
程子兰被苏惜月这样一点拨,马上也就清明了起来,拭了眼角的泪,又扶了扶鬓角,“妹妹说的对,是我太过疏忽了!若不是公爹大度,祖母心慈,这会儿,怕是我就得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去跪祠堂了!”
“小姐,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就好,这就好!”
看到嬷嬷也为自己高兴,程子兰一时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想这几日,自己在院子里头发脾气,瞎闹腾,到底还是让大家跟着担心了。
一行人到了书房门口,果然就听见了里头红袖边哭边诉着委屈,苏惜月的眉头当即就紧了,而程子兰握着帕子的手,也是突然就攥紧了。
“世子爷,您救救奴婢吧!奴婢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好好服侍您,并没有其它的奢望!哪怕是就只留在您身边儿当个奴婢,红袖也是愿意的呀!还求世子爷开恩,不要打杀了奴婢呀!”
苏挚的眉峰微蹙,对于这个红袖,他说不上喜欢,可也说不上讨厌。
“这是什么话?哪个要打杀你了?你先起来说话!”
“世子爷若是不答应,奴婢就不起来了!二小姐回了府,一回府去看了少夫人。奴婢知道,奴婢是碍了少夫人的眼了。可是奴婢也只是一心为了世子爷,没有其它的贪念呀,还求世子爷救我!”
苏惜月面上冷笑一声,好歹毒的心思呀!字字句句不说是谁要打杀她,可是这听到了谁的耳朵里头,不是以为是这程子兰和自己想要联手打杀了她?
好!好的很!府上一直是藏了这么一条会咬人的毒蛇,怎么早些时候就没察觉呢?她倒是要听听自己的哥哥会如何说?对于这红袖的话,是信也不信?
第533章 哥哥维护!()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非议二小姐?苏挚恼怒的声音传来,门外的几人,面上倒是轻松了不少!特别是苏惜月,看来,哥哥对于她,还是很信任的。
世子爷,奴婢没有,世子爷,求您救救奴婢,奴婢已经是成了您的人了,还请爷看在一夜夫妻的情分上,救救奴婢吧。
程子兰一听到这儿,脸上的神色就有些不淡定了!
一夜夫妻?凭她这个贱婢也配?
好了,你是后宅女子,如何发落,也是主母说了算。来这里求我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着让爷插手后宅之事?你这是安的什么心?苏挚怒斥道。
红袖似乎是没有料到世子爷竟然是会有这样一番话,当即就是身子一软,跪坐在地,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
世子爷,您,您就真的这么狠心吗?您要了奴婢的清白,竟然是对奴婢的生死不管不顾吗?
这番话倒是让苏挚犹豫了一下,她说的没错,自己到底是污了人家的清白,即便是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也总不能任由旁人给打杀了去!
正在犹豫间,就听到了门外头小厮给几人请安的声音。
待人掀了帘子进来,苏挚的脸色略有些窘迫,等一看到苏惜月身后的程子兰时,更是有些不自在,低了头,仍觉得有些不妥,竟是别过了脸去。
苏惜月一进门,根本是连看也未曾看那地上的红袖一眼,冲着苏挚道,哥哥,昨儿祖母让人捎话给我,说是嫂嫂病了,我这才回府来看看。正是有关玉儿的亲事,也想着跟祖母和兄嫂商量一番。怎么?可是我与嫂嫂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会?苏挚最疼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妹妹了,就是因为疼她,连带着对她喜欢的苏玉儿也上了心。这两年,对玉儿的态度,也是不错。今日一听她说起来玉儿的亲事,自然也就是冷静了下来。
嫂嫂大病未愈,快坐到这榻上吧。来人,快去给嫂嫂泡一杯参茶来。
是,二小